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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讓我有了孩子的」

他視線沉落下去。

這樣的對話,過去四個月有過幾次。

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昨晚應該是他盼她太久,喝醉了句忍不住做夢了,包括後來那些春境

好好的認錯,好好的哄,「行了,昨天晚上你別抓住不放。我什麼也沒做,去了一趟雪政的家,實在鬱悶才去遇南的酒吧喝幾杯,就跟著你回來了。這些天是我不好,哄不好你,你懷著孩子情緒不穩定你沒有錯,是我讓你生活無聊了些。我知道怎麼定電影票了,過幾天帶你去看電影。你要是想去我呆過的部隊瞧瞧,我也帶你去,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我無條件服從。」

她嘴角隱秘地勾著,眼睛裡賊閃閃的。

冷著張臉,「反正我已經給我哥打電話了回不回香港就在我一念之間。」

他果然緊張,「別瞎胡鬧,孩子五個月了能坐飛機嗎再說我媽和奶奶怎麼辦,你不能這麼沒良心耍性子。」

又來了,嚴肅命令式的口氣。

她其實心底喜歡死了,因為從小到大沒人敢這麼對她說話。

在他麵前,被他吼幾句,她才覺得自己也是個需要教訓的小女人。

不過臉還是冷巴巴的,「那你現在下去,給我準備早餐,我就要吃你親手做的,難吃的話你等著我收拾你」

「行。」現在是祖宗,怎麼也得等著她肚子裡的球兒落地了再說。

房門一關,她就咧開嘴,眼珠子轉啊轉的,走到床邊,好有些變態呢,躺到他躺過的地方,臉貼上去,仔細地聞著酒氣裡,他身上的味道,還有頭髮的肥皂香。

不想讓他發現她恢復記憶了。

要是他發現了,還有這等待遇麼

女人麼,就得耍點小心計。

蓆子琳裝的挺像那麼回事兒,餘下來的幾個月,都把秦穆之整的服服帖帖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說到老公,她突然想起。

媽蛋,這個遲鈍又白癡又死腦筋的男人,過去整整四個月了居然還沒把她拐進民政局給領了證

追女人這方麵,他真心弱爆。

不行,她得耍點手段。

一紙結婚證,可是她肖想很久很久了的

於是,聰明的腦袋稍微一轉,她表現的好不經意。

那邊秦穆之肯定是想過這事兒的啊,可是低情商無從下手啊,見她提到邊兒上,抓住機會馬不停蹄就強拉硬拽把她弄到民政局。

大紅本到兩個人手裡時,秦穆之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翻滾的心情,剛毅冰沉的臉上,嘴角彎了,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蓆子琳當

時縮在副駕駛座,揣著本本細細的摸,心裡自然也是歡喜透了。

嘴上還要跟他裝一裝的,哼了一聲,把本子摔過去,「說好的領證隻是為了寶寶的戶口上的名正言順你得瑟什麼,你以為這樣就捆牢我了,鄉巴佬,你沒聽說過協議結婚法庭上很容易叛逆麼我一個不高興,分分鐘跟你離掉了。」

今天他高興,忽視她不吉利的話,握緊她的手,低沉難得地溫柔,「我會對你好,實心實意照顧你,好到你說不出離婚倆字。」

「哼」心裡已經美死。感覺去年的那些付出都很值得啊,風水輪流轉,這不,該他稀罕她了,嘎嘎。

軍人說話向來不假。

於是乎,餘下的幾個月直到生產,蓆子琳的日子甭提多舒坦了。

讓他幹嘛就幹嘛,偶爾忤逆他也睜隻眼閉隻眼,不吼她了,沒那麼多規矩原則了,甚至還在電影院給她來了個求婚儀式。

當然,木頭先生的臉是醬紫的。

後來的很多次,路過那家電影那條路,都要繞道走。

寶寶墜地墜得有些突然。

在預產期,可是那天蓆子琳都收拾東西出院了,紀遇南說應該還要個幾天。

回到家的當晚,她肚子就疼抽了。

秦穆之急壞了,一個大男人束手無策,更讓他驚呆了的是,救護車上,她居然悶聲不響就把孩子生下來了。

蓆子琳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可能真的身體素質棒吧,她隻是痛得快要暈過去,卻聽見了嬰兒嘹亮的哭聲。

