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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不太受寵可又想纏著城哥,沒見她每次來都候補在一邊嗎?散場時城哥都是帶別的女人走的,根本沒鳥她。」

阿雅:「……」

恨他恨得牙癢癢,因為事實是!每次都是他把她弄過來的,當著人前的麵,不理她,散場時也各走各的,反是她睡到半夜,總總有頭豺狼爬她的窗戶……

次數多了,嚴重影響到阿雅的功課,她有抱怨過,當然沒說得很直白。

那人壓著她痛快呢,心思不打轉也就哼了句實話:「老子就喜歡把你放在身邊,時時刻刻看一眼。」

他當時的眼神漆黑灼人,但眸色那麼深,溢動不止地望著她。

等到後來的後來,阿雅終於明白了,人前他待她冷漠,始終是對她最細

致溫柔的一種保護。

他這樣呼風喚雨的人,整個香港黑白道唯他馬首是瞻,但他想嗬護好一個女人,用了很多心思。

他並不是完全自由恣意,相反的,越是高處越不勝寒,他處處受牽製得多,他在人前不能待她極好,不能出自心意地予她溫柔,可又實在想念,所以每每差人接了她,利用打牌喝酒的時間,煙霧繚繞裡他美盼在懷,一雙幽黑的眼睛遠遠地,偶爾看她一眼。

她在看書,她在溫習,她或者拄著臉畔在發呆,嫻靜婉婉的模樣,他就知足。

夜裡到深時才去找她,又或許是剛從某個女人的住處出來,那都沒關係,最後一同迎來天明的,是她枕在他的臂彎。

如果一個男人他會這樣愛你,不是愛的淺,恰恰是藏得太深。

……**……

十二月底,阿雅將將要迎來寒假的那天,回到南山山腰,小洋樓前停了一輛中型搬家車。

阿雅驚疑地下車,打量了那輛不大的貨車,後麵用布遮著,露出稜稜角角的東西。

她小跑進門,「大娘?」

換好鞋抬頭一看,樓上那人從書房裡出來,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低眸睨她。

書房門開著,裡麵還有左龍的指揮聲,工人搬動東西的聲響。

「席先生?」阿雅喊他。

他下來樓梯,手從褲袋裡拿出,最近習慣摸她的頭,摸了一下,就去沙發裡坐著點煙。

阿雅順了順亂了的髮梢,老覺得他跟莫回到家的小貓小狗一樣,一點也不尊重她的頭髮,這時大娘拽了拽她,亮亮的眼睛瞥了眼沉默抽煙的男人側顏,返過來沖阿雅笑:「席先生說鼓搗一下書房,說原來的書房格局不對。」

「哦。」

「哦什麼哦,你個笨孩子。」大娘壓低聲音,可卻又偏是讓那男人聽得見的程度,「還不懂麼,席先生今後是常住這裡了,辦公地都搬來了。」

那人煙霧後的眼眸,漫不經心地朝她看來。

阿雅微微一怔,與他對望,他挑著眉鬢,似乎在等她的反應。

她的內心一下子跳得很遠,手指在袖子底下暗暗攥緊,可柔白的臉上沁出了笑容,微微低頭是害羞,輕聲低語:「那也好,席先生總在外麵吃飯,對腸胃不好。」

「嘴笨,你就說句你喜歡席先生過來住不行?」

阿雅挪過臉就跑上樓。

「席先生你看看,羞了羞了……」

似乎,有男人低緩的笑哼:「不要逗她,一兩皮都沒有,等下該躲著不出來見我了。」

阿雅靠在緊閉的門上,深深呼吸,這進展比她預想的快,要順利,她的心思穿牆透壁,去了那間書房。

548:此情可待:團圓日,自然他是屬於妻兒的【8000】

他上來時,阿雅站在臥室的中央,耳朵裡是書房那邊的動靜,不一會兒還有鑽孔的機械聲。

阿雅低眸裝作從書包裡取書,盈盈一握的小腰被男人溫熱的手臂掠過。

她低聲嗡綿:「席先生……窒」

又沒要怎樣,瞧她擰眉,偏是痞了,手往下滑了滑…

在她小嗓子收氣時,懶懶鬆開,順手奪過她手裡的一本本書,翻一頁,再翻另一本,一本一本給她扔在床上戛。

期末考卷散出來,他撚起,有模有樣地看。

阿雅瞧他神色懶淡紓鬆,便不經意地說,「席先生不喜歡原來的書房嗎?」

他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阿雅低頭整理床麵上散落的教材,微微有點笑意又輕聲說:「前頭我去露台,幾次經過,門敞開著裡麵一股股墨香引得我看了幾眼,好寬敞呀,哪裡不好呢要重新裝修?」

她隻顧低頭講話,抬頭時才發現他的視線不知何時擱在她臉上,似乎有點笑影,可又似乎平常得很。

心臟咚地跳了一下。

氣氛在他不開腔時顯得安靜而有些詭異,伴君如伴虎,他的眼神平淡中透出一股似有似無的犀利。

阿雅懊悔方才莽撞,可已經說出口,此時與他比定力,管住自己的嘴巴再不可急切,觀他淡若平秋的神情,阿雅還是笑,溫溫靜靜的,「席先生看我做什麼,我學的可是地理與空間規劃,我就想重新翻修的話,小洋樓的結構會不會變醜,比如從後院看凸出一個包,好不美觀。」

