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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對我的熱情或許是裝的。

可麵對我的試探,她居然毫無戒備的把水給喝了。

難道她不知道這水有問題嗎?

這個問題在我的腦子裡成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就目前來講,朱紅的神泰鎮定自若。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她一邊和我們聊天笑著,一邊還抿兩口那個噁心的屍水。

此刻,張小甜在一旁的桌子上泡泡麵,她一邊往泡麵的盒子裡放著調味料,一邊就問我:“對了蘇姐,考試考得怎麼樣了?上學期那幾科考試,你都沒來呢。”

怎麼樣了?

我這次恐怕又要不及格了,麵對張小甜的問題我苦笑了一下。要不是司馬倩找那個男的監考老師橫刀阻攔一下,我特麼的怎麼會那麼倒黴。

還好,我的睿腦靈明咒不止準備一張。

要是我之前腦子不清醒,把所有的內容都記在一張,那絕對是讓司馬倩那個女人得逞了。她現在估計就是覺得傷不了我,才千方百計的讓我覺得不痛快。

我正自在心裡詛咒司馬倩這個殺千刀的,就見張小甜拿起熱水壺,就往泡麵裡麵倒入了熱騰騰的棺材水。

在那一瞬間,我是徹底坐不住了。

我從原來的位置上站起來,抓住熱水壺的把柄,一把手就把那熱水壺從張小甜這個瘦弱的丫頭手裡奪走,抓在了自己的手裡。

沒有人會蠢到拿棺材裡的屍水,給自己泡泡麵吃。

張小甜一定不知道,自己水壺裡的水全都是發黑髮臭的棺材水。

可能到現在還有人都不知道棺材水和屍水到底是什麼東西,其實這兩者指的都是一樣東西,也並沒有那麼複雜。

古代人死後不是要放棺材裡埋了嗎?

所謂,人往高處走,屍往深裡埋。

往深處埋的屍體,也由於棺材比較封閉,身體裡的水分蒸發,逐漸的會讓棺材裡的屍體泡在這水裡麵。

隨著肉身的腐爛,這水眼色漆黑,充滿了腐敗的化學物質,惡臭難聞。

其中晦氣極深,更有無數病菌和真菌在其中,別說喝到肚子裡。就算是用手去觸碰,也很容易讓接觸的皮膚產生潰爛,形成眼中的皮膚病。

在很多古墓發覺現場的照片,都有這樣的屍水拍攝出來的樣子。

有興趣的人,也可以去網上搜一搜。

“蘇姐,怎麼了?”張小甜一頭霧水,她看著泡麵杯裡倒了一半的水,有些無辜的看著我。

朱紅還算是反應快的,她以前幹過傷害我的事。

可自從被嫿魂玩了鬼梳頭以後,人真的本分很多,她立刻替我打圓場說道:“許是她心疼你半夜裡的還在吃泡麵這種垃圾食品,而且過了晚上九點,吃進去的都是毒。”

要不是真的性命攸關,朱紅所說的這種多管閒事的事兒,我還真不會去管。我自己還十一點多,和宋晴一起在樓下擼過串兒呢。

張小甜臉上是一絲驚訝的表情,有些驚愕的看著我,“我……我還沒吃晚飯,食堂關門了,才想吃點泡麵。”

她說的聲音很小,好像犯錯了一樣。

如果不是張小甜個性比較溫順平和,換做其他人,早就罵一句神經病,多管閒事之類的話。然後,把開水壺搶回去,繼續泡麵。

我實在是逼於無奈,才用掌心符在那杯泡麵上上了一道三清破破邪咒。破邪咒遇到穢物,是會發出閃電一樣的光的。

那光直接刺破了黑漆漆的,泡著泡麵的屍水。

這一下,所有的真相都呈現在我們的眼前,就見到一隻又一隻的肥蛆在麵條上下鑽進鑽出的。

胖胖的身體可以點都不笨拙,相互之間堆疊爬行的速度令人發指。

看數量這小小一碗麵條,少說有成百上天條,絕對是能逼死密集恐懼症的人。

“碰。”就聽一聲玻璃杯落地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就見朱紅手中的杯子失手就掉到了地上,那屍水不知怎麼的落地之後就現了原形了。

朱紅在一瞬間臉色慘白,手指頭壓著喉嚨,當場就吐在了我們腳邊。

她吐出來的東西,和那個屍水一般噁心。

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有被嚼爛的死人眼球,手指甲,剛出生還沒毛的小老鼠,蠕動的蛆蟲。

吐完這些東西,她都崩潰了。

“啊——”尖叫一聲,披頭散髮的往後退了十幾步,雙手緊緊的就抱住了旁邊的桌子%e8%85%bf。她的身子嚇得瑟瑟發抖,整個樣子似乎已經是受驚到了極致。

張小甜雖然也很害怕,可她連小鬼都養過了。

這種程度,似乎是嚇不倒她。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姐?有人……要害我們嗎?”張小甜緊緊的抱住我的胳膊,她的整個身體都是涼的。

嬌小瘦弱的身體,也在微微顫唞。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這件事,我實在不想管。

我不想在除了復習以外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因為明天晚上,我還有兩場補考,我即便是有睿腦靈明咒。可我還是要復習一下內容,省的再被司馬倩那個瘋女人整,我這次可真的要留級了。

頓了頓,我瞄了一眼地上的棺材水,低聲說道:“先把朱紅扶起來吧,她應該被嚇壞了,畢竟……畢竟……”

畢竟是喝了那麼多的棺材水,這種水誰喝了不會覺得噁心啊?

