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頁(1 / 1)

有大人作個裁決,也好還兒臣一個清白。」

------題外話------

今天有位妞給了個一分的評價,嗷~可是同時又給了我一個全五分的評價,嗚嗚~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位妞本來想給五分好評,結果手一滑,不小心給了個一分啊?好想哭,有沒有辦法把它撤銷掉~再次呼籲妞們,如果喜歡文文,覺得俺寫得還可以,請給五分評價,這是一種肯定,更是一種鼓勵,四分以下的分數真心會打擊俺脆弱的小心肝~淚求~

卷三 驚雲飛渡 第一百五十六章 相爭

殿內很靜,沒有人說話,都在等著禁衛軍帶晗月的婢女朱秀過來,墨離與寧天歌立於一側,麵對墨承陰沉的目光神情淡淡。

晗月的遺體被安放在冰棺裡,隻等著這裡查明事情真相便送回西宛,而朱秀作為最重要的人證,在這段時間裡一直被保護得很好,事實上,刺客並未再次出現。

隨著段明德在殿外一聲稟報,一身素服體型高大的朱秀出現在殿外。

望著滿殿的大臣,還有高坐龍椅之上的皇帝,她先是瑟縮了一下,隨即仰起臉,大步跨了進來。

走到大殿中央,她本欲下跪行禮,卻在身子半跪之際,瞥到了站在右側最前方的墨離,突然臉色大變,抬%e8%85%bf便衝了過來。

「我要殺了你,為我家公主報仇!」她雙目赤紅,臉色蒼白,一臉的悲憤,而出口的話因為失了兩顆門牙而有些不清。

寧天歌皺了下眉頭,往前踏出一小步,被墨離不動聲色地攔住,並帶著她往後一退,避過了朱秀帶著風聲的拳頭。

朱秀一著落空,更為憤怒,穩住身形轉身就要攻來,堪比男人的拳頭直衝墨離麵門,墨離抬手輕輕一擋,她便再也無法往前一分。

「啊——」她大叫著,將另一隻拳頭也揮了過來。

墨離雙%e5%94%87一抿,手掌握住她的拳頭往邊上一擰,朱秀吃痛,硬是被他擰過身來,再往前一推,她便跌坐在地上。

任誰都能看出,墨離手下留了情,否則她隻怕已飛出殿去。

朱秀卻不肯罷休,爬起來就再次撲了過去,墨離眉尖微蹙,側步錯身,一手搭於她肩膀一拉一扭,便聽得「咯嚓」輕響,朱秀痛哼一聲,左臂已無力地耷拉下來,垂在身邊晃蕩。

「想替你家公主報仇沒有錯,但若是黑白不分被人利用,便是愚蠢!」墨離冷聲說道。

這是他自進殿之後,第一次露出這種冷冽的模樣,而越是平和的人,一旦發起怒來,便越是令人心驚。

眾臣皆是一驚,心道,這安王終於動了怒。

朱秀滿頭冷汗,兩眼狠狠地瞪著墨離,倒也嘴強,「哼,是男人就不要否認!虧我家公主對你那麼好,你卻要殺她,你的心怎地這麼狠?」

「放肆!」皇帝沉著臉喝道,「朝堂之上,豈容你如此妄為!今日你若能說出個一二來也就罷了,若說不出,朕照樣會定你的罪。」

「皇上,奴婢從那刺客身上抓下來的腰牌便是證據,而且那個刺客的長相與安王身邊的侍衛一模一樣,這是奴婢親眼見到的。」朱秀跪倒在地,眼圈發紅,表情倒像不是作偽。

「朱秀。」墨承等她說完立即接口,聲音淩厲,「晗月公主對你所說的安王與天祈太子密謀之事,你可還記得?」

朱秀微微一怔,抬起頭來看他,神情有瞬間的恍惚。

墨承薄%e5%94%87緊抿,兩眼緊盯著她,目光冰寒,極為緊繃。

「記,記得。」朱秀像是被驚了一下,連忙低下頭去,聲音卻比剛才小了許多,「公主生前確實跟奴婢說過此事,並囑咐奴婢要保密秘密,不得往外洩露半分。」

墨承神色一鬆,抬眼看向墨離,%e5%94%87邊一抹笑意漸漸展開。

墨離抬眸相對,%e5%94%87邊亦是淺淺笑起,竟看不出內心想法。

朝中大臣已不能用震驚來形容,紛紛看向墨離,如果此事是真,則後果不堪設想。

「朱秀,此事事關重大,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皇帝沉聲說道。

墨承的笑容微微一僵。

朱秀低頭默了一下,忽抬起頭,像下了決心般大聲說道:「奴婢記得很清楚,公主確實跟奴婢提起過。」

皇帝看著案上的那封密信,半晌,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朱秀伏地一拜,扶著那隻脫臼的胳膊咬牙站了起來,又狠狠了瞪了墨離一眼,才走了出去。

事情發展到這裡,似乎墨離的罪名已成事實。

「此事,你們都怎麼看?」皇帝一雙利目在殿內掃過。

墨承明顯鬆了口氣,卻又不無惋惜地說道:「父皇,罪證確鑿,此事確實是七弟糊塗了。」

「皇上,老臣認為,此事尚待進一步查證,如此倉促便給安王殿下定罪,未免顯得倉促。」頭髮花白的大理寺卿出列,年歲雖高,語調卻是鏗鏘。

此言一出,兩列文武官員中便有不少大臣出列附議。

皇帝掃向墨離,「老七,你可有話要說?」

墨離拱手微笑,「父皇,對於此事,兒臣暫時未能找到證明兒臣清白之法,隻想請父皇給兒臣寬限幾日,容兒臣徹查此事。」

「朕給你三日,三日後晗月公主將被送回西宛,朕希望到時能給西宛一個滿意的答覆,而這封密信,朕也希望你能給朕一個解釋。」皇帝語氣一頓,道,「不過,這幾日你不能出宮,此事隻能交給你身邊的人去查。」

