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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也不準爺找大夫?爺懷疑你們其實不是怕爺被傳染,就是不想讓花姐見爺?」

「爺冤枉,奴才不敢啊。」眾人哭笑不得,圍觀群眾也樂了。

如果說沒人知道花姐,那百香齊飛樓這個名字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富人知道,因他們家會去百香齊飛樓買香水、肥皂,窮人知它,因它樂善好施,經常收養一些無家可歸的孤兒,這種情況直到朝廷建孤兒院為止。

四爺有請,禦醫不敢遲疑,即便去給花姐看病。

為什麼這樣講呢,雖然花姐做了很多好事,別人佩服歸佩服,背地裡依然忍不住念叨她的出身。

禦醫是什麼身份,那都是給皇家貴主兒看病的大夫,花姐兒連良民都稱不上,如果來人不是四貝勒派來的,即便禦醫推辭不掉,心裡也不大樂意給她看病。

因胤禛在,禦醫有一萬個不願意,他也得忍著。

百香齊飛樓的人在花姐的病情加重時,打算求胤禛出麵幫花姐請個禦醫,花姐死活不願意,讓一堂堂貝勒為她請禦醫,花姐覺得有損胤禛的名聲,便吃著藥吊著命。

如果不是尼楚赫的精油快用完,她一直用百香齊飛樓出品的用習慣了,寒冬臘月,也不會跟胤禛兩人往城外跑。

以前他的精油快用完時,花姐就會派人送來新的,這次居然沒人送,看到花姐臥病在床,四福晉找到原因。

因花姐不願意胤禛上去,兩人就站在門口等消息。

禦醫仔細為花姐檢查一番,開兩個藥方,寫下注意事項,便對胤禛說,「啟稟四爺,那位花姐不出一月便可痊癒。」

「真的?」門口響起尖叫聲,「禦醫你,你說花姐沒事?」

禦醫心想我是禦醫,我說沒事當然沒事。可四爺就在旁邊,禦醫不敢沖擺臉色,而且非常好脾氣的說,「沒大礙。不過,再晚幾天就麻煩了。」頓了頓,「一般的傷寒不是什麼大病,發病之初及時醫治的話不會有事的。」說完沖胤禛打個千,看到胤禛微微頷首,禦醫才敢轉身離去。

「等一下!」突然一個女子叫住禦醫。

禦醫腳步一頓,心中有些不耐,麵上卻沒顯示出來,「姑娘何事?」

「這個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說完遞出一個盒子。

禦醫下意識抱住懷裡的盒子,盒子很重,措手不及,差點把盒子忍了,「這......」一時沒反應過來,一想,銀錢?連忙推托,「不行,不行,我不能收。」

「為什麼?」女子道,「你給花姐看病,咱們付你證金,不對麼?哦,您是不是嫌少?」恍然大悟,接著就喊另一個女人去屋裡再拿一匣子。

禦醫哭笑不得,為他先前的小人之心感到羞赧,望著胤禛,「四爺,這,下官——」

胤禛虛抬抬手,「給你就拿著。」

那他豈不是明晃晃的賺外快,當他看到真有個女人又抱著一個匣子出來了,忙說,「四爺,下官告退。」也不再推辭,抱著盒子就走。走好遠了還隱隱聽到,「禦醫走這麼快幹麼?這還有一盒子.......」

