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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會做傷害我的事情。他哪怕是當著我的麵,做了讓人誤會的事,可這依舊改變不了我對他的信任。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了解,也十分的清楚。

隻是,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送南宮池墨下去。難道這個洞掉下去,人不會死在下麵嗎?還是說,下麵是個寶藏洞,淩翊送他下去撿寶。

在這種情況下,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各種荒唐的想法一個個的都從腦袋瓜子裡的閃過。我捂著腦袋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看著雨中淩翊有些邪冷的臉孔,指尖不自覺的撫摸上他的側臉,喃喃的問道:“為什麼呢?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你和他沒有仇恨……他不過是個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比我們都小。”

眼看著大半個玄燈村,在雨中就被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

到處看起來都是一片的荒涼,玄燈村就這樣的破敗了,曾經的那般繁華熱鬧早就是不存在了。

“你要明白,一心求死的,是他自己。”淩翊依舊沒有為自己的行為解釋,反倒是笑意濃烈的看著我。

他的目光和我對視的時候,眼底深處藏著一絲狡黠。

我知道他心裡麵到底在想麼,突然不知道怎麼應對,有些手足無措的麵對著淩翊。他嘴角輕輕揚起,眸光裡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我突然咬住了脣,一字一頓的和淩翊對話,“我……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但是我知道,你絕對不會真的傷害他的。他即便掉下去了,你也不會讓他死了,不為別的,就因為你是我蘇芒的夫君。”

“娘子,謝謝你的信任。”

轉眼間,淩翊的身子也是縱身一跳,跳進了那黑洞洞的深淵裡。

留我一個人在慢慢往下塌陷的白骨堆裡,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剛想跟著跳下去,就見到淩翊懷中打橫抱著南宮池墨消瘦的身子。

南宮池墨臉色是煞白煞白的,而且不光光是病態的那種白,還有些子似乎是被嚇白的。淩翊把他放在旁邊安全的空地上的之後,還似有若無的對他笑了一下,“下麵好玩嗎?”

別看南宮池墨一直沉遮臉,頂到這句話,垂在身側的兩隻手全都在打哆嗦。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高冷傲嬌的少年麼?

我還以為他天不怕地不怕,下去了一趟居然就慫更狗了。

我其實是有些明知故問的問淩翊:“他……他這是怎麼了?”

“嚇得。”淩翊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玩味,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南宮池墨。

南宮池墨最是要麵子,眼下臉上掛不住,整張臉都是陰沉沉的。

我心裡還在想,下麵到底有什麼,能把南宮池墨都嚇成這樣。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淩翊,“下麵是不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

“恩,下麵是深淵鬼洞,無窮無盡。進去了就會永生永世在裡頭飄蕩,要不是他掉進去的比較淺,我也沒把握能把他撈出來。”淩翊將我打橫抱起,腳尖在那堆白骨上輕輕一點就跳出白骨堆了,“至於下麵好不好玩,就要問南宮池墨了。”

“好玩嗎?”我試探的問南宮池墨。

南宮池墨嗤之以鼻,哼了一聲:“好不好玩,你應該問你相公,他剛才也下去了。你自己腳都傷了,還有工夫管鬼洞下麵好不好玩!”

他似乎是經歷了這麼一番驚嚇,已經是不想死了。

眼神陰沉而又慵懶,絕口不提一心求死的事情。

淩翊那種破釜沉舟的辦法雖然狠了點,可是效果確實是槓槓的,那南宮池墨的眼中已經有了求生的念頭在裡麵了。哪怕他現在麵無表情,沒有太多的情感流露,可是當我有一天真的能弄死幽都的鬼神,他應該也會接受我的好意,受用鬼神身上的壽命,繼續生存下去。

我卻心頭一驚,這個南宮池墨真是有夠玩恩負義的。我剛才拚死拚活的救他,他明知道淩翊最在乎的就是我身體有沒有受到傷害。

要是給淩翊知道還得了,鐵定又要大驚小怪一番。

我連忙掩飾,“沒什麼,就是劃破了點皮,不嚴重。”

淩翊才不管我的辯解和掩飾,聽說我腳底上的傷,眉頭緊皺,眼中已經有了一絲疼惜一般的責怪之意,“腳底板上的傷是什麼回事?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去!

他還怪起我來了,剛才他一副要置南宮池墨於死地的樣子。那都到了生死之間的事情,我哪有那閒工夫告訴他這種事情!

這不是顯得我我沒輕沒重嗎?

“我真的沒事……”我發現我每次嘴硬,帶來的後果,就是事實與我自己所辯解的情況相反。

剛才一直不覺得腳底板疼,現在到有了一種鑽心剜骨一樣的疼痛。

這也說明了,我這倒黴體質要一直跟到我徹底還清了那一千多條人命債為止。按照佛家的因果善惡來說,我隻有通過不斷的做好事,結善緣,才能洗清這倒黴的運氣。

至於怎樣才算交善緣,各人有各人的見解。

我覺得隻要符合自己良心上的事,都可以算,哪怕隻是當日我把那隻鐵盒子從派出所帶出來,對這個也許幫助的。

雖然腳底板很疼,可我咬牙忍了。

心想著傷口上的血被雨水衝刷的差不多了,淩翊隻是看到鞋子有破損,應該不會太在意我腳上的傷口。

“有沒有事,把鞋子襪子都脫了才知道!”南宮池墨補了一句,成功補刀。

氣得我直想瞪他,我不想因為我腳上的傷,弄得大家都大驚小怪。而且刺傷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

