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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殺令 YY的劣跡 4339 字 1個月前

己乾枯的手,要先將那女孩搶過來。

他們想得很美,女孩的肉最嫩,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啊啊!」

然而伸出手的人很快發出哀嚎,一節斷肢落在地上。

那走在最後的男人拔劍砍傷一人,惡狠狠道:「誰再過來?!」

流民們受了驚,不敢貿然行動,可還是像聞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樣圍了上來,盯著這幾人的眼睛都帶著綠光。

而持劍的男人已經是窮途末路,卻還強撐著自己護著這一群老弱。身邊的少女攙扶著老人,看著他,焦急地喊了一聲:「師兄!」

那男子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容——蕭應冉。原來這一行人,竟是失蹤已久的白眉客等人。

「青青,你帶著師父和藏少俠先走。跟上隊伍,找個好心人帶你們一程。」蕭應冉撐著長劍,忍住喉頭的一口鮮血,道。

白青凰著急道:「那師兄你呢!」

「別管我!你還不快走!」

說話間已經又有流`民撲了上來,蕭應冉又砍傷幾人,卻大勢已去,旁人已經看出他是強弩之末。

話說回來,蕭應冉不是應該在尋找蕭氏秘寶嗎,怎麼會在這裡?白眉客和藏風為何又一個受了重傷,一個昏迷不醒?還未待解開這些不解之謎,流`民匯成的飢餓巨獸,就要將他們吞噬。

眼看著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失去了逃脫的機會,蕭應冉不由眼含悲憤,難道他們注定葬身在此嗎?想到這裡,蕭應冉終於忍不住,一口心血吐了出來。

機會!

靠他最近的一個流`民眼冒精光,嘶吼著就撲了上去,那滿嘴的黃牙迫不及待地想從蕭應冉身上咬下一口肉。蕭應冉咬著牙,正要拚死一搏。

驟然一道寒光閃過,如迅雷一般,將那流民狠狠釘在了地上。那被箭矢穿%e8%83%b8而過的流`民困惑地看著自己的%e8%83%b8`前,正要伸手去摸——

咻咻!又是三道箭光,很快將地上的人捅成了篩子,也葬送了他最後一口氣。

蕭應冉錯愕地抬頭,便看到箭光如雨,漫天襲來。

流`民群裡很快傳來一陣鬼哭狼嚎,一個個驚慌地逃命。

緊接著,幾人又看到看到前麵南逃的百姓隊伍去而復返,馬車在石路上倉皇地打著轉,隻聽人哭喊道:「西羌人,西羌人來殺人啦!」

遠處,一群拿著武器的西羌士兵漸漸現身,他們刀劍上還沾著鮮血,似是早就在路上守株待兔。而人群中,那些裝飾華麗的馬車就是他們首要目標。一時間,富貴成了奪命□□。先前坐在馬車裡的少女,驚慌地扶著車框,看著那些土匪一樣的西羌士兵嘶吼著衝過來。而她的奶娘,早在之前的流矢中喪了性命。

