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1 / 1)

微微一沉,「你在找他?怎麼?你就這麼在乎他?醒來的第一眼就要找他?」

黎軻收回目光,轉而側頭迎向黎清的視線,「他在我心裡的位置,就如同姐夫在您心裡的位置。姐,他在哪裡?」

黎清眸光一頓,麵目表情地說,「他走了。」

黎軻瞳孔一縮,聲音嘶啞,「你說什麼?」

「他走了。你放心,我並沒有為難他,也沒有逼迫他,是他自願離開的。」黎清眸光清冷的看著黎軻,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隻不過,臨走之前,從我這裡拿走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黎軻,你自認為的真摯的感情,其實,什麼都不是,至少在錢的麵前,不堪一擊。所以,你也該收心了。這個男人配不上你,更配不上我們黎家。我們黎家,也不可能讓你帶一個男人進門。他聽到這些後,很識相,乖乖的拿錢走人了。黎軻,我一向不否認你的能力,但是這一次,我必須要說,你看走眼了。」

黎軻眸光微沉,蒼白的臉色此刻很是難看。

黎清見狀,沒有多說什麼,隻淡淡說了一句,「黎軻,你已經讓我失望了一次,不要在讓我失望第二次。」說完,黎清臉色稍緩,「你睡了這麼久,也該餓了,想吃些什麼,我讓張嬸給你送來。」

黎軻沒有說話。

黎清看了他一眼,轉身往病房外走。她能夠猜到黎軻的心理,剛剛經歷一場大劫,醒來之後就聽到姚彥離開的消息,他心裡會很難受。但是黎軻是一個堅強的人,同時心裡也是一個冷清冷心的人。儘管喜歡上一個人,儘管這個人入了他的心,可是隨著時間的淡去,這種喜歡也不換保持太久。

她瞭解黎軻,所以絲毫不擔心黎軻因此陷入情網,不能自拔。他們黎家人,有著足以自傲的控製力和理智而冷靜的頭腦。

出門之際,黎軻突然傳過來的低沉的聲音讓黎清停住了腳步。

「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說完這一句,黎軻沒有在多說什麼。病房裡一片安靜,安靜得感覺不到任何其他的存在。

黎清腳步微頓之後,再次抬起,走出了病房。

一個小時後,出現在病房門外的,是趙裕生和駱銘。兩人進了病房後,發現黎軻已經醒來,靠坐在病床上,兩人緊繃的心也鬆緩下來。

趙裕生見黎軻醒過來,心情也好了,調笑著說,「嘿,哥們兒,生命力挺頑強的嘛。子彈打到你心臟底下都被你躲開了,真他媽牛!」說著,還對黎軻豎起了大拇指。

黎軻沒理趙裕生,而是看著臉色有些疲憊的駱銘,「趕回來了?他怎麼樣了?」

駱銘臉色不太好,「昨晚趕回來的,他身體上沒什麼大礙,隻是左%e8%85%bf粉碎性骨折,需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但是……算了,等你早點好起來,親自去看看他吧。他具體什麼情況,等你看了就知道了。」

察覺到駱銘話裡的意思,黎軻臉色一沉,想了想,聲音沙啞的開口。「駱銘,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他那邊,還要麻煩你在照顧一段時間……」

「行了,你別說了。」駱銘打斷了黎軻的聲音,「你放心,我本來也沒打算丟下他,我會一直照顧他的,你還是先把自己養好吧。我辛辛苦苦趕回來,可不是為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你。」

「謝了,駱銘。」

趙裕生聽著黎軻和駱銘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說著,感覺一頭霧水。

「你們說什麼呢?照顧誰啊?謝什麼啊?」

黎軻見趙裕生粗礦的麵孔上滿臉疑惑的表情,臉色稍緩,%e5%94%87角微揚。腦海裡突然閃過姚彥的臉,%e5%94%87角的笑又立刻收斂。

駱銘見黎軻臉色不太好,就沒在這裡多說,「裕生,這件事我等會兒告訴你,咱們不要呆在這裡吵黎軻了,讓他好好休息。」

趙裕生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見到駱銘投過來的製止的眼神後,就沒出聲,兩人正準備離開,被黎軻叫住了。

