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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你見鬼 夏至白夜 4257 字 1個月前

啟了看看吧,說不定隻丟了幾句。」其中一個同事留了這麼一句話,幾個人又重新轉回到自己的屏幕,為他們能早點下班而努力。

阮月把椅子扶了起來,看一眼那將近一頁半的亂碼,連哭的心都要沒了。

看了一下亂碼前後的部分,阮月隱約記得這剛好是午休時間段前後寫的東西,難道有人趁她趴著休息的時候動了她電腦?

可是不對,她就趴在桌子上,這種方法也隻是小小的休息,根本不可能睡熟到有人來動過電腦了也沒發現吧?何況辦公室也不是所有人都午休的,如果看到了會不跟她說嗎?

亂碼的事,現在也理不出頭緒,阮月隻能按照自己的記憶將這段亂碼恢復成正常的內容。

隻是,哪怕是已經寫過的東西,也不可能立刻就原樣給它恢復,等阮月終於將文檔修改完畢,再沒問題的時候,她隻能看著空空蕩蕩的辦公室苦笑了。

關機,收拾包,阮月將桌上的手機拿在手裡,匆匆地走到門口將辦公室的燈關了,走出辦公室將門鎖上。

轉身去乘電梯之前,阮月轉頭透過玻璃門朝著辦公室裡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房間裡隻有她那台電腦還亮著,顯示著關機界麵。她急於離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以至於她都將門鎖上了,那電腦還沒徹底關上,那幽幽的屏幕冷光照得周圍的電腦影影綽綽的,讓阮月沒來由一陣頭皮發麻。

她立刻轉過頭,快步朝著電梯間走過去。

六點半並不是很晚的時間,雖然因為冬天天黑得早,外麵早就入了夜,但是這幢辦公大樓還是燈火通明。

除去阮月公司那佔了一半樓層的走道因為人已經走光了,隻亮了幾盞勉強用於照明的走廊燈外,其他地方都亮堂得很。

站在電梯前等待數字跳上來的阮月站在燈光下,鬆了口氣。

這時,頭頂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閃得阮月一怔,緊接著一陣轟鳴聲傳入耳中,嚇了她一條。

不知怎麼的,阮月看著這空蕩蕩隻有自己一人的空間,雖然頭頂的光線依舊非常明亮,但阮月心底的不安又開始漸漸滲透出來,她不自覺地朝著緊閉的電梯門靠近了一步,眼角不自覺地時不時看一眼大約距離自己十多步的轉彎口。

「叮——」

電梯到的聲音驚醒了陷入驚懼的阮月,她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急迫地近乎是衝進電梯,急急按下一樓後反覆按壓電梯關門的按鈕。

她一邊按著一邊看向電梯外,好像外麵那亮的能晃花人眼的地方隨時會有什麼東西撲進來。

「快啊、快點!」阮月忍不住低喊出聲,直到電梯門如願以償地終徹底合攏,才終於靠著電梯壁長抒一口氣,額角竟然滲出一片冷汗。

電梯這種密閉的、狹小的空間,竟然讓此刻的阮月生出安全的感覺來。

沒等阮月將氣緩過來,電梯又停了,同樣的一聲「叮——」之前讓阮月像是等來了救世主,可這一次卻像是一隻爪子將她的心緊緊地撰了起來。

阮月幾乎是無法控製地死死盯著緩緩打開的電梯門。

門外剛要進來的人抬頭撞上阮月的目光,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著阮月。

阮月覺得自己就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整個人都是軟軟暈暈的,默默移開視線,往常那種禮貌微笑早就拋諸腦後,她現在隻想快點到一樓,攔一輛出租車,快點回家。

終於,當阮月走出這個園區的大門,站在路邊等待已經預約好的出租車時,阮月煩躁地低聲念了一句:「真是要瘋了!」

她莫名地覺得在後麵有什麼人在盯著自己,這一個星期都是如此,她原本簡單平靜的生活中充滿了莫名其妙的小問題,奇怪的留言,無法理解的語句,一直有人在暗中窺視自己的感覺。

原本阮月以為是惡作劇以及自己最近有些累故而出現的錯覺。

但是就在昨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的左手臂上竟然有兩個連在一起的圓形燙傷傷口,水泡已經破了,皮都被扯開,隻露出裡麵發紅的肉,似乎因為過去了一段時間,隻有在動的時候和觸碰到東西的時候才會有難耐的疼痛。

阮家爸媽也知道了這件事,阮爸爸立刻報了警,警察從阮月房間的一角找到一個本不可能出現在她房間裡的吸過的煙蒂,帶回去化驗。

一輛車停靠在阮月麵前,打斷了阮月無法抑製的回憶。

阮月立刻打開後車座的門坐了進去,隨著司機發動車子,阮月覺得自己總算拜託了那個暗中窺視她的傢夥。

長時間的緊張讓阮月非常疲憊,才上去一會兒,就開始打起了瞌睡。

司機很快將車開上了高架,夜晚的燈不斷在車窗外閃過。

十幾分鐘過去了,司機師傅的速度稍稍減慢了一些,看一眼後視鏡打破了車廂內的安靜:「小姑娘,你是要南門下還是北門下啊?」

車後座上因為黑暗看不清楚的身影動了動:「北門。」她的聲音有些啞,聽上去有些模糊,不過還是說出了司機需要的答案。

司機師傅嗬嗬笑著,打著燈換了車道準備在下個口下高架,打趣著:「小姑娘是困了嗎?再過五分鐘就到了哈!」

第14章 雙子(二)

