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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人不對。”我低頭安撫著彤彤,心裡已經堅定下來,不管這個少年背後的身份是什麼。

我……

我都不能讓他奪走彤彤!

我和這個少年冰涼而又冷淡的目光對視,“我……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養小鬼是為了什麼。但是這個小姑娘無辜慘死,隻剩她自己孤零零一擱在世上,我……我希望你能放過她。”

“我身邊少個人服侍,這丫頭好看,我便要留在身邊。怎麼?你想跟我爭?”那少年說話淡淡的,老成的目光像是一把銳利的匕首一樣看著我。

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他刺穿了,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後腳踝好像是撞到了一根很細的線,剛好重心不穩,直接身子後仰摔倒在地上。我是%e5%b1%81%e8%82%a1直接著地的,感覺都要摔成四瓣了。

條件反射的找罪魁禍首,卻看到腳後跟上有一根紅線。

一個半大的小男孩,穿著個帶血汙和破洞的背帶褲,淘氣的衝我做了個鬼臉。一溜煙兒的就往那個光頭大漢的方向跑。我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男孩從地上漂浮起來,直接就飛進了光頭的口袋裡。

這時候,我的腦子裡才想起來。

那光頭原本穿在金項鏈上的木牌子就被光頭放在口袋裡,剛才那個掉在地上的%e4%b9%b3牙,多半就是這個小男孩的。

這孩子是光頭養的小鬼,是那個該死的光頭讓他的小鬼絆倒我的。

我疼的腦門上冒汗,摸了摸肚子,感覺到了寶寶的胎動才覺得鬆了口氣。卻覺得肩膀上一沉,好像是突然多了什麼東西壓在上麵,側眸一看居然是太白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飛過來,站在我的肩膀上了。

它沒有搭理我,也沒有吹牛皮,隻是用肅然的目光和那個白髮少年對視。鳥眸看著有點像是翱翔天際的雄鷹一樣威嚴銳利,“小鬼,給我個麵子,今天不要和這些小輩為難。”

“你是太白大人?”那個白髮少年好像是認識太白大人,嘴角冷冷的一笑,“我憑什麼給你麵子,我爸爸怕你,我可不怕你。今天這個懷陰胎的女人,還有她養的小鬼我都要定了。”

這個少年表麵上看上去不管多老成,就這一句,我爸爸就破功了。

到底還是個孩子,隻不過生了頭白髮,又愛穿著顯老的中山裝。

隻是這一身中山裝,往這個臉上的皮膚細膩的如同剝了殼的%e9%9b%9e蛋一樣的少年身上一穿,倒有幾分青春少艾的味道。

太白大人大概是覺得沒麵子,怒了,“你這個小鬼頭,懂不懂得尊老愛幼。信不信老夫今天就替你爸爸,扒了你的皮?”

“肥鳥,我不把你烤了,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對不對?”那個少年和太白大人吵嘴的時候,才最有同齡人的樣子。

撅著肉米分色的脣,氣哼哼的樣子,倒有幾分可愛。

我摔了個半死,%e5%b1%81%e8%82%a1疼得要命,肩上還馱了個太白大人,咬了牙才能從地上爬起來。好在這地板本來就是酒吧的地板,地上有一層厚厚的帶絨的毯子,沒有真的把我摔傷或者怎麼樣。

那枚被我隨手塞進口袋裡的北鬥玄魚,在我爬起來的時候掉了出來。

正和太白大人抄的麵紅耳赤的少年,突然一下就保持了口型僵住了,他皺著眉頭狠狠的看了幾眼地上的北鬥玄魚。然後,又慢慢的掃視著我。

臉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憋了半天才問道:“你……你是陰派的傳人?”

“我……是!”我看著地上那枚老爺子讓洛辰駿轉交給我的北鬥玄魚,都還沒適應,自己已經成為了老爺子的傳人。

畢竟,有關於陰派傳人該會的那些絕學,我真的是一點都不會。

低下頭,我緩緩的蹲下去,把地上的那枚北鬥玄魚撿起來我在掌心裡。心裡知道少年看到這枚北鬥玄魚有如此大的反應,這隻魚一定是來歷不淺。

可我作為這隻魚的擁有者,卻不知道它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陰派傳人居然……居然是這麼個不起眼的丫頭,姓宋的那個老頭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少年低頭喃喃說了幾句,立刻又冷了臉色,掉頭往酒吧門口走去,“我們走。”

“師父,這就走了……”光頭跟在少年身後,似乎是不甘心。

少年冷笑,“還嫌不夠丟人嗎?真是丟人現眼的東西。”

這少年一走,酒吧裡亂騰騰的音樂又響起來了。大家該喝酒喝酒,該跳舞跳舞,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和宋晴驚魂未定,紛紛是坐回原來的位置,喝著飲料壓驚。洛辰駿翹著二郎%e8%85%bf坐在我對麵,要了一杯轟炸機,默默的喝起來。

太白大人還立在我的肩頭,突然變得搖搖晃晃起來,鳥嘴裡有些酒氣。

原來這隻肥母%e9%9b%9e早就喝醉了,剛才在那個少年麵前不過是裝裝樣子。這會子醉態畢現,搖頭晃腦的問我:“你知道那個囂張的小鬼頭是誰嗎?”

