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縮,別縮嘛,何阿雅,我認識的他身邊的女人隻有你呀,你不說我上哪兒知道去啊。看你剩半口氣,我估計……」
「小淩,開這樣的玩笑不合適。」阿雅悶在被子裡緩緩地說,「你我有你我的任務。」
「切,勞逸結合嘛,正經啥!」
關小淩不太高興,吐吐%e8%88%8c頭:「誰讓那夜場裡沒一個長得過眼的,我的臥底日子好無聊,那個左龍倒是見過兩次,木頭一樣沉著臉,你說席城身邊的跟班怎麼都沒有他的顏值呢?這是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啊,肯定是大佬心機重,用醜男反襯他驚天地泣鬼神的帥!」
阿雅覺得自己的心理年齡比關小淩大很多……
捂被子睡覺。
「別裝死了,你的手機響誒!」
阿雅從被子裡鑽出來,順了順頭髮,探頭去拿手機,陌生號碼?
接聽後,是把女聲:「何小姐是嗎?我是海醫生。」
阿雅想起來了,聯考前受傷住院那次,全程陪護的海醫生,好像是席城的私人醫生。
「海醫生,您有什麼事?」
那邊把話講完,阿雅在關小淩銅鈴般的目光裡,低頭垂目地爬下床。
「午飯沒吃呢,費我二十塊,去哪兒啊?」
「哦……就出去見一個人。」
「誰啊?」
「席城那邊的。」
關小淩止步。
阿雅出了宿舍樓,正午的陽光當頭照,金色的光芒繞著她小跑的身影,到了南門外,海醫生站在車邊。
阿雅打招呼。海醫生微笑,「耽誤點時間,席先生吩咐的。」
阿雅臉蛋通紅一片。
去的是附近的私人診所,安靜無人,阿雅褪去衣物躺下,閉住眼睛,咬著嘴角,仍由海醫生進行『檢查』。
「挺好的,有點紅,不過不需要藥物,體溫也正常,何小姐,我送你回學校。」
阿雅頭如搗蒜。
穿好衣服出去,海醫生沒發現她,站在走廊打電話:「路上看她走路就知道沒事,體溫正常啊……我檢查的事無钜細,拜託,大佬,隻要你溫柔些,輕鬆你我她,OK?額,我錯了,席先生,我的意思是,您對誰不溫柔啊,上次何小姐住院純屬意外,是她體質差,恩體質差……」
阿雅縮回門裡麵,小牙咬得碎響。
事後檢查這種事兒,他為什麼要擺在明麵上,如果真的憐她,時間就不要那麼長啊……
整個下午,阿雅還在為這件事羞憤。
放學後,校門口停著吳師傅開的賓利,阿雅腳步頓時輕快些了,不過上車後,想到正事,她又有點煩惱。
依照慣例,他索求滿足後應該又要撇她一段日子了?
上次為了引他出現,額頭都搭上了,這次如果他又長時間扔著她,阿雅找什麼理由去接近他?
晃神時,吳師傅的車卻在十字路口變了方向,本來應該直走的。
「吳師傅,我們不回山腰嗎?」
吳師傅笑而不答。
不一會兒,車在離學校兩個街區的樹蔭下停泊,這是一片半舊小區,挺安靜的。
吳師傅讓她下車,阿雅茫然,吳師傅又朝著一個方向努努嘴。
阿雅瞇眼看過去,幾米外的單行道上,停著黑色的林肯,車牌熟悉。
他在?
阿雅抱著書包走過去,車窗降下,露出駕駛座上男人黑邃的短髮,稜角分明的精緻側臉,「發什麼愣,上車。」
車門遙控打開,阿雅鑽進去,他旋轉方向盤,腕表露出了淡藍色的襯衫袖口,阿雅隻望了一眼,視線掠過前麵的座椅,想起有放倒的惡劣功能,臉畔不自禁地暈燒開,忙扭頭看車外,街景緩慢地晃過她白裡透紅的柔淨小臉。
「轉回來。」
阿雅隻得扭頭,在後視鏡裡與他對視,男人的眼眸
半瞇了瞇,也沒笑意可就是痞得不行,深邃望她。
阿雅才瞧見了他的右臂離開方向盤,舉著,手指間有幾片東西。
等她看清楚,簡直恨不得破玻璃飛出去。
男人就淡定多了,盯著她小鹿般躲閃的眼,慢慢地闔動薄%e5%94%87:「昨晚忘了,扔到垃圾桶裡。」
阿雅屏住呼吸,匆忙去取,這壞人,卻捏住了她的手指,阿雅瞪眼抬頭,他在後視鏡裡望她,「倒是厲害,都被你吃光。」
阿雅不想與他說話,痞子嘴裡吐不出人話的混賬……
那人自顧自地側起薄%e5%94%87,昨晚從小洋樓裡出來,他就在褲袋裡備上了幾個,上山是打定主意要,怎麼著也得用光了。
男人麼,說的粗點,就圖個飽。
飽了,荷爾蒙平衡,心情自然佳,從氣場到氣壓,都會溫柔大半。
阿雅一路上抿著嘴給他小臉子,他打開樂台聽歌,還問她喜歡什麼歌,他可以免費唱。
阿雅竭力看著車窗外,卻仍舊忍不住被他走調的歌聲勾了回來。
世人知道聞風喪膽的大佬席城,竟然是個五音不全的歌聲殺手嗎?
