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頁(1 / 1)

在他手上,萬一他狗急跳墻了怎麼辦啊?”

“怎麼辦?”淩翊有些玩味的回味了一下這個詞,轉過頭和我四目相對。漂亮的手指輕輕的勾住了我的脖子,語氣有些曖昧的問我,“是太白讓他來的對嗎?太白有說,為什麼要他來嗎?”

他倒是一副成竹在%e8%83%b8,運籌帷幄的樣子。

好像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與計劃之內。

“太白大人倒是沒說,是南宮他自己說的,鬼蓮子算出來,他是……我來鬼域的關鍵。否則,也不會讓他跟來啊……”我之前一直都忘了提這件事,現在想起來才告訴淩翊的。

淩翊勾在我脖子上的手,順便玩了玩我的耳垂,漫不經心的就說:“那就對了,既然有命數在,他是這件事解決的關鍵。在解決事情之前,他便不會死,如果死了,那頂多算是枉死。”

原來是這樣!

難怪淩翊不擔心南宮池墨是否命喪白畫欒手中,是因為南宮池墨是命數中幫助我們解決鬼域之事的關鍵。

事情還沒解決,他便不會那麼輕易的死。

突然之間,我就感覺人生命中的命運就像是一條大河,所有的人都如同魚兒一樣,在命運中沉浮。

所有的流速和軌道,早就是計劃好的。

而學會了卜卦術的人類,也不過是從河裡短暫跳起的魚兒。

隻能在那麼一瞬,看清楚大河的模樣,然後就又要回到命運的河流中去。

在我和淩翊聊天的過程中,白畫欒的眸光早就睨向了淩翊,“羋淩翊,是連家挖我弟弟墳塋,導致我弟弟魂魄受損的事情,你應該早就查清楚了。”

看樣子白畫欒是要和淩翊講道理了,也有一些服軟的樣子。

淩翊對這件事毫不避諱,笑著承認了:“我是查了,是連家不對。但我也知道,你給連家世代下了狗煞糾纏不死不休的咒。恩,我不知道鬼域什麼規矩,按幽都的規矩,你這麼玩連家,也算情有可原。可是我護短呢,你說該怎麼辦?”

我就是護短……

護短……

這話說的太任性了,能活活把人氣死!

我很清楚,淩翊來鬼域根本就不是為我一人而來。

還有連君宸,狗煞的事情雖然和連君宸沒有半點關係。可是連家祖上做了禍及子孫的事情,白畫欒來討債,算是天公地道。連君宸雖然家財萬貫,但是這份財富帶來的倒黴他也要受著。

淩翊和連君宸兄弟情深,肯定是不容許狗煞對連家世代不死不休的糾纏。白畫欒更是因為自己的狗弟弟被害死,半夜裡抬了狗棺材到我夢裡,就知道他也是輕易饒不得連家的那些後人。

他和白畫欒根本不可能和解。

白畫欒顯然是沒想到淩翊承認的這麼爽快,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慢慢的才說道:“那你是非要和我為敵了!你別忘了,你可是堂堂幽都權貴,卻特意跑到鬼域,和我這等卑賤之物為敵,也不怕丟了臉麵!”

淩翊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了,一臉無辜的表情,“白畫欒,我可不是特意來鬼域的,你可別含血噴人!當初不是你讓我來跟你單挑的嗎?所以,我隻好勉為其難和你玩玩了,結果你卻躲起來做縮頭烏龜,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這還用問嗎?因為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我還以為暈過去了的,一直低著頭的南宮池墨,他突然就緩緩的抬頭,麵色陰沉的看向我們。嘴裡一字一頓的用三清音律發聲。

麵對突然醒過來,並且讓自己顏麵掃地的南宮池墨。

白畫欒肯定是惱羞成怒了,本來背在身後的那隻裝腔作勢的手,猛然就掐住了南宮池墨的脖子,“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你嘴裡都在說些什麼鬼話……”

這話說的好笑,南宮池墨是活人,當然說人話。

白畫欒張口說話,才是鬼話,好嗎?

正因為南宮池墨是活人,我的眼睛去看活人的容貌反而是看不清楚了,對於白畫欒的一切卻看的一清二楚。我看不到南宮池墨臉上的表情,隻覺得南宮池墨似乎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被掐住了脖子,也不曾有掙紮的動作。

以我們所在的位置,除非會瞬移,否則根本救不了南宮池墨。

眼看南宮池墨就要被掐死了,連淩翊的眼神都是一凜,那隻勾著我脖子的手的力道都加重了幾分。其實,他心裡估計也是很擔心南宮池墨的。

但是,要想不受製於人,他就必須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裡明明知道南宮池墨的命數,就是來幫我們來解決鬼域裡的問題的。所以,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死了,手指頭在口袋裡緊緊的就攥緊了那張南宮池墨親手疊的納聲符。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見南宮池墨似乎是跟白畫欒說了什麼,使得白畫欒眼睛一眯竟然是把南宮池墨的脖子給鬆開了,南宮池墨在原地大口的喘粗氣。白畫欒卻是一臉陰森的看上來,似乎肚子裡有了什麼奸計一樣。

這一幕發生的十分蹊蹺,南宮池墨說了什麼,居然……

居然讓白畫欒把他給放了!

