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有加,寫了很久~~~~(>_<)~~~~,卡呀,還是卡。
542:此情可待:堵我幹什麼?
頂著額頭上的大包回到小洋樓,阿雅頹廢,高估了自己的地位,也低估了他的冷漠。
今晚上這事做的,她捂著臉都不好意思回頭想。
以瓜賣瓜,那人根本沒搭理,管你是被扇暈了還是被磕死了泗?
她的境況實在也慘,在他諸多女人裡,可能是最不得他憐憫的一個,總共才幾回照麵?哪次不是他冷著臉敗興離開?
有些悲哀唐。
從未想過有一日,竟淪落到要開始爭寵,要開始想方設法引來他一星半點的注意力。
翌日上課,額頭的傷口顯眼,阿雅撇下幾縷劉海遮擋。
正好也是陳向學的課,上課期間,陳向學往阿雅這邊的方向掃了兩眼。
下課後,阿雅捧著『修改過的課題報告』等在教室後門口,同樣掛綵的關小淩也拿了報告。
陳向學走來:「兩位同學都不錯,按時修改了,走吧,去辦公室。」
阿雅沒什麼要交代的,昨天晚上的『行動』挺丟臉的,溜了一下關小淩:「陳老師,這次的報告一定不會雷同了,我有點急事,就不去辦公室了,關小淩同學你幫我代為轉交一下。」
「誒?喂……」關小淩手裡多了一摞紙張,再看那弱不禁風的丫頭,跑的飛快。
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耍心眼!
關小淩隻得跟著陳向學回辦公室,把昨晚的『機智行動』交代了一通,從頭到尾明確,這是何阿雅出的主意!
陳向學有些哭笑不得。
何阿雅這女孩,倒是不笨,她如果平白無故聯繫席城,依著席城的疑心,必定不妥。
就是,行動上……這丫頭也忒老實賣命了,起衝突隻是要個假象啊,瞧她那額頭上的大包,還真讓人結結實實地打!
……**……
下午放學,阿雅收到陳向學的短信:【何同學,幾經修改過的報告可以通過了,所以說萬事稍安勿躁,像你前幾次一著急亂了思維反而影響結果,加油,老師看好你。】
檯麵下的意思,阿雅領會,卻未必領情。
陳向學這番安慰,安慰不到她心裡去,不要說她年紀小,從小到大人情世故看得也夠多。
陳向學是警察那邊的,陳向學的上司未必是百分百從爹地出發,說與爹地生前的交情好,是他說,真實情況阿雅並不知道。
阿雅很明白,席城這一方霸主招眼太多,警界是為毒瘤,你不容我我不容你,必定停不了戰火。
與其說是陳向學這邊利用她,倒不如說阿雅也在藉著不輕易能得來的強大勢力。
她,爹地,和席城,總要有一個結束。苟延殘喘迷心喪誌?那阿雅原諒不了自己。
「何小姐?」
阿雅晃晃眼,回過神才覺得臉上濕噠噠的,竟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車窗開著,斜斜的雨絲潑了她一臉。
「何小姐關上車窗吧。」
「抱歉,馬上關。」她抬手擦水珠,碰到紗布才想起額頭上的傷。
吳師傅也看到了,問道:「何小姐去醫院換藥嗎?」
阿雅抬頭看看車窗外,已經快出了市中心的路段,再繞回去又麻煩,阿雅搖搖頭:「不用了吳師傅,家中藥膏都有,大娘會處理的。」
晚上,雨絲陸陸續續不見停,明天是週六,原計劃想上山去獵區看看小兔子的。
就此耽擱。
翌日,雨還是沒完全停,下午時出了一會兒日頭,路麵上積水不少,大娘不準阿雅出門。
沒想到晚上,重新又下起來。
安閒的一個週末,阿雅門都沒踏出一步。
週一恢復上課,整個城市像被洗淨了一般,濕漉漉中難得是有一口新鮮空氣,浸染過的天空,透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澈藍。
下午隻有一節校外課,而且是第一節。
一般這樣的時間這樣的課程,大家就很開心,下課後就等於自由解散,學校都不用回。
阿雅的心情也微微放鬆,跟班長說不坐校車返回,也乖乖給吳師傅打了電話,約定
好會合的地點。
隻有十幾分鐘,阿雅出了地震館返回走,來的時候留意了,街邊有她一直穿的品牌的內衣店。
進店匆匆,兩眼都不敢多看,低聲報上碼子就站在櫃檯邊。
從十五歲學會獨自買內衣到現在,買了多少次了,臉依舊是個通紅,搞得店員反倒尷尬,遞了幾次,她才接到手,低頭匆匆就跑。
樹枝滴答著最後的雨水,太陽斜掛在西邊的樹梢上。
賓利挺穩,女孩子從後座下來,揣著一路上捂得嚴實的粉紅色小袋,低頭進門:「大娘,我回來了。」
「今天這麼早呢!」
阿雅換鞋,聽著大娘過來的腳步聲,點了點頭,語氣輕快,「下午隻有一節課,校外的,本來更早回來的,我去買了點東西……」
