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頁(1 / 1)

的的滿手都是未乾的油墨。

由於有睿腦靈明咒,我隻要一看題目,對於考試的答案立刻就能寫的一字不落。但是這樣完美的答案肯定會被人看出端倪的,我還故意寫錯了幾個字。

大題的回答上,更是將所有的句式都打亂了,用自己的話來寫。

這樣寫著寫著我就答了有半張卷子,心裡還沾沾自喜。就算是司馬倩監考又如何,我還不是輕輕鬆鬆的就漫天過海了。

隻要熬到交卷子,我這一科考試就算過了。

有時候,真的是樂極生悲。

我還沒得意多久,就聽到講台那邊傳來了司馬倩小聲的冷漠的聲音,她說的太小聲了我聽不清。但是,我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她開口說話是在針對我。

可我不敢抬頭看啊,隻能麵不改色的繼續答題。

那個男的監考老師和司馬倩一番交流之後,走到我身邊來,有些看不起我的問了一句,“恩?左手裡攥著什麼攥這麼緊?給我看看……”

我戳,司馬倩真的是要和我作對到底。

不僅奪翡翠戒指,現在還要揭發我考試作弊,這不是要逼死我的節奏嗎。

好在,我在鬼域經歷了許多事。

學校裡的那些事,根本就沒法動搖我的情緒,我連眉頭都沒抬,“是我媽給我的平安符,求平安符的時候,廟裡的空聞師傅說考試的時候打開手,就沒法保佑我考高分了。”

聽到有人考試求平安符保佑,安靜的教室裡,想起了好幾聲忍俊不禁的笑聲。不過大家都很害怕司馬倩這個“冰美人”,偷笑一下就停止了。

“既然是平安符,那就拿出來給我看看。”那個男老師其實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頂多也就本科畢業,卻是一副看透你們這群壞學生的樣子。

他扶了扶眼鏡,冷笑道:“不會是小抄吧?”

小抄?

小抄你大爺,你見過握在手心裡,不拿出來看的小抄嗎?

不過我這個也算是小抄,隻是比一般的抄在紙上的小抄,要高明一些。現在,被他這樣要求著,我也騎虎難下。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把手掌攤開,“看吧,是平安符吧?你見過小抄長這樣的嗎?

這個老師就是長得一副賤男的嘴臉,他拿起我手中的符籙,在眼皮子底下看了看。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黑。

他臉上表情明顯是看到這張符錄,表現出了不甘心和失落。

好像是巴不得……

能在教室裡抓到一個作弊的!

那張符籙除了用硃砂畫著一道專門的符咒,上麵還有月靈金瞳貓摁下去的兩塊貓爪印。看上去萌萌噠,就跟網絡上網購的那種萌物符紙一樣。

由於我是坐在第一排,班上後排的同學幾乎都能看到那男的手裡的符籙。這下事情就演變成,不是我沒事作弊,而是我怕掛科買了這種網絡上的搞笑符籙求不掛科。

偏巧,還被沒事找事的監考老師發現。

這下大家的忍俊不禁,都變成了大聲的哄笑。

弄得那個男的十分尷尬,大概也是覺得丟了麵子。他把我的睿腦靈明咒在手心裡一揉,緊緊的攥緊在拳頭裡,然後斥責我一聲,“不好好復習,搞這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麼?這東西先放在我這邊,考完試來拿。”

說完,他就把雙手背過身去,走到了講台旁司馬倩的身邊。

我去他大爺,考完再還我,還頂個%e5%b1%81用啊。

我氣的腦袋疼,卻沒法反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睿腦靈明咒被那個男的攥在手裡麵。誰讓我自己先不對的,考試不過關,還想拿符籙走捷徑呢。

可我就是氣不過,司馬倩假公濟私,針對我的事情。

司馬倩依舊是這麼冰冷的看著我,那個男的就在司馬倩身邊諂媚額說這話,“隻是一張符籙罷了。”

“恩,剛才以為是小抄,讓你白跑一趟。不好意思啊!”司馬倩小聲說話的時候,還是能夠聽到一絲冰柔的語境。

但是她那雙針對我的目光,讓我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那個男的還是一副奴才樣的討好,“沒事,這幫熊孩子,就該治治才知道要好好學習。我們這樣,都是為了他們好。”

我聽著這男人刺耳的話,心已經冷靜下來。

睿腦靈明咒被收了就收了,反正已經無可輓回了,大不了我自己作答。結果,一看試卷上的題目,徹底瞎了。

沒有一道題,是我腦子裡有印象了。

當初把所有的課本的內容都讀一遍,其實是有點用處的,但是當時一口氣讀的太多。真正記下來的特別少,尤其是離開睿腦靈明咒之後,那種失去依託的感覺,讓我真的是一道題都做不出來。

從一開始的下筆如有神,慢慢就演變成了憑感覺和零星的記憶作答。

寫到最後,發現所有的內容我幾乎都是亂寫的,根本不能得分。

乾脆把筆一扔,趴在桌子上睡覺。

等考試結束的鈴一響,我就背起書包第一個走人。

外頭的天氣還是有些冷,春寒料峭的。

路燈昏暗,隻覺得四下裡很安靜,我就這麼信步在校園裡幽暗的道路上。耳邊慢慢的似乎有聲音傳來,好像還是個老頭髮出來的。

老頭的聲音從一開始的聽不清,到就在我耳邊吹著涼氣兒問我:“見到我孫女了嗎……請問見到我孫女了嗎?”