當爸爸的懵頭懵腦,救護員把醫用剪子遞過來,他木訥得都不知道接。

「還杵著給孩子剪臍帶啊。」

他手哆嗦著,生平第一回,抖成那樣。

後來,他仍舊不記得那天的具體情形,隻知道望著她在流汗的臉龐,他紅了的眼睛,還有他額頭上往下灌的汗珠。

院還是要住的。

鬱悶的是紀遇南,手術服都換上了,結果這強悍的女人壓根用不著他。

那是強悍的一家。

女寶寶七斤多,壯壯的不說,那嚎嚎的勁兒啊,整條走廊都是秦家的天下。

沒辦法,特戰隊爸爸vs超強女特工媽媽。

醫院也就是象徵性的住幾天。

蓆子琳受不了的是腰上要豎得緊緊的,那是肖雲和奶奶老一派的作風,說不然要有小肚腩。

她的身材她清楚,胖不了,也不能讓它胖了。

束腰帶最痛苦的是吃不了幾口,胃就漲了。

可她真的很餓很餓很餓。

跟老公撒嬌抱怨。

這男人認真的看著她某地,實實在在地說,「你吃%e9%9b%9e吃鴨沒什麼必要,再多的%e9%9b%9e鴨補湯你不也沒有乃麼。」

「秦、穆、之,你再說一遍」

身上瞬間挨了幾拳頭,他也不生氣,如今有寶貝女兒在手,老婆也不會回香港,再說,結婚證那麼大個保障在手裡。

他覺得人生真的好圓滿。

家暴什麼的,對他來說沒少幾兩肉,打他,疼的多半是她自己。

遲早,他媳婦兒會領悟這個道理的。

還有一件最最大的喜事兒。

她終於卸貨了不是麼,她身子輕了,再熬一熬把月子過了,那麼他就可以

寶寶睜著烏黑圓圓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他爹那嘴角,要勾不勾,正經中那麼幾分邪的笑容。

爸爸在想什麼呢在想寶寶怎麼這麼漂亮是不是啊爸爸也很英俊,可是有點老

相反的,媽媽就顯得年輕美麗多了呢。

蓆子琳以為下半輩子就這麼被他伺候過去了,生了小公主,在秦家的地位更是槓槓的。

畢竟在他眼裡,不知道她早就恢復記憶了呀,她再時不時威脅冷嗤幾句,

說至今仍沒有看上他,要不是為了孩子根本不會委曲求全和他過日子巴拉巴拉的,這男人就鐵青著臉什麼也說不出了,不是麼

萬萬沒想到,凡是有意外。

這個意外,還是她一時腦抽,自己砸了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秦嫣小公舉三個月滿月的這一天,秦穆之從部隊裡回來,特地遵老婆大人囑咐繞街去拿了慶祝滿月的小蛋糕。

回到家,脫了大衣就抱起女兒不撒手。

胖姐給他遞來的手機。

他掃了眼,臉色微變,放下女兒,電話是下樓後在院子裡接的。

蓆子琳從廚房出來,上樓一圈沒找到人,女兒被他扔在搖籃車裡,都快爬出來了,還好狗狗叫了。

抱著女兒下樓,給了奶奶,她出來找人。

院子裡是綠色的地燈,他的背影高大,輪廓模糊,舉著手機是在講電話。

蓆子琳本來想過去叫他,但有點不對勁,因為他一直不出聲,什麼電話他為什麼不出聲

這個電話他打了很久,最後恩了一聲。

她趁他回頭之前縮回屋子裡。

後來他上樓,去了書房。

蓆子琳更加狐疑,本來私自看他手機是不對,但她不也擔心麼,雖然他把瑞士那邊的組織都散了,在a市這裡紮根,左%e8%85%bf的傷讓他不能再參加戰鬥,從事行政工作他很不願意,但為了她和孩子,不也都接受了嗎。

難道現在又有什麼機密任務

生孩子後她就不像以前了,隻想安安穩穩的。

蓆子琳把他的手機拿出來,他從不設密碼的,她先看了短信,沒什麼異常的。

翻到通話記錄,剛才的那通電話是沒署名的號碼,她頓了頓,就撥了過去。

居然是韓素靈的聲音

她有點懵了,什麼也沒說,掛了電話,還算冷靜地把手機放回原處。

掃了眼屋子裡,孩子肖雲抱著,和奶奶都在偏廳那邊。

蓆子琳蹭蹭蹭就跑上樓,書房門直接擰開,秦穆之正把電腦裡的資料拷出來,抬頭臉色不好,「咋咋呼呼的幹什麼」

「我倒要問你,躲在書房裡鬼鬼祟祟搞什麼」

他嚴厲了臉龐,「怎麼說話。」

「我怎麼說話」蓆子琳不冷靜,特麼的這男人到現在居然還接韓素靈的電話,她怎麼冷靜。

走過去就揪住他的襯衫領,一個過肩摔,他反應很快,摟她入懷強行按住,「使什麼脾氣了這是我發現你生完孩子後無法無天了,這幾個月太慣著你了是不是」

「你他媽不要臉秦穆之」她打他的%e8%83%b8腔,「之前在成林你把我shang了那晚你怎麼說的說的可好聽了,你說你對韓素靈一丁點情分都沒了,你想清楚了才要我的,你是不是這麼說的行啊,我現在孩子都給你生下了,你覺得套牢我了是不是,你賤居然回頭又找韓素靈那女人我告訴你,在我蓆子琳這兒,沒有出軌這一說,你要麼一輩子就我一個,要麼死我手裡」

他真的氣笑,這娘們丁點醋吃成這樣,不屑的沉著臉解釋:「烈東西,她打來電話陌生的號碼我怎麼知道是她何況她馬上要服刑,隻是拜託我公事公辦,我現在是不是在部隊上班是不是能調出她以前呆在部隊的資料我隻是負責打印出來給她郵寄」

聲音忽然止住。

他眉毛擰緊,再緊,打結,眼睛一瞪,反手揪住她的小衣領,瞇起眼,冷目森森,「成林」

蓆子琳一愣,鬆開手。

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