「阿雅小姐,席先生來了。」
小足一頓,那壁燈下纖細窈窕的身影僵住的速度,沙發上那雙眼睛瞧得清楚。
阿雅聽著茶杯磕在玻璃桌上的聲音,徐徐緩緩,不輕不重。
鼻息這時才聞到縷縷的雲霧茶香,以及似有似無的煙味。
她下意識揪緊左手心的袋子,想到裡麵是什麼,臉都急燙,偷偷匆匆地側到身後。
這個過程裡已經踏過了台階,人站在大廳的邊角,杵得筆直,清濛的眼睛隻敢繞著沙發邊沿象徵性地略過,嗓音清細,還是透出了怯怕:「……席先生。」
空氣都是靜的。
有風從外麵吹進,帶了清新的雨後味道,這山腰都是樹,便有淡淡的木草香。
阿雅勉強維持清宜的精神,他不開腔,她又不能走,儘管恨不得一個飛起飛到樓上去。
「席先生早你幾分鐘,好巧啊,」大娘打圓腔,找話題:「對了,阿雅小姐買的什麼呢?」
「……」阿雅本就染熱的頰畔,這時壓不住通紅起來。
眼睛亂轉,不小心撞到了沙發那邊,見那人拿起茶杯時黑眸分明也往她手邊隨意地瞥了一眼。
阿雅嗖地把袋子躲到腰後麵,神經線亂搭錯按的竟也說出了話:「大娘,我額頭到點換藥了。」
「哦!對了,到點了,阿雅小姐,你先上樓息息汗吧,我給先生添杯茶。」
阿雅一萬個感激。
轉身上樓,眼睛盯著台階怕一著急踩空了,背上汗沁出幾顆,總像後麵有頭猛虎盯著她,發毛的感覺,就怕了這人不講話時摸不透的氣場。
剛放下書包,袋子還沒來得及藏,大娘就上來了。
麵對阿雅驚異的眼神,大娘努努嘴,低聲說,「席先生說沒我的事了,不知道回來幹什麼的,也沒說。」
阿雅心裡亂的很,那人,要不出現就是一個月不知蹤跡,一出現又讓人這麼猝不及防,連聲通知也沒有,她倒希望他像皇帝,要去哪個女人那裡,先著聲吩咐下去。
唉,好不容易他是來了。
可氣氛這麼僵,阿雅喊他,他也不搭理的……
「喲,怎麼出汗了,紗布都濕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雅頂著大娘怨氣的眼神,心說這是冷汗啊,氣壓這麼低。
「別把傷口染了,等等,我配點涼敷的藥。阿雅小姐啊,結痂這麼慢你就不要莽撞地與人起衝突啦,這都第四天了,還冒血……」
阿雅也沒聽清大娘嘟囔些什麼,因為開著的門縫外麵,一晃而過的挺拔男人身影。
他經過她的臥室,去他的主臥還是書房了?
阿雅的視線留意門口,仔細聽著動靜,冷不丁額頭上驀地一刺,「大娘!」
小嗓子都喊了出來,可見多痛。
「忍著點,這藥有點烈。」見她眼仁上晶瑩的,怕是痛極,平時挺能忍的,大娘轉身,「給你取點冰……席先生?」
難怪光線都暗了,原來他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雙手插袋,靠著門框,豎起的短髮幾乎就挨著門頂,沉黑的眼,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對視兩秒,阿雅落下霧濛濛的眼睛。
「我的雪
茄收在哪裡。」
「席先生是來要那個啊,」大娘恍然:「我上次整理臥室,覺得會潮,就挪地方了。」
「嗯,你去拿。」
「席先生要幾盒?」
「五盒,」他說到這句,才不急不緩掀了眼皮,身軀也起,往裡麵走時是看著阿雅說話的,「放到我車裡。」
「好勒。」大娘哪能不懂,出去後就非常不經意的,把門順帶上了。
阿雅盤%e8%85%bf坐在床上的,此時%e8%85%bf腳也縮,往裙子裡麵縮,他走來,從門邊到床的距離,用他的%e8%85%bf走,四步的事兒。
心跳砰砰得一下子就厲害了,額頭上的紗布還半開著,隨著阿雅低頭晃蕩兩下,她伸手收拾床上的消毒盤。
東西被他先一步拿走。
阿雅抬頭,額頭上忽的被男人粗糲的拇指摁住,就一下,可是太狠。
「呼……」阿雅受不了,眼淚掛在眼眶,沒料他又換了食指,麵無表情地戳下來。
「不要……」
他瞧著她,左手還插在褲袋裡,身軀弓著就更顯得這人又痞又壞又無情。
「疼啊?」
阿雅能聽不出來他語氣裡的冷和嘲,明明就是在嗤她,你還知道疼啊?
再疼也沒哭過,這時眼眶裡不知怎麼的就暈開了,變得水汪汪,憤怒地仰頭,有些氣咻咻地與他對瞪。
「蠢玩意,還瞪我?」這人揚高了聲音。
阿雅也不低頭,也不收回那種眼神,強上了。
然後……然後他陰沉著一張臉,在消毒盤裡撿了鑷子,那麼高呢,彎著腰皺眉頭地給她擦乾淨冷敷的藥,剪紗布,貼上紗布。
沒人說話,阿雅額頭和臉上都是他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