「救我,救我!」少女絕望地喊著。

蕭應冉緊握著長劍,有心無力。如今他光是絞盡腦汁保住師父師妹就已經耗盡心神,再也沒有功夫去管別人。正當他要眼睜睜地看著那無辜弱小,喪生在西羌人爪牙下時——

嗖——!一支白羽長箭淩空而來,洞穿了那衝向少女,麵色猙獰的西羌士兵咽喉,分毫不差地取了他的性命。

正指揮手下燒殺搶掠的西羌百夫長變了臉色,望著西北的天空,仿若看見某種不詳的徵兆。

蕭應冉也怔住了,他看著腳下。

大地在震動。

像是有巨人一步一步,踩踏在這荒涼的土地上,發出震顫的聲音。

地上砂石微微起伏著,樹葉也在簌簌抖動,突然,伴隨著沉悶的隆隆聲,一群全副武裝的騎兵從稀疏的荒林中衝了出來!他們披著黑甲,頭戴白羽,手執□□,威風凜凜。

「殺!」騎士們高喊著,□□駿馬飛馳而下。

衝在最前麵的是一匹黑馬,黑馬上的騎士未執長`槍,而是手握長劍沖在陣列最前方。隻見他淩空而起,一劍穿透那猝不及防的西羌百夫長的%e8%83%b8口,在對方臨死前詫異的目光中,收回沾血的利劍。接著他一聲令下,騎兵便向西羌人衝了過去,廝殺間帶著無匹的銳氣,很快將西羌士兵的陣營沖的零落散開,一一捕殺。

領軍的騎士調轉馬頭,帶著殺意道:「一個不留!」

「是!」

騎兵們四散而去,追殺奔逃的西羌士兵,局勢猶如傾覆的天平,眨眼間又顛倒過來。

百姓們還在驚慌間,那騎士卻慢慢策馬而來,停在餘驚未散的眾人麵前。而難民們望著他,眼中卻是恐懼多過感激。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人群中,一個穿著富貴的中年人跪了下來,不斷地磕頭,顫悠悠道:「大人救了小女,小人無以回報,隻有一些微末錢財以謝大人。」說著,就要讓下人去馬車上取物。

在難民們看來,西羌人和中原士兵並無太大區別,隻不過一個是殺人奪財不講道理,一個還可以用錢買命罷了。這些年在前線吃了敗仗,轉眼就在後方掛上土`匪旗號劫掠百姓的大齊士兵,他們已經見得不少了!

騎士卻攔住了他。

「你們欲往何處去?」

那中年人看著他,猶豫道:「西北戰事頻繁,小人等欲往南,求一線生機。」

「南邊不可去。」黑馬騎士卻道,「西羌大王子麾下精銳,正埋伏在前往江南的官道上,你們去了隻是送死。」

中年人驚疑道:「這,怎麼會?」西羌人深入腹地,不是自尋死路嗎?

騎士淡淡道:「舉國之戰,在此一搏。那大王子也是破釜沉舟而已。」他提醒道,「如果你們想求個活路,三日後,可往黑城去。」

「黑城,可那是西羌人的地盤。」

「三日之後,就不是了。」

騎士丟下這句話,正策馬欲走,卻又停了下來,問了一句什麼。

得到令人失望的回答後,他拉起馬韁無聲離開。此時,難民們見騎士和其屬下不像那麼凶狠,忍不住大著膽子問道:「方纔那位大人是何方人物,所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一名士兵說:「你們不知道嗎?這位是太子殿下親封的鎮邊將軍!這次來邊關,是為我大齊收復失地,驅逐外賊!」

那百姓一驚,欲問清楚這鎮邊將軍是何來歷,卻見那將軍又拉了韁繩,往隊伍末尾`行去。

蕭應冉握著長劍,警惕地看著來人,卻看到這黑馬騎士停在他們一丈之外,伸手摘下了頭盔。

黑色的長髮束在腦後,零散一些地則隨風飛舞,肆意張狂,而騎士那雙如墨一般的眼睛卻已經沉沉看了過來,隻聽他低聲道:

「你們怎會在這?」

匡啷一聲,蕭應冉手中劍掉在地上。白青凰卻已經驚喜地叫出聲:「秦統領!」

原來這鎮邊將軍,竟是秦善。

作者有話要說:  兒子真帥!%e8%88%94%e8%88%94

改口口,從來不寫肉的阿歪總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鎖文= =

☆、61|周轉

半日後,邊關,長羽軍營地。

秦善將幾人接回營,喊來醫師為白眉客等人療傷。他一邊看著軍醫診斷病人,一邊聽蕭應冉說話。

「我和柳教主、無怒在林中失散後,一直在找他們。之後也曾帶著師父和師妹,去那洞口附近尋找,可當日走蛟後,洞口也找不到了,過了月餘,我才終於放棄,想要去西北找你們。」

過了月餘?