「我休息夠了,你們不用走。裕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說,說吧。」

趙裕生見黎軻雖然臉色不太好,但氣色還可以,就拉著駱銘進房坐在了沙發椅上。駱銘被他拉住,也隻好陪他一同坐了下來。

「我正好想跟你說這事。黎軻,昨天開槍的那個人被我抓住了,我連夜審訊,這傢夥熬不住,全說了。他不是跟你對頭的鄒凜的手下,他是為了一個叫林溪的女人。對了,這個女人還是孫茂的前妻,怎麼哪哪兒都跟孫茂這個臭蟲有關聯!」趙裕生吐槽了一句,又說,「他說林溪因為你被整的慘無人樣,心裡嫉恨,就一直處心積慮的想殺你。如果殺不了你,就殺姚彥,你們兩個人,無論是誰出事,他心裡都痛快。」

駱銘聽著趙裕生的話,眉頭一蹙,「孫茂?黎軻受傷這事跟他有關?」孫茂可是他姑看中的人,雖然現在被鼎盛集團撤了職,跟他還是有一點遠方親戚的關係。

趙裕生聞言一愣,隨之臉色一沉。「你還別說,跟他還真有關係。這間事故的起因,還真是因他而起的。」

「無論是什麼原因,總之現在人在你手裡,隨你處置。」黎軻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心神,現在他記掛著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裕生,幫我一個忙,姚彥不見了。我現在無法下床,你現在馬上去幫我把他找回來。」

趙裕生深沉的臉色聽到這話瞬間一樂。「嘿,我說哥們兒,有你這麼重色輕友的嗎。不就一會兒沒見,至於麼。我昨天還看見他在這兒陪著你,你就不準他離開一會兒?」

說著,趙裕生發覺黎軻臉色不對,又想起昨天姚彥昨天有些不同尋常的神情,遲疑地說,「你說真的?他真的不見了?不會是清姐跟他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把?可我昨天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啊!會不會是你想多了?」見黎軻臉色有些難看,完全不像說笑的表情,趙裕生理智的住了口。

「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黎軻盯著趙裕生,眸光深沉。

趙裕生被黎軻這突如其來的眼神嚇了一跳,「我也不清楚啊。昨天清姐過來看你,結果看到姚彥,就把他拉出去說了一會兒話。姚彥回來後也沒什麼不對勁,叫我先走,他說他自己在這裡陪著你。我看你睡得熟,他一個人看得過來,我剛好要去查這件事,就先走了。」說著,聲音一頓,趙裕生反問黎軻,「你怎麼知道他不見了?說不定他隻是回去了?」

「黎清說的。」黎軻聲音低啞,眼神有瞬間的黯然。「這種事她不會騙我。」

說完,黎軻眼神稍定,氣勢沉穩的開口,「裕生,你馬上去查他的行蹤,他一向會躲人,這次,不論動用多少手段,一定要找到他。」

「行,我這就去幫你查。」趙裕生從沙發上起身,大步就要往外走。

黎軻喊住了他,「裕生,如果找到他,不要擅動,等我過來,親自帶他回來。」

趙裕生回頭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大步離開。

病房內,駱銘看著黎軻仍舊蒼白的沒有絲毫表情的麵孔,想到了一個問題。

「黎軻,你是認真的?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走?即使你把他帶回來了,你們所要麵對的,是整個黎家。你是黎家人,他們或許對你不會怎麼樣,可是他呢?你有這個把握,把他帶進黎家,名正言順的成為你黎軻的人?」

