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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到了一點。

就是這個高老太太錢拿去買東西沒買我不清楚,但是她想必是把這些錢當做是工錢。發給了那些給她去撿這些陰財的保姆傭人,這些陰財最後肯定是流通出去的。

這樣一來,老太太的罪名可就大了。

因為死人錢,誰用了誰都會倒黴的,而這些倒黴賬都會算在老太太手上。這一招也不知道是別人陷害老太太的,還是老太太自己真那麼傻,居然就死命的貪這種錢。

“高先生,你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出發去運城呢。我在你門外留一道掌心符,隻要不是特別厲害的鬼物,您都是安全的。”我一開始沒有留掌心符在門上,是因為我還不確定高天風晚上會不會遇見鬼。

掌心符其實和普通黃紙符籙一樣的,貼在門縫之上。

隻要門一打開,符籙就會碎裂,造成失效的情況。所以有些保護類的符籙,如非萬不得已我是堅決不會給高天風用的。

我說完實在是困,打了個嗬欠,高天風也點點頭:“蘇大師也早點睡吧,現在都四點多了。鬼物……鬼物到了五點就會離開吧……”

的確,鬼物有%e9%9b%9e鳴散的特徵。

而五點鐘大概就是一個比較準確的,%e9%9b%9e鳴的時間。

當然是不包括那種激動興奮,腦子有毛病的公%e9%9b%9e,可能三四點就開始叫了。

“好。”我關門出去的時候,才忽然想到了一點,問他,“高先生,高老太太撿陰財的時候,就沒有人阻止她嗎?”

“有啊,我還不讓她呢。是大哥說不要迷信鬼神之說,父親那時候又出差,所以奶奶就聽了大哥的話。”高天風垂頭喪氣的說著往事,臉上的表情也變壞了。

過去的傷心事,我也不想提及的太多,影響高天風的睡意。

聽完之後就把門給關上了,這個高天湛還真是奇怪。明明是的公司的老闆,還偏偏勸自己家裡的老奶奶去撿便宜來花。

高家應該是沒有拮據到這個地步吧?

我想著想著,就感覺耳邊的鋼琴聲好像變小了。

似乎那個鋼琴聲隻有在我靠近了高天風之後,才會不斷的變得大聲。我低頭朝樓下鋼琴聲的源頭去看,原來樓下有真的有一台鋼琴。

一個穿著牛仔色背帶長裙的女生就坐在下麵,手指頭纖細的在鋼琴的琴鍵上摁著。

這女的是誰啊?

我瞧著陌生,但是確定她絕壁是個女鬼。

她好像也沒有別的什麼事情乾,就負責在高家彈琴度日了,我心想不會是高家以前的鋼琴老師吧。

死了以後,就喜歡來這裡彈著玩。

那彈鋼琴的女孩似乎發現了我,突然間就抬頭看我,她的眼睛黑白分明。讓我乍一看還以為是活人,可她冷冷的就說出一句話:“不許你靠近他!”

我靠近誰了?

高天風啊……

它那麼激動,不會是吃醋我剛才去臥室救高天風吧,這他麼太扯了。

高天風好像是被女鬼喜歡上了,真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伴隨著那淒厲的聲音,她眼眶裡的倆眼珠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就掉到地上。血水順著掉下去的倆眼珠子,在臉上出現了兩條血痕向下。

血液到了下巴的地方,還在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著。

它眼窩空洞的時候,極度的猙獰可怕,就這麼凶狠的“看”著我。

我就算是陰陽先生,可我還是活人啊,那一下真的是嚇毛了。掉頭就往自己的臥室裡跑,可她倒是沒有追上來,鋼琴的聲音也都聽不到了。

我在臥室的床上醞釀了一會兒,才緩緩睡下。

夢中的夢境簡直是亂七八糟,有那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向我要零錢,還有那個彈鋼琴的女鬼請我吃眼珠子。

我還好死不死的突然丟了北鬥玄魚,掌心咒打不出來了。

這個夢太恐怖了,一下就戳到我內心的弱點。

我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外頭正下著濛濛細雨,春雨澆灌著外頭的灌木。外頭的風至少有三級以上,坐在房間裡,都能聽見它嗚嗚的刮著。

我起床之後,就打電話問張小甜在不在寢室。

張小甜說她在寢室,我就讓她隨便給我準備兩件衣服,還有洗漱的用具,讓她給我塞在我背的背包裡。

跟高天風吃過飯,就讓劉大能開車先送我回學校。

假高天風已經幫我請好了,車票高天風也讓助理給我們買好了。我就是去學校拿一下背包,直接就去高鐵車站等著高天風。宿舍裡其他有關於我的東西劉大能會幫我準備好,然後帶去連家放著。

我在高鐵站靠著椅子候車的時候,張靈川蒼白著臉坐在我的旁邊。

我看他這副病蔫蔫的樣子,就問他:“怎麼?昨晚上玻璃劃傷的後遺症還在?”

