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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甲胄符的保護中出來,和淩翊在一起,順便看看他的魂魄到底受損的情況,就聽他說:“小丫頭,聽話,別出來,縮頭烏龜愛用分身。這是他的分身,等我對付了他的本體,你再出來……”

嗬!

我對白畫欒愛用分身這招,早就領教過了。

他這副被淩翊打死的軀殼是個分身,我一點都不意外。

“那他不是無敵了,就跟孫猴子一樣,猴毛一吹全是分身。那……那還怎麼打?”我有些怕這樣的後果,心想這白畫欒要是這麼屌,為什麼不早點和淩翊正麵對決。

反正他分身多的不得了,大不了打人海戰術。

這個問題淩翊給了我答案:“他?他憑什麼和神話故事中的仙佛相比?不過是個鬼魂罷了。他的分身用一個就折損三魂七魄裡的一個,他支撐不了多久。這麼多年,我陪他玩,他早就浪費的差不多了,想來,這霧中也隻剩下他最後一縷天魂。”

“那他的本體具體在哪裡你能找到嗎?如果在這裡麵呆的時間太長,血霧……血霧可能會同時影響到我們兩個人的身體。”我能夠感覺到,淩翊雖然實力強悍,但是也架不住在血霧當中長時間的停留。

“找他,並不難!”

淩翊的眸光掃了一遍周圍,他的身影快如閃電,再一次的出擊。他在空氣中畫符的速度很快,快到好像指尖一點,就出現一張符咒。

這張符咒是我還不太會畫的風符,符咒一處,就刮起狂風,將周圍的血霧都吹起。就見到被風吹出空的地方,站著個白衣少年。

他猛然間被我們發現自己隱藏的位置,明顯是吃了一驚,臉色更是蒼白異常。看樣子,他是被嚇得不輕。

畢竟,白畫欒隻剩下最後一個分身了,被殺了就什麼都沒了。

不害怕,才怪呢!

迅速的白畫欒就從腰間抽出了玉簫,在脣邊吹奏,也真是奇了怪了。白畫欒數次動用分身,可這管玉簫卻能次次都被他給找回來。

那被三清旋風符咒吹散開來的血霧,在簫聲響起之後。

就好像聽命於簫聲一樣快速的聚集起來,擋在了他的麵前,將白畫欒和我們之間分開。淩翊卻根本不管這些,修長的手指頭在濃濃的血霧中一撥,就把血霧生生的給撥開,“別搞這些沒用的,這些霧,對我無效。”

血霧後麵的白畫欒再次現行,他的臉色更加慘白,眼中帶著怨毒之色。

“既然能把你引過來……你以為我……沒有準備嗎?”白畫欒也是釜底抽薪了,他厲喝一聲之後,嘴裡吹奏出來的曲子極為陰森幽涼,“羋淩翊,你今天會因為你的自負,和你老婆一起死在這裡!你信不信?”

那全部的血霧,就跟大海裡的大浪一樣全都聚集在一團去了。

周圍一下就顯得空曠了,那一團血霧直接變成一支箭朝我這邊飛來。我看著血霧變得箭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這玩意是針對我的。

他要用這個,來分淩翊的心。

箭頭在紮進淩翊所打出的三張甲胄府上,還堅持了三秒鐘,才將淩翊所畫的甲胄符擊碎。我在淩翊所畫的甲胄符被擊碎之後,立刻又打出自己的掌心符。

掌心的甲胄符相較之下,由於我道術不精。

就促襟見肘了,被這血箭摧枯拉朽一樣的刺破。

耳邊都傳來破風的聲音,我可不想死在這裡,連忙飛快的往旁邊一躲。本以為是躲過了箭射過來的角度。

去他妹的,這箭也太賤了!

它竟然拐了個彎,繼續找我追來。

這箭是血霧變的,似乎和血霧一樣有自己獨立的意識。那是不一箭射死我,是絕對不會回頭的,就算我跑出s形,也不影響它追殺我。這次可能……

我跑不動了,也跑不過血箭。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可能真的要完蛋大吉了。

心頭有種了無牽掛的感覺,唯一遺憾的,竟然是不能看著寶寶長大。畢竟我是在鬼域中,真正的身體在連家臥室的床上,太白大人答應我,會保護我的孩子。

所以,我倒不擔心孩子的安全。

那一瞬間,真的是躲不過去了,隻能是眼睜的看著那箭尖對著我的眉心。

原以為要死了,卻覺得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我麵前。我自己完好無損,隻是皮膚上又有了被血霧灼燒的感覺。

%e8%83%b8口的玉佩在這時候發出了光亮,竟然是將血霧擋在外麵,讓灼燒的感覺隻持續了片刻就消失了。

關鍵時刻,又是那隻玉佩在保護著我。

我看著淩翊一動不動偉岸的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低喚了一聲:“淩翊……”

淩翊在血霧當中是沒有任何防護的,在血霧中久而久之,白色的襯衫就被染成了鮮紅色。血液從袖口的位置緩緩的滴下來,人卻不動了,讓我有種強烈的不安。

我從他的身後麵去拉他的手,卻覺得他的手是那般的僵硬冰冷,“淩翊……你怎麼了……”

“我……我無妨,隻是……受了點傷。”淩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悶哼了一聲,便單膝跪在了地上。

我急忙衝到他的麵前查看,他%e8%83%b8口插著一支血箭,血液在從他的%e8%83%b8口流出。那一支血箭沒有紮到我的身上,竟然是因為他幫我擋下了。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樣,視線變得模糊了。滿眼之中,隻剩下從他傷口不斷湧出的血,“你受傷了……你被血箭傷了,還說無妨。這是小傷嗎?”

