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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索取,精準地找到了氣息的源頭。

滿足地輕輕歎息,她輕啟雙%e5%94%87,那氣息卻似乎停住,再也不肯渡過來,她「唔」了一聲,伸出%e8%88%8c尖自己去索要。

身上傳來輕輕一震,她不去管,隻是專注於眼前的溫暖,深深地探了進去,纏著那份溫熱,又勾又點,不想讓它靜止不動。

氣息一蕩,%e5%94%87上一重,有什麼壓了下來,先前那份滑軟在她的牽扯之下終於不再沉默,反而以一種比之前還要急切的姿態挑開她的%e5%94%87%e8%88%8c。

她的%e5%94%87角忍不住上揚,與之一起交纏起舞,纏綿悱惻。

身上一涼,有什麼穿過雲絮貼上了她的腰背,如撫摸一件珍稀之寶,緩慢而小心,在她的肋骨之間遊走。

一種顫慄之感從脊椎尾骨處迅速躥起,流經整個背部,再通往四肢百骸,酥|麻陣陣,她不禁一顫,喘熄出聲。

身上一緊,整個背部被托起,%e5%94%87%e8%88%8c間,氣息更為急促,清晰可聞。

也正是這一聲輕喘,她思緒漸漸明朗,如撥雲出月,霧散風清,徐徐睜開眼眸,入眼處,一雙羽睫輕垂,顫動如振翅的蝶。

緩緩放開雙臂,她自嘲一笑。

原來並非夢境。

她就知道,這個禍害不會死,而她偏偏還像個傻子一般在湖裡找。

他頓住,長睫輕揚,眸底皆是動情。

「幸好殿下還活著,否則我罪過真是大了。」她抿去眼中的那絲迷濛,將手放回被中。

底下,寸縷未著。

「本來是要死的,可一想到有人會以身殉情,我又捨不得死了。」墨離慵懶地支起身子,被子下的手依舊來回遊離。

「殿下覺得這樣很好玩?」她的聲音深涼如水,「不過也好,我把殿下推入湖,殿下又如此捉弄我一回,此事我們就算兩清了。」

「怎能算兩清?」墨離不能認同地捲起袖子在她臉上貼了一下,中衣的袖子還很潮濕,他的眸光落在她%e8%a3%b8露的頸窩,「你現在躺在乾爽的被子下,而我身上還穿著能擰出水的衣服,這已是你佔了便宜。而你推我下水是事實,我捉弄你卻是無從說起,這件事,明顯就你欠了我。」

她笑了下,笑意未達眼底,「殿下若未捉弄我,現在好端端地在這裡又如何解釋?」

他慢慢斂起懶散之意,專注地凝著她的眼睛,「天歌,若我說,之前我確實怕水,並且不識水性,你可信?」

她不置可否地望著他。

「就知道你不信。」他歎息一聲,「你知道我經歷過數次暗殺,卻不知暗殺並非刀劍這一種方式,有時候,將一個孩子無聲無息地推落入水,也是一種殺人手段。」

「那時我母妃已不得出漪蘭殿,身邊隻有%e4%b9%b3母與幾名宮婢,我%e4%b9%b3母的兒子……也就是墨跡,他也不過十歲左右,尚未進宮與我作伴,因此想要將一個隻有幾歲的孩子推入水並非難事,也幸虧%e4%b9%b3母及時發現,才撿回一條命,隻是……從那時起,我便再未入過水。」

寧天歌垂下眼睫,掩去眸中一瞬間的負疚之色。

嗯,若知道他還有這樣一個心結,她一定找個別的法子。

「落水之時我確實有些慌亂,氣息也未調整好,當時就沉到了湖底。若非有內息支撐,隻怕真會淹死在湖裡。」墨離苦笑了一下,「之後被水流推出去一段之後,我已慢慢適應,從九曲橋的另一邊上岸,結果看到你脫在岸邊的鞋襪,便又下水去找你……」

「於是我這個救人的反被你給救了上來,是麼?」寧天歌又不禁自嘲。

「嗯,我救了你,你應該怎麼謝我?」他忽而極為溫柔地問,眸中漾起點點彌璨之光。

她揚眉看他,「殿下怎麼不說,我幫你擺脫了困擾多年的陰影,讓你再不怕水,你該怎麼謝我?」

「那你想讓我怎樣謝你?」他的眸光久久流連於她臉上,那手又帶著曖昧之色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摩挲起來。

她禁不住渾身輕顫了一下,引得他低低一笑。

她抿著%e5%94%87,被下的雙手陡然一動,一手抵住他的脈門,一手將他手背反折,淡然道:「殿下若是不想這隻手廢了,就讓它安生些。」

墨離定定地凝視片刻,終是惋惜地搖了搖頭,將手抽了回來,撫上她的臉。

她的臉……她無奈一笑,抬手摸去,果然已是手感不同。

「別摸了,在水裡那麼久,難道你還指望那些東西能留得住。」墨離的手指細細地描繪著她的眉眼,眸子漆黑深邃望不到底。

淡如遠黛的眉,明月清波的眸,瓊鼻下朱%e5%94%87不點而紅,肌膚凝如羊脂,容顏清麗如月下雪蓮,在這暮色漸籠的雲紗羅帳中,盡顯優雅脫俗之態。

如此驚人的美,卻隻能掩藏在蒼白平庸的麵具之下。

寧天歌靜靜地感受著柔軟指尖上的溫柔繾綣,這一刻,她不想推開他,也不想打斷他,放任自己沉浸在這難得的片刻安寧中。

「天歌,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光明正大地以真實身份行走在天地間,沒有負擔,沒有顧慮,做真正的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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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誰與卿心 第一百零六章 天生一對

