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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了綠帽子以後懷的孩子,更是要謀害他的方左一的骨血。

其實,孩子的身份挺尷尬的。

他這樣的接納它,怎麼能讓人不動容呢?

這種時候看連君宸,不免覺得他在我麵前的形象高大了好多。

我們拿了鐵盒子,又打電話給殯儀館,讓人先來把簡思裝進冰棺材裡。等完全處理好儀容之後,就在連家再舉行一場葬禮。

反正,簡思死了以後,也隻是簽了離婚協議,根本沒進民政局。

嚴格意義來說,簡思還是名正言順的連夫人。

連君宸大概也是考慮到了一絲情分,才沒有把事情真正做絕。可簡家卻很有可能,是方左一事件的幕後指使人,這就等於把臉都徹底撕破了。

我不知道連君宸的態度,看到簡思屍身破壞的樣子,我肯定是要繼續追查下去的。剛剛才和連君宸走到了停屍房的走廊盡頭,我們就被丁局笑著攔住了去路。

丁局有些糾結的笑著,猶猶豫豫的把掌心攤開來給我們看,“喇嘛連二夫人方才那個樣子,應該是位能看到……不幹淨東西的陰陽先生吧?我的屬下不懂事,衝撞您了,您看看,我掌心的這塊是什麼東西……還是李隊,李隊長的胳膊,你也把胳膊拿出來給連二夫人看看。”

那個丁局長的掌心裡,是一枚很大塊的銅錢一樣黑色印子。

我半道出家,很多靈異事件我都不懂,要是突然給我整這麼一個東西,我還真有些拿捏不準。

不過看那東西的樣子,似乎是有點像是墨汁染上去的一樣。

我看了一下自己漆黑一片的手指頭,又看了一眼他受傷的黑斑,想了一會兒,才問道:“您也接觸過那隻盒子?”

“是啊,案件比較難偵破,我是親自去的犯罪嫌疑人家裡。我聽說……我聽那些手下說,那個犯罪嫌疑人養小鬼,你剛才是不是……就是在和他養的小鬼交流啊?”丁局長還挺認真負責的,居然是親自去了方左一家裡。

還接觸了那隻盒子,難怪會變成這樣。

再看看那個李隊長的胳膊,剛才藏在厚厚的衣服下麵,還看不見。

把衣服撩起來一看,那叫一個嚇人,衣服下麵的整條手臂都變成黑色的了。而且皮下的血管把全都凸起,看著有些慎人啊。

我點點頭,“你們這個應該是那隻小鬼頭闖的禍,去看過醫生了嗎?”

“還沒……這不是知道您和連先生要來,我們就想碰碰運氣。”這些在官場呼風喚雨的傢夥們,難怪在我們麵前顯得喲寫唯唯諾諾。

方才不分青紅皂白,還把年輕的小陳給罵了,看來是有求於我們。

我不是大夫,更不是一個靠譜的陰陽先生,要我救人於水火危難。那還需要掂量掂量我自己的本事,我在反覆摁壓他們手上的烏青的時候,發現這隻是普通的煞氣纏繞。

現在小傢夥聽我的,應該不會再去傷人了。

所以,隻要把煞氣除去,應該就沒問題了。

想到這裡,我閉上了眼睛,摁住丁局長掌心的那塊銅錢一樣的黑斑,開始小聲的誦讀佛經試試:“心常安住,無礙解脫;念、定、總持,辯才不斷。”

念完一遍《維摩詰經》,我自己反而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滿腦子都是被狗煞撲咬的畫麵。我想應該是自己腦洞太大,導致了自己嚇自己,額上出了一把的汗。

緊接著,耳邊也傳來了狗吠的聲音。

眼睛緊緊閉著,不敢睜開。

良久,才聽那個丁局長問道:“連二夫人,怎麼了?很難對付嗎?我身上的情況?”

第100章 完成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

“啊?不是!”我立刻睜開眼睛,發現丁局長掌心上的印記已經消失了,才說道,“應該沒大礙了,如果局長還不放心,可以再摸摸鐵盒裡這孩子的腦袋。這樣,它以後都不會對您造成任何威脅了。”

維摩詰經比起其他的手段要好用的多,手段溫和,經到煞除,輕易就將丁局長手上的煞氣淨化了。

鐵盒上的鎖頭隻是掛在上麵,並沒有將鐵盒鎖住。我受驚過度,也是想當然的,完全沒有考慮在場的人的感受,隨手就把鐵盒子打開了。

盒子裡頭那隻被燒成黑炭的胎兒,頃刻間就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一股子燒焦的惡臭迎麵就撲過來了,惡臭當中還帶著一股油膩膩的屍油的味道,讓人直翻噁心。

丁局長和李隊長好歹是看過世麵的人,臉色上雖然是一變,但起碼保持了相對的鎮定。那個叫做小陳的警員臉色慘白,往後接連退了好幾步,臉部表情恐慌的看著盒子裡的東西。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冒昧了,將盒子的盒蓋輕輕蓋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真不好意思,我們修道之人看慣了這類東西,自己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才沒考慮過大家的感受。”

這個謊話說的,我都有些臉紅。

雖然我是個半道出家的修道之人,可我真沒看慣這種東西。說實話,我也害怕那盒子裡燒焦的玩意,可自從它喊我做了母親之後,莫名的就有一種親切感。

每每看到它幼小可憐的身軀,心靈都會不自覺的變得柔軟。

那個丁局長卻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臉色猛然間鎮定了,“哎呀,不要管他,他隻是剛來的菜鳥。拿去當片兒警,都覺得丟人呢。你不是讓我摸摸它的頭麼,那就打開來讓我摸摸麼。”

