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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笑了下。

四目相對,眸子的主人,迅速紅了麵頰。但還是保持著對望的姿勢,沒有變。

至於原因嘛,他當然找到了。

那雙純粹到徹底的眸子,那雙如初入世的娃娃一般無瑕的眼神。

不得不承認,薛蟠長著一雙很好看的眼睛,隻要一望,就好像什麼緊繃的弦突然鬆了,忽的一下人就輕鬆起來。

當然,哈哈這隻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決定性的是因為色狼馮大爺對身材和長相不一般的執念!

豐神俊朗,氣勢上佳,一身白衣裹著恰到好處的修長精壯的身軀。

什麼是鶴立%e9%9b%9e群?什麼是一枝獨秀?

薛家霸王僅僅在站在那裡,不管是論長相還是論氣質,身邊的路人全被他比成了渣渣,當之無愧的在人群裡拔得頭籌!

嘖嘖,不是誇,這霸王外貌,真乃人間眾攻之絕色啊……!

泛著迷糊的馮淵又朝薛蟠眨眨眼,吸吸口水,小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這一笑好不風騷。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嗷_(:?」∠)_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爬床係列

馮大爺這一笑,笑的風騷無比。天生自帶的媚態,相當勾魂攝魄。

連幽暗的屋子都被他這一表情映的的璀璨生輝,自然,旁邊的薛家霸王俊臉上也是被他笑的紅出能烤熟蕃薯的熱度。

笑完了,馮淵又開始繼續天馬行空,任意發散思維。

這身材和容貌,對於馳騁情場多年的絕受馮淵來說,僅僅是動心而已,其實自己這麼追他,多半是因為設定關係!也就是說,並非非他不可。

他才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差點打死自己的男人東奔西跑!自己又不是受虐狂,他沒這愛好!

至於總受馮淵為啥沒在京城瞎混呢,那是因為京城雖有長得好的,但病弱公子實在是他娘的太多了!

那一個一個可都是手心裡捂出來的,溫室裡的嬌貴花朵,經不起大折騰,也不用多,隻需一晚上,一晚上的紅綃帳暖,軟語纏綿,這些嬌貴公子絕對能連腰都直不起來,說不準還會吐血呢!

別瞧著馮大爺這一颳風都能吹得半米遠的小身板沒啥大力量,可是他這人一是需求大,而是巧勁多。要是讓他不得勁了,啪著啪著,他能扯著床單把身上的攻給綁成螃蟹!

京城病弱公子太多,如此揣著小扇在街上蹦躂半柱香,放眼天子腳下,他從此之後就把這念頭絕了。

寧缺毋濫,馮淵在這點上,倒是堅定得厲害。

想他風流數年,縱意花叢玩的可謂不亦樂乎。就算打死他,他都沒能想到命中注定這麼俗套的劇情,有朝一日也能在自己身上上演,馮淵覺得這簡直是可笑!

可笑完之後,無限的空虛寂冷將他包裹,內心被凍到隻剩一種感情,便是可悲。

他雖對薛蟠的容貌身材很是滿意,但……讓他生生世世都守著這個蠢蠢的霸王,他實在是有點心塞。不……是簡直快心肌梗塞了!

但後來,經過這短短的不到六十天的相處,他的想法卻是慢慢的改變了。

霸王就好像一杯純釀,剛上口時沒啥感覺,就和普通酒水一個味兒。可是當這口酒順著喉頭滑下去的時候,卻從中生出一股醉人的芬芳,從心口升起一股暖流,讓人為之沉醉其中。

酒後勁足,綿長清冽,嘗過了,便再也瞧不上其他佳釀了。

酒味醇厚,醉人醉心直直讓人醉到長眠一生不願醒。這世上,怕是再也沒什麼好酒能及得上他一分半點了。

飲下去了,就想抱著這罈酒就這麼沉醉著,閉上眼睛,回憶著口齒上纏綿酒的甘冽清香,就這麼一直沉迷著。

就想讓時光在這一瞬間永遠停滯下來,深深與之共赴長夢,同醉。

他這人會煽情的時候,隻有兩種情況,一是喝醉,二是困傻了!

