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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住她的腰,在她頸窩裡聞了聞,隨意地問,「你剛才說誰也不許對我提起,何事這麼嚴重?」

他的嘴%e5%94%87在她耳後遊走,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似極了平時的挑逗,她卻有一股寒氣從腳底心鑽了上來,坐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連帶著手腳都冰涼起來。

今日的墨承,絕對與往常不同。

不同於以往對她的寵愛,很危險。

「嗯?」墨承的手撫上了她的下頜,略略收緊。

寧采詩心頭一驚,脫口說道:「太子哥哥,我就是有點不舒服,怕你擔心,所以才讓她們不要告訴你。」

「不舒服?」墨承的手鬆開她的下頜,緩緩下移,在她的心口停下,「是身體不舒服,還是……這裡,不舒服?」

「太子哥哥,你在說什麼?詩兒聽不懂。」她臉上的笑快掛不住。

墨承低聲笑了起來,笑了很久,直笑得寧采詩毛骨悚然。

「太子哥哥……」她囁嚅著,不知該說什麼,心裡隻想離開他遠一點,隻有遠一點才會安全。

身子剛往旁邊挪了挪,墨承卻倏地一下將她圈了回來,壓低了臉,幾乎與她的相貼。

「聽不懂?」他將她撲倒在榻上,將她雙手困在頭頂,語氣雖輕卻令她頭皮發麻,「詩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遣人去打聽老七的事麼?還不許讓她們告訴我?你若想知道,直接來問我不就好了,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得要多,要清楚,你還想知道什麼?對我說,我現在就告訴你。」

「不,太子哥哥,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了。」寧采詩驚怕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我錯了,我不該讓她們去問的,我隻是,我隻是想知道我大哥的情況而已。」

「還想騙我!」墨承驀地加大手中力道,似乎要將她的腕骨捏碎,眼睛裡有森森之氣透出,「誰不知你恨寧天歌入骨,巴不得她死!」

「我……」

「詩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在想著老七!」墨承眼裡突然迸射出無盡的恨意,「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嫁給了我,甚至在大婚前還想著將身子給了他!他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天天惦記著?難道這半年來我對你還不夠好麼?變著花樣地討你歡心,明知道你還喜歡他,我也裝作不知道,就是想讓你一心一意地對我,沒承想,事到如今你對他仍存有非分之想!」

「太子哥哥,你弄疼我了。」寧采詩痛得眼淚直掉,扭動著身子想要將雙手從他的鉗製下掙脫,卻引發了他更大的怒意。

墨承一手摁住她的雙手,一手大力撕開她單薄的罩衣,眼神幾近瘋狂,「疼?有我心裡疼麼?隻有他死了,你那份愚蠢的念想才會跟著消失,隻有他死了,這世上才沒有人跟我作對……」

「你等著,我很快就會讓他死,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雙眼通紅,英俊的五官已然扭曲,最後那句話已是咬牙切齒。

「太子哥哥,不要……」寧采詩又驚又怕,哭喊著哀求。

身上衣服全被墨承撕爛,她曲起雙%e8%85%bf,想要將最後那道屏障保留,一隻大手猛力一扯,便將褻褲扯成兩半。

「不要?跟著我就有這麼痛苦?」墨承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顧她的哭求,無任何前戲,連最簡單的撫摸都沒有,身子一沉,便完全進入了她。

寧采詩痛得尖叫一聲,全身痙攣。

這是墨承第一次如此粗魯地對她,就連新婚那晚也沒有這麼痛。

「太子哥哥……我是真的……不舒服……」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流著淚斷斷續續說道。

「是因為跟我才不舒服吧?」墨承毫不憐惜地看著她,「若是換作老七,你是不是早就貼了過去?」

寧采詩已痛得說不出話,在猛烈的撞擊下,小腹處似乎如被一隻手緊緊擰住,一陣痛似一陣。

「太子哥哥,求你停……停下,我……」

見她臉色如紙慘白,五官皺成一團,墨承心中劃過一絲不忍,然而很快就被更大的恨意代替,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

一陣疼痛如絞,寧采詩慘叫一聲,忽然兩眼一瞪,身下熱流奔湧。

墨承驀然一頓,緩緩看向身下,但見大紅的軟榻上,一片潮濕的深色迅速洇開,漫過他的雙%e8%85%bf,肌膚上血色斑斑。

臉色陡然大變,抬頭看向寧采詩,卻見她兩眼緊閉,已暈了過去。

身子飛快抽離,抓過一床薄被蓋在她身上,他箭步奔向門邊。

房門砰然大開,太子府上空響起一聲發狂般的大喊:「傳太醫!找大夫!」

卷三 驚雲飛渡 第一百六十三章 看美人

暴雨傾盆,狂風依舊。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快步行走在空寂無人的高牆深宮中,原本零星點綴的宮燈都已不堪這風雨侵襲被撲滅,此時這無人踏足的冷宮幽徑隻是濃濃的黑暗與如注雨聲。

