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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對他到底有沒有內疚之情!

卻有一人衝過來驚聲稟報,「爺,西宛那位吳將軍不見了!」

「不見了?」司徒景緩緩轉頭,長眸瞇起一條線,「不是叫你看住的麼?你做什麼去了?」

「屬下內急,本想找個弟兄過來頂替一下,一時卻找不到人,又想這兩天吳將軍很守規矩,從不在行宮內亂走,便一時大意離開。」那人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低著頭道,「未想屬下回來之後卻見吳將軍所在的位子空著,人也不知去了哪裡,便帶著人去找,結果找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混帳!」司徒景一腳踹在那人身上,頓時將人踹翻在地。

那人也不敢呼痛,掙紮著爬起來跪在他身前,臉上連絲怨色都沒有。

司徒景氣猶未消。

吳將軍不見了?

這跟那個女人的消失有沒有關係?

還是兩人同時消失隻是巧合?

這兩人在此之前隻見過一麵,就是吳將軍剛到蒲陽的那一天,按說兩人不可能共同進退,再說吳將軍身為西宛人,她恨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與他同謀?

更何況,吳將軍私自離開,這個說法太過牽強。

他此時婚事已辦,簡晏的擔心已不存在,吳將軍大可與他好好話別,何必如此。

想著剛剛的猜測,有個想法突然在他腦子裡升起,如果七妹果真厭惡吳將軍,同謀是不可能,但會不會將他劫走或者殺了?

若是如此,他在簡晏那裡便是有口都說不清。

這個女人,留吳將軍下來喝喜酒根本就不是隨口之言,而是早有預謀,她這是想讓他與簡晏徹底翻臉!

就算不翻臉,也必然心生嫌隙。

這個狠毒的女人!

司徒景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馬呢?怎麼還不牽過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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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朔風乍起 第二百一十六章 隨時隨地發倩

司徒景駕著酈王一路疾奔出行宮,直往東城門。

身後一大批士兵護衛緊隨其後,胯下坐騎雖為良駒,但與酈王卻根本不可同日而語,不多時,便已被司徒景遠遠拋下。

即將入秋的夜風已少了白日裡那份燥熱,酈王所經之處更是如同捲過一陣旋風,司徒景薄%e5%94%87緊抿,狹長雙眸緊盯著前方,一手扯開繡著金絲龍紋的衣領,任如玉的%e8%83%b8口大片敞露在外。

由於放了煙彈之故,原先在城內歡鬧的人群皆紛紛回家躲避,繁華的大街上七零八落地掉著無數煙花爆竹點放之後的殘骸,還有被踩踏燃燒未盡的大紅燈籠,家家鋪門緊閉,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這滿目的荒蕪。

司徒景卻對此視而不見,他的眼前隻有那個女人的模樣,她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冷眼淡睨,她負著雙手氣定神閒地說「爺,那就立字據吧」的樣子。

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的膽子為什麼有那麼肥,她的心怎麼就那麼大,性子怎麼就這麼不安定?

他還不明白,為什麼她明明內力尚未恢復,就能在行宮中如此來去自如,想走就走?

紅杏!

無需置疑,那紅杏絕非金剪子裡的人,卻不知又是她的什麼人,能在看守如此嚴密的狀態之下進入行宮而不被察覺,又能如此神鬼不知地帶她走。

甚至,還劫走了吳將軍。

想到他自始至終都在被欺騙,想到被兩個女人聯起手來戲耍,他便止不住怒火中燒。

從一開始她出現在蒲陽城,出示他的牌子引起眾人注意,到他派人四處張貼她的畫像派人追捕,直至被他親手捉回行宮,這都是她有預謀地請君入甕,可笑他還為此自得多日。

如今在這天下人眼裡,他司徒景已然成了天大的笑話!

在今晚,乃至以後,這都將是他一生中不可抹去的恥辱!

還未奔至東城門,便聽見前方馬蹄聲促,長街盡頭,正有兩騎朝這邊疾馳而來,急促的呼喝與響亮的揚鞭聲更是為這寂靜卻不平靜的夜增添了一分驚心,一分未測。

司徒景驟然勒馬。

酈王長嘶,頓時直立而起,兩隻矯健有力的前蹄在空中踢蹬,馬鬃淩空飛舞。

「爺!」前方來人已認出他來,趕緊勒馬翻身而下,單膝跪地急聲稟報,「據孫將軍所言,大概在半個時辰之前,有人持著爺的牌子出了城!」

半個時辰之前?

