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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都麻了,看來我這次是逃不掉被指甲撓出血的命運了。

也不知道南宮池墨那個小子是真醉還是假醉,輕盈的將身子一轉,將自己的脊背對著簡思的爪子,“女人,我不會讓人受傷的。”

一瞬間,簡思的手指尖就撓到了這個少年的脊背上。

我見他眉心微微一蹙,卻沒有喊出來,隻是用手托住我的後腦勺,烏眸凝視著我,“女人,你休想瞞我,我知道你肚子裡懷著陰胎。我……我要把你收了,替天行道……所以……你別想跑,我不會放開你的。”

聽著南宮池墨的話,就好像兜頭有盆涼水澆在我頭上,他居然知道我肚子裡懷了陰胎。他不會是真的想收了我吧?

要是這樣,我肯定會叫救命的。

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想快速離開南宮池墨這個定時炸站,“你放開我,南宮池墨,你喝醉了話怎麼這麼多。還不鬆開,我們先把簡思控製住,難道你想被簡思撓死嗎?”

可是南宮池墨不肯啊,他寧可是被簡思咬死的連連皺眉,烏黑深邃的眸光依舊是穩定不動,那般專注的凝視著我,“別說話女人,你不說的時候,更像個淑女……”

他說著說著,如同花瓣一樣好看的脣,居然朝著我的額頭就這麼來了一下。

那脣軟軟的,帶著些許溼潤和溫熱落下。

我就感覺太陽%e7%a9%b4被人開了一槍一樣,人也瞬間炸毛了,“南宮池墨,你有病啊,你快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喊人了,救命啊……救命……”

那個一本正經的小%e5%b1%81孩,現在居然跟我耍流氓了,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好像變了似的。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包括眼前簡思的變化,讓眼前的一切更像是一場夢。

我現在這個朝向,剛好是和簡思麵對著麵。

渾身的毛都特娘的豎起來了,簡思不僅是臉上身體上也全都長滿了白毛,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

我還想著簡思身上的狗煞沒有了,就沒有任何事了。

她整個人都趴在了南宮池墨的背上,張開帶們犬牙的嘴,結結實實的咬下去。血液頃刻間,就染紅了南宮池墨身上潔白的長衫。

那長衫白日裡看著十分的儒雅成熟,此刻被鮮血染紅了,真叫人觸目驚心。

我看的都呆了,南宮池墨嘴角卻輕輕的揚出一個清冽的笑意,“女人你身上好香,以後……以後你隻屬於我一個人。”

我現在徹底明白過來了,南宮池墨說的全是醉話。這臭小子喝酒的酒品真差,原本愛假正經的一個人,喝醉了之後居然這麼愛耍流氓,可真是氣死我了。

我皺著眉頭,低聲說了一聲:“南宮池墨,你喝醉了。”

“我……我沒醉……”他笑靨生花,那般純真的臉孔讓人不忍心傷害,片刻後又皺起眉頭,“啊……”的悶哼了一聲,終於不支的跪在地上。

簡思已經瘋了,用力一扯,把南宮池墨肩頭的一塊肉給活生生扯下來。那動作和撲食獵物的野狗,根本就沒有任何分別。

南宮池墨的傷口鮮血噴湧,我雖然被他鬆開了,可是卻要直接麵對發狂以後的簡思。我渾身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心臟在%e8%83%b8腔裡狂跳。

我在想,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人還救我們。

“女人,是鬼域,我們進了鬼域。”南宮池墨半跪在地上,鮮血從肩頭滴落在地麵,頭低著的時候,月光隻能照住他的半張臉。

他的麵容是那樣的蒼白,兩頰的紅暈已經褪去,手指卻執著的抓著我的牛仔褲,傲嬌的問我:“我剛才的表現帥不帥?英雄救美,誇我……”

難怪這麼久沒人上來!

原來是進了鬼域!

我現在發現鬼域有幾個特點,它好像和我們的世界是平行世界。我們在鬼域裡能照常感覺到正常世界的一切,進入鬼域之後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鬼域。

唯一不同的是,正常世界的人,已經看不見陷入鬼域的人!

為什麼?

連家有風水保護,為什麼會有鬼域出現在這裡?

我心裡很亂給我思考的時間很短暫,簡思嘴裡正在一下一下咀嚼著南宮池墨肩頭的肉。她隨時都有可能撲咬上來,我得快點想出辦法來。

我現在覺得南宮池墨有點太白大人上身,臉皮厚度是一絕,他我是指望不上了。

我有些不耐煩了,“是啊是啊,我是不是該給你點32個贊才好?符呢?你是道士,把符放哪兒了?”

我想用符咒,先往簡思腦門上貼貼看,試試能不能對付變化之後的簡思。

我現在距離簡思有一段距離,沒有直接的身體接觸,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佛光傷著她。

“符咒……嗬嗬嗬……你……身上好香啊……”這個南宮池墨喝多了,根本就是個窩囊廢,連自己符咒放哪兒了都不知道,也不覺得自己要被咬死了。

正手忙腳亂的在南宮池墨的懷裡摸他平時用的符,這時候,簡思居然是已經將嘴裡的肉嚼碎了咽下去,又張開了嘴又朝我們撲來。

一瞬之間,那個受傷跪地的南宮池墨陰沉的從地上站起來,低著頭駝著背陰氣森森的將我擋在背後,“醜娘們,來,來……咬我。別碰她!”