白瞎了他那副低沉磁性的聲音啊。
他估計沒在別人麵前唱過歌,所以不清楚自己走調,他是直接忽略她麼,在她麵前無所顧忌地走調,就不怕她爆料出去?
阿雅拄著腦袋,小嘴一點點暈開,強忍笑聲。街景四衢八燈,流竄過的霓虹一道一道晃著車窗,整個城市宛如琉璃童話,她有些恍惚,前麵座位上露出的那個搖頭晃腦的烏黑腦袋,還有半條乾淨優雅的男人手臂,那還是他嗎?
還是那個殺生力奪,陰晴難測,冷血狠戾的魔頭嗎?
阿雅的眼睛有些錯亂,彷彿看到的是一個有血有肉,也會走調,會吊兒郎當,會同她談情說愛的普通男人?
他內心住著的,是這樣一個男人?
彷彿,看見了他一路走來,越是高高在上,越是形單影隻。誰都難以接近他的前提,是他誰都防範吧。
阿雅低頭,霧蒙眼角,不知為何。她想,如果他一再吸引著她彌足深陷,是他極為英俊的外表?放/浪不羈的人生?風絕狠戾的手段?還是他此時此刻,明明在笑,明明輕鬆,卻透出沉重和無法回頭的孤注背影?
愛。不能言。---題外話---卡的寫不到萬了,明天繼續加油吧!
544:此情可待:城哥眼光好,幫你挑幾件【6000】
他說在外頭用晚餐。
阿雅沒有意見。
車開了蠻久,全程封閉了墨色的車玻璃窗,阿雅覺得氣悶時試了一下,摁按鈕車窗並不降下來,是他中控鎖定了唐。
他在後視鏡裡對她說,「開了換氣的了。泗」
阿雅沒明白。
等紅燈的十字路口,他由於哼唱嗓子發乾,喝了口水。
也有興致同她講些別的。
腦袋扭過來,黑眸盯著她,伸手指了指車窗外的大樓,「像這種十字路口最容易喪命,車堵著你不能走,開了車窗,樓上的狙擊手最多兩槍幹掉我,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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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眼仁縮跳,聽他輕鬆甚至帶著笑意的語調,再望他同樣漫不經心的眼眸,心中一股情緒模糊,隻是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席先生……」
「跟著我,要習慣。」
阿雅望著他扭回頭的背影,想像著他如果某一天被仇家取了性命,腦海裡他血糊倒地的樣子同爹地的遺像不斷交替。
她有些口乾,呼吸困難時立刻抓緊了書包帶子,扭頭沉默地盯著窗外。
他心情真的不錯,依舊在前麵不著調的哼唱,阿雅原來沒發現他喜愛哼歌,可能是沒和他單獨坐過同一輛車。
司機麵前,或者手下麵前,他保持一副冷貴陰沉的樣子居多。
其實,這樣的相處是悲哀的,他知道她剛才腦子裡晃過了什麼嗎?
真情假意,淪陷清醒,要如何分得清辨得明白?
車駛入四季酒店輝煌的院門。
阿雅回神,他正開了一隙車窗遞交車卡,保安亭的安保人員打開門親自迎過來,歸還車卡,「城哥,是您!許久不來了。」
他哼笑,「我不來,難不成想我的是你?」
「嗬嗬,說笑了,惦念您的都在四樓會所排排站著呢,尤其是lily,上回多陪了您一會……」
聲音戛然而止,已經看到了後座恬靜的身影,保安滿臉尷尬,忙遞上車卡:「城哥盡興。」
他似笑非笑,收車卡時跟著保安的視線回頭瞥了她一眼,毫無尷尬,性情就是那樣。
車往裡麵開,引路的泊車小弟指好位置。
阿雅等他挺穩,背好書包,輕聲說:「席先生,我先下車。」
他來攥她的小手:「還沒說我哪首歌唱得最有水平。」
阿雅窘:「……都、都好聽的。」
「那你怎麼這幅表情,」他斜過來,表情有疑,卻又願意聽奉承話,冷哼了一聲,高高在上,「我可不是誰麵前都唱。」
「……」阿雅溫婉地陪著笑,心說感激您了,贈我一路耳蝸鳴顫……
沒料到他會帶她來四季酒店。
頂樓有全香港最精緻的法國餐廳,露天的花園式用餐環境,夜晚天氣好,花香與燈火,還有星星。
阿雅有在雜誌上看到過。
抬頭,今晚月亮和星星都有呢。
跟在他身後走路,進了酒店大堂的旋轉門,他伸手過來牽阿雅,淡藍色的襯衫黑色西褲,外套一件黑色夾克,修身款,他的背影好像擺拍的男模。
阿雅被他大掌包著的手背,好熱。
電梯裡不止他們二人,可這一對養眼,便有人不時看過來。
阿雅穿得很普通,即使不背著書包不紮馬尾也能洩露出小小年齡的青澀臉蛋,不過跟他站在一起,除了令人注目的身高差距,倒也不會懷疑是他拐走少女,因為這個男人氣質一旦散發出一點慵懶邪氣的時候,看著是很年輕不羈的。
到了頂樓,阿雅饒是在雜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