那時他還在他的寢殿裡準備挑新娘子的蓋頭,不許放任何人出城的命令還未下,煙彈更是還未放。

「稟王爺,當時來人亮出王爺的腰牌,並說聽王爺吩咐出城有急事要辦,末將不敢阻攔,便下令放行。」守東城門的孫將軍一頭冷汗。

司徒景沒有時間責備,快速問:「來者幾人?騎馬,駕車,或者步行?從哪個方向而去?」

「回王爺,來者兩人,皆是女子,騎馬,出了城門之後便往東而去。」

「你確定是兩人?」司徒景長眸微瞇。

「確定。」那孫將軍遲疑了一下,又道,「其中一人身前還馱著一個黑色大口袋,看著很沉,不知裝了什麼東西。」

那就是了。

二話不說,司徒景一夾馬腹,酈王頓時如箭一般往前躥出,鐵牛與孫將軍立即上馬跟在後麵。

「開城門!」遠遠地,他便隔空一甩馬鞭,鞭聲嘹亮,語聲淩厲,胯下酈王未慢絲毫,直衝緊閉的城門。

「是王爺!」守在城頭的士兵舉著火把細細一辨認,連忙指揮下麵的士兵開城門,「快快,王爺要出城,快開城門!」

擋在城門前頭的木欄迅速被移去,沉重的城門轟然打開,而這時,酈王已衝到眼前。

鐵牛與孫將軍已相隔很遠,與先前跟著司徒景出行宮的那些護衛匯在一處,見司徒景單身匹馬地奔入黑暗的夜色中,紛紛急得滿頭大汗。

「快跟上!」鐵牛一聲大吼,狠狠一鞭抽在馬%e5%b1%81%e8%82%a1上。

馬吃痛,奮蹄疾奔,其他人紛紛效仿。

一時間,塵土滾滾,喝聲一片,紛遝的鐵蹄震得地麵都有所震動。

司徒景獨自一人闖入這莽莽黑夜中。

半個時辰是麼?以酈王的腳力,他不信在她們入東陵邊境之前會追不上她們,更何況,她們還帶著吳將軍,跑不快。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再者,煙彈已發,臨近邊境線的駐軍定然能夠看到。

煙彈的數量與顏色可以告知發生了哪一種情況,駐軍也必將採取相應措施,隻怕未等他到,那邊已將她們截下。

想要這般輕易就逃離他的掌控,越過北昭邊境進入東陵,沒那麼容易!

——

蒲陽城外。

「吳將軍,委屈你了。」寧天歌將口袋打開,解開吳將軍手腳上的繩索,並將他口中的布團拔去。

吳將軍慢慢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發麻的雙手,看著她沉聲問道:「不知夫人為何要這樣做?」

「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她將一份東西遞了過去。

吳將軍展開一看,臉色微微一變,「西宛與北昭的盟約書?怎麼會在夫人手裡?又為何會破成這樣?」

「沒錯,正是貴國與北昭的盟約書。」她點頭,「其實早在將軍到來之前,平陽王便已起了毀約之心,在將軍帶來貴國君主的口信之後,平陽王更是大怒,當著我的麵將盟約書撕毀,說再不聽貴國君主任何擺佈。後來我將碎片揀回來將它重新粘合,便成了現在這副破損模樣。」

「有這等事?」吳將軍一驚,卻又有些不信,「僅憑夫人一言,還是不能令吳某信服,吳某必須回去親自問一問平陽王。」

「將軍是想去送死麼?」寧天歌淡淡一瞥,「將軍若執意要去,我定不阻攔,隻當我白費了一番苦心。隻是,到時候若是把命留在蒲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吳將軍的腳步頓住。

「自打進了行宮,將軍可覺得有半點自由?不管走到何處,身後都有人監視著,這種滋味可好受?」寧天歌淡聲道,「再者,將軍可有見到平陽王有半點要打仗的樣子?每日裡不是與女人廝混,便是想著如何將女人收在自己身邊,可有拿出半點與西宛合作的誠意?」

「這……」吳將軍心裡不得不承認。

自從被留下來喝喜酒之後,在等待的幾日裡,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人眼裡,這種沒有半點隱私的滋味確實讓人不好受。

而司徒景要與東陵作戰的樣子,更是半點沒有。

「將軍以為,你還能安然回西宛麼?」寧天歌冷冷一笑,「在平陽王留下你之時,便已起了殺心,你身為貴國君主的肱骨大將,他又怎可能放你回去。」

吳將軍沉默了一下道:「但吳某想不出平陽王要殺我的理由。」

「理由很簡單。」她拾起地上的黑色口袋與繩索,捲起扔進旁邊的草叢中,撣了撣手,「他當時與西宛結盟,本便未抱多大誠意,如今更不願意因為西宛而打破北昭的平靜,使北昭陷於戰火中。偏偏這時候你來了,還帶來了令他相當不快的消息……平陽王的性子將軍也該瞭解,像他那樣隨性而為的人,想殺一個人並非要多大理由,何況你正好惹到了他。」

「但是,殺了吳某,平陽王就得罪了我們主上。」

「將軍,殺一個人容易,要隱瞞真相抹殺事實更是簡單。」寧天歌側眸一瞥,「將軍不要告訴我,你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吳將軍沉默。

寧天歌抿了%e5%94%87角,牽著馬韁轉頭對他說道:「吳將軍,我就送你到此,後麵的路,就由將軍自己走了。」

吳將軍一點頭,將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