畢竟在宮中,為防臉上妝容被大雨沖毀,寧天歌一路用衣袖擋住頭臉,到了漪蘭殿外,身上已是從裡濕到外,再無乾爽之處。

未進漪蘭殿,便聽得琴音悠揚,遙遙從殿內深處傳出,並不因這暴雨而失了音色,可見非一般人所能奏。

她一怔神,墨跡早已一個箭步先她衝入,朝著唯一透著燭火的地方奔去,「主子!」

她跟隨在後,進入漪蘭殿之後放下衣袖,站在迴廊下透著院中疏朗的枝椏,看著窗紙上那個人影微微一笑。

看那悠閒聽曲,舉杯淺酌,並不因這突如其來的呼喊而動半分的模樣,可見此人在這裡過得很是不錯。

撣撣衣袖,又扯平貼在身上的衣衫,她亦悠閒邁步,負手走入殿內。

入眼處,一人倚著窗台斜臥榻上,容顏如玉,眉色如黛,修長的手指捏著一隻白玉酒盞置於%e5%94%87邊垂眸輕啜,如鴉長睫輕垂,遮去千裡美景無限。

一方小幾上放著幾碟精緻小菜,未有動過的痕跡,旁邊是一把白玉酒壺,小幾另一方放著一隻同樣瑩潤的酒盞,裡麵泊著一汪琥珀色的美酒,在燈光下泛著清粼粼的波光。

看上去,不像是自得其樂,更像是在等一個人,一個共品美酒聽雨夜話的人。

寧天歌無聲地扯起一側嘴角。

這人倒是真懂得享受,她在幽月殿與皇帝言辭爭鋒,他卻相當地有閒情逸致,將這裡當成了他的安王府。

當真是……悠哉得很!

再看另一邊,數名長相清秀的宮婢侍立在側,一名模樣甚美的女子坐於一架古琴前低垂臻首,玉指輕撥琴弦,一雙如水妙目卻始終凝望著對麵那人,脈脈之情與縷縷琴音相繞,綿綿不絕。

墨跡被尷尬地晾在了一邊,自進來之後就無人理會他,而他的主子更是連眼皮都不抬,將他完全無視。

寧天歌%e5%94%87邊的笑意便深了幾分,索性立於簾外——看美人。

她對這些音律懂得不多,隻能聽個好壞,但鑒賞一個女人美不美,卻有著獨到的眼光。

眼前這個彈琴的女子,五官長得自不必說,能進宮裡樂坊的女子模樣自不會差到哪裡去,皮膚身段長得亦很好,那眼睛更是柔得似乎能淌出水來,尤其在看向那個到處招惹女人的男人的時候。

但終究這種美太入大流,缺了點獨特的氣質,所以,最多也就隻能算個美人。

好容易,一曲終了,等得五官糾結在一處的墨跡再也按捺不住,湊到墨離跟前咧嘴喊了一聲,「主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滿心以為這次總該得到點不同的待遇,未料墨離看也不看,揮手將他撥到一邊,抬眸看向對麵收手望著他的女子,勾起%e5%94%87角,「過來,斟酒。」

那女子抿%e5%94%87一笑,婷婷起身,繞過琴架徐步走來,舉步間顧盼流轉,芳菲嫵媚,端的是輕曼綽約。

「主子,你這……」墨跡眉頭一擰,不自然地朝寧天歌這邊看來,張嘴就要告訴墨離是誰來了,卻被寧天歌一個手勢打住。

他張了張嘴,幾次欲言,終究敵不過她一個警告的眼神而作罷。

寧天歌靜靜地注視著裡麵那人,倒想看看這個男人又想做什麼。

酒液汩汩,映著美人如玉脂般凝白的手,墨離懶散地支著額頭,笑語:「好久不曾聽到綠芙的琴音了。」

「殿下,整整八個月零七天了。」綠芙放下了酒壺,嬌嗔地望著他,「殿下這麼久都不曾找綠芙,想必都把綠芙給忘了吧?」

「若是忘了,今兒個也不會讓人去找你了。」他低低一笑,伸手欲去拿酒杯。

綠芙卻搶在他前麵拿了起來,雙手捧了遞到了他%e5%94%87邊,剪水雙瞳如訴如盼,「殿下……」

墨離垂眸看著眼前的玉杯,%e5%94%87邊笑容不改,略一低頭,便將那瓊漿玉液傾入口中。

綠芙喜上眉梢,取了酒壺過來又為他續酒,墨離支頭看著,似是十分享受於美人的伺候。

簾外的寧天歌忽然轉身就走。

看似低著頭,實則時時留心著她的反應的墨跡連忙著急地喊:「寧主簿……」

綠芙與其他宮婢皆一怔,這才知道外麵還有人,墨離眸光微微一變,更多的卻是突然浮漾起來的笑意。

「還不快去將寧主簿追回來?」

「是,我這就去。」墨跡早不等他發話,腳已抬了起來。

還未衝到簾邊,外麵卻有個聲音淡淡傳來,「追什麼,我又沒走。」

墨跡連忙剎住去勢,墨離已挑了眉,朝簾外望去。

「站得有些累了,便去尋了把椅子。」寧天歌已撥開簾子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椅子往地上一擱,一手扶著椅背對詫異的綠芙微笑道,「你們繼續,我先坐會兒。」

綠芙見進來的是名容貌清俊的男子,又聽得「寧主簿」這個稱呼,不由將她多看了幾眼。

關於這位寧主簿與安王的傳聞,她雖處在深宮,卻聽得也不少。

安王以前來聽她彈琴的次數雖不多,但一個月也總會有一兩次,起先兩個月不見他來,她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後來聽到關於安王與他的主簿之間各種流言,她才知道安王為了一個男子而情根深種。

她驚訝之餘又實在好奇,這世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