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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什麼辦法嗎?難不成要我為了救自己,把……把收集的天魂都散了嗎?那……那幽都的淩翊怎麼辦?”

我想要一個兩全的辦法,太白大人這麼神通廣大。

我想有它在,就一定還有辦法。

太白大人抓起桌麵上的軟中華,往鳥嘴裡一叼,洛辰駿非常配合的用自己嘴裡的煙和太白大人嘴裡的煙碰上。

太白大人的煙點燃了,它用爪子抓了一下,老成的吐出一口氣,“蘇馬桶,這還不簡單。這收魂瓶司馬丫頭做了手腳,我給你重新做一個就好了。你把司馬丫頭給你的瓶子,讓老夫看看。”

要說鳥抽煙,能抽出這個鳥樣子,還真是少見。

我點點頭,將司馬倩給我的跟普通的小藥瓶差不多大的收魂瓶放在茶幾上,給太白大人看。

在我的心裡是十分感激太白大人,如果不是遇到太白大人。讓我給鷙月那個不男不女的死變態,背將近一千條人命,先不說惡報是什麼,想想就覺得不甘心。

太白大人看著司馬倩給我的收魂瓶,越看越不屑,直接告訴我。一會兒到了外麵藥店,我買兩瓶小瓶的銀翹片,把裡麵的藥丸全都倒了,它親自把這兩瓶藥瓶裡的魂魄換到新瓶子裡,我就沒事了。

司馬倩陷害我的原理很簡單,就是在給我的收魂瓶裡下了咒,讓我在收集了天魂以後,還要背上這些死去的魂魄的生死債。

這些債本來要由鷙月來背負的,而且正常的收集天魂,對於收集者來說不會有任何影響,也不會背負什麼罪孽,關鍵還是我收集的瓶子有問題。

司馬倩這個陰陽代理人當的,真是墻頭草兩邊倒。一邊效忠於淩翊,一邊又討好鷙月,幫鷙月把業障都轉移到我身上。

我差點就被司馬倩給害的萬劫不復了,難怪司馬倩自己不去收集天魂,偏要我這個外行人做收集魂魄的工作。至於太白大人說司馬倩喜歡淩翊,那就要問司馬倩本人了,兒女情長的事情外人是沒資格說三道四的。

洛辰駿一邊抽煙,一邊用手機玩三人鬥地主。

就聽手機裡麵的發音非常激動的說道:“王炸。”

洛辰駿突然將嘴裡抽了一半的煙摁進的煙灰缸裡,一雙深棕色的瞳眸就這麼看著我,表情略帶深沉,“事情沒那麼簡單,蘇小姐,司馬倩……應該不是單純的想要害你。”

“那她想要幹嘛?”我來了興趣。

洛辰駿進了包房以後,除了和彤彤玩,一直都寡言少語。彤彤趴在我的膝蓋上陪著寶寶玩,他就自己一個人在一旁鬥地主,想不到這時候卻搭上話了。

他笑了笑,喝了口桌子上的芝華士,說道:“幽都的那個大人物走之前,沒跟你講他去幽都幹嘛嗎?”

我皺了眉頭,實話實說:“他走的急,什麼都沒和我說。”

“你想過他為什麼那麼急嗎?”洛辰駿背靠著沙發背,做的姿勢特別低,好像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裡一樣。他說著說著,就成了自問自答,“鷙月再怎麼不對,也是淩翊的親弟弟。沒有親哥哥會放下親弟弟不管的。鷙月每隔幾年就送那位大人一份大禮,這次又殺了這麼多人,怕是要遭報應了。鷙月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報復淩翊。”

我隱隱中覺得有些不安,但是腦洞開不到那麼大,想不到怎麼回事。

我試探的問洛辰駿,“他去救鷙月了?”

“確切的說,他去幫鷙月扛這筆業障。”洛辰駿沉遮臉,把隻裝著芝華士的就被放在茶幾上,發出了一個輕微的響動。

卻好像地震一樣發出了轟隆巨響,把我整個世界都推的坍塌了。

這件事情連洛辰駿都知道前因後果,太白大人也未必不知道,而我就成了那個不知情的人。我掃了一眼太白大人,太白大人的鳥頭看向了別處,明顯是有貓膩。

看來它剛才是故意冤枉司馬倩的,司馬倩沒錯,她在救淩翊。隻是她救淩翊的同時,瞞住了我而已。

我感覺有點暈,用手扶住了茶幾,眼前一陣黑一陣白。

淩翊現在魂魄本來就不穩定,是強行釘在活人的禸體中,才保全的。現在居然要為了鷙月這個傢夥,去扛將近一千條的人命,他想過自己嗎?

想過我嗎?

想過我們未出世的寶寶嗎?

“姐姐,你沒事吧?”彤彤用她冰涼的如同氣體一般的小手撫摸著我僵硬的側臉,我發現我對彤彤冰涼的手指的觸感遲鈍了很多。

額頭上也出了虛汗,整個人就好像被包裹在一圈棉花裡,頭重腳輕的好像隨時會一頭栽倒下去。

我裝作沒事的樣子笑了,拍了拍彤彤的肩膀,“我沒事,隻是有點累了。彤彤能回玉佩裡去嗎?姐姐還有些事要做。”

