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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還是那麼美。」他的指腹輕撫過她秀麗的眉,挺直的鼻,嫣紅的%e5%94%87……

肌膚還是那般瓷白細膩,卻又分明比以前更白了幾分,那是由於長年不見陽光之故。

他的指尖在上麵久久流連,眸底有抹暗沉之色,「相信我,不用再過多久,你一定可以以這副容貌麵對天下世人。」

「不急。」她彎起%e5%94%87角,緩緩啟眸,「我覺得這樣也挺好。」

他一頓,見她真有安於現狀之態,不免低笑道:「可我不好。」

「跟你有何關係?」她側目。

「當然有關。」他一點她的%e5%94%87,拿起棉帕替她擦先身子,「你一日是男子,我便一日不能娶你,難道你想一輩子與我保持這種偷偷摸摸的關係?」

「我有說要嫁給你麼?」她一笑,接過他手裡的棉帕自己動手,「還是我自己來吧,讓堂堂安王伺候我沐浴,我怎能心安。」

「不嫁給我,你想嫁給誰?」他不急不徐往桶邊一靠,語聲溫柔,並不著急。

「可以嫁的人很多。」見他似乎認定她理所當然地隻能嫁給他,她一揚眉,開始細細數給他聽,「比如說司徒景,他可是一直想著要娶我,你也看到了。還有我師兄,他喜歡了我十年,不,應該說已經有十一年了,隻要我開口,他應該不會不要我。還有蘇嶼,我覺得他就很不錯,翩翩如玉,謙謙公子,肯定會對自己的女人很好,是個理想的夫婿人選擇,就是不知道他對我感覺如何,有機會問問他……」

「你敢!」他倏地捉住她擦身的手,眸子緊凝著她,隱隱透出危險之意。

「敢不敢,要麼試試?」

墨離微瞇起眸子,這個女人擺明了就是在挑釁他,可他卻不敢接受這種挑釁,隻因,她確實說得出,做得到!

所以,不敢的人,是他。

勾起%e5%94%87角,他俯臉貼在她耳邊,語聲輕輕柔柔,就像情人之間的濃情蜜語,說出的話卻比冬日的寒冰還要冷,「你若敢拿這種事情去試,我就叫那些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一把扔開她手裡的棉帕,將她緊緊抵在桶邊,他懲戒般地重重%e5%90%bb上她的%e5%94%87。

毫無往日溫柔的,他甚至有些蠻橫地啃咬著她,%e5%94%87齒緊扣著她的雙%e5%94%87,直將她的%e5%94%87瓣磨擦出絲絲疼痛來,他才放開她,輕笑,「你已經是我的人,以後隻能讓我一個人碰,也隻能嫁給我……別的男人,你想都別想!」

她用水潤了潤火辣辣的%e5%94%87,還真疼……

抬眼看他,見這男人眸子明明白白地寫著「佔有」兩字,很想笑。

這種野蠻的行為實在不符合他的風度,實在有損他的優雅。

「你把我咬出血了。」她將沾了血水的手指給他看。

他其實早已看到,她的%e5%94%87被他%e5%90%bb至紅腫,還破了皮,這懲罰是懲罰了,可心疼的還是他。

但一想到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說不嫁他而要嫁給別人,他便覺得這懲罰還是輕了。

或許,他還有另外一個懲罰的法子。

「你又想做什麼?」見他又露出那種意味不明卻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寧天歌直覺沒什麼好事。

「娘子想著別的男人的好,說明為夫做得還不夠,因此為夫決定身體力行,讓娘子充分體會為夫的好,娘子也就不會再想別的男人了。」他在水裡的手如靈活的遊魚般在她身上走動,眸中春色勾人。

水裡的感覺似乎不太真實,又似乎讓人更為敏[gǎn],他的手不知碰到了她哪裡,她隻覺得全身一麻,再一酥,一聲細細的喘熄便逸出%e5%94%87邊。

「娘子,為夫做得好麼?」他眼梢裡春風得意。

「不好。」她刻意忽略身體的反應。

「哪裡不夠好?」

「哪裡都不夠好。」

「這樣可夠?」水聲猛然作響,水漫出浴桶。

「唔……」她壓抑住出口的低呼,「……不……夠……」

水麵再次大幅度動盪……

她怒:「……你……有完沒完……」

一聲低笑,「沒完……」

「……你……等著……」

……

——

在男人與女人之間,在壓與被壓之間,從來沒有勝者與敗者之說。

在浴桶裡的水流失過半,寧天歌已覺得全身骨頭都已散架的情況下,墨離扶著桶沿兩%e8%85%bf發虛喘熄未定的模樣也決好不到哪裡去。

所謂大戰三百回合,恐怕也莫過於此。

在男女之事上,寧天歌一般來說都比較好說話,隻因墨離在他們為數不多的幾次歡愛中,表現得都讓她無可挑剔。

隻是今晚,他想將她壓倒,想讓她臣服,她又怎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勢必要反壓!

