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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個傷腦筋的問題,不聰明還是好的,萬一那啥啥啥的,不敢想啊…
再者,小離他們那個朝代吧,也忌諱近親成婚,怪我事先沒跟大家交待,咳咳,於是,就這樣吧…
哈哈,妞們別怨念我,我頂著鍋蓋遁走~
卷四 朔風乍起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別來無恙
陳言率著一千人在原地等著,遠遠地隻見那邊糧草庫一陣人影晃動,似乎發生了打鬥,卻看不清到底怎麼回事,心裡既著急又沒底。
若換作其他人也就罷了,這寧主簿身單力薄的,事先又沒跟他們說明白行事細節,這一去,會不會凶多吉少?
忽見那邊一人舉起火把,朝著這邊無聲地晃了三下,這分明就是讓他們過去的信號。
再不遲疑,陳言大手一揮,上千人便矮著身子無聲地向糧草庫潛去。
待他們到達近前,正對著他們方向的值守士兵不知何時已消失,隻有寧天歌一人站在糧草庫前,庫門已被打開,可見到裡麵堆得殷實不見底的糧草。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人手,寧天歌隻一個手勢,上千人就如點水匯入汪洋,迅速消失在糧草庫中。
能夠維持二十五萬大軍一個月的生計,這樣的糧草庫該有多大?
「寧大人,現在就動手麼?」陳言按捺下心中無數疑問,簡潔地問道。
寧天歌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寅時初刻將至,是該到了動手的時候了。
「動手。」她點頭,命令簡短。
陳言立即領命,閃身入了糧草庫。
不多時,黑暗的糧草庫便燃起了火光,這火光起先隻是零散地在庫房各處,之後變越來越光,越來越烈,直至連成一片。
「不好了,糧草庫走水了!」遠處,有人驚呼。
「不好,東陵軍打過來了!」似乎與此呼應,更多人的驚呼響起。
寧天歌驀然抬頭,看向營地正前方的方向,果見那裡火光沖天,吶喊聲震天動地,顯然是東陵的大軍攻了過來。
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她在給墨離的信中,本是約定了與他一同在寅時三刻動手。
她之所以提前到寅時一刻,是知道他為了減少她的危險,必定會比她先一刻行動,因此她勢必要提前二刻才能為他爭取更大的時機,可事實上,墨離顯然抱著與她一樣的想法,也料定了她會比約定的時辰早一步行動,所以寅時三刻的約定不約而同的變成了寅時一刻。
兩人都為對方著想,都想為對方爭取時機,到最後的結果卻仍舊是同步,不過是提前了兩刻。
她該料到他是這樣的人,也該料到他對她的瞭解。
西宛營地大亂,除了夜間值守的士兵之外,其他大部分都隻著布衣便跑出了帳篷,根本來不及穿盔甲便衝上去抵擋東陵的大軍,更有甚者,靠營地前方的士兵在剛衝出時便已被箭射穿。
在密集如雨的箭陣之後,東陵大將軍陸凱一馬當先,以以一敵百的氣勢帶著東陵大軍衝破西宛營地,所經之處,手起刀落,地上無數顆人頭亂滾。
在這個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淩晨時分,在人最為困乏警惕性最為鬆懈的時候,東陵大軍無聲無息地摸過了西平山,拔去了簡晏設上山頭的哨崗,潛到了西宛駐軍營地的正門口,才突然出其不意地發起攻勢。
其動作之快,來勢之猛,時機之利,便是連簡晏也措手不及。
而對簡晏來說更為雪上加霜的是,囤積了二十五萬大軍口糧的糧草庫偏偏在此時失火,此時天乾物燥,多日未雨,糧草更是一點即著,這漫天的熊熊火勢一經點燃更是無法控製。
人如草芥。
在陸凱的大軍長驅直入下,西宛無數士兵如割麥子般紛紛倒下,血流成河。
然而簡晏親自訓練的軍隊確實不容小覷,在短暫的慌亂過後,除去前營損失慘重,中營兩翼的軍隊已迅速整列隊形,朝東陵軍展開奮力廝殺。
而後衛營已調撥出一批士兵趕往糧草庫撲火。
「寧大人,照目前的火勢,他們想救也救不了了。」陳言白皙的臉被火光映得通紅,頭盔下汗流如雨,卻是極為高興的,「咱們大軍既然已經打過來,不如我們就從後麵殺過去,正好可以與大軍配合。」
其他人紛紛附和,皆是興奮得摩拳擦掌。
寧天歌卻望著某處不語。
就在大營正中央的位置,有頂巨大的圓形大帳,那是主帥的帳子,也就是簡晏所在的位置。
以她目前的能力,她還沒有自負到可以去生擒簡晏的地步,但是,簡晏的軍隊向來以騎兵著稱,他手下有一支強悍的鐵騎,據說所向披靡,而那支鐵騎的悍馬亦皆是百裡挑一的好馬。
如果,鐵騎沒有了好馬,這支鐵騎還能強悍麼?
