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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紅塵初妝 第二百四十八章 連東西都不是
「臣等愚昧,不知陛下所指何事。」早已心知肚明的大臣們此時都裝起了糊塗。
天祈帝手一抬,指著安定侯手中的朱漆木盒,「這裡麵,裝著朕擬好的傳位詔書,今日,朕便要在此宣佈繼承朕皇位的人選。」
所有目光齊刷刷地定在安定侯手上,即使心中早有猜測,此時聽到天祈帝說出,並連傳位詔書都已取出,依舊心中震動不已。
定國公是朝中元老,一心為國,對趙煥並無好感,此時心有憂慮,率先出列,「臣鬥膽,不知陛下將皇位傳給了哪位皇子?」
天祈帝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定國公,並非皇子才有資格繼承皇位。」
「並非皇子?」定國公一怔,抬頭看向天祈帝。
其他大臣亦為這話而大吃一驚,莫非皇帝想將皇位傳給外人?
「沒錯!」天祈帝突然端正了神色,「朕決定,將皇位傳給天懿公主,從此以後,天懿公主便將是天祈第一女帝!」
天懿公主?
這一句話,令群臣們頓時現出茫然之色。
天祈帝膝下皆是皇子,何來的公主?
定國公再次相問:「陛下,不知天懿公主是哪一位?」
「東陵寧相之子,也就是兩個月前,平四國戰亂被識破了女子身份的寧桓長女寧天歌。」天祈帝隱隱露出笑傲之色,一掃底下已驚訝得微張了嘴的大臣們,「事實上,她是朕流落在外的血脈,被寧桓收養而已。」
「可是陛下壽誕之時,隨安王出使天祈,並在壽宴之上為安王被追殺一事據理力爭的那位寧姓使節?」定國公壓下心中震驚,不得不再次確認,哪怕明知自己是多此一問。
「正是她。」天祈帝點頭。
朝堂內瞬間炸開了鍋,即使想了無數可能,也絕對想不到天祈竟然還有一位公主,而且還隱姓瞞名了這麼多年,而且還是那個名揚天下的女子。
幾乎是同時,各人心中立即將寧天歌作了分析權衡。
她當時在壽宴上的表現給人印象尤其深刻,甚至心驚,東陵連一個小小主簿都有如此膽識與口才,東陵的人才將是何其之多。
而兩月前隻有天祈忙於內戰而未參與的四國紛爭,其所有經過早已傳遍各國,天祈臣民都耳熟能詳,皆紛紛為寧天歌這樣的女子所折服,如今得知她竟是本國公主,心下欣喜自不必說。
但有一部分大臣,卻是憂慮更甚,本想站出來反對,隻是一想到今早收到的那封信,便再無不敢多言。
「若是公主能執掌朝政,則乃天祈之福。」定國公深感欣慰,卻也有著擔憂,「隻是天祈從未有過公主繼位的先例,會不會有所不妥?」
「凡事都有先例,朕開這個先例又有何不可!」天祈帝有些疲累地靠在椅背上,「隻要於國於民有利,是公主還是皇子當這個皇帝,又有何區別!」
「陛下聖明!」多數大臣立即認同。
卻見一名武將站了出來,「陛下,公主流落在外多年,又一直不曾有過音訊,不知有誰能證明那寧天歌就是陛下的真龍血脈?」
天祈帝眼皮微抬,看著那武將眼睛瞇了瞇。
這是早已暗中投靠趙煥之人,掌管著洛城北部佈防。
「怎麼,你在懷疑朕所說的話?」他撐著禦案往前傾了傾身子,聲音沉下。
「臣不敢。」武將拱後,神情卻頗為自傲,並不將虛弱的天祈帝放在眼裡,「臣隻是擔心陛下被人蒙蔽,誤將草根當作寶,使天祈大權落入旁人手中。」
「放肆!」立於天祈帝身側的安定侯怒聲嗬斥,「你竟敢質疑陛下!」
「侯爺,末將身為臣子,理該為陛下分憂,也該進諫忠言。」該武將仗著成為趙煥心腹,認為天祈必將是趙煥的天下,因此有恃無恐,「侯爺難道認為,做臣子的明知事有疑惑,也不該向陛下提出?」
「無需將軍懷疑,陛下與公主當日滴血驗親之時,有眾多內侍禁軍在場,本世子也是親眼所見。」殿外,一人大步邁入,聲音朗朗,正是鬱瑾風。
「陛下!」他快步上前,並未去看那武將,隻是向天祈帝稟道,「天懿公主已至正德門外,正往正德殿而來。」
「好!好!」天祈帝連聲叫好,激動地一拍禦案站起,原本一直懸而未定的心終於在這一刻放下。
昨晚雖已得到寧天歌的首肯,但終究擔心她一去不復返,此時方覺心下大定。
眾大臣的腳步已不自覺地往殿門口挪去,眼睛眺望著正德門方向,有幾名大臣暗中交換了眼色,神色焦急。
一柱香的時間,殿內之人卻覺得尤其漫長,視線內,終於出現一名身著雪色衣裙的女子,姿態從容,淡定優雅,懷抱一隻全身雪白的長毛狐狸,正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她的身後,僅有四人跟隨,一名女子與三名男子,但個個容貌氣質出眾,對一路林立的槍戟視若無睹。
這就是寧天歌!