“恩……”張靈川昨兒靈體被玻璃劃傷了之後,還跑去喝酒,這會子和我說這話。鼻子裡就流出了血來,他急忙掏出手帕去堵那血。

血卻真的止不住,把他的灰色格子手帕都染紅了。

那血就好像不要錢一樣,將手帕都給染紅了還是沒止住。

我看著張靈川這副樣子可憐,就拿出一張紙巾,讓堵在鼻子上看看。結果那堵在鼻子上的紙巾也是瞬間被染紅了血液順著紙巾,一滴一滴的就滴在地上。

這下我有點束手無策了,我感覺今天張靈川似乎是有點走不了的意思,於是就說道:“靈川,你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你這樣一直流下去,估計是要出人命的。”

流鼻血出人命其實並不稀奇,隻要流血過量,就很有可能危急到生命。

我上小學的時候,有個小學同學就是突發性的鼻血。而且根本止不住,那時候老師家長的警惕性不強。

等到孩子因為流鼻血,出現休克性昏迷,有性命危險才送去醫院看醫生。

至於那孩子死沒死,我還真不好說。

因為自從那件事,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過學校裡,學校裡的同學都說那個流鼻血的是轉學了。

可也有人說他是死在醫院,永遠都沒法上學了。

“沒事,你讓我緩緩。”張靈川現在連多說一個字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整個人沒精打采的就抱著行李發呆。

手裡頭攥著一團紙,遮住鼻孔下麵的地方,讓鼻血默默的流。

我看他這個樣子,心裡暗暗替他著急,卻沒辦法阻止他,隻能在旁邊乾看著。我心想他一會兒要是暈過去了,我得立刻把他先送去最近的醫院。

如果是失血過多性的休克,叫救護車都是來不及的,好在張靈川隻是狀態不好。他難受了一會兒,就開始閉上眼睛養神。

接著高天風和那個白道兒也陸續到了,白道兒帶了倆徒弟來。

那倆徒弟都是十五六歲的孩子,一身殺馬特的造型。那種零幾年流行的燙染,我也說不好髮型名字,就是沖天冠的那種。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頭髮絲尖梢的部位還染了紫色,耳朵上是那種超大個的塑料的環形耳環。身上是骷髏頭的T恤,%e8%85%bf上穿著破洞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阿迪王的球鞋。

我真是太佩服這種打扮了,出來就是一副古惑仔的樣子,別人看到我們這群人都是繞著走。尤其是高天風打扮的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旁邊還有這倆小子當馬仔,真是威風凜凜,大殺四方啊。

那白道兒身上什麼行李都沒拿,全是那倆小子給拿的。

這倆小子別看打扮張揚了點,可是個性還是很內斂的,一路上多一個字都不會跟我們說。兩人相互之間,隻是偶爾交談兩句。

白道兒看到張靈川鼻子正在噴鼻血,還特地關心的問:“你鼻子沒問題吧?要不為兄代你去運城,順便帶點土特產回來給你。”

張靈川已經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哪有心思和白道兒看玩笑,他眯著眼睛,搖了搖頭:“我真沒事兒,就是昨天喝酒,留下點後遺症。”

去運城沒有飛機,我們也隻能做高鐵直接過去。坐在列車的座位上,張靈川的情況一直很虛弱。

鼻血好不容易止住了,臉色卻蒼白到了透明。

眼神渙散的看著車子的頂部,耳朵裡還塞著一副耳機,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瞧他這個樣子我還有點不放心,又用探入魂咒給他看看魂魄裡的情況。

魂魄裡的那些損傷,的確沒有恢復過來。

因為魂魄的損傷所以導致身體也要難受好幾天,才會慢慢的恢復過來。他鼻子裡噴鼻血倒不是什麼大毛病,隻是魂魄不穩定,七竅當中才會流出血液來。

全程下來,張靈川都是躺在椅子上,跟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那個白道兒可是一刻都閑不下來,跟高天風在討論和運城有關的娛樂場所的話題。兩個色狼是臭味相投,似乎都去過運城,對那裡燈紅酒綠的分布了若指掌。

還知道運城有什麼第一舞王,而且每天都會準時到那個夜店裡。

我在他們麵前是真的%e5%b1%81都不知道,隻能坐在那頭默默地看著手裡的電子書。我現在對陰陽玄學真的是到了走火入魔的狀態,一有時間就看。

本來是打算把學校的專業知識鞏固一下,但是,總是忍不住去翻看那些畫著符籙的書籍。這一下變成我閒暇下來的時候,有七八成時間在看陰陽之類的書,隻有不到兩三成的時間去看自己專業課的內容。

我都怕我以後要是真的畢業了,都沒法勝任正牌法醫的職業。

中途那個白道兒又和高天風喝起小酒來了,兩瓶貓尿下肚,白道兒畢竟歲數大了。髒器都不如高天風那麼好,跑了好幾趟的廁所。

其中有一趟,白道兒去廁所。

他倆徒弟當中有一個徒弟接到一通電話以後,就對另一個紫色殺馬特徒弟說道:“那個老傻逼上廁所沒帶紙,你去給他送去。”

“他不是打給你嗎?你怎麼不送去。”那個紫色殺馬特還不服氣。

結果藍色殺馬特就說了,“他打電話來叫你送去,說你電話打不通。他說了,你要是不在三分鐘之內送過去,他這個月就不給你工錢。”

“麻痺,這個老傻逼還來勁兒了。我們都沒告他雇傭童工,還想非法克扣工錢……”紫色殺馬特嘴裡一邊抱怨,一邊從包裡抽出一卷衛生紙。

這兩個小徒弟還真是沒有在他師父麵前的乖巧兒勁,一口接著一口的罵白道兒是老傻逼。我是真想不通白道兒腦子裡在想什麼,找徒弟也不知道倆正常的,大街上隨便拉兩個也比找來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