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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魔 吳沉水 4297 字 1個月前

耶就是邊牧,再不然就是蘇格拉牧羊犬,黃醫生,請教下,這些狗能咬死人嗎?”

“在,在極端饑餓或受威脅的條件下會,但,但一般城市裡的,野性都已被馴化得七七八八。”黃祖平顫聲回答。

“那麼把一個人身上的肉一塊塊咬下來吃掉呢?”

“不,不會,這些狗,習慣了狗糧熟食,不,不喜歡生吃人肉的……”

“看來是特彆凶的惡犬了?”黎承睿啪的一下丟下紙,加重語氣問,“你給這樣的狗看過病嗎?”

“我,我……”

“想一下你的答案黃先生,”席一樺很好人地提醒他,“我們可是已經找到毛發標本,你說的是真是假一聽就知道。”

“我不喜歡自以為是耍我玩的人,”黎承睿說,“遇到這種冥頑不化的對象,我通常都會建議在他的卷宗上寫上建議法官從重判罰。”

黃祖平抬起頭,崩潰地說:“我,我說,是,是日本土佐犬。”

“原來你真的知道,”黎承睿真心實意地笑了,問,“那條狗是誰的?”

黃祖平羞愧地低下頭,啞聲說:“是,是阿珠的。她拜托我,說狗咬傷了人,怕對方告她,於是想偷偷把狗放我這兩天,我以為隻是一般傷人,就答應幫了,我不知道事情這麼嚴重的,真的,我事前一點都不知道……”

“阿珠是誰?”黎承睿立即示意周敏筠記錄。

“她叫程秀珠,我們兩家是老街坊,認識了幾十年,她難得拜托我一次,我不好推辭……”

“程秀珠?”黎承睿皺眉看向周敏筠。

周敏筠飛快在電腦上輸入姓名查詢,忽然驚呼一聲說:“是她。”

“誰?”

周敏筠把電腦轉過來遞給黎承睿看,上麵是一張有些發福的中年婦女照,黎承睿一看之下,忽然想起她是誰,她就是陳子南作案現場那條舊船的船主女兒,那天晚上問話時,他曾經見過這個女人一麵。

他記性極好,隨即想起女人曾經提到過自己養有條狗,狗的名字叫什麼?黎承睿皺眉想了想,問黃祖平:“那條日本土佐犬,是不是有個名叫David?”

黃祖平吃驚地瞪大眼,隨即點點頭說:“是,就叫David。”

作者有話要說:David狗你要被人道毀滅了~~~~

感謝

icysummersdo、dai134401、梨醉、忽然東風童鞋扔的地雷。

幾件事跟大家溝通下:第一,我很煩文下掐架,所以大家請保持克製理性,尤其沒必要為我說話,謝謝。

第二,這個文就是風格囉嗦又狗血,老水還特熱愛寫小白受,特愛加粵語詞彙進文中,不滿意的童鞋有這個閒工夫厭惡之情,實在不如直接點叉。

第三,勸不喜歡這個文的人點叉是出於理性考慮的合理建議。

囉嗦了,對不住各位,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22、第 22 章

黎承睿坐在監控室,對著監視器看著審訊室那邊。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發福女子。他忍不住微微一笑,程秀珠的名字雖然跟程秀珊的相差一字,但兩人卻南轅北轍。單看年齡,兩人相隔的並不遠,但如果說程秀珊是這座城市裡年輕有為的白領女性,則程秀珠卻像這座城市裡被人忽略的中年婦女。前者衣著得體,首飾不過多,談吐永遠注重修辭和禮貌,個人收入不錯,身邊人緣也好,臉上永遠有超乎實際年齡的活潑和青春;後者則早早放棄對裝扮的熱衷,身材走形,舉止遲緩,生活無憂,卻也缺乏上進心和個人規劃。像居住地%e7%a9%b4的動物一樣,與人群隔絕得越久,便越對此心懷不安和警惕,越將生活關注力放在自己身上,則越缺乏與他人溝通的興趣和耐性。

這樣一來,還不到四十歲的程秀珠看起來就如四十好幾的中年肥師奶一樣,穿著大碼肥婆裝,燙著滿頭卷卷頭,即便麵對的是重案組的警察,卻並不畏懼,相反帶著先發製人的凶悍和大嗓門尖聲罵道:“我跟你們說,我不理你們調查什麼,那都跟我沒關係,你們不要想著冤枉好人!我也懂法律的,我找律師告死你們一個兩個,彆以為我們小市民好欺負啊,我告訴你,阿姐是被嚇大的,怕你啊,警察了不起啊……”

章玨良和周敏筠兩個麵麵相覷,周敏筠還算好脾氣,隻是淡淡說:“我們是例行調查,請你配合。”章玨良卻到底年輕,忍不住上前說:“這位師奶,你不要太激動,我們又沒說要怎麼樣你……”

他一句話沒說話,程秀珠已經跳起來罵:“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師奶?人家一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啊!”

章玨良氣得臉色發紅,指著她說:“程小姐,這裡是警察局,你再這樣,我才要告你妨礙公務!”

“哎呀警察威脅人啦,警察逼供啦,你們這樣還講不講法律?我要去投訴你們,新界北警局是吧,我要去報館揭發你們……”

她的尖叫聲還沒完,一旁聽著的黃品錫卻一言不發,拔出配槍,上前就啪的一聲一把將槍扣在桌麵上。程秀珠嚇了一跳,剛抬頭就聽見黃品錫陰森森地笑著說:“要告我們?好啊,要不要我先把投訴號碼告訴你,順便替你介紹個律師?”