這一箭本來是衝我來的,他卻替我給擋下了。

我束手無策的用手按壓住他的%e8%83%b8口,防止血液一直流出來,可是整隻手都被血液浸透了。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也要被從身體裡抽出來了。

我空有一身道術和佛法,卻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治愈自己的夫君。我真希望這一箭,是紮在我自己的身上。

“傻丫頭……我……沒事。咳咳……是為夫沒有保護好你。閉上眼睛,等我片刻,乖。”他笑著撫摸我的側臉,嘴角湧出了血液,那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顯得更加的虛弱和蒼白。

我去抓他撫摸我的側臉,淚水滾滾而下,“回去治傷吧,別打了……你現在正受著傷……”

“不行,我饒不了他。此孽障數次對你起了殺心,今日不了結他,以後必成心腹大患。”淩翊做了決定的事情,根本沒人能改變。

他將我的頭壓在了他的%e8%83%b8口,而他自己卻是依舊氣勢冷冰的麵對,我身後白畫欒,“動我妻者,永世沉淪,萬劫不復。”

那個陰冷的氣勢一出來,就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要凍住了一樣。我腦袋被他死死摁住,臉貼著他的%e8%83%b8膛,根本就看不見血霧中的情況。

周遭的陰氣似是龍捲風一樣的狂舞,吹得我的頭髮亂舞。

要不是被淩翊緊緊抱著,似乎就有一種自己身如羽毛,似是都會被狂亂的颶風吹走了的感覺。

我緊緊抓著淩翊後背上的衣料,衣料上的血液濕濕的,嘴裡都快不能呼吸了。隻要一張嘴帶著陰氣的冷風就會灌進嘴裡,我隻能呆在淩翊的懷中,被他牢牢的圈禁保護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e8%83%b8口的傷口還在流血,血液流在我的身上。

那血陰冷中帶著邪氣,就好像他此刻的狀態一樣,似乎是一心就想宰了白畫欒。就算是一百頭牛,也都拉不回來了。

“你休要說大話!你現在身重血箭,自身都難保了,拿什麼讓我萬劫不復……”白畫欒似乎也沒有底氣了,他似乎是怕了這個狀態的淩翊。

“你不是最重視鬼母的死活嗎?我就要了它的命,讓你傷心傷心。”淩翊摟著我突然身子輕盈的一跳,似乎就奔跑了起來。

白畫欒雖然和我們為敵,卻好像十分孝順的樣子,在我們身後大喝:“你敢動我母親一下試試……羋淩翊,你要去哪兒?”

“你傷我妻子,我殺你老娘,這很公平。此血霧是鬼母運氣吐納的時候放出的,當我是白癡不知道嗎?這死老太婆,必定是在血霧的中心。”淩翊的話中帶著陰鷙和冷酷,他現在是靈體,速度快的讓人無法想象。“你說我找到它的脖子擰下來,還是直接把它揉成團?”

淩翊字裡行間都帶著邪氣,每字每句都能把白畫欒活活給氣死。

突然,淩翊飛奔的進度在一片嗆人的血霧中,就停了。

我還什麼都沒看見呢,耳邊便傳來了一個柔媚的嬌滴滴的求救聲,“兒啊,快救救娘……他怎麼會發現我在這裡的?兒啊,你再不來救為娘的,為娘的命就在此處休矣了!”

我這時候偷偷的將腦袋從淩翊%e8%83%b8口,探出了些許,才看到淩翊沒有摟著我的另一隻手裡死掐著一隻鬼哭狼嚎的紙人。

這紙人依舊是一副桃花臉的外貌,一雙狐狸媚眼如絲,卻似乎充滿了可憐的情愫在裡麵。雖然掉不出眼淚來,可樣幹嚎的樣子,也挺悲愴的,讓人瞧著有些不忍。

要不是我知道這老太婆,是個吃人眼球的噁心腸,看到它眼下這般鏡框,說不定都會可憐它。

紙人的嫵媚的朱脣雖然是畫著,此時卻是呈現畫著的微微張開樣子。

從它的嘴裡麵還真噴著少量的紅色的霧氣,它現在極度虛弱,吐出來的並不多。我想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遇到她吞雲吐霧的樣子,那一定非常的壯觀。

紙人嘴裡噴出的這些少量的紅霧在空氣中彌散,一時如同有意識一樣,慢慢的就跟周遭的那些血霧融合到了一起。這些霧氣到了一起,就緩緩的在空氣中遊移聚散,形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我都看傻了,這些傷及魂魄之根本的血霧,真的就是這個看起來完全不起眼的血人吐出來的。它看起來那麼脆弱的不堪一擊,別說是淩翊了。就連我這種三腳貓功夫的陰陽先生,隨手用掌心符打出三清火符來,就能把它燒的連灰都剩不下。

不過想想,它在鬼域呆了這麼多年。

還是鬼母,沒點特殊技能,還真是說不過去。

淩翊的%e8%83%b8口的傷還在源源不斷的流血,我拿手小心翼翼的摁住了他的%e8%83%b8口,想利用這種方式盡量的止血。那血卻好像跟不要錢一樣,順著我的指縫就流下來了。

弄得我的一顆心,就像揪起來一樣的難受。

北鬥玄魚在我的掌心之內畫出了探魂符,我悄悄的就用手掌去探查他體內。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了一跳,他的體內隻有九種顏色的靈魂,相比三魂七魄中,明顯是少了一塊的魂魄。

而且靈魂受損非常的嚴重,其他九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