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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隻萬般後悔什麼時候添置新衣不行,偏偏撞了今天……

……**……

阿雅跟在他後麵下樓,他立在客廳,朝廚房喊:「阿嫂,開飯。」

阿雅見大娘出來了,可是表情有點……

心道不好。

席城淡笑,「沒準備我的?」

「額,席先生……」往常每回準備了,席先生從不留啊,今天她腦袋短路就少備了米飯……

阿雅真怕這人一個動氣就走,輕輕拽他的襯衫袖,「席先生,你想吃什麼?」

「你做啊?」

阿雅愣實實地點頭,「嗯,我做起來也快的。」

他盯了她兩秒,才有了點好臉色,「去吧,想給我吃什麼做什麼。」

阿雅同大娘一同進了廚房。

玻璃窗戶外麵,繞過偏廳,隱約聽見電視打開了,那尊修長凜氣的身影,擱沙發上坐著。

「阿雅小姐,我真沒料到席先生會留下吃飯,我以為……」

阿雅趕緊地再蒸一碗香米,「沒事的,不到十分鐘就能好。」

大娘重新切菜,望了會兒她溫吞的眼角眉梢,壓低聲音,「阿雅小姐,你和席先生,誒?」

阿雅小臉微微地熱,大娘欲言又止地不說完下麵的,才叫她越羞,胡亂推搡阿嫂:「快燒菜啦,大娘。」

「哦,燒菜就燒菜咯。」

大娘又瞧了瞧她水紅桃暈的臉蛋,低低地一陣笑開,男主人和女主人冰點的關係有所緩解,最紓鬆的莫過於下人了。

上菜豐盛。

他吃的時候麵無表情,可是兩碗飯外加空空如也的菜碟,阿雅心知他滿意。

也不知道他平日裡都吃些什麼,在哪裡吃,那些女人都不知冷知熱麼?

阿雅想起來那一張張精緻絕美的臉和不沾春水的嬌貴十指,為他默哀,興許那些美人撒嬌邀寵行,為他做頓飯,恐怕不會。

難怪剛才一副多久沒

吃一頓好的模樣。

既然來了,這會兒用過晚餐也沒走,晚上留宿不留宿的問題?明麵上誰也不說,但阿雅覺得,也順理成章了。

他又坐回了沙發,斜靠著,長%e8%85%bf亂放,電視開了,也不知在不在看。

阿雅仔細回想過,他迄今為止每回來,顯少去樓上的書房,彷彿過來前已經把公事處理好了一樣。

這情況阿雅暫時不去煩心,最起碼的,得他人來了,有了接觸再去說他的那些『公事』。

幫襯著大娘收拾完了,從廚房出來,他關掉電視看過來:「得空了?」

阿雅點點頭。

「去樓上拿兩件薄外套,你的我的。」

要出去麼?

阿雅順從地上樓,取來了衣服,他已經站起,手裡拎著車鑰匙,轉了下腕表,「走。」

屋外,暮靄伴隨著最後一點火燒雲,天廓逐漸暗下來,山腰叢叢的都是樹,映出一廓黛青色,往上走了幾步,阿雅才看見他的林肯。

難怪下午回來時,她不知道他來了,停泊的位置偏上麵。

「席先生,我們去哪裡?」

「山上。」

這條路等於是他私人的,道路兩盤均勻的亮著路燈。

月漸漸露出了半芽,朦朦朧朧襯著天地,上坡的路,他開得勻速,一盞一盞的路燈晃眼而過,像極璀璨的明珠。

阿雅扭頭,越過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臂,去看他那側窗戶外的夜景,一樣清靜幽謐。

她想,那句話說得對,景色好不好,隨了人的心情。

獵區的守山員迎出兩個,阿雅套上外套,下車,跟在挺拔的男人身後,踏進大門。

夜晚很安靜,動物們也需要休息,遠近處都沒有太大的叫聲。

管理所的長廊前,他停步,月色下回頭的側臉線條如水,那深邃的眼眸也彷彿含了星辰,難得柔和,挑了下眉:「你走前麵,帶路。」

「席先生?」

「兔子的窩,你不帶路誰帶路?」

阿雅愣然,是挺奇怪他大晚上帶她來獵區,難道是要穿過林子到懸崖盡頭吹吹風?

原來是帶她來看兔子。

阿雅不由得想起上週末她本來要上山,被大娘禁止。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還是碰巧,興起帶她上來看看?

難道小洋樓裡按了監視?