我在包裡找了一會兒,才找到我平時用的濕巾,我用濕巾在朱紅嘔吐過後的嘴角擦了擦,低聲說道:“沒事的,小紅,不會有事的。”

說完,我自己愣住了。

我習慣了喊李二紅小紅,禁不住在喊朱紅的時候,也叫她小紅了。順便把我對小紅那種溫柔的語氣,也用到了我曾經的死敵身上。

她害怕極了,冰冷的手臂一下抱住了我,“我……我喝的是什麼……蘇芒嗚嗚嗚……我喝的到底是什麼?我是在盥洗室裡打的水啊,為什麼會這樣。”

在驚恐之下,她都忘了,要親熱的喊我蘇妹了。

是啊,為什麼會這樣?

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寢室裡的水,都成了棺材水。

我現在隻關心,朱紅的狀態。

我摟著她冰冷僵硬的身體,將她一點點扶起來。“你別想那麼多,先回床上休息。我是陰派的陰陽先生的傳人,不會讓你和小甜有危險的。”

“可……”她看著我,臉上依舊是帶著小兔子一般的驚恐。

隻是這種眼神,被我凶狠的盯回去了。

她縮了縮長髮飄飄的腦袋,太陽%e7%a9%b4枕著我的肩膀,我把她扶到床上。張小甜趕忙過來一起幫忙扶著,朱紅剛躺到床上,又用手抓住我的手腕,“蘇芒,我會不會屍變啊,我喝了那麼噁心的東西。”

“你不會屍變,相信我。”

我將北鬥玄魚從體內排斥出來,手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眉心,念了幾句常用的佛經。這經文簡單,就連張小甜和朱紅也會。

她們兩個和我一起念,聲音整齊劃一,“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地上的棺材水慢慢的淨化了,水中的異物也消失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神奇!”朱紅睜大了眼睛感嘆了一聲,她的情緒似乎穩定下來了,呼吸逐漸平穩,隻是雙眼有些迷離的看著我。

要不是她也是雌性生物,我都懷疑她愛上我了。

我隔著被子拍了拍朱紅的身體,想出去走廊外麵吹吹風冷靜一下。順便想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想到張小甜也跟著我出來了,她怯生生的站在我身邊,低聲道:“蘇姐,我……我總覺得……好像……好像有人要針對我們寢室!”

天空是一輪皎潔的明月,光束落在地麵上。

江城昨日似是下了一場小雪,地麵如同銀光乍地一般好看。低垂了目光看下去,隻覺得黑夜中的雪地,仿佛是一麵皎潔的明鏡。

“有人要針對我們寢室?”我重複了一遍張小甜的話,很難相信這樣懷疑的話是從張小甜的嘴裡說出來。

她為人善良溫順,很少會把事情往壞的方麵去想。

張小甜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最近這幾天,總是……總是見到有個穿舊襯衫的老爺爺,在我們寢室門口走來走去。”

舊襯衫的老爺爺?

聽到張小甜提到這個老頭是穿著舊襯衫,還能在女生寢室走來走去。那除了那個找孫女的色老頭,我就再也找不到其他能與之相符合的人物了。

那老頭兒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舊襯衫,之所以說是“舊”。

那是因為襯衫已經被洗的發黃了,襯衫的上麵還有水龍頭滴水留下來的鏽跡。在背上的位置,更是破了一個大洞。

很多老年人,對穿著並不講究,所以衣服大多會和這個老人一樣。

“它就在寢室門口走來走去嗎?別的事情沒做嗎?”我看了一眼張小甜皮膚有些黑的側臉,想從她的臉上的表情,看出些許的端倪來。

張小甜似乎發現我在看她,羞澀的目光和我對視了一下,“就是……就是走來走去,偶爾也……也會摸幾下曬在上麵的內衣……和內褲!”

我們學校其實挺奇葩的,建在江城的市中心。

市中心大家都知道寸土寸金,哪怕是這座教學樓還很新,但是空間依舊不是很寬敞。很多同學喜歡把衣服掛在陽台的走廊上方的天頂上,大半夜的抬頭看這些衣服,就跟看一排吊死鬼兒似的。

我■!

這麼變態的老頭,居然出現在我們的寢室樓裡。

我渾身都要炸開了,隻覺得真的很噁心,尤其是糟老頭摸內衣內褲的猥瑣的樣子。

那畫麵太美,我不敢想!

我閉上了眼睛,努力把那個老頭猥瑣的樣子排斥出大腦,又問張小甜,“它有沒有做什麼傷害大家的事?”

“有……有啊!”張小甜支支吾吾了一下,才到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它每晚都會來我們寢室門口,穿著拖鞋來回走。我……我和朱紅要是晚上去上廁所,它就會問我們看沒看見它的孫女。如果……如果不回答,它會摸我們……”

“摸哪裡?”我是下意識問的。

我自己都沒明白為什麼會問張小甜這種問題,畢竟,哪裡被一個色鬼摸了,真的這和本次事件無關。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