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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程度是你沒法想像的,從俄羅斯到美國,從南非到南美,不斷換老闆,最多的每天接百多單活,你懂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躺著沒有起來過,一秒鐘不停歇的被男人……」

阿雅一臉慘白,木然。

蓆子琳知道戳她痛點了,但仍無情地說,「人,隻有和人比起來,才發覺自己的處境還算僥倖。那樣的姑娘都沒想死,她向我求救,你的眼睛裡是不是該有一點光芒?你學不會堅強,你會死的更慘。」

阿雅的手被她包住,大小姐站在她身後,逼著她渾渾噩噩,扣上膛口。

彭地一聲響,子彈不知落在哪裡,總之,阿雅大聲叫了出來。

整整一個夏天,阿雅沒有大聲哭過,所有情緒憋在深處,沒有出口。

這一槍是痛快的。

阿雅跟著大小姐還去了坦克區,參觀了火箭筒,這個射擊場之大望不到邊。

日落時分,蓆子琳玩夠出來,阿雅的手因為那一槍還是抖的,虎口有些破皮。

「你也太細皮嫩肉,老母,沒傷到關節吧瓷娃娃?」

蓆子琳腹誹著邊走邊拎著阿雅的手指翻來覆去看,迎麵來了人,好幾個,簇擁在首的人挺拔修長,穿迷彩背心,迷彩褲,帶墨鏡。

阿雅第一眼竟沒認出,沒見他穿成這樣。

直到視線在他精緻刀削的五官上掠過,墨鏡擋臉,但那鼻樑,薄%e5%94%87,喉結,阿雅化作灰也認得。

小臉變色,變成煞白。

「哥!」蓆子琳利落出聲。

席城身邊跟著個穿白色運動短袖短裙的女人,花瓶類型,他把墨鏡摘了,那女人立刻接過。

他蹙眉,這才拿視線淡淡看了過來,對著妹妹,餘光隨意掃了眼蓆子琳旁邊矮一截的烏黑頭頂,「在這幹嘛?」

「廢話,我來打靶了來幹嘛!」蓆子琳跟他瞪眉咧眼,企圖把阿雅的出現弱化掉。

他冷著張臉,不吃這套,單手插在軍褲口袋,另一手拎著香煙就指人。

阿雅往蓆子琳身畔退,蓆子琳察覺到,攥住了姑娘的發冷的小手,朝她哥打呼呼:「你來幹嘛?身後那是什麼人?談生意了?資金周轉不了要把這片場子賣啦?」

他視線盯著麵前一高一矮,高的像母%e9%9b%9e,矮的像小%e9%9b%9e。

抽了口煙,半轉個身朝身後招手,幾個合作商過來,他沒表情地低聲講:「滾一邊等著,完了收拾你。」

「喂,席城,」蓆子琳在阿雅麵前這個臉丟的……

那人直接漠視,帶著人迎麵就走了,留下一股冷風。

「。」蓆子琳踢一地的灰。

阿雅麵孔安靜,不安都在眼底,本想問大小姐能不能先走,但見大小姐這麼憋屈又還在等的情況,心知那人說話就是雷打不動的命令。

走是走不了了。

阿雅分析,他身後那些人應該是生意上的,這麼忙,讓大小姐留下應該也就是教育幾句吧,瞞著他把她帶了出來。

怎麼運氣這樣不好,一出來就撞上了,被他抓個現場。

到底,大小姐也是怕他的吧,雖說發火了,但也沒敢走。

一大一小就這麼乾等著,太陽落山,黑烏的天廓逐漸暗沉下來,靶場亮起了燈。

離去的那一幫子人,又原路回來。

雅迎著燈光遠遠望,他換了身衣,白襯黑褲挺拔走來,身邊的女人緊緊挽著他手臂,在說什麼,引他懶散勾%e5%94%87,身後的人也在笑。---題外話---昨天寫的第一章發了,昨天實在搞不上無線網,後來我就放棄了,也不曉得評論發成功沒有,總之對不住。今天在舅舅家,那個吵啊……今天兩小更,速度好慢,我把明天的提前寫出來,保證明天能更新。然後初一請假到初八,親們,新年快樂了!

