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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來,絕對是對方的臉皮太厚了。

葉重瀾笑嘻嘻的抱住牧傾華的腰,道:「什麼妖王妖後的嘛,又不是沒做過,咱不稀罕,道長是我一個人的!」

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不過就是有人胡思亂想,作天作地而已,牧傾華有些嫌棄的戳了戳他的腦袋。

......

本以為妖王白朮出現之後,會帶來一些變化,在牧傾華將這件事告知道虛之後他雖然沒有再管,但也聽說道虛以修道界之首的名義聚集各大門派,秘密召開過好幾次商討的,就是為了給以後的事情做一些準備。

知情的人都以為會再爆發一次妖修兩界的戰爭,可十多年了,妖族那邊卻還是沒什麼動靜,甚至連妖王還活著的消息都沒有傳出來過,妖族形勢依舊四分五裂,各自為政,十幾年間毫無變化。

白朮絕對不是個能放下野心地位,任由妖界動盪,甘願就此沉寂的人,對方肯定有所打算,也會有動作,隻是不知道他何時發難而已。

妖修兩界的局勢如何與葉重瀾無關,他現在的身體是妖族,卻又生活在修真界,本該是夾縫求存的,可誰讓他背後的靠山強大呢?!

上清宮的弟子誰不知道,牧真君豢養著一隻罕見的炎鳳妖獸,對其寵愛有加,幾乎是當成親傳的弟子在養了,就連真正的徒弟皇甫其珈都沒他一半的待遇。

所以說,葉重瀾現在雖然是隻妖獸,但還真的沒人敢得罪他的,就連掌門道虛都要給幾分麵子的,生活舒適,愛人在側,每天隻要修煉修煉,葉重瀾覺得現在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的。

唯一讓他不滿的也就是現在的這具身體了,眉毛長出來了,頭髮長出來了,被束成高高的馬尾甩在身後,一身金燦燦的錦衣讓他看上去可愛又貴氣,可他的身高,自從進階到現在,十幾年的時間了,竟然一點都沒有長!

雖然牧傾華跟他解釋說,妖獸的成長與人類是不一樣的,時間力量缺一不可,力量決定著他們化形的成敗,這一點對身為炎鳳的葉重瀾來說並不困難,可時間就不是任何東西所能決定的了,葉重瀾他現在畢竟還是幼生期。

飯是要一點一點吃的,修煉是要慢慢來的,人也不是一夜間就能長大的,可葉重瀾還是很心塞,按照這個成長速度,他要什麼時候才能和他家道長滾床單啊!!

第五十八章

當葉重瀾完成了一天的修煉,找到牧傾華的時候,先是高興,但隻是一瞬間,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那個和他家道長對坐飲酒的人。

黑色的寬袍大袖,比一般人更加蒼白的肌膚,隻是隨隨便便的往那一坐,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悠閒氣度,正是修真界如臨大敵的妖王白朮。

他來這藏劍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來不是帶著琴就是帶著酒,邀著牧道長一塊兒彈琴喝酒,逍遙快活,彷彿還是幾百年前兩人作為朋友的那段時光,彼此之間沒有你死我活的敵對立場。

對於他的不請自來,牧傾華表現的很平淡,他並沒有拔劍對峙,卻也少了多年前的那份默契,隻是任由他來,任由他拉著自己喝酒,等酒喝完了,看著對方略帶醉意的離開而已。

白朮來的次數也並不是很頻繁,一年最多也就三四次而已,牧傾華態度平和,偶爾閒談兩句,也是不鹹不淡,頗有幾分無視的味道,可就算他就算已經表現的如此「平淡」了,卻還是激起了葉重瀾的醋意。

這種醋意也不是單單隻是因為白朮喜歡牧傾華,更多的是一種嫉妒和心疼,嫉妒他不在的那幾百年間這位妖王與他家道長之間的羈絆,心疼分開的這些日子中他家道長獨自一人熬過的百年光陰。

而那位所謂的妖王也是個厚臉皮的,他家道長明明是個不冷不熱的態度,而他自己,明晃晃的排斥都已經寫在臉上了,那位妖王卻依舊笑容如常,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不愧是修煉千年的妖精,把葉二少鬱悶的不行,偏偏他以君子自居,直白趕人的話還真說不出口。

直接無視討厭的某人,葉重瀾小跑過去,抱住牧傾華爬到了他的大%e8%85%bf上,雙臂攬著他的脖頸,整個人湊上去,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在對方耳邊親暱道:「又喝酒了,不是說好陪我吃飯的嗎?還要我來找你......」

漆黑的眸子有瞬間的凝滯,牧傾華嘴角微抽,如果這一番話,這一連串的動作是由原先那個相貌俊美,風、流灑脫的葉二公子做出來的話,雖然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有失體統,但也不失為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麵,可是——牧傾華望著懷裡這個紮著馬尾,手短腳短,紅撲撲的臉蛋異常可愛,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小豆丁,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看,自己都像是個禍害祖國花朵的禽獸啊!