男人薄%e5%94%87側起了弧度,輕聲慢笑,眸底那點鋒刃隱去,拿長%e8%85%bf踢她裙子下的白細小%e8%85%bf,「我不喜歡書獃,不要走到哪裡都把學問帶上,鑽牛角尖做什麼,誰講我要凸出一個包了。」

他瞄了眼試卷上的97分,一挑濃眉把她扯來身側,擒住她的下頜,曖/昧迫近,「那好學生妹,你倒說說,我那書房怎麼翻修比較好?不如,你當設計師,反正要修十來天,你每天看著規劃規劃?」

阿雅與一雙深邃含著笑意的眼眸對視。

她呼吸平穩,窘迫地回答:「可以也是可以,我就怕逐漸地把整座房子拆了。我存款十萬,賠不起。」

他大笑。

阿雅被他捏著臉頰站起身,他在她耳畔挑釁:「原來每天誰的還是個小富婆,全套的使,你一分沒給過我報酬啊,老子虧的褲當漏風了。」

她羞惱,同他鬧一陣。

後來,他倒大方,領著她去了書房,裡麵夠亂的,原來的壁櫥東倒西歪,那麼多書全都堆在屋子中央。

他說,書你要看自己選,喜歡就搬回臥室。

阿雅經過剛才的試探,懊悔也吃乖,順著他的意思,大大方方在裡麵選了一下午的書。

有工人進進出出,鑿這裡,切那裡,第一天全是拆,哪裡看得出半個月後將建成什麼格局。

而之後的半個月,阿雅就算偶爾去露台,經過時匆匆一眼,一米寬的門,也看不出裡麵的森羅萬象。

半個月後,書房竣工,搬進盆栽,散去甲醛。

席城真正開始了逗留在小洋樓的日子。

除了出差在外,一周裡他通常有四天來過夜,阿雅如果不是知透他是幹什麼,甚至會誤以為他就是普通集團大老闆,朝九晚五。

旁晚時分,他的林肯停泊在洋樓外的熄火聲,他手裡會拎一個商務筆記本,有時也有文件。

阿雅提前從樓上跑下來,鑽進廚房為他沏茶,端出來擱在玻璃桌上。↑思↑兔↑網↑

又小跑著走到門口,取出居家拖鞋送到男人的長%e8%85%bf邊,再站起,接受他或者擁抱貼麵,或者興起的一陣索%e5%90%bb,再拿過他的外套。

文件,阿雅從來不去碰,他也從來不遞給。

通常是走到客廳裡,站著喝口熱茶,他喜歡看她,不說話的用風/流也下/流的墨眸上上下下掃她纖細美好的身段,好像這麼打量著他就占/盡了便/宜,眉眼瀟灑地上樓。

晚餐前,他都在書房裡。

為了避嫌,阿雅這段時間就在樓下看電視,有時還因為聲音大,惹他開門出來訓一句,那時他多半舉著手機在打電話,神情厲而冷峻。

阿雅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表現,夠不夠他平復疑心?

就連晚餐後到睡前的時間裡,每次的咖啡都是大娘送,阿雅即使沖好了也遞給大娘。

他的深沉難測自然也是她想像不到的,免不了對誰都防範,那她乾脆一寸不進那書房,她知道,鋒銳如他,一定在看。

一晃,寒假過去了一半,她當然也著急啊。

不知道開學後他還會不會長住這裡,又有料不到的相處中的磨合,或許哪天他一個不高興又回到了從前那樣呢。

寒假中,和陳向學的聯繫也變成了地下。

難得一次,阿雅在外出逛街時聯繫上陳向學,但她的報告裡毫無進展。

陳向學淡淡一笑,告訴阿雅,他們那邊有哪些進展。

也勸誡阿雅:「有時間多看看太極方麵的書,溫水流長,穩而不燥,阿雅,這項行動沒有時限的,你知不知道什麼意思?警察裡當臥底,最長二十幾年的都有。」

那樣的煎熬嗎?阿雅不怕煎熬在他身邊,隻是懼怕呆的時間越長,她心裡的戰爭又會重啟。

十二月迎來了末尾。

香港的聖誕和跨年,是最隆重熱烈的節日。

彷彿是喜慶感染,又或者席城這一段日子來的心情都不錯,格外開恩,準阿雅在聖誕節前可以不用先報備,想出門就出門。

阿雅心裡自然高興,多沉重的心靈下,也不過十八歲的稚嫩驅殼,喜愛自由。

她陪同大娘四處去逛,街上,超市,港島的商城,細細比較,採購滿意年貨,裝飾綵燈,飄帶這些。

女孩子手巧。

那日他傍晚歸來,見前院亮起五彩琉璃的光暈,院子的花架還掛著粉紫色和粉藍色的氣球,一棵聖誕樹憨厚地立在庭院中央,她正踮著腳掛小襪子小帽子,那些幼稚小巧的東西襯著她一雙白手,她穿墨綠色的連衣裙,大紅復古的針織小衫,墨如緞帶般的長髮遮掩著清嫩雪頰。

那是,他些微頓住腳步。

眼眸裡的小女孩,側影姣好,該有的在他的滋潤下也逐漸的有了,溫婉濯蓮般,她是個小女人了,偶爾穿一回重顏色靚衫,透出的清媚,灼他眼睛,晃他心神。

「席先生,快來看看,可都是阿雅小姐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