彤彤有些擔心的看著我,但還是拗不過我堅定的眼神,小腦袋一鑽就鑽進了我佩戴在%e8%83%b8`前的鳳凰玉佩中。

我心裡很清楚,淩翊去幽都幫鷙月扛下罪業,對他來說一定傷害極大。司馬倩給我這兩個收魂瓶,是讓我幫淩翊分擔罪業。

這時候,我肯定是不能把已經加諸在我身上的罪業散去,否則又會回到淩翊身上。這個收魂瓶裡的天魂一個都不能少,明天我還要去殯儀館一趟,把它給完全裝滿了。

宋晴一直都是在沉默當中的,因為這些事情和她的牽連並不大,她隻是靜靜聽著。這時候,她突然就伸出手要把茶幾上的收魂瓶給搶了。

還好我一直都注意著這兩個瓶子,出手比她還快揣進兜裡,對太白大人說道:“太白大人我反悔了,我不打算讓你幫我換新的收魂瓶了,不好意思。”

太白大人沒說話,安靜的叼著煙,似乎有萬千煩惱讓它不得不陷入沉思。

宋晴卻在這一刻發飆,她一拍桌子站起來,大罵道:“姓馬的道士,我覺得你就是和司馬倩一夥兒的。你都安的什麼心,要逼死蘇馬桶嗎?你說的話沒有邏輯,也沒有道理!鷙月殺人如麻是為了報復淩翊?他有沒有想過要是淩翊不救他。那他該怎麼辦?這也太鋌而走險了吧?”

我拉住了宋晴的胳膊,拉她坐回沙發上,“小晴,你錯了。鷙月算準了,不論發生什麼,淩翊都會救他的……他太了解淩翊的個性了。”

宋晴的身體被我用胳膊壓住了,可嘴沒被堵上,“可你……你也不能犧牲自己啊!你和那個傢夥才認識多久啊,這樣就搭上自己,不值得……”

我和淩翊認識多久?

如果算上那消失的七年,也許是二十多年,比我認識她和簡燁的時間都長。

“我哪有犧牲自己,罪業這種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的,說不定對人沒影響。”我故作輕鬆的回答宋晴,可心底深處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活人遭報應,多半就是車禍癌症,各種倒黴不是?

太白大人把嘴裡的煙頭吐了,嘆了一口氣說:“這不知道該說你癡情,還是該說你傻。這些殺孽,你生生世世都得一條一條還乾淨了,才能恢復自由。你現在一副輕鬆的樣子,到時候後悔了,可沒有後悔藥給你吃。”

我當然知道,太白大人隱瞞我真實情況是想救我。

它是宋晴家的鳥兒,雖然和洛辰駿混在一起。可兩個傢夥的立場不同,洛辰駿是淩翊的人,事事勢必都為淩翊考量。

可我是淩翊的妻子,雖然……

雖然我們之間冥婚的契約已經結束了,可我們是陰間的合法夫妻,我有必要為他分擔一些。

我說:“至少現在我不幫他,會後悔。現在都保不齊,談何以後呢?”

太白大人顯然是愣了一下,而後才慢慢的點頭。它醉酒之後醒來,顯然精神頭就不好,這時候又打起了瞌睡。

現在已經是到了下午,再過一會兒就能吃晚飯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宋晴在大部分時候都是支持我的,這次的反應卻很激烈。她和我在包廂裡起了爭執,我們吵得還沒過酒勁兒的太白大人都快要吐血了。

宋晴的觀點,是讓淩翊自己扛著這些殺業,我去給送天魂就已經很不錯了。我卻堅決不肯,我太害怕失去了,我真的害怕自己會失去淩翊。

所以,我想為淩翊分擔一部分。

她說不過我,那個瓶子宋晴要從我兜裡搶走。

我一隻手打了石膏,都和她拚命,絲毫不占下風。兩個人就跟混混打架一樣,一點都不像女的,在包房裡打了一架。

完了以後就起了冷戰,誰也不搭理誰。

洛辰駿在包間裡付了錢,帶著我們就要出去。酒吧裡雖然是白天營業,可到了午後四時的時候,人是最少的。

到了六七點,這個酒吧還算是半個餐吧,慢慢有人來吃晚飯。

過了八點,就開始鬧騰起來,那音樂聲振聾發聵的。好在它隔音效果比較好,周圍也沒有什麼居民區,否則真要被人舉報說是擾民了。

一般來說學校附近,是不能有酒吧的。

可惜這個酒吧走大路距離我們學校得有兩個多小時,從隱蔽的小路過去隻要一小時或者四十分鐘,偶爾是能看到我們學校的學生的。

出去的時候,迎麵就遇到幾個熟悉麵孔。這些人好像也是包了包間,剛好要進包間,所以和我們迎麵就撞上了。

那幾個人和簡燁是一個專業的,見到我臉上都是詫異的表情。

大概是因為我和簡燁在婚禮上鬧得那一出,看到我看到洛辰駿,兩個婚禮上的男女主角走到一起來酒吧,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沒打招呼,直接快步進了後麵的包房。

我們三個人一隻鳥,也沒想搭理他們,繼續往門外走。就聽後麵有人說道,“我們簡少爺,想請那三個人到包房裡。我們簡少,要和這兩個小妞敘敘舊……”

“不行,我們老闆交代過了。這兩個女生,都是馬道長的馬子,馬道長又是我們的貴賓。他們剛才已經要結賬走了!”服務生大概是聽了南宮池墨的話,把我和宋晴當做是洛辰駿的馬子,將後麵要叫我們進包房的男生給攔住了。

簡燁現在可真是眾星拱月,他專業裡的男生,都快成了他跑%e8%85%bf的手下了。

我們三個就跟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外走。

就聽後麵一個熟悉的聲音暴躁的說一聲:“什麼洛辰駿的馬子,那是我馬子,還不快把他們給叫住。芒芒……蘇芒,你嫁給了連二少,又和洛辰駿勾搭在一起算什麼意思?”

聽到簡燁喊我的名字,我下意識的回頭。

現在的他滿臉通紅,喝的一身的酒氣,氣憤之下將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