秦善一挑長眉,這麼說來,無怒和柳寒跌入深%e7%a9%b4,期間竟然有一月之久,就連蕭應冉都沒找到他們。可之後無怒是怎麼脫身,柳寒為何至今不見蹤影,又是一個謎。無怒,不,鳳棲梧現在身份今非昔比,如今又戰事忙碌,秦善竟一直沒有時間去找他問一問真相。┅思┅兔┅在┅線┅閱┅讀┅

「藏風又是怎麼回事,白叔怎麼會受傷?」秦善問。

「藏少俠。」蕭應冉歎了口氣,「我們當日不知道藏少俠身上蠱毒還未清除乾淨,路上他突然發作,打傷了師父,我和師妹費勁全力製住了藏少俠,但師父和我都受了傷,行動不便,就隻能帶著一身傷混在南逃的難民中,也差點……」

差點被流民抓了去做人肉羹。

這麼聽來,也是英雄遲暮,虎落平陽。

秦善道:「我會傳訊讓蒲穀主盡快過來,為他們二人療傷。」他又看了眼昏迷的藏風,想到此人是除了顏漠北外僅剩的無名穀弟子,一時也是心緒難言。

蕭應冉在逃難路上,自然也聽到了無名穀的傳聞,他長歎一口氣道:「若是藏少俠醒來後知道真相,不知又該如何悲痛。」

秦善心道,若是藏風醒來,知道唯一的師弟也跑去報仇,怕是又要氣得吐血了。

想起顏漠北,秦善就是一陣心煩。他領了鎮邊將軍的名號,往西北來也是一月有餘,期間不斷打聽顏漠北的消息,竟然是半點音訊都沒有。

秦善正擔憂時,賬外傳令兵又帶來一個壞消息。

「報——!」

「將軍!西羌大王子聯合黑城麾下士兵,正向我軍逼近!」

秦善驟然站起,身後披風簌簌作響。

「喊各將軍前來議事。」

「是。」

蕭應冉看著他這番威武,隻覺得熟悉又陌生。當日他們出逃時還處境沒落的秦善,如今竟然成了一軍之帥。他想起自己最近幾個月的遭遇,不知該是感慨還是歎息。

秦善轉過身來,安慰他道:「此間發生了太多事情,等暫緩過這一陣,我一一為你解答。」他頓了頓,又道:「那秘籍——」

「秘籍還在!」蕭應冉連忙道:「應冉不敢有負所托,雖然未找到秘寶,也不敢丟失要物。」

秦善點了點頭,心裡卻想,柳寒和鳳棲梧都去那地底密室走了一遭,這秘籍在也不在,也不是那麼重要了。隻是既然找回了蕭應冉,總得對鳳棲梧說一聲,好把那日的真相也分辨清楚。他便讓蕭應冉在帳內休息,自己出門去議事了。

「秦統領。」

他進了主帥營的時候,其他幾位將軍已經各自來齊。

左邊兩位,一位頭髮花白,一位不足而立之年,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融融暖意,正是北鎮國公府父子二人。鎮國公父子是先帝當年親封,對先帝一片忠心,此次更是父子親上陣,拳拳報國之心可表。因此,也是這一路人裡最受秦善信賴的。右邊一位,則是一個黑臉的漢子,看向秦善的目光雖然沒有挑釁,但也說不上多恭敬。

這位是西北邊關駐軍之將,點燃召軍來烽煙的,正是此人。說來此人在西北和西羌人廝殺也有歲餘,能力膽魄皆有,正因為如此,對秦善這個突然空降的「太子心腹」才又那麼些不滿。

然而如今這都不是秦善要操心的事,整治人心,還留待來日再做吧。

「情況如何?」

秦善問。

鎮國公府少將軍道:「斥候傳來的消息,西羌大王子兵馬齊聚黑城,似乎要有一番大動作。而我軍駐紮此地不過幾日對方就有此番動作,顯然是針對我們。」

「廢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