黃品錫冷冰冰地接下說:“我看你這麼喜歡跟我們警察打交道,不如就繼續留下來好了。阿敏,我看把這位程女士扣押個四十八小時,通知她家人來保釋吧,理由就是襲警。”

“是。”周敏筠帶著笑應了一聲。

“你你你冤枉好人!”程秀珠大喊起來,“我要去告你!”

“你剛剛襲擊我們的夥計章玨良,衝他臉上毆了一巴掌,我跟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黃品錫對周敏筠說,“對不對啊阿敏?”

“是,程女士情緒失控襲警,我%e4%ba%b2眼目睹。”周敏筠眼都不眨一下說。

章玨良畢竟是新人,此時有些猶豫,看黃品錫瞪他,才吞吞吐吐地說:“額,是,她,她打我。”

“程女士,你還有什麼話講?”黃品錫帶著笑問,“保釋金不知通知你們家哪位來繳?”

程秀珠愣了,回過神後索性大聲哭鬨道:“你們辦冤假錯案,冤枉好市民,你們浪費我們納稅人的錢糧,你們不是好人……”

“閉嘴!”黃品錫喝道,“現在給你第二條路走,好好配合錄口供,不然我再連襲警加妨礙公務一起告你!”

程秀珠立即閉嘴,有些不甘心地瞥了他們幾眼。

“認識這個人嗎?”章玨良將陳子南的照片推到她麵前。

程秀珠眯眼看了看,恍然說:“哦,這個不就是瑪麗諾中學那個被人殺了的老師嗎?這張比報紙登的那張靚仔啊,嘖嘖,長得好眉好眼卻不得好死,肯定平時不做好事不積陰德……”◎思◎兔◎網◎

“你夠了,問你話呢,”章玨良急了,問,“你到底認識不認識他?”

“當然不認得啦,我中學畢業都幾十年,平時又不喜歡上街又沒子女上學,我沒事做什麼會認得個教書先生?”

章玨良有些氣惱,隻得忍著接著問:“聽說你養了一條狗?是日本土佐犬?”

“是啊。”程秀珠點頭,絮叨地說,“養狗好過養男人我跟你說,狗呢,你給它喂點東西,它就聽你的話,都不用喂得很飽哦,叫它來就來,讓它走就走,平時會討好你,睡覺時替你看家護院,出街走它還能替你防賊防色狼,真是比男人靠得住多了,男人啊,你給他吃飽喝足他還要想東想西,狗就不會了,你看我們家David……”

“你的狗呢?為什麼我們去你家沒見到?”周敏筠問。

程秀珠臉上掠過一絲懊惱,說:“丟了。”

“怎麼丟的?”

“幾天前我跟我老豆吵架,兩個人都沒注意關好門,David自己跑出去玩,我以為它到吃飯時間會回來,哪知道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蹤影,David記性很好的,不可能不認得回家的路,這麼久都沒回來,八成是讓人偷了……”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也許你為了銷毀證據把狗殺了呢?”章玨良大聲嗬斥道。

“哎,靚仔,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知道吧?我殺我的狗?你知道那條狗當初花了我多少錢啊,而且我們家David很乖的,認識我的誰不知道我程秀珠愛狗如命?我當它半個兒子那樣養的,殺狗,虧你想得出!”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指示狗咬死人,然後為了逃避罪責又把它殺了呢?”周敏筠盯著她冷冷地說。

“咬死人?”程秀珠終於聽出問題的嚴重性了,立即換了一副表情,搖頭說,“不不,你們是不是搞錯了?David看起來凶點而已,其實很溫順的,它不會……”

她忽然像想到什麼,臉色一變,掩住口不說。

看到這,黎承睿立即通過通訊器對黃品錫說:“你嚇一下她。”

黃品錫點點頭,上前嚴肅地說:“死者陳子南身上的撕咬齒痕和抓痕經過比對,是被你養的那條狗咬死的,你現在成為陳子南案的重要嫌疑犯,抵賴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們還有來自獸醫黃祖平的證詞,證明你在案發當晚,曾經帶著你那條土佐犬去他的醫院,程秀珠,你口口聲聲說你懂法律,那不用我提醒你,殺人罪名成立的話,你會判處幾年吧?”

程秀珠強撐著笑了笑說:“就算那樣,也隻證明David跑出去咬了人而已,我雖然是它的主人,但不是我的狗咬死人就等於我謀殺!我不認識那個什麼陳子南,也不可能跟他有私人恩怨,你們證明不了我出現在案發現場,或者我跟這起案件有直接聯係,更加不能汙蔑我是凶手!”

黎承睿皺眉,他沒想到程秀珠居然頭腦如此清醒,忙指示黃品錫說:“繼續嚇唬她。”

黃品錫笑了笑說:“可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你跟這個案件沒關係。我做這麼多年警察,見多了謀殺一個人不需要有仇恨,也許你無聊,也許你隨機選擇殺人對象,也許你就是討厭陳子南這種長相的男人而已。我聽說你早先有個男朋友,本來已經要結婚,可是他嫌貧愛富拋棄你,害得你至今嫁不出去。這個理由拿去殺人已經夠充分了,程女士,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現在的情況下,你要做的是配合警方,而不是一味抵賴。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的狗咬死人那天晚上,David到底是由你帶著去舊船那咬死人,還是由你交給哪個男人,讓他帶到舊船那去咬死人?”

程秀珠臉色變白,想笑卻嘴%e5%94%87發抖,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