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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他!

可他怎麼偏偏就選擇了我呢?

出人意料的是空氣裡突然傳出了一聲,稚氣未脫卻十分氣憤的聲音,“你這個壞叔叔,不許你說我媽媽沒%e8%83%b8沒%e5%b1%81%e8%82%a1。我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媽媽……”

這一聽就是我寶寶稚嫩的嗓音,他居然不讓別人說我沒%e8%83%b8沒%e5%b1%81%e8%82%a1。

我有點哭笑不得,手指有些憐愛的撫摸小腹的位置,可那倔強的小東西居然從裡麵飛出來。帶著白光的笑笑的身體飄浮在空中,怒氣衝衝的瞪著這個麵具男。

“你們老闆長得一臉討人厭的樣子,沒想到兒子卻這麼可愛。”那個戴麵具的男人大拇指和食指一撚,抓住了寶寶的一隻腳掌,將它倒吊著抓在手中。

寶寶居然一個上翻,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張嘴就在這個傢夥的指腹初狠狠咬了一口。這個傢夥的手指頭好像是石頭做的一樣,居然不覺得疼,還摸了摸寶寶的腦袋逗弄他,“小傢夥兒,你要是能咬破我的手,我就饒了你娘。要是咬不破,我就把她做成花肥。”

普通人的孩子,大概要出生以後才會長出%e4%b9%b3牙。

我這寶寶是個靈體,這嘴裡的一口銀牙時有時無的,有時還會變成恐怖的倒刺形。這會子正拚了命的咬麵具男的手指,卻怎的也咬不破他的手。

陡然間,麵具男目光一冷,扭住了寶寶的太陽%e7%a9%b4,冷冷道:“也不知道我若是把你的小腦袋捏爆,你的爹會有多心痛?”

聽到他如此變態的一句話,我的心就好像被人用重錘擊中了一樣,疼的我都快要忘記了所有的事情,滿腦子隻有我寶寶的安危。

“你這個死變態,放開我寶寶。”我咬緊牙關,已經大聲的念出佛經,“須菩提,眾生者,如來說非眾生是名眾生!”

那種佛法的力量在這一刻,神奇的展現出來,我看見我自己的手指上慢慢的散髮出金色的光芒。隨著我繼續將心經念下去,金色的光芒就更加的旺盛。

那個麵具男的目光一直都是冷冷的,此刻卻變得極為狂熱,他大聲的叫喊出來:“是佛光!是佛光!我知道為什麼淩翊要你給他生孩子了,你還真是能給人驚喜,看著沒%e8%83%b8沒%e5%b1%81%e8%82%a1,實則……如此精彩。”

我想不居然會有人,用“精彩”這兩個字來形容我。

我衝上去要從他手裡奪回自己寶寶,卻被他狠狠的摟住腰,“你們還沒冥婚,那你就是我的,從今天起,我與你成婚,也不必留這個孽障了!”

眼看著我的寶寶,在他手中痛苦的掙紮。

可我身上的佛光卻根本對不付不了這個男人,冰冷的液體從眼眶裡洶湧而出,我聲嘶力竭的喊著,“你方才不是還覺得他可愛,為什麼要傷害他?”

我當真是心碎的一瓣又一瓣,腦子裡不斷迴盪著在公車上的一切。那個死去的孕婦上車之後,注意力似乎就集中在我和司馬倩身上。讓我因為它吃下胚胎的舉動,而產生孕期的妊娠反應從而吐了一地。

嘔吐的穢物導致了車上的陰魂排斥和我司馬倩,我們隻能跳車逃走。

本來一路上沿著陰路就可以到達幽都,卻在去幽都的路上迷失了方向,最後才會走進這個變態的麵具男的曼珠沙華的園子。

這一切就好像早就一步步策劃好了……

是有人故意算計我和司馬倩來到這個可怕的園子!

可是這個陰謀背後的人是誰呢?

鷙月嗎?

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的寶寶哭聲越來越弱,就要被這個死變態給殺死了。如果寶寶不在了,我自己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那種絕望的感覺,讓我無法呼吸,整個肺部都好像填滿了浸了井水的海綿。

“子嬰,我敬你在幽都與世無爭,但今日,你若敢動我妻兒!不死不休!”黑透了的天空當中傳來一聲極為震怒的聲音,在這整片花田上不斷地回響著。

不遠處出現了身穿白襯衫的男子,偉岸的身軀在陰風中巋然不動。

一雙威嚴的烏眸恰似浩渺的宇宙一般深邃無邊,他的脣輕輕的抿著,額前的碎發隨著風淩亂的舞動,平添幾分威武的戾氣。

半張側臉上被燙傷的疤痕是那樣的明晰,證明了他也是帶著肉身來的幽都。

他掌中依舊是那把當日對付鷙月的銀色小刀,銀魚一般的在他的指縫之間遊走穿梭。迎著地上那顆明珠散髮出的朦朧的光芒,沁出了無邊的肅冷。

那個叫做子嬰的戴著麵具的男子,眯了眯狹長的鳳眸,“今天是什麼日子,這麼多人來我種曼珠沙華的園子。淩翊,我還真有點佩服你,幽都這麼大,你怎麼知道她在我這裡?”

