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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殺令 YY的劣跡 4322 字 1個月前

仇家找上門來了?齊家小子,你自己現在自身難保,為何還要來找我老頭的麻煩。」

齊若望:「隻想問穀主借一樣東西。」

蒲存息看著他這模樣,莫名就有不好的預感。待齊若望輕輕開口,說出一個名字之後,他頓時臉色大變,也顧不上其他就要推門而走。

門口的小廝笑%e5%90%9f%e5%90%9f的攔住他,「老先生,我們家主人話還沒說完呢。」

蒲存息吹著鬍子怒瞪著他,「哪裡來的不懂事的小鬼,你們家主人不知天高地厚,要自尋死路,你也跟著麼!青天白日之下,你們還真想囚禁我不成?」

小廝嬉皮笑道,「老先生謬論,青天在此,可白日卻不見得。」

蒲存息一愣,不明所以。那邊齊若望開口,「青天,別和他說笑。」

名叫青天的小廝吐了吐%e8%88%8c頭,退後不語。

蒲存息卻好奇,忘記自己要逃跑的正事,問:「那你主人還有一個小廝,難道叫白日不成?」

青天看向齊若望,齊若望開口:「還有一個叫明月。」

「明月,明月?」蒲存息魔怔了,「明月為何不配清風,青天怎麼不對白日?不該啊,不該!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他激動起來,甚至要衝過來抓齊若望的手。

齊若望見蒲存息的模樣,道這人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喜歡在一些奇怪的事上計較,性情極端,常不計後果。否則,堂堂藥王穀主人,也不至於落得如今的下場。

他一邊揣度如何利用這點,一邊慢慢道:「他們的名字,出自曾有人提到的一句古詩,『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蒲存息不能理解這陌生詩句的深意,繼續追問:「那為何不能是白日?」

齊若望麵色古怪,想起自己當年問這句話時,友人捶地大笑的模樣。

「白日,青天怎能白日!連一百兩銀子都不給嗎?」

被友人普及了「常識」後,日後他再想起這幾個名字,整個人都有些古怪。便是連日後這個詞,他也少用了。

他卻不想再給蒲存息解釋這個,隻是忽悠道:「穀主若答應我的要求,我可把原因告之與你。」

蒲存息聞言,一臉掙紮。半晌,他才下定決心道:「你要的東西需要花費時日準備,我身邊暫時沒有。」

齊若望並不意味,「那麼,蒲穀主三日後,便和我一同赴約吧。」

蒲存息初時一愣,不明白他這是何意,須臾,越想越明白,而他看著齊若望的眼神也越來越驚恐。

「你,你難道是想……」

剩下的話,卻被盡數吞在口中。此時他看齊若望,已然在看一個怪物。他明白麵對這個人時,自己即便是不想服從,對方也有上百個法子逼得自己屈從。

蒲存息臉漲得通紅,滿腔羞怒,可最後,全都化為一聲長歎,「你這麼做,可就沒有後路了。」

齊若望卻不介意,他的目的已經達成。至於後路,不破釜沉舟,豈能柳暗花明?

三日後,凝月樓之約。

成敗關鍵。

作者有話要說:  齊某人笑點低,我們家老秦被科普也蠻不容易的。

☆、9|鴻門宴

凝月樓的老闆娘今日可是笑開了花。

堂樓裡人來人往,比往常多了十倍的客人。整個大廳和二樓包廂,都被人包了下來。今天凝月樓不對外迎客,卻做盡了全鎮的生意。

「哎,俠士裡麵請。」

「大俠,大堂的席位都佈置好了,您上座。」

「小劉,再添張桌子。」

她看著源源不斷客人,笑得合不攏嘴。老闆娘心想,今兒是走了什麼好運,沾了這樣的運氣,有人一擲千金包下整個酒樓不說,還告訴她會按人頭多給錢。

當日,那個人走進店扔下一錠金子,包下凝月樓三天,還吩咐道:

「你若能把這鎮上的武林人士全喊來,就再加一成。」

「隻限江湖人,尋常百姓不許放進。」

這可是一筆大單子!

老闆娘年輕時也是個跑江湖的能人,最近江南的風聲也聽了不少。可她卻沒想到,那人會給自己送上這筆買賣。她有背景有財力,不然也不敢下這樁生意。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招攬更多的客人,不過能賺錢的事,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呢?

於是三天功夫,齊若望要在凝月樓宴請江湖各方的消息,就迅速傳開。到了今天,不僅是本來聚集在鎮上的人,還有很多人千裡迢迢地趕來,就為了看齊若望在賣什麼關子。

而這期間,秦衛堂被裁撤的消息已經坐實了,沒了秦衛堂的束縛,平日裡一進城鎮就束手束腳的江湖俠客們,這回感覺可自在了許多。

時間還沒到正點,有些來的早的人坐在席位上,就討論起此事。

「這幫朝廷鷹犬可算是被整治了!」說話的一年輕人道,「以往他們管著這大小城鎮,不準我們隨意動武,還出個什麼禁刀令,入了城一律不許隨身配武器。不準這不準那的,大家闖江湖的,誰願意被這麼拘束著?」