沒了糧草,沒了好馬,簡晏的軍隊再善戰,優勢也減了一半。
「不,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寧天歌主意打定,冷靜地說道。
陳言等人一怔。
她已低聲而快速地說道:「離糧草庫不遠便是西宛大營的馬場,你們說,要讓簡晏的騎兵隊失去優勢,最直接的方法應該是什麼?」
眾人略微一想,便馬上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一時更為興奮得眼睛放光,「放馬。」
「寧大人真是好主意。」陳言亦有些激動了。
寧天歌微微一笑,率著眾人悄然向馬場行進。
此時營地後方大亂,各人忙著救火,前頭又忙著與東陵軍對戰,已無人能顧及到這一小撥人,而馬場那邊雖有人看守,但麵對寧天歌所率的這些人,很快便被解決。
「真是好馬。」寧天歌不無惋惜地撫著關在馬廄中油光珵亮的健馬,想起她家的飛燕。
對於一個愛馬惜馬的人來說,要將這麼多好馬都流放出去,還真是捨不得。
摸著其中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心裡頭閃過一個念頭,若是將這些馬都騎回去,不僅折損了簡晏的實力,還能給東陵的騎兵營增添一些好馬,倒是件一舉兩得的好事。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越是好的馬越是認主,這些馬也不例外,可別回頭馬牽不回去,反而阻礙了脫身的機會。
「砍斷馬索,打開廄門!」她一拍馬背,果斷下令。
眾人立即分頭行動,不出片刻,數千匹駿馬便已如脫韁的野馬,在眾人的驅趕之下狂奔出馬場。
「馬跑了--馬跑了--」外頭正忙著救火的士兵火也不救了,紛紛跑去攔馬。
這些受了馬索抽打的馬哪裡還能聽話,東奔西突地避過阻攔,有些甚至直接從人身上躍過去,或者衝著人就撞了上去,令士兵們大驚失色,連連後退。
騎兵營裡的士兵正與東陵軍纏鬥,聽到後方馬場這邊的騷亂,當即大急,陣腳跟著大亂。
馬對於騎兵來說就是命,這命跑了,哪裡還能有心思。
「寧大人,現在糧草也燒了,馬也放了,我們接下去做什麼?」被寧天歌帶出來的士兵們此時連仗也不想打了,就想著再找點類似的事情幹乾。
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過癮的事。
「接下去……」寧天歌思索著是命他們參入戰團還是撤退,敏銳的感覺卻令她驀然回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視線緩緩向上,她對上了一雙犀利如鷹的眼睛,在被火光映紅的天際下,那雙眼睛有著與外界格格不入的冰冷,甚至可以說是冷酷,不含一絲溫度,就那樣從高處俯視著她。
距離雖遠,卻有著強大的壓迫力,令人心頭一窒。
陳言見她有異,亦跟著轉頭,卻隨即一驚,「西宛君主?!」
眾人刷地一下將寧天歌圍在中間,皆警惕地仰頭看著那個立於主帥大帳頂上的人。
寧天歌將他們輕輕撥至一邊,微瞇起眼眸,打量著一身黑袍立於帳頂桅桿上的簡晏。
久仰大名的簡晏,今日終得一見。
一身合體的黑色兗金錦袍,貼合著他高大精健的身軀,髮冠高束,五官硬朗,堅毅的薄%e5%94%87緊抿,皮膚不若墨離與司徒景那般的玉潤,而是常年在風吹雨打日曬中錘煉出來的小麥色。
雖然與她相距甚遠,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尊霸之氣卻直麵而來,想忽視都不可能。
與這樣的人對上一眼,寧天歌便當即明白什麼才是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
因為,她已經在他眼裡看到了殺機。
「撤!」沒有一句廢話,她當即率先往外撤退。
其他人亦感覺到了簡晏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也不多問一個字,隨著寧天歌往外退。
撤出馬場,還未到達糧草庫,寧天歌便已覺出不對。
就在簡晏所在中營方向,有兩隊人馬呈合圍之勢迅速朝這邊包抄過來,人數之眾,不下上萬。
就在剛才她與簡晏正麵對上之前,簡晏便已下了包圍的命令,要將她這邊拿下,或者,格殺。
東陵的大軍已被攔截在前營,簡晏手下無弱兵,雖然損失較重,但此時戰鬥力一旦激發出來,便已穩住陣腳,陸凱想再往前衝已不太可能。
墨離……
她回頭,隔了重重的帳篷與密不透風的人牆,她看不到對麵任何情況,但她可肯定墨離就在那一邊,正朝她這邊過來。
在漫天的火光中,她似乎看到碧影一閃。
而在此時,本一直盯著她的簡晏轉向另一邊,眸光越發冷冽,縱身躍下了帳頂。
正是朝著碧影的方向。
墨離對上了簡晏,勝負將會如何?
寧天歌一抿%e5%94%87,看了眼四周,此時包抄的兩隊人馬已將他們的前後去路都堵死,不管她往哪邊走,都免不了一番激鬥。
「寧大人,別擔心,不管怎樣我都會護著你。」陳言拔出了劍,將她護在身後,白皙得像個書生的臉上有著堅毅。
「寧大人放心,有我們在,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其他人自發地圍成一圈,背朝裡,麵朝外,將她護在中間。
寧天歌沒有說話,隻是略一點頭,緩緩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