我被這一股寒氣吹得,立刻起了警覺。

側眸一看,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站在我的身側,他的眼窩已經腐爛不堪。

看樣子已經是被水浸泡到爛了,它的身上各處都還在滴水,張口之時牙口裡全都是腐爛的牙床,以及帶著屍垢的牙齒。

見到我側頭,它還詭異的對我笑。

這老頭兒我認識啊,不就是上個學期送到我們學校的那個被江水淹死的人麼。它的屍體被解剖以後還一直滯留在教室,那時候逢人就問,它孫女在哪兒。

沒想到,到了現在它還在我們學校裡找孫女。

“老爺爺,我勸你別惹我,我現在心情不好。”我對於一個僅僅隻有執念的鬼魂,是沒有任何殺心的。

除非,它變成厲鬼。

我現在考試考砸了,心情很差,所以才對這隻鬼沒有任何的耐心。

它空洞洞的眼窩鬱悶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我身上察覺到了一絲不對頭,居然是機靈的掉頭就朝別人飄過去。

剛好今天有好幾門其他專業的補考也在進行,那老頭就往那種%e8%83%b8白,%e8%85%bf細的美女周圍撲。非要問人家有沒有見過自己的孫女,都不知道它是找孫女,還是給自己找媳婦。

看來它不僅是鬼老頭。

還是個色鬼老頭……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皺了眉頭。

它這麼騷擾我們學校的女同學,我是不是該管管?

看看天空中的已經高懸的圓月,我立刻就打消了想法,這種閒事不是我該管的。它隻要不鬧出人命來,也就由它去了。

說不定哪天找到了自己的孫女兒,執念散去了,就自己走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回到自己的寢室裡頭休息,張小甜和朱紅兩個人已經回來了,她們關係還算不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見我進來,張小甜先給我打招呼,“蘇姐,你回來啦~”

“恩,小甜你最近好像又瘦了。”我看著張小甜有些形同枯槁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總覺張小甜因為和彤彤在一起呆過,導致氣運下降,她的身邊總有什麼東西纏著。

這次我回來,如果能幫她,肯定是要想辦法根治她身上那股子容易被鬼物纏上的陰氣。

張小甜有些黝黑的臉紅了,變得醬油一半的赤紅,她小聲道:“沒有吧?我覺得我……一直這樣啊!對了,宋晴姐呢?”

“不知道啊……”我感嘆了一聲,心想著宋晴果然是個重色輕友的。

有了劉大能,宿舍晚上要熄燈了都不回來了。

那個朱紅自從被嫿魂整治了以後,對我是服服帖帖,恭敬有加。

她見我和張小甜聊天,就給我搬了一張凳子,熱情的讓我坐下,“小甜喊你姐姐,我就喊你妹妹吧,我比你大一歲。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喝。”

“我不渴……”我剛想回絕,那姑娘就倒了一杯水在我麵前。

我拿到水的時候,隻覺得這杯水有些沉甸甸的,湊到嘴邊才覺得似乎有股子腐爛的味道。心裡頭一涼,先把北鬥玄魚從口袋裡掏出來握在手心裡。

北鬥玄魚一被我握到手心裡,眼前那杯水立刻在我眼中就變成了臭氣熏天的黑水。上麵似是石油一樣漂浮著一層薄膜,裡麵還泡著倆眼珠子,眼球上還都是洞洞,幾隻很小個頭的蛆蟲在上頭鑽進鑽出的。

那那一瞬間,我差點沒被濃鬱的屍臭味噁心吐了。

最近一段時間,我可沒少接觸棺材板子。就這杯子裡的黑水,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棺材水。

但凡誰要是喝下去,喝下去的人就能成為棺材水主人的替死鬼。也就是身體,會被棺材水主人給侵占了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棟宿舍也變得不太平了。

但我還是麵不改色的把那杯水遞給朱紅,對她溫和的一笑:“朱紅姐,我可不渴,回來的時候在外麵喝了杯可樂。要不你喝吧,我看你脣上都起皮了。”

我隻不過是試探她,旁邊的張小甜卻跟我急眼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我微微隆起的小腹,摟住我的胳膊,小聲的說道:“蘇姐,你……你懷著身孕喝可樂不好。我媽媽懷我和弟弟的時候,就是這樣,因為喝了涼水,弟弟就沒有了。”

張小甜說的大概是懷龍鳳胎流產的事情,以前也聽她提過。

說她媽媽懷了龍鳳胎,一直以來都沒事,夏天的時候貪涼喝了冰水。後來肚子痛去拉肚子,也沒覺得有什麼。

下次去醫院做產檢的時候,孩子就莫名其妙少了一個。

我點了點頭,說道:“恩,這水也有點涼,一會兒我自己去打點熱水。”

說著杯子就是分順理成章的還給朱紅,朱紅看著那杯散髮著惡臭的屍水,並沒有覺得噁心。她低頭就對著杯口抿了一口,順便%e8%88%94了%e8%88%94有些起皮的脣邊,“要不是蘇妹說起,我都不覺得口渴,謝謝蘇妹。”

喝……

喝了!

我坐在小凳子上,身子微微一顫唞,這太讓我感覺震撼了。我真的一開始還以為,朱紅還要繼續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