這就是天懿公主!
人未至,聲名已聞,如今得見,心已臣服。
長階之上,女子輕噙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迎著眾人或驚歎或灼灼的目光,淡然走入正德殿,率著身後四人朝天祈帝一拜,「天懿參見陛下!」
不自稱姓名,隻稱封號。
不稱父皇,隻稱陛下。
天祈帝目光微微一垂,旋即開懷大笑,「都起來吧。」
待寧天歌幾人在一邊站定,他壓抑著咳嗽了幾聲,便對一旁的安定侯說道:「定年,宣詔書。」
公主進殿,尚未與大臣們照麵便急著宣讀詔書,這多少顯得有些急促,但他的身體能撐到現在已不容易,再拖延下去隻怕就要昏倒在殿上。
「是,陛下。」安定侯立即從盒中取出詔書,便要宣讀。
「且慢。」那名武將再次跳了出來,斜眼看著寧天歌道,「公主是否真是皇家血脈,陛下還沒給臣下們一個證明。」
天祈帝臉上笑容倏地消失,眼裡盡顯陰戾,此時與他發灰的臉色與鬆弛的皮膚相映襯,顯得尤其可怕。
群臣皆變了臉色。
鬱瑾風臉色一沉,當場就要發作。
寧天歌一手輕輕一抬,將他攔下,眸光微側,看向那武將,雙%e5%94%87輕啟,語聲輕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那武將一愣,隨即大怒,「我不是什麼東西!」
鬱瑾風麵頰一抽,大殿上已有人發出輕笑。
「哦——」寧天歌恍若大悟,長長地哦了一聲,「怪我看錯了,原來你連東西都不是。」
「嗤!」大殿中,許多大臣終忍不住笑出聲來,紫翎更是一點麵子都不給,笑得尤其響亮。
那武將見此才悟過來自己被人給耍了,當即惱羞成怒,抬手一指寧天歌,橫眉一豎,「你別太得意!」
「是我得意,還是你得意?」寧天歌眸光一冷,聲音微沉,「刁其明,刁將軍,你真以為投靠了趙煥便可衣食無憂,平步青雲?說到底,你不過是個背叛了趙匡的叛徒,你以為趙煥當真會將你當成心腹看待?就算你真的就此將他當作你的衣食父母,他也不敢哪,誰敢保證你下回出賣的不是他?」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你,你……」刁其明蹬蹬蹬連退三步,指著她駭然失色。
他與寧天歌從未見過麵,她竟然將他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更連他的名字與相貌都能對上。
「刁將軍很意外?」寧天歌踏前一步,勾起一抹冷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刁將軍這些日子晚上睡得可好?可有見到太子?」
「……」刁其明駭然,又接著倒退數步,這回是一個字也發不出了。
「原來太子殿下之死,竟與你有關!」寧國公與數名大臣已然大怒,一湧上前將他圍住。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刁其明麵色人色,推開他們轉身就要跑。
「篤!」一把匕首擦過他的臉牢牢釘在殿門上,寒光爍爍,身後冷聲傳來,「你若敢跑出正德殿一步,你的身體就如此門!」
刁其明痛捂著臉,眼神驚惶,腳步卻不自覺地頓住,再不敢往前一步。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一陣嘈雜,呼聲震天,一支人馬衝破禁軍防線,直衝正德殿,當先一人正是趙煥。
刁其明立即麵露喜色,隻要二皇子殺進來就好,這天祈就還是二皇子的。
趙煥提劍衝入殿內,本來還算英俊的臉此時一臉鐵青之色,充滿殺氣,冷冷掃過朝中大臣,天祈帝,最後落在寧天歌身上。
「聽說,今日父皇要宣讀傳位詔書,兒臣來得可還及時?」
「很好,很及時!」天祈帝冷笑一聲,「定年,現在開始吧。」
「是!」安定侯刷地展開手中詔書,正要往下念,卻被一聲「且慢」打住。
趙煥提劍上前,將手一伸,道:「安定侯,不如將詔書給我,由我來代宣吧。」
「二皇子,這不合規矩。」安定侯將詔書一收,放在身後,以防不小心被他奪走。
「這有什麼合不合規矩的。」趙煥果然走上禦階,伸手就去拿安定侯身後的詔書。
「混帳!」天祈帝一拍龍椅扶手,「朕還沒死呢,你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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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三千,望天……
卷五 紅塵初妝 第二百四十九章 妖精打架
「父皇,兒臣是在為父皇分憂。」趙煥斜眼看向天祈帝,對這個已如落山之日的父親並未有多少懼意。
今日,不管這詔書裡寫了什麼,不管天祈帝把皇位傳給了誰,他都勢在必得。
與趙匡鬥了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將他殺了,又豈能容這關鍵時刻節外生枝。
「二皇子若真想為陛下為憂,便該好好想想該怎樣盡為人子,為人兄,為人臣的責任,而不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