阿雅為這個猜測嚇了一跳,狐疑地去看他,他安靜走路,步子緩,明顯遷就她當即節奏。

想不到話頭問他,又是剛緩和了點的關係,阿雅隻得暫時吞下疑問。

有差不多三十多隻兔子,房間建得極好,寬敞,好像一棟動物小別墅。

阿雅九月底上來看過一次,才不到兩個月,小傢夥們被喂得各個都長肉了,嘟嘟圓圓大耳朵,十分可愛。

她瞧著心動,瞇起眼睛找之前養在家裡的那一隻白兔,奈何這些東西都竄得非常快。

「席先生,我能進去和它們玩玩嗎?」阿雅扭頭,和善地問。

「乾脆你也住進去好了。」

「……」

「多大了,人畜不分。」

「……」

阿雅望著他,穿了件皮夾克,深斂的英俊中添了一份不羈,他的眉骨高凸,襯得眼窩一片漆黑,也許是夜色,五官膚色白了幾分,精緻立體的麵龐猶如從中世紀穿越過來的英俊吸血鬼,氣質上性情上,更像那無惡不作的族類。

她突然地彎起眼。

「幹什麼?」語氣不善。

阿雅說沒什麼,扭回頭繼續看兔子,心裡卻想,她的確人畜不分,身邊的這個,可不就是最頂級的畜,哼。

摸不著的話,看多久也沒有意義的,阿雅有些蔫地跟在他後麵,出來大門。

玄月漸漸掛在了天空正中,她沒有帶表,手機,不知幾點。

走到車邊,阿雅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他卻站在車門邊點煙,沒有上車的意思,黑幽的眼睛看過來:「困了?」

「有一點,席先生,我們下山嗎?」

不答話。

沉默伴隨著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響,竟也不覺得無聊,香港這個地方,一年四季除了颱風,氣候都是和和的,微風拂過人臉,像溫柔的手。

阿雅望著他俯頸啜煙的姿態,身材比例極好,的確迷人好看。

也難怪那麼多美人前赴後繼。

她略停留的目光自然被他捕捉到,煙抽過一半,剩下的一截掉在了地上,由他鞋底碾碎。

「過來。」他單手插進褲袋。

阿雅與他幾回的相處,心思稚嫩也漸漸對一些話語敏[gǎn],比如這兩個字,就如同一種暗示。ω思ω兔ω網ω

她的頰畔在黑夜裡無所顧忌地微微紅了起來。

走過去,還有一臂的距離,剛好夠他的手臂圈進懷中。

月色下他越發精緻絕倫的五官,男人粗糲的拇指撫上她的臉頰,剩下的指節輕輕按在阿雅雪白溫涼的脖子上。

那手帶了些溫柔,試探地遊移著摩挲。

他靠著車門,阿雅靠著他,他低頭時嗓音也低了:「踮起腳。」

阿雅的耳根發熱,魔怔般聽了話。

下巴被他捏在手中,一抬起頭,小嘴就叫他薄刃的%e5%94%87壞壞叼了過去,一下,試探,兩下,廝磨,這一次,不像上一次那麼急,雖然吞噬起她的力道和氣魄仍舊毫無商量。

阿雅不知道怎樣被他弄上了車裡的。

椅子放平,她更美見過這樣多功能的車,實在太壞……

%e5%90%bb了許久,她的氣息早被成熟有手段的男人引得四亂,一顆心懸在半空,彷彿底下是他燒起的岩漿,她不敢飄,可也不敢落,耳蝸嗡鳴,好像上了高原,呼吸缺氧,同時伴有心悸的高原反應。

怎麼……是這樣……

阿雅低頭,一雙小手無措地攀住他的肩,想下去……

哪能依她,他撈著她的一抹細腰,抬頭%e5%90%bb她的耳畔,嗓音沉啞挑著笑:「這回給頓飽的?」

這話阿雅需要揣摩,也許到結束時才會懂。

夜那麼深,山裡麵的車頂灑下斑駁的月光,那些斑駁的星點羞噠噠地晃,車裡麵男人的呼吸重,女孩子的嗓音輕帶著泣。

阿雅昏沉得沒了意識,任由炮製,聽他一句一句染顏色的混賬話,越來越沒譜,到後麵他安靜了會兒,深深望她,嗓音含糊:「你委屈,你不讓…碰,老子的手廢成這樣,這一個多月難道還能每天一個,成神了?抿住嘴,不許哭,還有得你受……」

斷斷續續的,阿雅也沒精神細想。

事後回憶,有些愣怔,不知是他到激處胡言亂語還是有心跟她解釋一分?

這個把月,沒有櫻井鈴子,沒有任何女人,隻有……她?

信麼,阿雅的心得亂。不信麼,阿雅又想去相信。

其實,他這樣的人,何以屑於為了討好女人而撒謊?

……**……

嚴重缺覺的結果導致第二天必然的遲到。

阿雅早晨太匆忙,都不記得是在自己的臥室起來的,還是在他的臥室,昨晚月亮都落了,她還在野外……

上午兩節大課,她青黑的眼影,用筆尖抵住額頭才勉強撐住沒有倒桌睡過去。

下課鈴聲一響,她沒有去食堂,直接回的寢室。

睡得正香,臉上癢癢。

阿雅一個噴嚏打醒,睜開眼睛,沒好氣:「小淩……別要鬧了。」

關小淩甩下手中的%e9%9b%9e毛,插回%e9%9b%9e毛撣裡,一雙眼睛溜溜轉著,停留在阿雅睡得粉染的臉蛋上,誰看不出來,是被如何的滋潤過,才會粉成這樣。

那麼重的眼圈,還有她歪著頭露出的高領下麵的痕跡……

「喂,作為給你帶午餐的交換,是不是能給個八卦,席大佬的功夫是不是慘絕人寰的好?!」

阿雅的臉驀地燒紅,掀起被單裹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