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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道再次加大,墨離驀然轉過身來,向她迫近一步,雙眸緊凝著她,聲音低沉晦暗,「你在心裡,是不是一直把我看作風流放蕩之人?認為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與我春風一度?」

手腕上陣陣疼痛感傳來,寧天歌沒有掙紮,默了一下,淡淡道:「我沒那麼說。」

「沒有那麼說,卻是那麼想的,是麼?」他低聲一笑,低落而自嘲地說道,「我如今才明白你為何一直拒絕我,未想我在你心裡竟如此不堪……」

「墨離!」她重重地打斷了他,皺緊了眉頭看他,一抬頭對上他的眸光,心裡卻是一滯。

那裡麵透出濃濃的失落與蕭索,令她再也無法說出下麵要說的話,驕傲如他,這樣的墨離,她幾時見到過?

「抱歉。」良久,她澀然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那句話,你忘了它吧,是我不該那樣說。」

身子猛然被一股大力帶著往前撲,他突然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還未等她推開,一雙微涼的%e5%94%87已壓了下來,將她的低呼吞入口中。

用力太猛,動作太快,以至於她的牙齒磕到了嘴%e5%94%87,疼痛之中便有淡淡的血腥之氣漫延開來。

她的腦子有瞬間的空白,不知是因為他從未有過的野蠻與霸道,還是因為別的,隻覺得這一刻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隻能憑本能緊咬著牙關,抵擋著他意欲進來的%e5%94%87%e8%88%8c。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親%e5%90%bb。

第一次是在他的馬車裡,那時她為了堵住他的口才主動%e5%90%bb住他,後來卻被他反客為主。

第二次是在她的房間裡,他為了揭穿她的真假身份,用了這種最直接最無賴的方式。

同一個晚上,兩次親%e5%90%bb,不管是何目的,不管是誰主動,都理智而不失旖旎,霸道而不失溫柔,尤其第三次,在她不知覺的情況下,更是與他有了一次纏綿悱惻的長%e5%90%bb,可是又有哪一次如這次這般粗蠻生硬得讓人發疼,卻偏偏又令人心悸,心疼。

粗重的氣息撲在臉上,嘴%e5%94%87上的刺疼漸漸發麻,他的%e5%94%87重重地輾壓著她的,似乎是在懲罰她不肯張嘴,又似在宣洩著某種怒意。

她微微睜開眼睛,眼前是一雙輕顫的羽睫,如黑暗中振翅的蝴蝶,輕垂下來遮去了那雙眸子裡所有的情緒。

這樣柔雅如玉的人,怎麼看都是優雅如畫的模樣,怎麼能生出這麼大的氣來。

嘴%e5%94%87突然一痛,她低呼出聲,他的%e8%88%8c趁機強勢而入,而他的手已扣住她的後腦,不容她有任何抵抗,不容她有任何退縮,就這樣以一種強硬的姿態長驅直入。

%e5%94%87%e8%88%8c交纏,口中的血腥味更重,他為了使她張口,竟咬破了她的%e5%94%87。

她的手抵住他的%e8%83%b8口,想要推開他,雙手卻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怎麼也推不動。

她心裡苦笑,是寂寞太久了麼,還是,她真的已經拒絕不了他?

長街寂寂,夜涼如水,那一彎弦月隱沒於層層絮雲之後,僅在雲層邊緣透露出些許月華,淡泊得不能照亮任何地方。

遠處更漏聲聲,從長街盡頭傳來,她想提醒他有人過來,嘴裡發不了聲,隻能輕拍他示意。

他卻恍若未聞,反而更緊地擁住了她,像是要將她擠進自己的身體裡。

打更的梆子聲愈近,她凝起力氣來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他驀地一個旋身將她壓在一處簷下,那完全黑暗的角落頓時將他們的身影融成一體。

眼前徹底失去了光線,隻有他略顯急促的呼吸盤旋於耳際,他的%e8%88%8c靈巧而有力,激烈地裹住她,挑起她的%e8%88%8c尖與他糾纏不休,勾起%e5%94%87齒間陣陣酥|麻。

那種莫名的愉悅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在口腔中跌宕起伏著,迅速竄流到四肢百骸,若非他將她緊抵在牆上,她不知自己能不能站立得住。

她使勁壓製住即將出口的喘熄,等著那梆子聲漸行漸近,從他們跟前過去,又漸行漸遠,這才抑製不住地低喘出聲。

她總覺得墨離的臉皮要比她厚,事實看來,他確實比她不知厚了多少。

他的%e5%94%87邊突然逸出一聲低笑。

縱使在這般肆意的情景之下,他依舊感覺出了她剛才的那絲緊張。

滿腔的怒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是因為她的那份顧忌,還是她的那聲喘熄,壓在%e5%94%87上的力道也撤了去,變得細緻溫柔,舒緩悠長。

他的%e8%88%8c尖極盡溫存地勾勒過她口中的每一處,輕描淺啄,時而輕輕一吮,這樣的溫柔,令她更加難以抵擋。

她的意識開始飄浮,雙手已不知何時環上了他的頸項,手指插入他如綢緞般順滑的墨發中,被他一路牽引著,忘了身處何方,不知今夕何夕。

初始時的默默承受漸漸轉變為慢慢回應,她雙手微微用力,將他按下來一些,%e5%94%87%e8%88%8c已主動纏上了他的,與他一起追逐嬉戲,不甘處於被動境地。

身體虛軟得好似要飄浮起來,這種沉醉到極盡的感覺令彼此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的%e5%90%bb溫柔得好似一汪春水,以他特有的優雅包圍著她,她昏昏沉沉地想,若是此刻淹死在這春水裡,她也認了。