是淩翊來了,淩翊真的來的。

我遠遠的看著那個麵容如同刀削一般的男子,眼角的淚水就好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不停的流出液體來。

淚水滑落在麵頰,被幽冷的陰風一刮,就好像被砂紙刮了一樣疼。

那就是我日日夜夜,無時不刻都像是著了魔一樣一直思念的人,他的名字好像烙印在了我的靈魂裡一樣。

讓我情不自禁的思念他,依賴他。

此時此刻,我在心頭我呼喚了無數次他的名字,卻叫不出口,我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寶寶。才會讓寶寶被子嬰劫持在手裡,還未出生就要承受那樣強烈的痛苦。

“放了他們,子嬰。”淩翊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渾身上下似乎都透著冰冷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掌心的匕首已經飛出去,圍繞著子嬰周身上下如同墜落的流星一般的飛舞。

而戴麵具的子嬰卻一直還在觀察著我,目突然就落在我的%e8%83%b8`前。

他伸手抓向我的%e8%83%b8`前,我心頭受驚!

剛才還說我沒%e8%83%b8沒%e5%b1%81%e8%82%a1,這特麼是要襲%e8%83%b8啊?

我的手極力的反擊之下,混亂的揮舞著,沒想到居然把子嬰白色的麵具給打的掉下來了。麵具剛剛接觸到地麵,像是玻璃一樣摔成了無數的碎片,最後化成了一股白色的煙霧消散了。

驚鴻一瞥這個男人的臉,我著實嚇了一跳了。

那是一張可怕的陰陽臉,半張是女人陰柔妖嬈的麵容,半張是男人刀削斧鑿一般的容顏。而且膚色均勻,女人那張臉更加白皙,男子那張臉膚色稍暗些,讓人更覺得詭異恐怖。

他……

他到底是男是女啊,該不會%e8%83%b8`前還有……

還有罩杯吧?

我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他壯碩的前%e8%83%b8,在他身上黑色的衣袍之下。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罩杯。

子嬰陰寒的眸光一閃,“你看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看看……看你有沒有罩杯!”我嚅囁出聲,他說我沒%e8%83%b8沒%e5%b1%81%e8%82%a1,那自己肯定是有%e8%83%b8有%e5%b1%81%e8%82%a1的。

就是不知道有多大……

“等今夜洞房花燭,你不就知道了?”子嬰冷笑出聲,好像絲毫不介意被人看到這麼恐怖的麵容,篤定的從袖中又取出了一隻白色的麵具戴上。

我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嘴裡大聲念著金剛經,希望能有用。

果然我的手上出現了光芒,我嘗試的把寶寶的靈體從他手裡搶奪回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的手接觸到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接觸到佛光,猛然震顫了一下,手指頭似是被震麻了,將我的寶寶失手丟在地上。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我雙手去接寶寶嬌小的身體,那隻打著石膏的手被強行一別,疼得我額頂上冷汗直冒。

“寶寶聽話,快回去。”我吩咐了寶寶一聲,寶寶很機靈,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淩翊的麵容,快速的就鑽入了我的小腹當中。

養一個靈魂會出竅的胎兒還真不容易,冷不防就會跑出來給你闖點禍。

我想借機自己也逃跑,可子嬰已經是給自己戴完了麵具,順手就將我的脖子掐住了。他並沒有因為我從他手裡奪走自己的寶寶,而做出其他動作,注意力依舊是集中在我的%e8%83%b8口。

“你這個女人還真敢反抗,你以為那孩子回到你肚子裡,就不用死了嗎?”子嬰狠狠的將我的脖子掐的更緊。

我咬著脣,呼吸困難,心裡也很害怕。

卻明白一個道理,這時候絕不能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隻能故作不慌冷冷的看著他,“我……我相公會來救我的,你最好識相點。”

“你知道他為了能來這裡救你,付出了什麼代價嗎?”子嬰蔑笑著問我。

我瞟了一眼淩翊,心頭莫名的驚慌和刺痛,低頭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我沒聽懂,他來這裡付出了什麼嗎?”

“付出了這麼大的這麼大的犧牲,他居然沒告訴你,嘖嘖真是無私,真是感人啊。”子嬰另一隻手抓起我%e8%83%b8`前那個鳳凰玉佩,眸光好像被吸進去了一樣,幽冷的又對淩翊說道,“淩翊,你瘋了,你還真敢!你居然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分出來,放進她隨身的玉佩裡,我說你怎麼能找到這裡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子嬰,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淩翊並不解釋他為什麼把自己的魂魄放進我隨身的玉佩裡,隻是將語速變得有些緩慢,目光幽冷的凝視著子嬰。

銀魚一樣的小刀抵在子嬰麵具的眉心上,刀身如同鑽頭一樣不斷地在旋轉。

他淡淡的站著,目光不看我一眼,鎮定的出人意料。

就好像有十分的把握子嬰一定會放開我一樣,可子嬰卻是蔑然一笑,將我的脖子掐的更緊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已經沒有資格跟我爭了。整個幽都的鬼魂都知道,你被自己的親弟弟算計,實力大不如前了。”

“是嗎?”淩翊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就見到遠處漆黑一片的黑暗中,慢慢的走來一個沒有腦袋的軀體。

這個沒有腦袋的身軀實在是眼熟,它上半身沒穿衣服,肌肉就好像方磚一樣。

身上卻有很多腐爛的地方,以及白森森的蛆蟲爬動。

那個好像是曾經幫過我的無頭鬼吧!

以前我曾在寢室裡見過一回,後來它是被司馬倩帶走了。就見無頭鬼肩頭扛著一個華麗麗的沙發就過來了,它到了以後將沙發放在淩翊背後。

淩翊優雅的坐在沙發裡,愜意的翹了個二郎%e8%85%bf,整個人好像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般,指了指地上,“子嬰,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這裡是哪兒?

幽都啊!

這不要那個陰陽臉子嬰回答,連我都知道!

“哥哥,他帶手下來了。幽都……幽都裡的魂魄可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