丁局長臉上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微笑,看盒子裡的東西,就跟看到普通的小朋友一樣。

我知道,他大概是選擇了相信我的話,心頭也未必是一點不怕,眼下也隻是強裝鎮定罷了。要是選擇不信我,他手心裡的那個東西,醫院是治不好的。

任其繼續惡化下去,擴散到全身,會導致全身癱瘓,或者器官衰竭的。

我打開盒子的時候,已經不如剛才那麼魯莽了,輕輕的隻打開一個差不多的縫對著丁局。

我首先安慰那個丁局長,說:“丁局放心,這隻古曼童啊,它已經被我收服了,不會再去害人了。您就放心大膽的摸它把,摸過它以後,它還能給您和您的家人帶來福報呢。”

能不能帶來福報我不清楚,但是摸摸這個小鬼頭,平息它內心的怨氣。的確對這個丁老頭有幫助,身上也能產生類似的抗體,以後被鬼物糾纏的可能性就比平常人低。

丁局自己提出來的要摸古曼童的腦袋,可是還是糾結了有十來秒,才硬著頭皮把手伸進去。他輕輕的在古曼童的腦袋上摸了幾下,也不敢唐突的立刻拿回來,動作慢條斯理的一副慈愛的樣子還要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出來。

他笑得有點皮笑肉不笑,“這個……這個孩子還是滿可愛的,都怪凶徒太殘忍了。導致這個孩子命運多舛,連二夫人,您……您給李隊也看看。還有小陳,你把手也拿去給連二夫人看看。”

聽了丁局的吩咐,我分別都給其餘的兩人被煞氣感染的地方,用佛經淨化,又讓他們兩個依次摸過古曼童的腦袋。本來以為他們兩個,是我治療的最後兩個“病人”。

弄完了以後才知道,局裡麵還有其他人,也有同樣的毛病。

雖然時間上對於我和連君宸來說有些緊急,我們應該盡早的回到連家的那所房子裡,可我還是跟著丁局一起過去給這些人看。

穿過停屍間前的那一條走廊,耳後突然又傳來了一聲熟悉的狗叫,“汪汪汪……”

那聲音洪亮,聽著有些像警犬。◇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站定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到走廊的深處有兩道紅色的光亮。北鬥玄魚鑽進掌心內部,才看清楚紅光原來是一隻狼狗的一雙眼睛,它彪悍壯碩的身軀蹲在昏暗裡。

“怎麼了,連二夫人?”李隊長問我。

我才發現其他人已經走過了走廊的拐角處,見我停在原地,李隊才和連君宸一起折返過來。

“沒什麼。”我急忙掩飾自己內心不安的情緒,我總覺得自己是失去了連家風水陣法的保護,在外麵呆的時間太長了,被狗煞跟蹤了。

又想著這裡是警局,有警犬是很正常的事情,也許那隻狗並非什麼狗煞也說不定。

於是,我就說道:“你們這裡的警犬,都是像這樣放養的嗎?”

“說笑呢吧,隻有武警才有警犬,我們這兒可沒警犬。後院有條丁局養的京巴如果算的話,那倒是一條警犬。每天住在警察局的犬,簡稱警犬。”李隊長說了一個很冷的笑話,把自己逗的哈哈大笑,卻見我和連君宸都沒笑,不免覺得有些尷尬。

李隊看不見走廊盡頭的東西,那玩意很可能不是狗。

而是……

而是狗煞了。

我看到連君宸板著一張臉,看著走廊盡頭,緩緩的往嘴裡塞了一根煙點上。他張開嘴,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圈,整個人身上都是一股子肅冷的氣息。

他現在腦門上的髒東西還沒擦掉,冥途還開著,應該是可以看到走廊盡頭的東西。

那隻狗應該是類似大型狼狗一樣的存在,張著犬牙交錯的狗嘴,嘴角不斷地流出涎水。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視線有些模糊,用手揉了揉。

再看去的時候,那狗居然變成了三個腦袋。

我的%e8%85%bf肚子有些抽筋,伸手去取口袋裡裝著太白大人血液的瓶子。我把瓶子先丟給連君宸,我說:“大哥,你先用,應該能抵擋一陣子。”

連君宸嘴裡叼著煙,隨手就把瓶子握在手中。

他把另一隻手上的打火機隨手扔在地上,在自己手指頭上沾了一點。趁我沒注意,猛然間拉住我的手腕,就這麼強行往我眉心的地方塗抹。

那血液有些腥味,塗到額頭上的時候,有一種炙熱的感覺。

“你幹什麼呢?我自己能塗,旁邊都有人呢!我是新喪的未亡人,大哥不覺得,這麼做有失體統嗎?”我都快被連君宸氣死了。

從剛才念誦《維摩詰經》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絲不安,甚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感覺這樣的預感絕非空%e7%a9%b4來風,現在,也差不多時間,狗煞該來找我們兩個了。

偏偏在這種情況下,連君宸還在給我任性耍橫,真是要把我氣死了。我被他狠狠的抓住手腕,又實在甩不開,隻能皺著眉頭乾瞪眼。

隻聽那鐵盒子裡的小東西,突然又發出了一陣陣的笑聲,“咯咯咯咯……”聽的人牙關打顫,不知道它要幹什麼。

就聽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