「嗤——」輕笑聲傳來,白朮斂著衣袖笑道:「認識這麼多年,沒想到你竟有這個癖好。」

牧傾華臉色發僵,如果坐在他懷裡的不是自己喜歡著的人的話,早就把他給扔出去了。

偏偏這時候葉重瀾還得意忘形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挑釁的看向白朮,道:「道長是我的,別說是妖王了,神王來了也別想和我搶!」

他說的不客氣,白朮倒是沒怎麼生氣,事實上,對葉重瀾他還是有一種親近感的,畢竟同為妖族,對方又是極有天分的炎鳳,他身為妖王,對這隻妖族僅有的炎鳳還是十分愛惜的,所以他隻是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用一種逗小孩的口%e5%90%bb笑道:「就你這麼小的身板,確定能讓你家道長有『性趣』?」

你大爺的!這是妥妥的耍流氓啊!

真當他是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兒童了?他葉重瀾,堂堂藏劍山莊的二少爺,怎麼可能會被情敵擊敗!

葉重瀾轉身,貼著牧傾華的%e8%83%b8膛跪坐在他的大%e8%85%bf上,然後雙手抱住對方的脖頸,往那張淡色的雙%e5%94%87上啃過去。

眼看就要辣手摧花,關鍵時候,一隻手及時的擋在兩人中間,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牧傾華終於忍無可忍,直接將八爪魚一樣貼在他身上的某人給撕了下來,留下一句「我覺得你們兩或許更有共同話題,就不打擾了。」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當事人都走了,剩下的兩人自然也沒什麼好留的,葉重瀾巴不得白朮早走早好,最好永遠也別來藏劍峰了,平白打擾他和道長的清淨。

這樣想著,他瞪了他一眼,這種行為實在幼稚的可以,似乎隨著他的身體縮小,他的心理年齡也受到了影響,可惜他現在一點都沒察覺。

帶來的酒還剩半壺,白朮索性棄了杯子,直接對著壺嘴直接喝了起來,透明的酒液順著嘴角溢出一些,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不羈。

直到壺中的酒見底了,他左右晃了晃,傾聽動靜,確認真沒了才隨手一拋,瓷器的碎裂聲傳來,莫名的驚起些異樣。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不是什麼牧真君,而是上清宮明老道新收的關門弟子。」白朮這樣說道。

葉重瀾慢慢的收起臉上的表情,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瞇起。

這樣的神情,配上他那張可愛的小臉,應該是極為好笑的一幅畫麵,但白朮卻沒有笑,事實上,他的注意力並沒有過多的放在坐在對麵的這個人身上,而是沉寂在往日的一段時光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然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隻覺得那人長得實在是好看,我活了那麼久,見過的美。色也不算少了,能讓我一眼望之心生驚艷的還隻有他一個。」

聽到這裡,葉重瀾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直哼哼,他家道長當然是最好看的,任何人都及不上!

白朮依舊在訴說,「可惜啊,這麼一個美人,總是冷冰冰的僵著一張臉,實在是暴斂天物,我經常想,如果他肯經常朝我笑笑的話,那場妖修之戰可能還真打不起來,誰讓本王就是這麼個憐香惜玉的人呢?!」

葉重瀾心酸,「他連我都不經常笑,別說你了。」每次想讓他家道長真心笑一下,都要事先準備好一個國庫的錢,他容易麼!

「不一樣的......」白朮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小的像是喉嚨口擠出來的,那人的眼神看著麵前這個孩子時,是那樣的柔和,充滿溫情,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那個冰雪般冷漠的人還會有這樣柔軟的時候,這是他永遠都無法得到的。

「妖王大人究竟想說些什麼?」葉重瀾皺眉,他在某方麵還是非常小氣的,道長是他的,被一個強大的情敵在背後覬覦著,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更重要的是,他還打不過這個情敵,太憋屈了。

「隻是想找個人談談老朋友而已,你是個不錯的人選。」白朮聳了聳肩,笑了起來。

葉重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可我不想跟你談。」白癡才要聽情敵用一副懷念的口%e5%90%bb談自己的情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妖王大人有時間還不如想想自己身上的麻煩,妖界的情況可是不大好,你做了幾百年的妖王,我可不認為你會真的放任妖界不管。」

白朮挑眉,「不談就不談好了,至於妖界,似乎你也是我妖界一員吧,年紀大了,沒記錯的話你還是我族最珍貴的炎鳳呢。」

這樣說著,他站起身來,彈了彈寬大的衣袍,一副要離開的模樣,離開前他還意有所指的說道:「妖修兩界水火不容,一直普通的妖獸落在那些自詡正道的人手裡都不會有好下場,別說你是隻炎鳳了,你身上從內到外,從五臟六腑到一根羽毛,可都是極佳的煉丹材料,阿牧把你保護的很好,可他能護你一時,卻無法護你一世,到時候,就算他是牧真君,所謂的修真界第一高手,與整個正道為敵怕也是夠嗆。」

......

「所以呢?」葉重瀾的目光依舊冷靜。

白朮心中讚歎,麵色卻依舊如常,隻淡淡笑道:「你要不要和我回妖界?如你所說我不會放任妖界像現在這樣烏煙瘴氣下去,妖界早晚會有一天重新統一,你資質很好,身份又特殊,日後我的位置恐怕還要你來坐。」

這是要許他妖王之位?這手筆還真大!

不過這次還沒等葉重瀾開口說什麼,就有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妖王陛下這是打算在我的地方挖我的牆角?!」

白朮先是一愣,然後依舊掛著閒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