什麼也看不到,她早已閉上眼睛,任自己沉浸在這美妙的感受中,鼻息中,口腔裡,甚至整顆心都是他呼出的氣息。

喘熄漸重,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e8%87%80,將她緊貼在自己身上,嚴絲合縫,全無空隙。

灼熱的%e5%90%bb緩緩下滑,順著弧度優美的下頜,修長如白天鵝的脖頸,最後停留在纖細的鎖骨上。

重重一吮。

久久不放。

她抵著他的發頂,心頭輕顫,不敢稍動。

緊抵的身體,能明顯感覺到他所起的變化,他的呼吸裡儘是壓抑。

他離開了她的鎖骨,與她額頭相抵,氣息紊亂異常,她幾乎能聽到他劇烈的心跳。

許久,他才平息下來,在她%e5%94%87上輕輕一啄,然後將她的頭壓在%e8%83%b8`前,緊緊相擁。

「天歌,你是喜歡我的。」他的聲音很輕,沙啞得不像樣。

她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依偎著。

喜歡他麼?應該是喜歡的吧。

事實上,她自己也說不清,或者說,更多的是不敢確定。

也許在初次見到他那雙眼眸時,她便已經對他有了不同的感覺,那雙與那個人一模一樣的眸子,她無法做到忽視。

可如今,難道僅僅隻是因為這雙眼眸麼?

在京都,從開始的互相試探,到後來的聯手配合,直至感情漸深,她一直不允許自己放縱情感。

之後,在北邙山與青石嶺,兩人多少次共同麵對生死,她做不到棄他於不顧,他也做不到獨自去偷生,相攜相伴,共同進退,一路走到現在。

可這些,到底是因為這雙眼眸,還是因為他隻是他——墨離?

「為何總是要逃避?」他放開她些許,雙手捧起她的臉,在黑暗中凝視著她,「天歌,不管你以前發生過什麼,還是心裡住著別人,我還是想說,不要避開我,接受我對你的感情,好麼?」

她靜默地看著他,儘管什麼都看不清,但她仍然能夠感覺出他眸裡的認真。

她在心裡問著自己,接受他的感情,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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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了他,就等於違背了自己當初的諾言,自己的,還有母親的,如果諾言可以如此輕易放棄,她當真能夠做到心安理得?

——

她看向墨離,卻見他的眸光正落在那張寬大的雕花大床上,確切地說,是雕工精湛枝蔓纏繞的床柱上。

她心裡一動,走過去細細觀察上麵的雕花,兩枚花枝互相纏繞如鴛鴦交頸,頂端兩朵開得正茂的芙蓉上各棲著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栩栩如生。

看似很普通的畫麵,並無特別之處,寧天歌卻微微笑起,「原來在這裡。」

「確實做得很妙。」墨離抬手撫上蝴蝶的觸鬚,指腹下是稍稍往下凹陷的觸感。

誰能想到將機關設在蝴蝶的觸鬚上,誰又能想到要用那樣的方法來打開機關。

卷三 驚雲飛渡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想有人跟我搶肉

兩日後,天祈帝大壽。

申時初刻,宮裡掌事太監來到驛館,安排各國使臣進宮賀壽。

因為北昭與西宛派來的不過是幾名大員,桑月成王的車輦自然當仁不讓地率先而行,來此的官員對於這位成王的脾性多半都是瞭解的,因此誰也沒有多話,自發給他讓路。

出於客氣,他們又請墨離先行,墨離也不推辭,與寧天歌上了一輛馬車。

那馬車雖說還算華麗,但以墨離的身份來說還是不夠相襯,更何況此時跟隨在成王那隊長長的車駕儀仗後麵,這形隻影單的車子更顯得寒酸至極。

北昭與西宛的使臣麵麵相覷,大感意外。

聽說這東陵的安王入住驛館之時便隻有兩人,其他的諸如從僕侍衛隨行官員都未見一人,甚至連車駕都沒有,這未免也太過稀奇。

更何況,對於先前眾人猜測的壽禮,此時見兩人都是兩手空空,不似其他各國皆準備了各色精美禮匣,這也實在讓人費解。

車隊一直行進了皇宮的正德門,再行了片刻之後,掌事太監便讓眾人下車步行。

一條紅氈自腳下延伸出去,一直通往舉行壽宴的華雲宮,兩旁禦林軍手執長槍,腰帶佩劍,侍立在側,沿途紅綃華幔,極盡帝王之奢華。

墨離與寧天歌坦然自若地緩步而行,麵對周圍複雜探究的眼神祇是淡然一笑。

上了華雲宮的玉階,鐘樂之聲頓時齊揚,殿前太監的唱禮尖細而悠長,一聲接一聲,層層通報進去,綿延了一路。

入目處,朱紅金粉,雕龍戲鳳,巨大的盤龍玉柱矗立於大殿四方,金色燈燭將殿內映照得猶如白晝,視線的盡頭,一座雙龍戲珠祥雲繚繞的龍椅端置在那高台之上。

寧天歌望著那寬大且無人的龍座,%e5%94%87角忽而劃過一絲諷意,一閃而過。

在殿前太監的引領下,各人都落了座。

四國主要來使的席位安排在龍座的左首,墨離與寧天歌位列第一席,下麵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