墨離眼睫微垂,復抬眸笑道:「兒臣謹遵父皇旨意。」

「嗯,若無他事,今日便到這裡吧。」皇帝顯出倦意,意欲退朝。

「父皇,兒臣尚有一事未稟明。」墨離忽然笑意盡斂,撩起袍擺跪於殿上,盡顯沉重。

包括皇帝在內的眾人皆一怔,剛才安王如此重大之事都曾有此神情,現在又是為了何事?

「父皇,兒臣也還有一事尚未啟奏。」這次,出聲的卻是墨承。

群臣靜默。

這兩個一直在暗中爭鬥的龍子,今日在這樣的事端上,是要擺到明麵上相爭了麼?

寧天歌朝墨承淡然一瞥,心下冷然,接下去的事情,恐怕不比剛才那事簡單。

皇帝揉了揉眉心坐回龍座,望著這兩個兒子,「一個一個說,老七你先說吧。」

墨離轉頭看了眼墨承,冷然一笑,「父皇,兒臣奉旨出使天祈,共有四名禮部官員和二十名侍衛隨行,此次兒臣回來,身邊隻帶著寧主簿,父皇不覺得奇怪麼?」

眾人麵麵相覷。

因為晗月公主一事,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墨離身上,安王派係與太子派係更是心無旁騖,如今經他一說,才覺出不對勁來。

「沒錯,昨日殿下回京,聽說隻帶了寧主簿。」

「對,如果張大人他們回來,今日也該來上早朝才是。」

庭下議論紛紛,皇帝的目光變得犀利,「其他人為何不跟你一同回來?」

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父皇,並非他們不跟兒臣回來,而是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回來。」墨離抬眸直視著皇帝,掠過一絲諷意,「瀾州甘遙發生那麼大的事,莫非父皇未收到任何奏報?」

「到底發生了何事?」皇帝的聲音更沉了一分。

墨離眸色一沉,字字清晰有力,「兒臣出京半月之後,行至瀾州甘遙地界,本想稍作休整翻越北邙山與青石嶺,走捷徑前往天祈,卻不料在到了甘遙的第二天,便被一群來歷不明之人伏擊,四位大人當場被殺,眾侍衛亦落入事先設好的機關不知去向,多半凶多吉少。」

「有這等事?!」皇帝一拍龍椅扶手,霍然起身,大為震怒。

一石擊起千層浪,殿內震驚之聲不異於剛才那封所謂的密信,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皇上,此事千真萬確。」寧天歌掀起袍擺跪在墨離旁邊,眸中隱泛淚光,昂首說道,「若非微臣當時恰好在殿下`身邊,被殿下全力救護,隻怕微臣的屍骨亦留在甘遙,再也回不了京都了。」

「還不僅僅於此。」墨離神情更為肅冷,「兒臣帶著寧主簿進入北邙山,本想藉著山林藏身,卻不料在北邙山與青石嶺多次遇到追殺,即便後來入了天祈境內,亦殺手不斷,如今兒臣能安然回來麵見父皇,可謂經歷了九死一生,這其中的凶險現在想來仍覺後怕。」

皇帝緊按著禦案,手背青筋突綻,怒目掃過眾人,「此事為何至今無人來報?」

群臣皆低了頭,除了震驚之外,無人敢出聲。

墨離清冷一笑,「如此重大之事,若非有人欺上瞞下,刻意隱瞞,父皇又怎會不知分毫?」

皇帝緊盯著他,「你說,有人刻意隱瞞,可是已查到是誰主使?」

「是誰主使,兒臣確實已經查明,但隻怕那人不肯承認。」

「是誰?」皇帝緊聲問道。

「兒臣向父皇說一件事,父皇便能猜出來了。」墨離眸光一轉,與墨承的目光錚然相撞,「父皇應該還記得兒臣上次在寧府遇刺之事,那些刺客所說的語言與所使用的毒蟲,正與兒臣此次在青石嶺遇到的一樣。」

皇帝一震,並未去看墨承,而是沉默半晌之後,緩緩坐回龍座。

麵對皇帝的長久不語,群臣紛紛心中猜測,隻不過不敢流於表麵,對於墨離重提上次遇刺之事,又有了疑惑。

那時此事雷聲大雨點小,到最後不了了之,多數人都以為最終未能查明背後主使之人,而如今看來,皇帝分明是知情的。

可是,並未見皇帝處置何人,那麼,他要袒護的人,是誰?

想到此處,誰也不敢再往深處想,隻覺得後背汗濕重衣,冰冷黏膩。

墨承臉色隱隱泛白,然而因為這長時間的死寂,%e5%94%87邊漸漸泛起一絲冷沉的笑意。

墨離靜靜地望著龍椅上的皇帝,似乎對這種沉默並不意外,隻有他旁邊的寧天歌看到他袖中的手指慢慢曲起,直至緊握成拳。

終究還是在乎的。

哪怕無數次失望,亦做不到完全不在乎。

他平靜地笑了笑,最終從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