天色擦黑,寧天歌坐著安王府的轎輦回到寧府。轎子直接抬進了寧府大門,在眾多驚訝的目光下,逕直抬進了寧天歌所住的院子,之後,又很快離去。

四喜總是在睡它睡不夠的覺,連它的主子進來也隻能讓它動動耳朵,發出一聲比小貓叫大不了多少的哼哼,翻個身繼續睡。

寧天歌沒有點燈,坐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光線由淡轉濃,直至墨染。

身上穿著的是墨離的衣袍,衣襟袍袖處淺香繚繞,分不清是蘭香還是那人的氣息,那低沉而擲地有聲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迴響,久久不絕。

門外響起兩聲輕叩,她已聽出那腳步聲是何人,起身去開門。

外麵星光稀疏,寧桓乍然見到她的模樣竟是怔忡許久,忘了言語。

「父親。」她低低叫了一聲,明白他為何會失神至此。

她的容貌,與她母親有七分相似,而寧桓近年來所見的都是她妝扮之後的樣子,她的原貌已多年未曾見過。

寧桓合了合眼,抬步跨入,一聲輕歎悠悠飄散於空中。

寧天歌點起了燈,屋內頓時籠於一層暖色的燭光中,寧桓推開後窗,望著外麵的荒廢之地久久沒有開口。

她亦沉默地站在他身後,寧桓很少到這裡來找她,像眼下這般千頭萬緒無從說起的模樣更是少見。

「歌兒,以女子的年紀來說,你早該論及婚嫁了。」寧桓又是一聲歎息,儘是恍惚悵惘之意。

「父親今日怎地出此感慨。」寧天歌笑了笑,走到窗邊,看著外麵蒼茫夜色,「人活世上並非一定要走那過程,現在這樣,挺好。」④思④兔④網④

寧桓默了一下,忽然轉過身來,眼神平和,聲音低緩,「歌兒,你可是喜歡安王殿下?」

寧天歌眸光一頓,垂落於窗外的光影處,淡淡一笑,「父親何出此言,這都是莫須有的事。」

「你無需瞞我。」眼裡蒼涼之色流過,寧桓像是經過了長久的思索才下了決定,緩緩說道,「你若是真喜歡他,以前我對你說過的話,你且當忘了吧。」

「就算我能將父親的話忘了,父親就能忘掉曾經對母親發過的誓願?」寧天歌抬頭,微笑望他。

寧桓有些意外,他從未向她提起過對阿原發過的誓言,她又是從何得知?

「今生今世,絕不讓歌兒嫁入皇家,如違此誓,天誅地滅!」寧天歌緩慢而清晰地字字吐露,「這句話,是不是當初母親辭世前父親親口發下的誓言?」

時隔多年,從未提及,卻從未有一日敢忘,然而再次經人說出,依舊渾身一震。

寧桓震驚地望著她,聲音亦有些發抖,「沒錯,這是我當年對你母親發下的誓,可是……我從未對你說過。」

「父親忘了,彼時我就躺在母親身邊。」寧天歌用玩笑的口%e5%90%bb說著那時的事,將寧桓的震驚看在眼裡。

事實上,無論是誰,得知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非但聽懂了一句話,還將那句話一直深深地印在腦海裡,隻怕隻有比寧桓更失態。

「就算撇開這點不談,在父親送我去無崖山學武的前一晚,也曾對我提起母親的遺願,希望我不嫁入皇室。」寧天歌雙手撐著窗沿,眼底處,是幾片玉蘭飄舞的碧水之上,「雖然父親並未讓我發誓,但我自當遵守。」

寧桓動了動嘴%e5%94%87,竟什麼話都說不出,眼裡有痛色流露。

「我不想讓父親成為背叛母親誓言的人,父親也不必覺得對不住我,這一切都是我甘願的。」寧天歌輕撫著袖上的蘭瓣,%e5%94%87邊含著淺淺的笑意,「再說,以我目前的身份,這婚嫁之事更是不可提起,否則如何自圓其說。隻要寧家安然無事,我便是不輩子不嫁,也是值得。」

「但是,那樣就苦了你了。」寧桓沉重地望著她,「歌兒,我不想耽誤你一輩子,若有機會離開京都,你……再也不要回來了。」

寧天歌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真能什麼都不管麼?

「既然你能記住我與你母親發的那句誓言,那其他的事……你可還有印象?」寧桓遲疑著問道。

「我隻記住這句,其他的,都不記得了。」她微微一笑。

寧桓似乎舒了口氣,默了片刻,道:「你早些歇息吧,我走了。」

「好。」她點頭,看著他轉身,在他抬手開門之際,她突然叫了聲,「父親。」

寧桓回頭,她微笑望著他,「不管過去與以後如何,在我心裡,父親永遠都是我的父親,這一點,這輩子都不會變!」

寧桓重重一震,一瞬間無數複雜之色在眼中交匯。

終究,她還是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