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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璀璨的你 歲惟 4324 字 1個月前

末了,jessie大方地向她介紹:「這是我男友hew。」

「……hi.」

金髮男生很快和jessie%e5%90%bb別,留下jessie淡然自若地戴上餐巾,和千溪一起共享早餐,並和她閒聊:「對了,怎麼沒見過你男友?」

「他不在這邊。」

「哦?異國嗎?」八卦是全世界女人的通病。jessie旁敲側擊,把徐即墨的年齡、外形和性格都瞭解一遍,最後瞭解到職業,秀麗的眉頭皺起來:「聽起來不像是一個職業。」

千溪打馬虎眼,笑笑說:「是啊,很多人這麼覺得。」

jessie顯然對她的戀愛情況並不看好。最突出的表現是,jessie的朋友圈裡有一個法國男生,在聚會上見到她,對她頗感興趣。jessie非但沒阻攔,而且還給牽了線,讓事態順其自然地發展。

用jessie的原話說就是:「每對被地域割裂的情侶都覺得自己能天長地久,但事實通常相反。為什麼不給自己多一個機會呢?」

千溪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當做笑話說給徐即墨聽。

彼時他剛抵達西雅圖的酒店,下午還有幾場和外國隊的訓練賽,不鹹不淡地應了幾聲便掛了電話。想想當時不了了之的關於結婚的問題,和這段時間他通話時的心不在焉……明明才剛分開半個月,他就已經這樣了!千溪氣得都想投奔jessie教主,「給自己多一個機會」。

然而,晚上,他就出現在了她公寓樓前。千溪從窗口看見他,所有的惱恨都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夜色迷濛,那個挺拔的身姿靠在樹間,短葉鬆茂密的枝葉遮住他清雋的臉,像一個不真實的幻境。

手機上顯示徐即墨的訊息:「下來了嗎?」

「……沒有。」

她伏在窗台,偷偷拍了一張照片,一個字一個字地輸入消息:「想要把這個畫麵記得牢一點。這樣,以後每次看見這棵樹,都覺得你在那裡。」

Chapter 41

徐即墨第二天還有訓練,越過一座城市隻為了和她一起吃一頓晚飯,見麵一個多小時就要把他重新送走。

這回輪到她在火車站,送他離開。

徐即墨站在候車廳,他家小女朋友身上環繞的低氣壓太濃烈,呼吸間都能感覺得到她的頹喪。他抓緊上車前的最後五分鐘安撫她:「這幾天要專心訓練,不能再擅離職守,可能不會來看你。」

第一句話說出口,她頭垂得更厲害了,像某種失去了光合作用的植物。

他低低地笑:「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出去散散步,去公園,或者森林湖。」

千溪茫然地抬頭:「嗯?」

「多見樹,少見人。尤其是法國男人。」他說。

「……」原來他都有記住她的話。

徐即墨俯下`身來,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微啞的聲音裡帶著幾絲蠱惑:「才十幾天不見,心思就不安分了?」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際,耳廓整個泛紅起來。

千溪低低地哼一聲,說:「誰讓你總是敷衍我。忙起來的時候可以不接電話,不和我視頻,但是不要心不在焉……我可是能感應出來的。」

他默了片刻,說:「知道了。」

火車進站,他登上了回西雅圖的車。

千溪一個人百無聊賴地散步回公寓,沿路都是茂密如抹茶雪糕般的短葉鬆,在路燈下泛出蒼翠的色澤。她數了一棵又一棵,心裡還是空落落的。

哪怕上一秒才見過他,還是會從這一秒開始,覺得很失落。

她對他好像有毒癮,每見一次麵都是飲鴆止渴。

……該死的距離。

晚上,kg日常訓練完,一起在微信群裡聊天。千溪剛冒了個泡,就被李滄逮住:「yoyoyo~小老闆娘,幽會完了呀?」

……什麼鬼用詞嘛。她行得端立得正,什麼叫幽會?

李滄還在群裡嘖嘖感慨:「你是沒看見,下午那兩場訓練賽,說好用保守式打法,隨便應付一下的。結果老大開屠殺模式,怎麼激進怎麼來,三十分鐘結束了兩場比賽,玩的就是心跳。」

老搭檔城陽立刻上線幫腔:「那是。為了騰出時間去見女朋友,他什麼事做不出來啊。」

徐即墨在火車上看見這群不鬧騰會死星人的聊天記錄,上去終結他們的對話:「十一點開戰術討論會,都去看把自己那部分replay掃一遍。」

一群人叫苦連天,作鳥獸散。

深夜開完會,徐即墨拿出手機,才發現了一條漏看的訊息。

千溪給他發了一張表情圖——一隻搖尾巴的薩摩耶,蓬鬆的尾巴在屏幕上驕傲地搖來搖去。

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他有些狀況外地回:「?」

延遲了這麼久,居然隻回一個問號!

