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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一片落葉打著旋兒飄落在他的%e5%94%87角上方,癢癢的,他微微張嘴,%e8%88%8c頭一伸,嫩綠的葉子就被他叼進了口中,嗯,味道不錯,帶著點草木的清香,苦澀中帶了一點點的甜。

下麵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是兩個人的說話聲,牧傾華眼睛睜開一條縫,透過茂密的枝葉往下看了一眼,男的俊女的靚,倒是一對璧人。

不過,幾句話之後,牧傾華就挑起了眉。

賀晴珍難得出趟宮,她是後宮嬪妃,若不是這次先是旱災,又是瘟疫的,皇帝為了安撫民心,親自來晉安山祈福的話,恐怕像她這樣的妃子這一輩子都無法出宮一次。

她有些忐忑,又有些開心,她極為擔憂的四下看了一眼,道:「你、你當真是不要命了,我剛剛晉陞妃位,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被人發現了該如何是好。」

錦衣玉袍的男人聞言,狠狠地一個轉身,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是啊,你現在可是四妃之首的珍妃娘娘,我皇兄寵你的緊,想必娘娘早把我這個小小的王爺忘到腦後去了!」

賀晴珍心氣高,哪聽得他這番夾槍帶棒的言語,她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咬著牙委屈道:「你、你這是什麼話!我是為了誰才當這個娘娘的,若不是為了你,為了小阿壽,我當初何必在陛下麵前邀寵!你、你當我這個珍妃當的容易麼,步步為營,時時提防著別人的算計,偏偏你還這樣說我......」

說著說著,賀晴珍一肚子的委屈都冒上來,偏偏又倔強的不肯在他麵前掉眼淚,她甩了甩袖子,轉身就想走,卻被齊王一下子從背後抱住了。

「對不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邊,讓他整個人軟了下來,「我隻是在嫉妒而已,每天聽著皇兄如何如何寵你,哪天又宿在你那兒了,我就嫉妒的想殺人,你隻是我一個人的......」

連綿的%e5%90%bb沿著修長的脖頸逐漸向下,衣襟被扯開,露出大片大片細膩的肌膚,空氣漸漸炙熱起來。

「你......你、這裡不行,會有人......」賀晴珍女喬喘著,抵抗微弱。

掌心的觸感細膩柔滑,齊王伏在女人高聳的%e8%83%b8脯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清甜的香氣,「沒關係,有人守著......」

......

喘熄嬌%e5%90%9f此起彼伏,打得火熱的兩個人絕對想不到,整個偷情的過程會被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看在眼底。

看著樹下白花花的兩具*,牧傾華小聲的打了個哈欠,然後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空氣清新,陽光明媚,正好是午睡的時候,就是有點吵......

就在牧傾華睡得正香的時候,一個人在這個世界睜開了眼睛。

葉重瀾將所有伺候的宮人揮退,然後站在銅鏡前打量著現在的自己。

修長的身體,雍容的麵容,還有眉宇間高貴冷冽的氣質,讓葉重瀾怎麼看怎麼彆扭。

沉默片刻,鏡子裡的人忽然咧了咧嘴,於是,那份雍容尊貴瞬間破壞殆盡,少了一絲冷冽,多了一些明朗。

畢竟是有了一次經驗的人,葉重瀾適應的還算好,至少沒有上次來的震驚了,雖然疑惑自己為什麼又沒死掉,反而再次換了個身體,但能夠活著,總歸是好的——吧。

而這樣安慰自己的想法在他接收完原主的記憶之後,瞬間被他拍飛了,進了誰的身體不好,為什麼要進了皇帝的身體!不隻是個皇帝,還是個綠帽罩頂,最後被女人的一瓶□□弄死的皇帝!

和所有的武林人士一樣,葉重瀾不喜歡朝廷,雖然他是為了保衛大唐犧牲的,但忠君和愛國是兩碼子事,他守護大唐,守護的是大唐的百姓,是大唐的錦繡河山,和李唐皇室沒有半毛錢乾係,他對朝廷無感,對皇帝,對官員就更加沒有好感了。

不是說皇帝都是真龍轉世,有龍氣護體的嗎?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被他這個孤魂野鬼佔了身子。

葉重瀾抓狂,他真的不會當皇帝啊,要是江山被他弄垮了怎麼辦?一不小心做了昏君怎麼辦?!

葉重瀾抱著被子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憋了滿腦門的汗,偏偏原主還有執念未消,又要江山穩固,又要報仇雪恨,勢要將上輩子害得他死不瞑目的罪魁禍首們血債血償!

後麵一條還好說,大不了一個鶴歸砸上去,然後收拾收拾東西跑路,但前者難度太大,他真的做不到啊。

原主身邊虎狼環伺,什麼偏心眼的太後,給自己戴綠帽的弟弟,毒死自己的妃子,還有一個手握重兵的皇叔,這些人無一不是地位貴重的人,就算他是皇帝也不是說殺就能殺的,何況原主還想當一個明君,那就更不能落一個濫殺的名聲,葉重瀾善長的凡事以力破之沒法用了,免不了要勾心鬥角一番,他表示,好難,求重穿......

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他不是不想扔下一切一走了之的,可抬起的腳始終沒辦法離開,無論如何,雖然不是他願意的,但他終究是佔了原主的身體,他侵佔了別人的身體活了下來,對於不知道是就這麼消失了,還是去投胎轉世的原主,他心中愧疚,也就無法置他們的遺願而不顧。

不就是當皇帝嘛,藏劍山莊的人永遠迎難而上,絕不輕言放棄,葉重瀾握拳!