於是,這一場男女之間的情事就發展成了星火燎原的戰爭,浴桶就成了他們的戰場。

而這種上升為戰爭級別的歡愛,將會付出怎樣的體力,可想而知。

她不得不佩服,這個木桶做得真牢靠,這樣折騰都沒壞。

「還要繼續麼?」她打起精神,不露出絲毫疲憊之色,抬起下頜,「我奉陪到底。」

天都快亮了,她就不信他還能堅持。

「娘子若想要,為夫當然給。」墨離挺直腰板,瞬間恢復熠熠神采。

「好!」她站起,指著琉璃屏風那一端,「這水涼,換個地方。」

「床上?」他贊同,「還是娘子想得周到。」

「你先出去,我隨後。」她表現出作為臣子的禮讓。

「還是娘子先請。」他做出為人夫應有的謙和。

「你先。」

「你先。」

「……一起。」

「好。」他笑看著她,就是不動。

「我們同時出去,看誰先著地。」寧天歌睨著他,「誰動作慢,誰就輸。」

「好說。」他一手搭在桶沿,指節輕敲木板。

寧天歌與他各據一方,兩人皆%e5%94%87掛淡笑,含情脈脈,堪稱一對完美的璧人,然而細看之下,卻可見兩人眼鋒中有絲絲火花迸現。

這場戰爭,還遠沒有結束。

誰後落地,誰就是輸。

那麼,誰搶得先機,誰就是贏。

可是高手爭鋒,又豈會讓對方搶得先機。

兩人看似謙讓,此時卻劍拔弩張。

墨離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拍著桶壁,發出輕微的拍擊聲。

驀地,兩人同時一拍桶沿,頎長與纖柔的身形同時自水中拔起,水聲嘩然,帶起一片剔透水珠,完美的身材在半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同時雙雙落地。

這一局,平手!

落地之後的%e8%85%bf卻有些顫。

兩人望了望屏風的方向。

寧天歌緊握著拳,微笑,「一起。」

「為夫正是此意。」墨離點頭。

兩人同時邁開步子。

轉過屏風,一張寬大的黃花梨雕花大床赫然在目,床上雲錦絲被,上繡戲水鴛鴦,旁邊桌上一對龍鳳喜燭還在燃燒,很有些喜慶的意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洞房?

寧天歌一怔,想起之前那個鄭燕兒,敢情是把今晚真當作與墨離的洞房之夜了?

能逃過外麵那麼多雙眼睛做到如此隱密,倒是真下了不少功夫。

心下便有些哭笑不得,轉眸笑睇著墨離,後者則是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的模樣。

「娘子,暫且就把這裡當成我們的喜房吧。」他緩緩收起先前與她競輸贏的神色,眼眸轉為深邃。

她望著那床鴛鴦喜被,垂眸一笑,未作答。

墨離也不再多言,執起她的手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

她靠著他的肩頭,合上眼眸。

誰都沒有說話,有些話不需要說出口,能懂的人,自然會懂。

「天快亮了,睡吧。」他扶著她躺倒在床上,拉過錦被蓋住兩人。

「不繼續了?」她帶著睡意,笑問。

「嗯,為夫服輸,不及娘子厲害。」他寵溺地笑了笑,摟她在懷。

輸給她又如何,隻要她一輩子在身邊,輸多少次都願意。

寧天歌彎著%e5%94%87角環住他的背。

這樣的戰爭有過一次就好,若再多兩次,她的腰就要斷了。

睜眼望向窗戶,窗紙還沒有透白,心裡便想著少少睡上片刻,等天亮時就睡回到隔壁去,意識便有些朦朧。

感覺中似乎並沒有睡多久,卻被輕微的敲門聲驚醒,門外,墨跡壓低的聲音傳來,「主子,有信到了。」

有信到了,這隻是一種隱晦的說法。

這個時候來敲墨離的門,除非有重要的密函過來,否則,就連墨跡也絕不敢來打擾。

她將手從他背上挪開,想要起身。

「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墨離將她按回床上,起身披上衣服出去。

天色尚且暗沉,寧天歌睡意全無,索性擁被坐起,聽見外麵墨跡低聲稟報了兩句,墨離便關了門折回。

送過來的密函有兩封。

一封來自京都,一封來自天祈。

墨離坐在床邊,先將京都那封拆了,掃了一眼便遞給寧天歌。

寧天歌心裡一動,迅速看完,卻正如她所想,是關於寧澤軒母子的消息。

隻不過,有消息與無消息區別並不大。

密函上說,寧澤軒母子出京都之後便往南而行,然而不出幾日,寧澤軒之母便身染重病,在途中不治而亡。寧澤軒就地葬母,在墳前守了三日,卻突然失去了蹤跡,再也無從查起,不知去了何處。

失去了蹤跡,會去哪裡?

寧天歌握著這薄薄的紙,心裡隻有沉重。

因為上一代人的恩怨,二夫人對她恨之入骨,連帶著寧采詩與寧澤軒對她也儘是敵意,如果僅止於此,她想,她還可以將他們當作弟妹來看待。

然而後來黑丫因寧澤軒而死,她斷了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