阮月睜開眼,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明明應該才剛離開的辦公室。

她看著自己伸手打開明明應該已經鎖好的門,在漆黑的辦公室裡穿梭,而不遠處屬於她的那台電腦居然還亮著,發著幽幽的蒼藍色的光芒。

阮月想離開,可是她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隻能通過雙眼看著自己不斷地靠近、靠近,走到電腦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她看到自己的右手拿起鼠標,點開文檔,是今天才剛完成的那份,因為莫名出現的亂碼還多花費了半個小時才能下班回家。

文檔的頁麵被慢慢地往下拉。

阮月清楚地記著這份文檔,心跳得越來越快,一種恐懼感緊緊包圍了她,可是她連甩開鼠標都做不到。

馬上就要到亂碼的位置了,阮月用盡全力告訴自己快閉上眼睛,但是她的雙眼死死盯著屏幕,看得再清晰不過。

一串紅色的字突然出現在屏幕上,赤紅色的字,「我們說好了,要一輩子不分開」。

阮月感覺自己的呼吸一瞬間被掐斷,恐懼感直衝頭皮,讓她幾乎跳了起來。

事實上,她確實跳了起來,腦袋重重撞到什麼東西,不得不下意識摀住後腦勺重新坐倒下來。

這時候,另一個聲音也傳進了耳朵:「我說小姑娘,我不過是叫了你一下,你不至於反應那麼大吧。」

阮月睜開眼睛往前看,才看到自己依然坐在出租車裡,和自己說話的正是司機師傅,正用一種很奇怪又好笑的眼神看著自己:「才五分鐘就睡著了?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車已經停靠在路邊,阮月往窗外一看,已經到她家所在小區的北門了,那正是她應該下車的地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搖搖頭,一邊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一邊找出交通卡給司機師傅:「唔,是做了夢,嚇了一跳。」

司機師傅也沒多說,刷了卡後還給阮月,還叮囑了一句:「小姑娘回去路上小心,可別踩空了摔著。」

「謝謝。」阮月含糊地應了一句,匆匆地朝著小區裡走去。

小區裡的照明還不錯,在拐角都有柔和的路燈打在那兒,不用擔心看不清楚路的情況出現,阮月一直以來對小區這點都挺滿意的。

可是今天,阮月卻總覺得小區裡的路燈還不夠亮,兩邊草坪部分明明都還影影綽綽地看不清楚,哪怕有人躲在裡麵都不知道!

因為心底的害怕,阮月的步伐越來越快,她總忍不住想回頭確認後麵是不是有人跟著,可是每一次回頭,在看到後麵空無一人的同時,她心底的恐慌就增加一分。

終於回到家的那一刻,阮月幾乎是衝進家門,重重地將門在身後關上。

這樣大的動靜驚動了屋子裡的家人,阮媽媽走過來一看,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臉色慘白地靠著門喘氣。

「月月,這是怎麼了?」阮媽媽急忙上前拉過女兒的手上上下下的查看,「怎麼這樣了,有出什麼事?」

「媽……」阮月看到焦急的阮媽媽,眼眶一紅,喊聲裡也帶了點顫音,終於找到安全感的她覺得自己的雙%e8%85%bf都在發軟。

看阮月這樣子,阮媽媽更著急了:「哎你這是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她一邊扶著阮月,一邊著急地問。

客廳裡坐著的阮爸爸也被驚動了速度過來,一看母女兩一個紅著眼睛眼看淚珠子就要掉下來,一個著急上火隻差跟著掉眼淚,加上阮媽媽那句中氣十足的問話,火氣蹭蹭蹭就上來了:「月月,你跟爸爸說!要是有人欺負你,爸爸一定幫你揪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阮月被阮爸爸的大嗓門嚇了一跳,不過這一下,倒是讓她心底的驚恐散去了大半,擦擦眼角的濕意,搖搖頭:「爸,我就是覺得總有人跟著……」至於那個出租車上的夢,她也隻能覺得那是夢,也許是在車子上太不安穩,才夢到這麼詭異的畫麵。

阮爸爸立刻讓阮媽媽帶著阮月先去客廳坐會兒,他打開門走出去,在附近路道都看了一圈,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人的蹤影。

再次回來,阮爸爸麵對看過來的母女兩,搖搖頭:「月月,你今晚上跟你媽睡,等你李叔叔待會兒來了,我讓他幫忙把這件事解決了。」

李建國,是阮爸爸從中學時期認識的好兄弟,如今是h市行政支隊的支隊長,因為早上的事情,阮爸爸直接打了電話給他這位好兄弟請他來吃個飯,也想讓他催催那邊的辦事效率。

不過一會兒,李建國就來了。

酒足飯飽之後,兩個人也就說起了正事。

阮爸爸之前在電話裡就有提過這事情,李建國清楚,看了看阮月手臂上莫名的燙傷,搖搖頭:「我去調過資料來看,從你們家帶回去的煙蒂經過dna檢測,完全和月月%e5%90%bb合,沒有不明dna。現在正在查小區出入口監控的錄像,不過估計這件事要就這麼立案是不太容易。」

阮爸爸給李建國又倒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