胤禛和尼楚赫兩人高高興興的跑到街上玩,沒料到會碰到花姐兒病重,兩人興致大減,便從百香齊飛樓直接回家。

回去的路上,尼楚赫靠在胤禛身上,忍不住說,「夏天九弟成親那會兒,托我幫九弟妹入一套二十四瓶精油,看到花姐她還特別精神,這才過多久啊,人差點沒了。」

「年齡大了。換成身體健康的小夥子,喝點藥也就挺過去了。」胤禛道,「以後你哪裡不舒服一定不能忍著,及時醫治。」

「爺不用操心我啦,妾身很惜命的。」尼楚赫笑笑,「我額娘的年齡也大了,哪天爺抽空陪我回去一趟吧。」

「待會兒咱們就從富察大人門口過,你去看看,爺在車裡等你。」胤禛道。

尼楚赫不依,「你跟我一起去,不然就改天。」見他皺眉,知道他不喜歡自家那位腦袋有坑的額娘,「若看到你在旁邊,她就不敢亂講了。」

「好吧。」四阿哥隻能同意。

禦醫回到家中,打開匣子一看,裡麵不是銀子,是黃金,十錠金子,每錠金元寶十兩重,禦醫嚇一跳,幸好他跑得快,隻拿人家一匣子。

可是,這些也夠多的。以前去給王公重臣看病,也沒得恁多謝禮。

拿人家這麼多錢,禦醫心裡過意不去,大概過四五天,他又去百香齊飛樓一趟,見花姐明顯好轉,禦醫心裡好受一些。

臨近年關,他放假的時候禦醫又繞到城外一趟,見花姐能下地走路了,禦醫心下大安。

花姐又要給他錢,禦醫不敢再要,萬一又是一匣金子,他會睡不著的。於是收了兩塊香胰子和兩瓶香水,拿到家中還被妻女一頓誇讚,別提禦醫多高興了。

難怪同僚嘴裡念叨四爺霸道,而四爺一招手,他們又忙不迭跑過去聽令,原來不但四爺壕,四爺的朋友們也是壕。

想到佟家那兩位老大人,禦醫暗暗決定,下次佟家再拿四爺的帖子去太醫院請禦醫,他一定迎上去接待。

除夕一過,到康熙四十年,胤禛二十三歲了。

不知不覺他已是三個孩子的阿瑪,皇貴妃望著滿屋子跑的三個小孫子,拉著尼楚赫的手,念叨胤禛小時候的事。

關於胤禛小時候身體如何弱,他又如何調皮,尼楚赫這些年已聽的會背了,而他也沒聽膩歪。

大年初一,尼楚赫帶著三個兒子陪皇貴妃聊天,胤禛和他的兄弟們在毓慶宮。

太子妃聽著書房裡呼啦呼啦的聲音,疑惑不解,「太子爺在幹麼?」

綠綺從廚房裡回來,吩咐廚子做些點心,待會兒給爺們送過去,聽到太子妃的話答道,「玩骨牌,擲骰子呢。」

「在書房裡?」太子妃咽嚥口水,難以置信,「又是四貝勒的主意吧?」

「這次您可猜錯了,十阿哥的主意。」綠綺抿嘴笑道,「十阿哥這兩年在外麵大概憋很了,聽南三所的人說十爺最近住在宮外,京城的大街小巷被他逛個遍,今天又拉著主子和四爺他們陪他玩牌九。」

太子妃嘖嘖道,「四貝勒也是厲害,不但自己吃喝玩賭樣樣精通,也把弟弟們教的跟他一樣,他怎麼就不怕汗阿瑪削他呢。」

綠綺心想,十阿哥那麼大的人,四爺想教壞就能教壞?您敢背後念叨你敢當四爺的麵說啊。

☆、第200章 京旗移墾

皇子們的感情好,京城百姓也有所耳聞,太子妃不傻,別看她話恁多,卻從未在太子跟前念叨過胤禛的不是。端怕惹怒太子,太子爺去寵幸那些小妖精。

由於石氏嫁到毓慶宮之初,聽到滿宮奴才四爺長四爺短,很長一段時間眼裡都沒她這位女主人,幾個老奴才還遺憾四爺以後不方便在毓慶宮留宿......太子妃不承認她吃醋,不敢招惹眉頭一挑就能坑死她的四貝勒,便逮著機會過過嘴癮。

綠綺知道太子妃隻敢擱背後瞎嘀咕,真讓她去書房勸勸爺們別賭/博,她立馬慫了,躲得絕對比見著貓的老鼠快。

聽到小阿哥們的笑聲,綠綺向太子妃打個千,轉身照顧阿哥們去了。◆思◆兔◆網◆

今年春節,直郡王一家回來,八貝勒和九阿哥、十阿哥也回來了,宮裡比以往熱鬧,國家越來越繁榮,內務府、戶部庫房裡銀錢堆滿山,康熙打算大肆慶祝一番。禦膳房擬出的菜單送到內務府支錢採買,被毫不留情駁回來。

五爺的理由非常正當,這麼多菜吃不完,浪費!

