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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幫忙處理的,對嗎?”

我被南宮池墨這個毛頭小子清亮的目光稍微一掃,就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被他看穿了一樣,剛想謙虛幾句。

就聽耳邊居然又傳來了,“汪汪汪……”的狗叫聲。

連家昨晚才遭受狗煞的迫害,對狗叫聲變得十分敏[gǎn],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包括旁邊侍候的傭人在內,都變得臉色鐵青。

狗叫聲從一開始的微弱小聲,慢慢變得洪亮刺耳。

“是狗妖又來了嗎……先生……我不想乾了……”旁邊那個五十多歲的女傭人急急忙忙的開始解身上的圍裙,她的整張臉都嚇得煞白,嘴裡還在喃喃的說著,“我家裡還有小孫子,他才三歲,我還想看我孫子長大。”

連君宸聽到傭人這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張媽,如果害怕就先上樓去吧。現在天色晚了,出門不安全,明天我會我的助理給你結算工資的。”

這些話說得,既不高高在上,又十分的合情合理。

張媽的臉上流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連連點頭,“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好了,去吧。”連君宸的臉上是一副不動聲色的表情,淡淡的就好像門外沒有瘋狂的狗吠一樣。

“誒!”張媽應了一聲,轉身就往樓上去了。

外頭聒噪的狗叫聲,和昨天晚上發出來的幾乎是一模一樣,我就怕昨天發生過的歷史重演。連家那麼多條保鏢的性命,就那樣沒有,最終也隻活下來三個人。

張媽覺得害怕,覺得在連家會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安全,想辭職離開連家。

倒是合情合理,算不上什麼過分的要求。

這種事,正常人都會覺得害怕,這裡要不是有淩翊陪著我,我恐怕也會和張媽一樣腳底抹油跑了。

我緩緩的皺起了眉頭,“狗煞不會又打算偷門上銅鈴吧?”

門上麵的銅鈴是整個房子裡風水運轉的核心,隻要銅鈴一沒,就會讓整個宅子的風水停止運轉,讓外麵的狗煞能夠進來。昨天晚上,就銅鈴掉的那麼一會兒功夫,就有一隻小型狗煞闖進來,附在了簡思的身上。

要是再來這麼一次,我的承受力,恐怕真的要招架不住了。

“蘇芒,你放心。同樣一件危險的事,我不會讓它發生第二回。”南宮池那個白髮少年一臉鄭重其事,稚嫩的臉上更是做出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銅鈴我讓人用鋼釘鑲在墻上了,不似從前那樣容易被偷走。”

何止是不容易被偷走!

銅鈴是用鋼釘鑲進去了,現在狗煞除非用狗牙把墻一塊咬下來,否則那銅鈴勢必是釘死在門框上麵的位置。在我的印象裡,連家門前的銅鈴一直用一根紅繩拴著。

傳統的陰陽先生,大概也就是會添張符,這傢夥還懂得合理利用現代技術。

這小鬼頭還真有點意思。

連君宸在商場中打滾,很有自己那一套交際,雖然臉上表情淡漠,卻絲毫沒有半分失禮的樣子,舉杯說道:“弟媳引出狗煞,救我髮妻。南宮大師一直以來,都在替連家費心勞力解決問題。我連家有南宮大師和我弟媳在,我一切都放心了,連君宸感激不盡。”

說的真是好聽,感激不盡。

剛才還拿手掐住我的下巴,差點沒把我骨頭捏碎,現在當著淩翊和其他人的麵又是那樣客氣。這商人這一套,我算是見識了,表麵功夫做的八麵玲瓏,滴水不漏的。

心裡雖然鄙視連君宸,可也不能真的把心裡的實話說出來。

我抬頭把裝著果汁的杯子舉起來,低著頭假裝害羞,“這個辦法都是師父教的,我……我什麼也不會。奧,對了。今天這件事,太白大人還幫了大忙,要不是它……它願意犧牲自己當誘餌,狗煞還抓不住呢。”

我倒是不想搶功,隻是怕淩翊的在連家太過惹人注意。簡思腹中有狗煞和胎兒,那高僧空聞一摸脈象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隻怕淩翊無心的事,會在連家的宅中被人給識破了。

隻能自己厚著臉皮居功,又把太白大人這個愛臭顯擺的肥鳥擺出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大家一下就把目光集中在太白大人的身上了,連君宸把禮數都做足了,再次舉杯,“那也多謝太白大人。”

太白大人原是在杯中小酌,喝了幾口之後,就變得醉醺醺的。肥胖的身子搖來晃去的,這會子發現大家在看著自己,居然一下撲騰了翅膀飛到我的肩頭。

它醉醺醺的說:“小妞,我才不要一個大老爺們感謝我,嗝。老夫捨身取義,救了連君宸的黃臉婆,嗝……你……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我還真沒想到,太白大人還要我表示什麼。

也不喊我蘇馬桶了,直接喊我小妞,想想估計把我當成酒吧裡的辣妹了。看來太白大人是真的喝醉了,上次喝醉它足足睡了有兩個多小時。

“你要什麼表示?”我問那隻喝醉的肥%e9%9b%9e,心想著太白大人醉成這樣,如果直接烤熟了,是不是就是一道醉%e9%9b%9e,可以直接吃了?