黎軻正視駱銘,眸光深邃如星空,浩瀚如海洋。明明是一張蒼白的沒有血色的麵孔,此刻卻沉澱出一種不容置喙的堅毅的氣勢。

「如果他們能夠阻止我,我也不會是現在的我了。駱銘,你該知道,我黎軻從不會把感情視作兒戲。從我認定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注定是我黎軻的人。」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80章 第八十章

聽著黎軻堅定的語氣,駱銘眸光微微一閃,沒有多說什麼。

兩天後,趙裕生來看黎軻,同時也帶來了姚彥的消息。進房時,趙裕生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盯著黎軻看。

黎軻不明所以,也懶得理會他這種眼神,讓正在房內的醫護人員離開後,逕自問,「找到他了?他在哪裡?」

「你想知道我是在哪裡找到他的嗎?」趙裕生收回了古怪的眼神,大步進了房間,坐在了角落的沙發上,嘴角輕揚,似笑非笑。

「黎軻,兄弟我挺佩服你的,眼光夠獨特的。知道你家那位怎麼離開的嗎?他為了逃離我們的視線,沒用身份證,硬是乘黑車一趟一趟的轉,轉出了我們的視線。如果不是一個十字路口的攝像頭錄下他的臉,我們還真不知道他這會兒會轉到哪裡去。現在,他已經到了接近南方的宋城。」說著,趙裕生忍不住感慨一聲,「黎軻,你家這位還真不是一般人啊,就這手段,平日裡沒少讓你吃癟吧。」

聽著趙裕生幸災樂禍的語氣,黎軻絲毫不在意。「他如果是一般人,我也不會看中他了。」說著,黎軻臉色微沉,眉頭一凝。

宋城?姚彥去那裡做什麼?他記得姚彥基本上已經沒有親戚往來了,就算是親戚,也不會是在遠在千裡之外的宋城。

「你知道他下一站是哪裡嗎?」

趙裕生搖頭,「不清楚,不過我已經派人跟著他了。這回可是擅長追蹤的專業人才啊,他絕對逃不開我這兄弟的追蹤。我說黎軻,人已經給你找到了,你什麼時候去把他領回來?」

「不急。」黎軻臉色稍緩,「他既然想離開,我就讓他離開一段時間,散散心也好。如果我沒猜錯,他心裡有一個結,這個結不解開,他即使回到我身邊,依然無法定下心來,或許可能還是會離開。等我修養好後,我會去找他,把這個結徹底解開。我不希望我和他之間,會存在任何問題。」

趙裕生看著黎軻深沉的麵容,眉頭一挑,豎起了大拇指。「黎軻,我不得不佩服你這手段,我還真沒看出來,跟我一塊兒長大的兄弟還是一位情聖,就你這手段,任誰不得落到你手裡。」聲音頓了頓,又道,「我唯一沒想到的是,我曾經以為你和他隻是玩玩,沒想到你還真喜歡上一個男人。黎軻,你準備這一輩子就這麼跟他過下去?你家那邊兒呢?你怎麼打算?」

「裕生,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黎軻目光迎視趙裕生,淡淡開口,「姚彥是我認定的人,那就是我的人,男人又怎麼樣,無非是比女人少了一塊身體組織。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子嗣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問題。黎家,也不會是否定他的理由。跟他一起的人是我,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否定他。」

「那你家老爺子呢?他也沒權利?」

黎軻微滯,片刻後聲音低沉的開口,「我相信爺爺,他能理解我。」

趙裕生無奈的看著黎軻,從小一起長大,他深知黎軻是什麼樣的脾氣。「公然出櫃,這件事可大可小。你啊,自求多福吧。既然你認定他,那我隻能祝福你了。」

黎軻露出了一個笑臉。「裕生,謝了。」

「謝什麼謝,你倒是快點好起來,拿些真東西出來謝我啊。」趙裕生瞥了黎軻一眼,跟著拿起果盤裡的一個蘋果啃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問,「哎,駱銘呢?怎麼沒見到他,這小子這兩天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