我聽南宮池墨這話,禁不住想堵他話,諷刺道:“我……我的傷沒事,倒是你。你現在和卦象中不一樣,沒死成,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他也知道我這句話是拿他尋開心,撇了撇嘴,“沒什麼後遺症,淩翊不是說了嗎?人……是可以逆天改命的,也……也謝謝他救了我。”

這孩子說著感謝的話,臉上掛不住,竟然是臉紅了。

蒼白的小臉上有了一絲米分色的紅暈,才讓他看著有些許的健康。

“南宮池墨,你的命是我從鬼洞裡救出來的,所以你沒資格在尋死膩活了。因為從今晚後,你的名屬於蘇芒和我。”淩翊說話字字句句冰冷邪異,就跟一把鋒利刀子一樣,而且語氣威嚴,不可忤逆。

似乎是半分迴旋的餘地,也不給南宮池墨留。

南宮池墨皺著眉頭,看我手上的腳底板,居然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隻是一張臉沉著老氣橫秋的樣子,“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說什麼都隨你的便。”

“那好,從此以後,你也不許再打蘇芒的主意。”淩翊繼續冷道。

誰知道這個死小孩眼中居然燃起了倔強的火焰,同樣也是不卑不亢的冰冷道:“不行。”

“你說什麼?”淩翊把眉頭一挑,身上明顯是帶了些許冷怒,眸光冷就好像能射出冰錐子一樣。

渾身上下都帶著若有若無的威壓,壓迫的人要喘不過氣來了。

那南宮池墨年紀上還是有些年少的,他多少是有些畏懼這樣的氣場,卻還是倔強的咬著脣,“我喜歡蘇芒是我的事,你要是對自己有信心,何必又多管閒事,乾涉我內心的想法。”

“說的好,我無權乾涉別人內心的想法。小丫頭,%e5%90%bb我。”淩翊好像是吃醋了,故意要報復南宮池墨,在這時候居然要我%e5%90%bb他。

我看著這兩個小孩子一樣傢夥鬥氣,實在覺得無聊。又拗不過淩翊的霸道,隻能踮起腳尖%e5%90%bb了一下淩翊的側臉,“這樣行了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e5%90%bb我的脣。”他再次下命令。

這下我的臉臊成了天邊的紅霞,我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到南宮池墨那個倔強的小眼神。我覺得還是不應該給他希望,我又不喜歡幼齒,更對比我小的孩子沒興趣。

一咬牙,閉上眼睛就親了淩翊的嘴。

在雨中他的脣冰涼一片,回%e5%90%bb我的時候循序漸進,由淺入深。我原想著和他蜻蜓點水一%e5%90%bb,沒想到竟是癡纏成了一起,自己都沒法自拔。

他就是在跟南宮池墨賭氣,故意要氣這個臭小子。

淩翊托住我的腰,一遍遍%e5%90%bb我的脣,讓我整個人都差點軟在他懷中。腳下後退了半步,才覺得腳心疼的沒法站立,額上也出了汗。

好在被雨水衝刷了走了,淩翊隻是瞧我臉色不對,“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腳上的傷口發作了……”

“我……”我其實想隱瞞的,卻對上了淩翊威嚴的目光,心跳都漏了半拍,哪還敢撒謊,“是……是有點疼,可是……應該不嚴重。”

淩翊好像不願意多聽我解釋,冷冰的將我打橫抱起,徑直走到最近的一間小屋裡。

屋子裡是一股子的腐爛屍體的味道,還有股子黴味,塵土的氣味也很濃重。不過這已經很好了,這可是鬼住的屋子,比起那間給劉大能剝皮的滿屋子血腥味的房子要好多了。

淩翊把我放在一張陰木椅上,脫掉了我腳上的鞋子。

我腳上穿的其實並不是什麼正常的鞋子,而是那種能把整隻腳都包起來的毛拖鞋。鞋子的鞋子很厚,毛茸茸的又將整隻腳包裹起來,穿起來很舒服。

這鞋子是喪期的時候,小紅給我準備的。

上麵沒什麼圖案,一片素白,隻有一朵小黃花看著清新雅致。

等鞋子脫掉了,才看到腳底板手上有多嚴重。那骨刺大概是狠狠的穿透了鞋底,直接就刺到了腳底心的中央,進去的深度少說有三釐米。

真是疼死我了。

我沒注意的時候,隻是微微覺得有些疼痛。現在看到了傷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時間疼的都要哭出來。

可這段時間我可沒少受過傷,比這嚴重多的都有過了。這種傷口,皺皺眉頭,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鬼域沒有治療傷口的藥,所以好的會慢一些,我先給你抱起來。”淩翊隨手就把身上的上衣脫下來,用上麵的布條給我的傷口做了包紮。

就聽床邊一聲動靜,一個黑影跳過,直接就蹲在了窗戶口,有些警惕的看著我們。淩翊袖中的飛刀已經出來了,鋒利的刀尖抵在那黑影的眉心處。

隻要淩翊心念一動,隨時都能要了這東西的性命。

可我看它似乎是在窗上瑟瑟發抖,於是扯了扯淩翊的袖子,“我們好像是闖進它家裡了,怎麼反倒要先動手呢。”

“這是你家?”淩翊走到那東西麵前,眉毛一挑的問道。

那東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