530:此情可待:你有嘴巴自己說,說你有主【8000】

阿雅無措低頭地等在一旁。

旁邊時不時大小姐的一聲鬼叫……

大小姐那麼高,卻被更高的那人在敲腦門,一下一下,可是重了,咚咚作響戛。

大小姐嘴裡罵的厲害,但麵對那人訓斥,卻沒還手窒。

「我看你皮癢了。」

「席城,我沒有皮癢!」

「那小破組織也想解散了。」

「不想解散!」

「還不閉嘴?」

「……」閉嘴了。

他一字未題大小姐私自把她帶出來。

可謂,走過來到現在,他沒有看一眼阿雅的。

阿雅覺得他不理她,當她不存在是好,她能喘過氣,可她又喘不過氣,他的態度實在難摸。

身後那幾個老闆模樣的人近了。

他才放過大小姐。

見他單手插袋轉過了身,阿雅悄悄挪到大小姐身側,不出聲地捏了捏大小姐的手指。

「老母,老娘的額頭敲碎了!席城你老母!」

那人瞇眼看過來,側臉精緻工筆般的線條,同人冷冷介紹了句:「家中不懂事的妹妹。」

「席家小姐?」

「哦!國際sor組織的老大,竟是席老闆的家妹?」

幾個男人一臉久仰大名的模樣。

蓆子琳不與任何一人打招呼,豎起皮衣領口,冷艷得麵無表情起來。

阿雅以為這就能走了。

可跟著蓆子琳出來射擊場,停車坪停好的賓利這時朝她們打開了車門。

阿雅有些愣,抬頭望大小姐。

「愣著幹嘛,上去啊。」蓆子琳說道。

阿雅的鬱悶隻能悄悄在心裡。

不好說什麼了,她如果這時候央著大小姐帶她回去,會讓大小姐為難吧,畢竟今天撞上那個人,已經連累到大小姐了。

車上,阿雅既上之也隻能安之,左右好在自己很不起眼,跟著大小姐應該能安全無恙。

再說,那人一直不曾搭理她,如此漠視的態度,也稍微令阿雅安心。

那晚上的過程,阿雅一片模糊,尖銳的痛苦中,阿雅隻記得他生氣極了,冷峻的臉像閻王一樣難看。

如果他就此厭惡她,那應該是再好不過的事。

她安靜的有些令蓆子琳意外,盯著這抹素淨的小臉半晌,蓆子琳給了這麼個解釋:「飯局而已,你吃你的。那幾個都不是好鳥,我有點擔心大哥安全。」

大小姐是特工,很厲害的,原來這樣。

阿雅懂了。

抵達輝煌金碧的莊園式餐廳,阿雅跟隨大小姐下車,分開兩撥進電梯抵達包廂的。

楠木大門裡,包間是個特大的套房,幾人先在內室茶座交談,菜品上齊,才出來入座。

阿雅自然緊跟在大小姐身邊落座,總共十一位人,大老闆有三位,包括席城和那個女人,另外三位分別是各老闆秘書,副理之類。

席城坐的位置在阿雅的斜對麵,這讓阿雅稍稍鬆口氣,她不抬頭就是。▽思▽兔▽在▽線▽閱▽讀▽

談事的飯局,酒一瓶一瓶的上,菜很少動,阿雅的碟子裡還是那一點大小姐方才給她夾的涼拌菜,已經快吃完了……

她毫無事情可做,即便聽他們說那些聽不懂的,也不能幹聽,但也不能幹吃,怕引來目光。

就隻好小口小口,吃一點,歇一下,大小姐是個條粗的,不一會兒就把存在感很弱的阿雅忘了,沒再給她添菜。

阿雅自己哪敢伸出小手去夾?

說到槍火之類,隻聽大小姐冷艷的嗓門,意氣風發,還偶爾拍一下桌子,啪地作響。

阿雅被震得一愣一愣,那些人目光當然也會看過來。

反而是那個人,阿雅的耳朵偶爾分散,倒聽得他和那個漂亮的女人慵懶談笑,將主場都給大小姐了。

蓆子琳講到口渴,要喝雲霧茶,侍應生不知道那是種什麼茶,要蓆子琳去茶房看一看。

大小姐走的利落,阿雅連扯一扯她的衣袖都來不及。

身邊位置空了,少了大小姐這麼個高個,斜對麵的位置阿雅稍微扭頭就能看到。

阿雅頭更加低的,一點一點吃菜,菜卻吃完了。

大家也開始用餐,她小心翼翼地抬頭,想添一點菜的,冷不丁正對麵一個男人說話了:「小姐想吃哪樣?」

阿雅不用想也知道,就兩個女士,席城身邊的女人,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多嘴問,必定是問她這裡。

臉一下子熱了,阿雅感覺幾道目光都挪了過來,心砰砰突突,她懼這樣的場麵,%e8%88%8c頭都要打結,「謝謝,我自、自己來。」

那個男人中年年紀,聽她聲音那樣清小,才仔細看她,見她小小一方臉原來生得清麗,與人說話時薄薄皮膚一下子漲得通紅,模樣可愛。

男人眼睛亮了亮,手指撥動轉盤,「方纔見你吃的這個,再添一些。」

斜對麵那人好像並沒有隨其他人那樣看過來,阿雅手才去添了一點,低聲說謝謝。

「小姐是席小姐的什麼人?」男人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阿雅被問住。

這也是在座幾位好奇的,席小姐身邊跟著這麼個丫頭,卻沒作介紹。

「席小姐的親戚?」

阿雅尷尬的臉龐僵了僵,無法作答,其實心裡如何不悲哀,對啊,她是什麼身份?

她自己也不知道。

那個男人見她吞吐又小臉侷促,心裡大約有了底,這女孩怯怯的,恐怕不是親戚,席家人沒有這樣眉眼清婉嬌弱的,多半倨傲跋扈。

可能就是個小僕人。

及此,中年男人倒了杯酒,索性朝阿雅走過來。

阿雅愣神的功夫,麵前的高腳杯裡被男人倒進紅酒,他示意她拿起來,「沒見小姐喝酒,不如喝一杯?」

阿雅無措了,大小姐沒回來。

她如何都料不到,怎麼矛頭會到自己頭上,明明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這麼安靜了。

「劉總,不給你麵子哦!」那個老外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