“不知道,這不是等你太白大人答疑解惑麼。”我拍了一記太白大人的馬%e5%b1%81說道。

太白大人似乎很滿足別人對它恭恭敬敬的樣子,清了清鳥嗓說道:“這酒吧是他爹的,從小就被當做少祖宗主慣著,被慣壞了。丫,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其實就是跟他老子一個姓,姓南宮……名字麼,叫什麼……什麼來著。”

“叫南宮池墨。”洛辰駿笑著插了一句嘴,又掃了一眼我的%e8%83%b8口,誇了我和彤彤一句,“蘇小姐氣運不錯,得了個能帶福運的小鬼,這個可是千年難見一次呢。難怪那個南宮池墨要和你爭。”

太白大人用力的點頭,“對,就是這個名兒。小樣兒,南宮池墨,別讓我在看到你。”

這肥鳥在我的肩頭晃晃悠悠的漫步的兩步,居然一頭栽倒到沙發上,直接醉倒過去。我一下就皺緊了眉頭,太白大人還沒告訴我司馬倩的陰謀呢,這就醉倒了。

酒吧裡的環境實在太吵了,我的頭都大了,可回宿舍呆著洛辰駿和太白大人肯定不方便。

接下來,我們隻能要了個包間,等太白大人醒過來。

看著喝醉了的太白大人,我是幹什麼事情的心情也沒有,我隻想要一個答案而已。沒想到太白大人進了酒吧之後,就是一波三折,最後乾脆醉倒在酒吧裡。

就該讓它遇到一吃貨,扒光了毛,弄成醉鳥來下酒。

宋晴把躲在我玉佩裡的彤彤喊出來玩,彤彤一開始有些怕生,很怕洛辰駿。等到洛辰駿溫笑著從寬袂大袖的衣袍裡,拿出一隻%e9%9b%9e蛋,點上一枝香賄賂彤彤。

這個小饞鬼,就黏上洛辰駿了,一口一個洛哥哥的。

弄得我肚子裡的寶寶都吃醋了,非要吵著鬧著出來一塊玩,可是畢竟是靈體出竅。對於寶寶來說並不好,我管著他不讓他輕易出來。

彤彤也很乖,用自己的耳朵貼著我的小腹,安靜的諦聽著寶寶的胎動。

宋晴沒彤彤一起玩了,隻能無聊吃著瓜子,問洛辰駿,“姓馬的,陰陽剪在你那裡嗎?”

“不在!”洛辰駿立刻看了一眼彤彤腳上的秤砣,好像明白了什麼,低聲說道,“這下難辦了,司馬倩這個女人,把簡少迷得神魂顛倒。這把剪刀,現在在司馬倩那裡。”

又是司馬倩!

怎麼每一件事都和司馬倩有關?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她……

她到底想幹什麼?

我耐著性子,閉上了眼睛,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盡量放空自己,讓自己不要因為這些接踵而至的事情,感到過分的緊張。

過了有兩個鐘頭,太白大人才醒過來,肥胖的身體晃晃悠悠的從沙發椅上站起來。它看著疲憊的守在它旁邊的眾人,顯得有些愧疚。

清了清鳥嗓,尷尬的說:“你們都在啊?”

“太白大人,我……我不想和你兜圈子,我隻想知道司馬倩讓我收集天魂到底有什麼陰謀。我……我沒耐心再等了,你能告訴我答案嗎?”我正襟危坐,一字一句認真的問太白大人。

太白大人似乎是被我的認真給嚇到了,怔了一怔,緩緩的說道:“司馬丫頭啊,這個丫頭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又貪財,又好色。”

“貪財我知道,好色怎麼說?”我問它。

太白大人搖了搖頭:“你沒發現嗎?這個丫頭可喜歡幽都那位大人,看著那位大人的時候,眼睛都能冒出愛心來。”

“她既然喜歡淩翊,為什麼還要……還要讓我收集天魂陷害淩翊?”我一下就衝柔軟的沙發椅上蹦起來了,把旁邊的洛辰駿和宋晴都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我。

“蘇馬桶,你傻啊。所以才說她色迷心竅,她要害死是你啊。司馬丫頭妒忌你和幽都的那位在一起,所以要你的命呢。”太白大人無奈的又是搖了搖頭,還煞有介事的嘆了口氣,“幽都裡的存在受創,吸收魂魄是好的最快的,你給他收集這些當然能保住那個人大人物的三魂七魄。可你想過沒有,這一次沉船死難者無數,這個殺業算在誰頭上?”

我下意識的就說:“殺業是什麼?”

“佛家有雲,善惡因果。幽都裡的魂魄殺人,自然冥冥之中記著他們殺過的每一筆債,叫罪業,業障,罪孽,殺業。什麼都可以,反正自己殺過的人,遲早是要遭報應的。”太白大人說的頭頭是道,唾沫星子橫飛,顯得它很博學,“要是沒有天理報應,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幽都裡的魂魄,也自可以胡來了。”

“事情是鷙月乾的,當然算在鷙月頭上,總不能算在我頭上?”我聽著太白大人的話,有些暈乎乎的,但我知道它說的就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的意思。

鬼怪雖然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報復,但冥冥之中是有條條框框約束他們的。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等到報應來了,就是哭的時候。

“錯了,你用司馬倩那丫頭給你的收魂瓶,收集天魂,業障可就全都算在你頭上。你想想,你一個人背得起這麼多條人命嗎?”太白大人站在包間的茶幾上,那一雙紅色的鳥眼深邃而又複雜。

看的我渾身一打顫,條件反射的就想到解剖室裡,那一個又一個被白布這個的台子。每一條原本鮮活的生命,到最後都冷冰冰的被送過來。

提取了DNA證明存在過,就要拉去火葬場火化。

生命沒有高低之分,也沒有貴賤之差,在死了以後都是要變成一撮白色的骨灰而已。作為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的我,大概比常人更加看透生死。

可要我背那麼多條人命,我怎麼背得起?

我問太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