「陛下,」屋外傳來太監小心翼翼的聲音,「天色已晚,可要傳膳?」

葉重瀾爬了起來,重新把淩亂的被子疊好,然後才摸著肚子讓人進來。

根據原主留給他的記憶,葉重瀾知道他現在不是在皇宮,而是在晉安山的青峒觀,佟王朝信道,而青峒觀絕對是天下第一道觀,香火鼎盛,崇元七年,西北大旱,瘟疫橫行,皇帝李歆元帶領滿朝文武及後宮妃嬪上晉安山祈福,以保江山太平,百姓安康。

誰知道疫情蔓延的速度極快,回京的時候不知怎的,隊伍裡就有人染上了瘟疫,大半的人倒下了,其中不乏皇帝的心腹,這也給某些有心人士鑽了空子。

而皇帝李歆元也是感染瘟疫的人之一,當時珍妃盡心照料,讓原本隻是對她有些興趣的皇帝很是感動,皇帝病好之後更是晉陞她為貴妃,在沒有皇後的後宮中獨佔鰲頭。

誰又知道原本以為的善解人意的解語花,竟是個毒婦呢?原主臨死前的那種恨,在賀晴珍出現在葉重瀾麵前時,清晰的浮現出來。

「陛下,」賀晴珍很美,風姿動人,雙目瀲灩含情,看著他時雙頰還浮上淡淡的紅暈,既有成熟女人的嫵媚,也有小女兒家的嬌羞。「聽說陛下晚膳並沒有用多少,臣妾有些擔心,親手熬了些湯過來,陛下用一些吧,臣妾知道陛下憂心國事,但對臣妾來說,陛下的身體更要緊。」

不會有毒吧?!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湯,葉重瀾首先冒出的就是這個念頭,好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對方又不是蠢材,絕對不可能現在要自己死的,她還指望著自己給她封妃,立她的兒子為太子呢。

說到太子,那又是一件傷心事,養了幾年的兒子不是自己的,而是自己的女人和弟弟生下的孽種什麼的最心塞了。

這麼一想,原主雖然身為皇帝,但他的人生好悲催,葉重瀾都有些同情原主了。

葉重瀾一口一口,甚是艱難的喝掉了碗裡的湯,然後在女子嬌嬌弱弱的向自己靠過來的時候果斷閃身避開。

不著痕跡的搓了搓手臂,他看也不看因為自己的突然撤離差點一個趔趄摔趴下的人,立馬趕人道:「天色已晚,珍妃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話音剛落,他已閃身進了內屋,沒有給對方一點開口的時間。

笑話,對方美雖美,但比起他家道長可是差遠了,他可是有喜歡的人的,絕對不受任何美色的誘惑。

想到他家那個不知道還能不能見一麵的道長,葉重瀾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之後一晚上都沒睡好。▽思▽兔▽在▽線▽閱▽讀▽

第十一章

牧傾華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明月高高的懸在空中,銀白色的月輝傾灑而下,空氣中彷彿氤氳著一層淡薄的霧氣。

他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翻身從樹幹上一躍而下,白衣墨發飛揚,看上去整個人都透著股仙風道骨的味兒。

因為皇帝的到來,整個青峒觀戒備森嚴,每隔半個時辰,巡夜的侍衛都會換上一批,牧傾華也沒往人多的地方走,他大略的辨別了一下方向,專門往僻靜的地方鑽。

四周越來越寂靜,隻有幾聲模糊不清的蟲鳴聲從旁邊的草地裡傳來,半個時辰之後,牧傾華忽然停下了腳步,一點橘紅色的火光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他沉默了片刻,還是向著那點火光走了過去,不為別的,隻為了空氣中隱隱傳過來的香噴噴的烤肉味。

燃燒的篝火在寂靜的深夜之中帶著點暖光,一隻挺肥的野兔架在上方,時不時的被人翻上一翻,滾燙的油脂慢慢滑過,滴落在火堆裡,發出滋啦的聲響。

以牧傾華的眼光看,這隻兔子烤的不是很好,有的地方都焦了,可誰讓他現在肚子餓呢?肚子餓的時候看到吃的都不會嫌棄的。

「這位道友沒見過,打哪裡來啊?」蒼老的,帶著點笑意的聲音傳來。

牧傾華的目光終於捨得從香噴噴油膩膩的烤肉上離開,往上看去,落在烤兔子的人身上。

白髮白鬚,麵色紅潤,黑色的眼中沒有一絲渾濁,隻有歲月流逝沉澱下來的智慧,什麼是世外高人,這就是世外高人,走在外麵絕對是能唬弄一大片人的那種。

「從來處來。」牧傾華異常高冷的接了這麼一句。

老道嗬嗬笑了起來,繼續道:「那又是往何處去?」

牧傾華手一指,指著快要熟了的兔子道:「往它而去。」

「原是同好!」老道點了點頭,將烤好了的肉取下,又衝著對方招了招手,道:「難得遇到一個與老道有共同愛好的道友,快些過來,今晚老道請客。」

牧傾華見狀,也不客氣,逕直走了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這隻兔子肥是肥,但兩個人一分,也就不剩什麼了,等牧傾華嘎吱嘎吱的吃完,留下一地的骨頭之後,他摸了摸肚子,還沒飽......

老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