這樣惡毒的想法,也隻是在腦子裡隨便想想,倒也不會真的說出來。

否則,太白大人跟我急眼了,我還得哄著這隻自負的肥%e9%9b%9e。

太白大人已經是喝的腦子有點亂了,在我的肩頭頭重腳輕的亂晃,給人感覺它隨時都會失去平衡從我的肩膀上掉下來。

外頭明明是外頭狗叫聲連連,席間大家都不受絲毫影響。好像已經變得不再懼怕狗煞,至少現在他們是進不來的。

我怕太白大人站不穩從肩膀上掉下來,直接摔一跟頭,連忙把它從肩膀上拿下來,捧在手心裡。它和我麵對著麵,鳥嘴非常狂傲不羈的說道:“哈哈哈,蘇……蘇馬桶,我要你……你……親我一下。連君耀的妞,泡到手特……特有麵兒!”

聽到太白大人這隻肥%e9%9b%9e酒醉之後亂說話,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要我親一隻鳥,就跟親個寵物之類的東西沒什麼分別。

我笑了,“就這?”

“就這……嘿嘿嘿。”這肥鳥笑起來,真的是夠猥瑣的。

我還沒打算要親呢,就聽到一聲“■”一聲脆生生的響動,淩翊手裡頭的牛骨筷直接被他用大拇指壓斷了。

他臉色冰冷,透著殺氣,“不許親。”

我愣住了,“我就是和太白大人開玩笑,它……它是一隻鳥,也沒打算親它,你吃什麼飛醋啊。”

“對啊,老夫就是……就是一隻鳥。還是隻傻鳥,咋個想親親蘇馬桶,你還不肯了。”太白大人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裝瘋賣傻,一邊佯裝喝醉,一邊那狡黠的目光就偷瞄了一眼淩翊。

這下我才恍然大悟,太白大人可一點都沒喝醉。

陡然間我順勢一鬆手,太白大人的身體就掉進了我手下麵的湯裡。還好湯不是很燙,沒把它活活燙死,隻是變成了一隻落湯鳥。

我倒不是真的想讓太白大人下海碗裡喝湯,隻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反應。

現在我還擔心它溺死了,著急忙慌的想辦法要把它給撈出來。

我還沒動手,淩翊就抓住了我去拿大勺的手,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就拿著我碗上的筷子。

將太白大人的身子從那碗湯裡夾出來,深邃的眸中帶著一股子讓人懼怕的氣勢,薄薄的脣瓣上下輕輕一碰,“你是不是鳥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別打我妻的主意,明白嗎?”

太白大人身上還沾著菜葉,可眉眼間哪有絲毫的懼意,紅色的瞳孔和淩翊對視。那般氣勢和天空的老鷹沒有半分區別,銳利的眼中無形之中就能給人一種威嚴的錯覺。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這樣一來,周圍的氣壓就變得冰冷起來,讓人有些呼吸不過來。

“阿彌陀佛。”突然一個慈祥的聲音傳入耳內,恰好是打破了這冰冷的僵局,讓窒息的空氣仿佛又再次流動起來。

我順著聲音回頭,就見那個高僧空聞打著赤腳緩緩的走過來,身上又穿回了那身暗色的舊袈裟。

他行了個佛禮,頷首說道:“貧僧想請太白大人上樓一敘。”

“請我?”太白大人半眯的眼睛突然睜開,冷冷的說道,“老禿驢,沒看到我被人的筷子夾住成了盤中餐了嗎?我都要死了,還怎麼隨你上去?”

那個空聞不愧是得到高僧,聽到太白大人喊自己禿驢,不慍不怒依舊是表情溫和,“既然這樣,還請連施主能夠廣積善德,放下手中的太白大人。讓它……跟貧僧走一趟。”

淩翊嘴角揚起一絲笑,溫和有禮的問道:“方丈,我能夠和它一起上去嗎?”

高僧空聞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他立在原地片刻,才頷首說道:“阿彌陀佛,既然施主想跟來,便跟來吧。”

淩翊起身,在我的後腦勺上揉了揉,頎長的身子就跟著空聞去了。他手裡的筷子依舊沒放下,還是夾著太白大人肥胖的身軀。

我坐在椅子上,恍然間有些搞不明白狀況,也想跟上去看看究竟。思索了片刻,大概猜到高僧空聞空聞也許也開始懷疑太白大人的身份也和鬼域有關。

如果是這樣,淩翊就有要跟上去的必要了,我不動聲色的坐著。也沒有阻止淩翊離開,默默地低頭吃飯,我反正有了寶寶以後,肚子無時不刻都是餓的要命的。

想吃很多東西,而且總也吃不飽的感覺。

“陰派的絕學果然厲害,連君宸,救簡思的辦法是蘇芒想出來的。你沒必要敬我,這杯我自罰。”

不多時,耳邊傳來了南宮池墨的清朗的聲音,好像還是在和我說話。

我順勢回頭看他。

南宮池墨見我看了他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目光瞬間就看向了褲子的口袋。他也不看我人,更不看我臉,每次看見我都往有北鬥玄魚的位置盯。

似乎有了透視眼,知道北鬥玄魚在我的口袋裡麵。

北鬥玄魚對於有些人來說似乎很重要,在拍賣中價值千萬,也有人十分在意它的歸屬。

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北鬥玄魚有什麼用,隻覺得它大概是能夠當做信物一樣的東西戴在身邊,讓人知道我是陰派傳人。

南宮池墨像是個大人一樣,脖子一仰,將被子裡的白酒一飲而盡,那叫一個豪氣乾雲。隻是那個狀態維持不到三秒,南宮池墨的整個人卻是晃了三晃,兩頰上立馬就多了微紅的紅暈,恰似人麵桃花一般的妖嬈俊秀。

雖然是一本正經的坐下了。

可那張精緻的臉居然是多了幾分嬌憨的意味,長長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