千溪對他這個冷淡的反應很不滿意,假模假樣地回:「我是不是有一個人格分裂的男朋友?感覺他在別人麵前和在我麵前完全是兩個人欸。在線等,挺急的。」

「……」這回是一串無語的省略號。

千溪忿忿地回:「我還是去找熱情似火的法國小哥了[再見][再見][再見]。」

徐即墨秒回了一個視頻通話請求。

她忸怩了會兒,還是接了,嘴%e5%94%87快要翹到鼻尖上。

徐即墨那邊的畫麵是酒店的床,他剛剛洗漱完躺上來,聲音裡帶著倦意:「在哪裡?」

「還能在哪,當然是公寓啦。」她沒好氣地拍了一下自己劃了幾道筆記的英文教科書,「在好好學習,為了趕緊回到祖國的懷抱而努力。」

他微攏著眼瞼,嘴角翹了一下。

千溪湊近手機屏幕,看清他疲倦的麵容:「你要是累的話就掛掉通話,趕緊睡吧。我都是隨口說說噠,又不會真去找。」

「不用。」他伸出手臂,把手機支在床頭櫃上,調好攝像頭的方向,「可以就這麼睡。你看膩了就關掉。」

「……」

「嗯?」

「知道啦……」她心口酸酸的,聲音低下去道,「晚安。」

也不知道他那邊聲音關掉沒有,她一晚上動靜都很小,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都小心翼翼,怕發出什麼聲音傳到他手機裡,把他吵醒。

第二天清早,他醒來的時候,通話還沒掛斷。她枕著手機睡著了,屏幕對麵隻有她眼睫毛微微顫動的特寫。他默然按了掛斷,看著「通話時間06:10:48」的提示句淺笑。

連著幾晚,用上這個辦法,千溪小朋友對他的意見小了很多。

千溪報道結束,也投入了忙碌的學業當中,幾天沒關注ti的比賽,刷一刷資訊才發現,小組賽第一出線、在勝者組裡勢頭依舊迅猛的kg連贏兩輪之後,居然爆冷輸給了crystal。

據說在上上個轉會期,crystal曾將tundra掛牌,受到各大俱樂部的激烈爭搶,結果最後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居然不了了之。tundra最後還是留在了crystal,並進行了內部其他人員的清洗,吸納了r.y的幾個新銳輔助,組成了一支強上加強的戰隊。

如果說之前一個賽季,新組成的crystal還在磨合期,那麼在ti的舞台上,它頂尖配置的優勢已經顯現了出來。而且,勢不可擋。

又一次,輸給那個討厭的算術題……雖然從勝者組落敗,還能進敗者組繼續殺上來,不至於淘汰,但是不用想都知道,徐即墨現在的心情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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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例行視頻通話,千溪故意繞開這件事,閒扯了一堆%e9%9b%9e毛蒜皮的小事,最後興致勃勃地提議:「我讀詩給你聽好不好?」

「嗯?」他神色如常,和平素看不出什麼不同,「什麼詩?」

千溪清了清嗓子,用最柔和的聲線讀道:

「我曾七次鄙視自己的靈魂

第一次,當它本可進取時,卻故作謙卑;

第二次,它杞人憂天,無病□□;

第三次,在困難和容易之間,它選擇了容易;

第四次,它犯了錯,卻借由別人也會犯錯來寬慰自己;

第五次,她因為軟弱而忍讓,卻聲稱為自己的堅韌;

第六次,當它鄙夷一張醜惡的嘴臉時,卻不知那正是自己麵具中的一副;

第七次,它側身於生活的汙泥中,雖不甘心,卻又畏首畏尾。

——卡裡.紀伯倫《沙與沫》」

讀完之後,她的聲音立刻變了一個調:「這可是我壓箱底的勵誌心靈%e9%9b%9e湯寶典!有沒有覺得振奮起來?」

「……確實很勵誌。」

她像棵霜打的茄子,立刻蔫下去:「不要為了捧場,說這種場麵話……明明就根本沒有鼓勵到你。」

徐即墨躺著,嘴角抿了絲微笑:「有。」

「不用安慰我啦,聽一下你的聲音就知道了,你還是很不開心。」

他忽然翻了個身,眸子裡映了壁燈的光,異樣柔和:「不開心是因為在想你。」

……她有沒有聽錯?

這個表裡不一,在她麵前永遠不冷不熱,總愛吊著人胃口的傢夥,居然這麼直白地承認……在想她。

「幹嘛突然……表白……吶……好不習慣!你是不是被盜號啦?喲布塞喲?(韓文:喂?)莫西莫西?(日文:喂?)」她把手機拿來拿去,假裝信號不好的樣子。

他靜靜等她鬧騰完了,才低聲說:「因為在想你的時候,卻不告訴你。靈魂大約會被鄙視第八次。」

唔……

她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一大圈,不知在想什麼鬼主意:「原諒你啦。你快睡吧,晚安!」

這天的通話依舊沒有被她掛斷。

隻是等徐即墨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有人用自己的手機,把通話掛斷了。

千溪在他睜眼的那一刻呈大字型撲上床,白色蝙蝠袖毛衣讓她像隻小蝙蝠似的,猛地蓋住他,開始說夢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