浪費可恥!到康熙跟前他就這麼說,康熙恨的牙癢癢,他如果執意大辦就非常可恥?偏偏這個兒子一向乖巧,康熙又不能像罵胤禛那樣說他,憋得%e8%83%b8口痛,還得讓人傳話,聽五貝勒的。

康熙憋憋屈屈過完除夕別提多心塞,皇子們和他剛好相反,用過年初一的午飯,眾人高高興興移到太子的書房。

太子的書房很大,足足有十米長。除了幾個書架和兩張書桌,書房裡有很大空間,奈何太子的兄弟太多,加上他自己,十七個。

牌九一桌,馬吊一桌,骨牌還有一桌,三張桌一放,又搬來幾張椅子讓十三阿哥帶著四個弟弟坐在一起,書房裡......滿了。

因這是太子的書房,魏珠兒等人被把這裡當自己家的四爺趕出來,留在書房裡伺候的隻有張起麟幾個太子書房裡的奴才,就那太子想站起來活動一下都十分困難。

麵對這盛況,太子爺眼暈。

太子盯著手中的牌魂不守舍,十阿哥坐在他對麵,叫醒他,奇怪地問,「太子昨晚守歲了?」

「沒有,十點多孤就撐不住睡著了。」太子道。

十阿哥不解,「那你剛才怎麼回事?要是累了換八哥。」

「不行!」擠開九哥,終於被允許上牌桌的十四爺強烈反對。

十四阿哥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太子不犯抽時智商能甩他一條正陽門大街。而太子仁義,大過節不忍心他贏他太多,上一局就放點水讓他小贏一把。換上八哥,小十四嗬嗬,那貨現在已全麵倒戈,絕對會和人精中的人精四哥狼狽為奸,讓他和十哥輸得連個褲衩也不剩。

「你恁激動幹麼?又不是不讓你玩?」十阿哥非常疑惑。

八貝勒似笑非笑地睨了十四一眼,眼中深意隻有他們彼此懂。十四阿哥的臉發熱,更加堅定不能讓八哥上來,「太子二哥,我第一次跟你玩牌,咱們多玩幾把?」眼中不自覺的帶上一絲乞求。

太子剛走神是因為他看到滿屋子兄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群弟弟現在是汗阿瑪養,日後就是他養,加上自己的兒子,太子爺眼前發黑,撥開十四阿哥的爪子,「八弟你玩吧。」

「太子幹麼去?」胤祀問。

太子爺一走三晃,抓起十七阿哥,一%e5%b1%81%e8%82%a1坐在十七阿哥的椅子上,「孤想靜靜。」

小十七跪坐在他%e8%85%bf上,奶聲奶氣地問,「二哥,誰是靜靜啊,你想她幹麼?」

「噗!」中局休息的十三阿哥正在吃吃東西,嘴裡的蛋糕噴十二阿哥一臉,衝他說聲抱歉,見手裡還剩一半,抬手塞到小十七嘴裡,「好好地出了什麼事?二哥。」胤祥邊擦嘴邊問。

太子想說孤以後不想養你們,你們能不能隻幹活不要俸祿,反正你們也不缺錢。他敢保證隻要這話說出來,別看大過節的,眾兄弟不吝用吐沫淹死他。

「汗阿瑪想遣早年戰場上退下來的士兵極其家人去關外,孤覺得此舉不妥。雖然關外土地肥沃,開支比京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