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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的妻子,上個廁所也被限製時間了。

要是在學校宿舍裡或者在家裡,那還不是愛蹲多久蹲多久。

我冰冷的笑了,“方保鏢,我便秘而已,你至於在門外使勁催嗎?你就算不在門口看著,我還能從馬桶裡鑽這跑掉不成?”

“二夫人,你別以為你們在裡麵做什麼,我不知道。”他的聲音同樣是那樣的蔑然,“你以為你們在手機上打字交流,我就不知道你們在聊什麼?”

我的心一驚,頓時覺得害怕了。

連君宸為了監視我,不會變態到在一樓的洗手間裡裝監控探頭這種東西吧?

我隨手抽了一本雜誌遮在了膝蓋上,雙眼在房間裡四處搜尋,宋晴也在幫我一同的去找這個看不見的針孔攝像頭。

我蹲在馬桶上,把所有能看到我和宋晴短信位置的方向都排查了一遍,卻始終沒有找到那顆藏在暗處的鏡頭。

這可把我惹急了,額頭上都出了汗液了。

我為了和簡燁一起上課,還特意選修了一門刑偵,對於找針孔攝像頭這麼簡單的事情。對我來說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才對,眼下居然是怎麼都找不到。

連家這麼有錢,不會出了什麼高科技產品,讓我們看不到攝像頭安裝的位置?

我正一籌莫展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極為細小的嬰兒的哭聲。一開始還以為是聽多了道士和上念經,腦子裡神經敏[gǎn],所以一下子出現幻覺了。

可是隨著哭聲越來越冷,變得有些斷斷續續的時候,我才察覺到有些許的不對頭。

宋晴拍了拍我的肩膀,將手指向了天花板。

第94章 裱糊匠

我勒個大去啊!

從洗手間的天花板上,居然冒出了一隻圓咕溜丟的玩意。

看著有點像是外星人縮小了幾十倍的腦袋,上麵遍布了紫色的青筋,原本是大禿的後腦勺對著我們的。

這會子突然就轉過頭來,把我狠狠的嚇了一大跳。

紅彤彤的眼睛,就跟黑夜中兩隻紅色的燈光一樣,看著人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那玩意我和淩翊在連家見過,那是簡思肚子裡還未成型的胚胎,由於怨氣太重變成了嬰靈。

說實話,我早就差點把它給忘了。

唯今,居然是出現在了洗手間的天花板上。而且,我腦子裡突然就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這個嬰靈的眼睛那就是門口那個方左一的眼睛。

太可怕了,方左一到底是什麼人?

竟可以操控一直怨氣如此重的嬰靈!

這嬰靈可很是了不得啊,它出生於佛法之中,卻絲毫不韜光養晦。不受佛法約束,身上也帶著很深的戾氣。

就怕是空聞高僧出手,也未必能對付得了這個小東西。

我腦中閃過了萬千想法,宋晴卻一直在低頭在手機鍵盤上打字,神情十分的嚴肅。她問我說被反噬的人是不是南宮池墨,南宮池墨身上三盞明燈都快要油盡燈枯了,如果是他的話,那麼被他開壇召喚出來的東西,應該是死了。

不然,絕對不會反噬的這麼嚴重。

宋晴打在手機上的這些猜的是分毫不差,居然是一眼就看出來被反噬的是南宮池墨。不過一宋晴目前的見識和道行,應該是老爺子在她臨走之前已經打好招呼了,她才能夠判斷的這麼準確。

她把口袋裡的那幾顆鬼蓮子抓出來,盯著看了好幾秒鐘。似乎還和以前一樣在判斷某些事情之前,都要和這些詭異的蓮子們商量一番。

片刻,才又打了一行字,“找鬼神借命,可保一時平安。”

鬼神借命!

那可不是找一般的鬼,而是幽都那些鬼魂當中最牛逼的存在。

這除了淩翊能夠對付的了,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了,隻能無奈的做了個口型,大概意思就是問她南宮池墨還有幾天好活。

她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我看著這三根豎起來的手指頭,實在判斷不好,她說的是三天,還是三個星期,或者說三個月。如果是隻有三天的話,我就算做好了豁出命去救他的準備,也打不過幽都的遊蕩了千年的鬼神啊,這樣一來南宮池墨怕是真的有死無生了。

如果是三個月的話,那情況也許就沒有那麼緊急了,我們甚至有許多富裕的時間去想其他辦法。

那個時候,很可能淩翊就已經從鬼域回來了。

即便淩翊幫不上忙,我自己的道術也可能有所進步,到時候能幫到南宮池墨的地方就更多了。

想到這裡,隻覺得前路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難免是嘆了一口氣,廁所外頭又是一陣不耐煩的敲門聲,我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哪有女生在裡麵上廁所,有異性在廁所門口一直在敲的?

這不僅不禮貌,還很討人厭。

我反正是煩死了,也不管會不會被天花板上的鬼嬰看到走光。乾脆就硬著頭皮用衛生紙擦了%e5%b1%81%e8%82%a1,提起褲子穿好了,就開門出去。

不然,難道還要在馬桶上乾坐著麼?