隻是這白畫欒也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主,居然會聽南宮池墨的話,把南宮池墨給放了。我心裡真是越來越好奇,隻可惜南宮池墨是活人,並非鬼物,並不屬於北鬥玄魚能夠甄別遠聽的範圍之內。

要不是,他抬頭的時候,用上了三清音律發聲,讓聲音擴大了數倍。

我們站在飛來峰,可能都聽不見他說話。

“南宮池墨說的沒錯,當初就是我請你來玄燈村單挑的,既然你都來了十六年。我沒道理不和你比試,隻要你過來玄燈村,我們就來個單打獨鬥,一決勝負可好?”白畫欒臉上早就收斂起了剛才的激動,變得溫文爾雅起來。

他單手壓在%e8%83%b8口,衝飛來峰這邊鞠了一躬,似乎是在邀請淩翊過去。

把淩翊請下去單打獨鬥?

這明顯就是陷阱,傻子才會去呢。

我想插口說話,卻又不確定,會不會擾亂淩翊的計劃。抬頭看了一眼淩翊,見他衝我點了點頭,才對山下的白畫欒喊去,“飛來峰和玄燈村之間有鬼霧,你這是想兵不血刃,就解決掉我們。你邀請我們過去,自己怎麼不上來呢?你要是肯上來,飛來峰上的兄弟們肯定會好好款待你的。”

“家母受傷,我須得在家照顧母親,所以不方便上峰。”他一句話,就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隨著他將腰間的玉簫抽出來,他又說道:“要想驅散飛來峰和玄燈村之間的鬼霧,整個鬼域,恐怕是隻有我能做到。既然請你們來,就不會讓鬼霧擋路!”

“他……能驅散鬼霧?”我一聽嚇了一跳,連忙小聲去問淩翊。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鬼域鬼白畫欒管,他們在鬼域中肯定是比我們這些外來者,有更多的過人之處。

淩翊倒是不大驚小怪,將我的腦袋擺正了去看那白衣少年,指著他那管玉簫說道:“看見沒有,那是從鬼域建立之初一直傳下來的玉清簫。那玉簫,在鬼域代表了地位的象徵,也能根據持有者的功力,控製鬼域中的變化。”

我聽完反倒更不淡定了,“那鬼霧是他用玉簫招來的?”

“鬼霧應該是他老娘,也就是那個臉上兩抹腮紅的紙人弄來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這具紙人?”淩翊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臉龐,語氣冷的讓人感覺整個心臟都被冰凍住了,“向來是這對母子怕死,才想了辦法,用霧氣擋了玄燈村和飛來峰附近。”

我當然記得,我可是親眼見著那紙人吃活人眼珠子,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

那個畫麵實在太變態了,我急忙把腦子裡的畫麵斥出腦子,說道:“那個紙人看起來脆弱,不像是……不像是有這麼大能力的存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也不是在說大話,或者瞧不起那什麼所謂的鬼母娘娘。

紙人麼,風一吹就跑。

架不住三清火符一折騰,隨便一弄,就燒的灰飛煙滅。

“它雖然弱小,可畢竟是鬼域的鬼母,有點吐納霧氣的小伎倆。隻是老太婆吐出的霧氣,它自己也沒法自己吞回去,久而久之,把自己人也困在玄燈村裡。白畫欒的分身術,就是這老太婆教的。老太婆不喜歡以靈體出現,總喜附著在紙人上,那樣子顯得年輕。”淩翊摸了摸自己英挺的鼻子,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我有些被逗樂了,一鬼魂也喜歡漂亮。

愛美之心,鬼也有之。

隻是沒法子去整容,隻好附身在紙人身上,倒是……

倒是挺符合那個吃人眼珠子的老太太的個性。

“我白某人絕非奸險小人,必定會有辦法讓二位平安來玄燈村的。”山下麵的白畫欒又開始說話了,語畢之後,他輕輕的吹奏起手中的那桿玉簫。玉簫發出悠揚的聲音,環繞在山穀附近。

方才明明是一方極好的晴天,月光柔暖。

突然間天空便出現了一道閃電,如同利爪一般抓破了蒼穹,幾聲轟隆的驚雷聲過後。便是豆大的雨粒從天空瓢潑而下,將眼前的一切景物弄得十分迷濛。

我還以為自己要被兜頭淋濕,卻覺得腦袋上乾乾的。一抬頭竟然是淩翊用自己的掌心這在我的頭上,他衝我溫溫的笑著,沾了雨水的臉龐清蘊如同清水出芙蕖一般好看。

雨水將玄燈村的大火澆滅了,隻留下一股股的青煙還在原地飄散著。

那少年一身白衣澆濕,顯得更加的像出塵一般的仙人。

狂風吹亂了那白衣少年濕漉漉的發絲,他在風雨中巋然不懂,那般的冷靜自然。雙眼也不看著我們,隻是平行的看著前方。

我在這一瞬間明白過來了,霧遇水則化。

白畫欒想用雨水來暫時驅散鬼霧,好讓我和淩翊過去,跳進他挖好的陷阱裡。這個白衣少年雖然是我們的對頭,不得不佩服,他也是一個智商頗高的傢夥。

竟然是想出了這麼一個招兒。

“鬼霧會被水衝散嗎?那是不是,以後這兩邊中間,就沒有鬼霧了?”我感覺霧氣消散了以後,兩邊會正麵交鋒。

從兩邊的規模來看,吃虧的肯定是白畫欒。

他的人,大部分都歸順淩翊了。

淩翊搖頭,“鬼霧來的奇怪,似是從地裡冒出來的。從來都是無所依憑,無所定勢。雨停了之後,會慢慢的聚集起來,重新擋在中間的。”

“難怪他敢降雨,讓我們過去。”我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