南宮池墨他這話才落下,人家簡思就很給麵子的咬了南宮池墨的脖子。鋒利的牙齒輕易就沒入了南宮池墨細嫩的如同剝殼%e9%9b%9e蛋的肌膚內,鮮紅的血就好像不要錢一樣從傷口處流下去。

那一身白色長衫頃刻成了血衣,地上斑駁的血跡,如同盛開的桃花一樣灼灼其華。灼痛著人的眼球,我的十根手指都不自覺的攥成拳頭了。

這個臭小子不怕死嗎?

他不是道士麼!

為什麼要白白的給簡思咬?

快點酒醒過來,反抗她啊!

生死隻在一念之間了,他依舊是醉醺醺的樣子,笑得春光明媚的對我說:“女人,我保護你……嗬嗬嗬嗬嗬……”

南宮池墨頂多就是喝醉了,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就跟打麻藥了一樣。根本就不覺得脖子上的傷口疼,要是我早就疼得三屍神暴跳了,哪有心情笑出來啊。

他一個勁兒的傻笑,好像心頭有說不盡的開心事,那樣的笑讓我看著竟然看出了幾分的淒涼。

那張清俊的臉越來越蒼白,看著就跟一張慘白的金紙一樣。

我心急如焚,在終於在他懷中摸到了半疊符紙。

這二貨把不幫我找符咒反抗簡思也就算了,反倒是用自己滿是鮮血的手隔著衣服死死的壓住我的手,醉意朦朧的說,“你這個老女人,別這麼不矜持,要等本少爺來寵幸你,懂嗎?”

本……

本少爺?

少爺你個頭啊,都快被咬死了,還是這麼執迷不悟。要是情況沒有這麼緊急,我肯定一腳就把丫的踹飛。

看著他帶血的手被,我居然有種於心不忍的感覺,到底還是軟了脾氣,低聲哄道:“池墨乖,你不是要我矜持嗎?你把手拿開,我……我的手放在你的懷中,會害羞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差點沒把自己噁心吐了。

“算了,本少爺不介意讓你這個老女人吃豆腐,你就放在我懷裡吧。”南宮池墨說話的時候,氣息已經開始帶喘了。

想來不是屍毒感染了全身,就是失血過多有些虛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也懶得繼續哄他,將他的血手掰開,伸入他懷中的手順勢就出來了,“還是別了,南宮少爺,別讓我這個老女人汙了南宮少爺的你的純潔。”

這話我已經是放狠了說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南宮池墨從簡思的嘴裡救出來。可南宮池墨這個混蛋一點都不爭氣,醉酒中把我的話當真了,一把就將我的腰死死的摟住,“別生氣,你即便是是老女人,也是最美的老女人。別離開本少爺……好嗎……”

最後這幾個字,他幾乎是用著哀求的語調,帶著顫音說的。

我心頭有些軟了,皺著眉頭沒說話。

從他懷裡抽出來的一疊符籙,大半符籙被鮮血浸染了小半個角,隻能看見半張符籙的樣子,也不知道這些血有沒有影響到了符籙的效用。

而且每張符籙的樣式並不盡相同,我缺一張都不認識。

對我來說我就認識三清破邪咒,其他的符咒我也隻是見過日常生活中的平安符。像是其他有攻擊力,或者防禦力的符籙,我幾乎是一竅不通。

這時候抓瞎,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閉著眼睛從一堆符籙裡抽出了一張黃紙符籙,我深吸一口氣,抬頭就貼在了簡思的額頭上。她原本是咬著南宮池墨,身體詭異的趴在南宮池墨的背上,被這一道符咒貼中的一瞬間,身子猛然間一定。

不動了!

我剛還想著,這可能是一張定身符,剛想拖著醉成一灘爛泥的南宮池墨跑路。

陡然間,簡思的嘴猛然做了個撕扯的動作,將南宮池墨脖子上的肉撕扯下來一大塊。

好像……

好像是咬到大動脈了,南宮池墨傲嬌的臉上,表情突然就凝固了。他就好像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一樣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沒有了焦距的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那樣子讓人心頭好像被火鉗燒一樣的灼痛。

血一下濺出了半米多高,熾熱的落在我的臉上,我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麵頰。

就見眼前的簡思好像再次陷入了一種仇恨的瘋狂的狀態,雙手抱頭,跪在地上,“連君宸,我恨你,我恨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居然一點情分都沒有……”

這……

這什麼符?

能讓一個人癲狂成這樣,我根本無法理解簡思的舉動。更是不知道自己在慌亂中隨便挑選的符咒,到底有什麼作用,隻覺得是自己害了南宮池墨。

膝蓋一軟,跪在了南宮池墨的身邊。

他臉上雖然已經有了英俊的稜角,但吹彈可破的五官間依舊難掩少年的青澀和稚嫩。我內心失去控製的摟住他,兩個牙齒不禁的上下打架,“醒醒,別死,南宮池墨。”

淚水好像流乾了,流不出來,讓心頭如同被千萬根鋼針一起紮入一樣。

耳邊是簡思淒厲的哭聲,她額上的符籙鮮紅如血,嘴中惡毒的咒罵連君宸,還有連家的每一個人,包括我沒有出世的孩子。

我拿手顫唞的去他的鼻下探氣息,卻感覺衣料被人緊緊攥住,耳邊傳來南宮池墨虛弱的聲音,“蘇芒,我們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