有時候啊,人臉皮該厚的時候,還是得厚。

打開洗手間的門之後,比較意外的是門口這個討厭的敲門的人居然是賣相萌萌噠的南宮池墨,而不是那個陰陽怪氣的方左一。

走到了靈堂裡,我才發現方左一被連君宸叫去身邊訓話,似乎是怪他在廁所門口,把我看的太嚴了。讓他以後沒事注意點,不要侵犯女人家的隱私。

方左一到了連君宸麵前,倒成了諂媚小人了,點頭哈腰的認錯。

我視線正集中在被訓的方左一身上,都忘了南宮池墨這個白毛小鬼還堵在我的麵前。直到他清了清嗓子,淡淡的問我:“準備好了嗎?一會兒要去最近的十字路口,開壇招魂,讓連君耀的屍身還陽。”

“你們……你們南宮家的這一套,真的……真的管用嗎?而且……我現在也不能出去,隻有連家這棟有破邪風水陣的房子,才能保護我。”我還是不大相信,淩翊在鬼域裡麵的魂魄,能夠通過開壇做法的方式,召喚回來。

我還真是雙商感人,居然問出這種問題,畢竟南宮家是不知道淩翊去了鬼域。按照正常的邏輯,那幫道士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法把淩翊召喚回來啊。

要是還陽失敗了,他們大概都不知道為什麼。

南宮池墨把手伸進了寬鬆的長衫下的褲子口袋裡,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冷傲的走在我的前麵,“連君耀是去了鬼域了吧?以他的本事,怕是沒那麼容易死!還有……你額上有太白大人的血,你出去在兩個時辰內回來,是不會有事的。”

跟在南宮池墨的身後麵,我縮了縮腦袋沒說話,淩翊的手段他是親眼見到過的。淩翊在鬼域中行走自如,還把我們救出去了,怎麼會輕易被鬼域的邪祟挖了心臟,壞了性命?

我再說如何辯解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的。

他步子停下來,微微側頭,將我耳鬢上的發絲理了理,“如果,他的魂在鬼域,那這些道士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他……他是為了救我,才會……”我被他觸摸到發絲,整個人有點僵住,突然很想解釋淩翊離開的原因。想告訴南宮池墨,淩翊是因為想要救宅子裡那些被狗煞糾纏的人,才會奮不顧身的放棄肉身,選擇自己親自去一次鬼域。

忽然間,我第六感和眼角的餘光,又感覺到連君宸似乎正在一臉冷怒的看著我和南宮池墨。我低下頭,說了一半的話戛然而止,趕緊邁著小碎步回到蒲團前跪下,有些話,還是不應該讓連君宸這個傢夥知道。

畢竟他隻是普通的活人,淩翊做的事情,他不一定能夠理解的過來。

宋晴就陪著我跪在我旁邊的蒲團上,她也不跟我添亂,隻是默默陪在我身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靈堂前搖曳的燭火,已經燃燒的差不多了,桌麵上凝固了許多白色的蠟油。

道士們已經停了“跳大神”的動作,裡裡外外的忙活起來。

由於有些道士身上也掛著鎮邪的鈴鐺,走起路來總發出叮叮噹當悅耳的聲音。沒一會兒,靈柩就被兩個道士抬出去,看樣子好像是要抬到外麵的十字路口。

要知道,這可是市中心啊。

人流量和車流量那叫一個大,被人看見他們公然用人的屍體召喚靈魂還陽,不但會引起騷動,甚至還會造成恐慌。

可是跟著一群人出去之後,來到大馬路上,才發現外頭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什麼情況?

人怎麼都沒有了?

正常情況下,晚上七點多,正是江城這段路最繁華的時候。到處燈紅酒綠,行人如織,不遠的小廣場上還有大媽在跳廣場舞。

昏暗的街道上,路燈照下來。

似有霧氣順著光源慢慢的飄散下來,天上沒有月亮,太陽的最後一絲光芒已經在地平線消失了。

秋末冬起的寒風,吹得人渾身直打哆嗦。

馬路上連一輛車都沒有,卻有著一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她茫然的站著,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周圍忽然就沒有車流了,她也不用再挨撞了。

這個白色連衣裙女孩,我以前坐淩翊車去連家的時候看過,她是這條十字路口上被車撞死的冤魂。

她在無數次嘗試死前被碾壓的痛苦,直到找到有人代替她,她才能離開這裡。

這一條十字路口,是絕對的邪門,每年都會因為這些找替死鬼的冤魂,固定死上七八個人。十字路口本來就數陰,這一條,也許就是離陰間和幽都最近的十字路口。

像這個情況,大概是路被封了。

我隻聽說過劇組拍戲,或者有國家元首經過才會有封路的情況,沒想到連家財大氣粗到做一場開壇法事,就把路都給封了。

一起來的一位道士遞給了我那幅擺在靈堂前的遺像,讓我抱著,跟在走在最前頭的裱糊匠的後頭。

裱糊匠穿著一身黑,腳上的鞋子都是黑色的布鞋,像是民間手工製作的。

就隻有腰間的紅腰帶,特別的紮眼。

裱糊匠在江城這邊,其實就是從事和紙有關的匠人,比如給私人紮紙,折元寶,剪一些辟邪的窗花、門簾,有時候還包括畫年畫和門神神像之類的活兒。

所謂裱糊,以前有做水墨字畫裱起來的工匠,也有做紙床房梁裱糊的。他們能做的事情很多,算的上是多才多藝。

所以裱糊匠不僅僅是吃陰間飯的,陽間飯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