「那可不是,前些年,兄弟們想找個地方切磋一下,都得避著他們的耳目。哈哈,這幫狗崽子,管天管地,還能管得找著爺們屙屎撒尿?」

「小爺就愛動刀動槍怎麼著?打爛了桌子椅子,傷了幾個小老百姓,大不了我陪錢就是,還能要我命不成!」

「這回他們自尋死路,大家可痛快了,哈哈哈。」

「要我說,沒了秦衛堂管著,這漂亮的小娘皮我們想玩幾個就玩幾個。官府那群沒用的官差還能管得了我們?」

說話的幾人越來越粗俗,引得隔壁桌的人紛紛蹙起眉。幾個穿著同樣青白相間勁裝的年輕人,握著劍柄,眉目間似乎有些不忿。

其中一人拍案而起,似乎就要上前去,卻被身旁人拉住。

「師兄!」那年輕人不滿道,「他們滿嘴胡言亂語,你看得過去?」

被喚師兄的,是萬刃山莊這次江南行的帶隊大師兄,萬稜。隻見他搖了搖頭,說:「他們是霸刀堂分舵的人,江南是霸刀堂的地盤,你在這裡與他們起衝突,我們之後還怎麼行事?」

「可是就任由他們那麼說麼?還有霸刀堂,竟然連這種弟子都收!難道是瞎了眼?」憤怒的師弟道。

「門派越大,分支越多,底下的門人弟子就越不受管教。」萬稜歎了口氣,「別說是霸刀堂,就是我們萬刃山莊,內門弟子以外的其他記名弟子,也未必就沒有這樣的人。」

他看著酒杯,輕道:「這樣的人,在整個江湖,也並不少見。」

但凡入了江湖,越是習武,就越能發現自己與普通人的不同。有的人學會管束自己,不輕易惹是生非;而有人卻因此沾沾自喜,把武力當做是欺壓他人的手段。

雖然名門正派都有立派規矩,輕易不會去招惹普通百姓。但是對於一個憑借武力,甚至可以壓製一方父母官的江湖門派來說。即便他們不特意惹是生非,有時候不經意間做的事,也能帶來莫大的傷害。最基本的,江湖人總愛四處遊歷,通常不會固定待在一處。這對於地方統計戶帖丁稅、安排開春耕種農事來說,就是一大害。

國之基底在於農,在於民生。越多的人習武弄劍去闖蕩江湖,就有越多的人脫離農桑基業。這些居無定所、年輕氣盛的人,賣弄江湖義氣,爭勇鬥狠。對於整個大齊的安穩來說,都是一患。

「國之毒瘤。」

秦善曾經這麼評價過大齊的江湖門派。

這句話雖有偏頗,但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所以對於一般百姓來說,他們喜歡秦衛堂,厭惡江湖人。秦衛堂出事後,與歡聲慶祝的俠客們不同,百姓們變得戰戰兢兢,一些武林人聚集的地方,便是白天也少有普通人敢出門。^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想到這裡,萬稜又頭疼起來。這次無名穀和秦衛堂接連出事,莊主命他們出來搜尋消息,哪想到還沒有頭緒,卻遇到齊若望的這檔子事。他一邊要思慮這事背後的疑點,一邊還要照顧身邊的師弟們,實在是分、身乏術。

可就在他打算和師弟苦口婆心的把話說明白的功夫,隔壁滿嘴汙穢的幾人,便被人砸了桌子。鬧出的動靜,將整個大堂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萬稜一驚,以為是哪個師弟不受管教衝了出去。可很快,他發現不是。

「想調戲良家女子,是吧?」

「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們,是吧?」

「說,還想惹什麼事端,一一告訴小爺我,爺好幫你們謀劃謀劃呀。」

踢翻桌子的人一腳踩在其中一個男子臉上,他背對著萬刃山莊的弟子們,一揚手,將束成一束的黑髮往身後一甩。萬稜看著這有些眼熟的背影,莫名地右眼皮開始跳了起來。

那人一腳踢飛桌子,又是三兩腳踢倒這幾個小菜皮,見他們還在罵罵咧咧,咧起嘴角笑道:「不服氣,行,我現在鬆開你,讓你一雙手。你能摸到小爺一根汗毛,爺就跪下叫你爺爺!」

這人說的囂張,被他戲耍的大漢再也忍不住,嘶吼著就撲了上來。可他左撲右撲,站在他對麵的人輕盈得像陣風,沒見怎麼動作,就能輕易擺脫他的攻擊。隻見他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眨眼間人就越去半丈開外。從始至終,背在身後的手,沒有動過一下。

這份輕功,這份腳力,旁邊圍觀的人很快竊竊私語。

「難道是三驚公子之一,席辰水!」

「我知道他名號是驚影,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席辰水耳力不錯,將那些誇獎盡數收下,心情甚好地看著被他遛的蠢貨。

「還繼續麼?」

此時,這幾人要是再猜不出他的身份,就是真的沒腦子了。其中一人臉色青白,須臾,厚著臉皮道:「席公子與我們副堂主既是舊友,為何要如此為難我們?」

席辰水冷冷道:「我就是替右小嶷那蠢貨管教屬下!這是替你們好,要是秦衛堂的人在這。剛才那些話,就足以叫你們丟了腦袋。」

旁邊有人不解道:「怎麼聽起來,席辰水像是在幫秦衛堂說話?」

「噓,你小聲點,你隻知道席辰水是右小嶷的朋友,可你不知道,當年他與秦善也是有交情的。」

「聽說,席辰水還曾應秦善要求,潛入萬刃山莊偷了一樣東西,之後萬刃山莊差點一夕覆滅,全都因為此。」

「輕點,萬刃山莊的人在隔壁坐著呢。」

「他們也不敢惹席辰水吧……」

聽到別人提到自家,萬稜是再也坐不住了。他站出身,對著席辰水抱拳,道:「席公子,既然這幾人已經被你教訓過,不如得饒人處且饒人。」

席辰水聞言,瞥了他一眼。

「你管得著我?」

萬稜忍。

「好啊,原來是你。」席辰水又瞅他,眼睛一亮,「別以為你現在人模狗樣了,我就認不出你是誰。當年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