腦子裡這麼發亂想著想著,人也開始睏倦了。

他這人,覺多。

身為一個職業的浪蕩登徒子,閒到極點的紈褲子弟,他秉持著如下的生活習慣,一直生活了二十四年。——春困秋眠夏打盹,睡不醒在冬三月。除了會相好買衣服,剩下的就是吃喝睡。

如此狀態可以簡單的總結為四個字:混吃等死。

當然,這四個字也是人生在世的極致追求。人生最幸福的是啥,就是好吃好喝好睡,還不用發愁。富二代馮淵家產不少,他又是個斷袖,注定沒啥子孫後代的。

所以自然,這四個字他做的來,不費吹灰之力的做得來。

馮淵困了,兩隻眼睛汪著一圈水汽,和霸王閒聊扯了兩句,人就開始犯迷糊。

後來實在是掌不住了,困的腦子裡嗡嗡嗡的發響。

霸王和他聊得啥他也沒聽清楚,迷瞪了幾下眼睛,就睡過去了。輕微綿長的呼吸聲在薛蟠耳邊響起,細細的勻勻呼氣吸氣聲,猶如馮淵的人一般,小巧的讓人憐愛。

薛家霸王這次成了君子,美人在旁,他依舊沒妄動。

聞見枕側人的呼吸開始均勻起來,薛大公子總算捨得把那紅紅的就跟番茄似的俊臉黏過來。

輕輕的帶著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小柳兒……?」

馮大爺睡著了,沒答話。

「小柳兒……」頓了好半天,又是這麼沒創意的一聲。

依舊熟睡。

「小柳兒……」還是這句。

馮大爺仍然睡得香甜。

睡夢中之人,麵容姣好到極致。黑亮如瀑的青絲就這麼紛紛擾擾的柔順散開在身側,發上身上隱隱散著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好似天成清淡的一股細雅清香。

薛蟠側過身子,用手枕著腦袋,就這麼望著他,不知不覺,嘴角朝上慢慢勾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薛家霸王瘦了,舉手投足間的瀟灑風流又回過來了。

前幾日,六月荷開正好,斷橋景色也佳。天氣依舊雨濛濛,淺雨落粉荷。

邊上圍得全都是手執油紙傘的才子佳人,烏壓壓的堵得滿西湖都是人。

人一多,景色就亂。少了一點江南的淡雅感覺,卻多了幾分世俗的意味來。

但這絲毫不影響此刻意綿綿握小手的馮大爺和薛家霸王,經過六十多天的努力,小姑娘似的霸王總算鼓起勇氣牽起了馮淵的紅酥手。

馮大爺也樂,抬眼溫溫柔柔的衝著他直笑,殺傷力讓旁邊幾位病弱才子,當場鼻血三升。

如此在湖邊站了一會兒,馮大爺魅力自不用多說,但薛大公子如此豐神俊朗的模樣這次也……嗯也被矚目了。

不消片刻,就有幾個姑娘被他玉樹臨風的氣度給帥的兩眼翻白,小傘一揮,帥暈了。末了,還被人給抬出去就醫了。

薛蟠就這麼看著他,看了不知道有多久。正直年少芳華,兩個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又一個乾柴一個烈火的同塌相伴而眠,雖沒有直接入港,但是小動作還是要有的……

髮絲纏綿,一縷青絲十分不和諧的繞在了馮淵那張小臉上。

情之所至,薛蟠伸出手,十分契合時機的揩油,指尖碰觸到了白皙麵頰,心神一時失守,顫了下。隨即很快回神,將髮絲往後別了下,任務完成,手卻停在那裡半天不捨的收回去。

輕輕戳了戳馮淵的小嫩臉,手指在他臉上打繞。

許是感覺到了這個似有若無的輕柔動作,馮淵皺了眉,在被窩裡拱了兩拱。

這一動作,薛蟠登時以為他醒了,連忙收回手,緊閉起眼睛,裝出熟睡的模樣來。

不過,馮大爺是真的沒醒,人依舊是睡得死沉死沉的。

或許是覺得冷,馮大爺在夢中歎了口氣,直接把大半部分被子十分霸道的扯在自己這邊蓋。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一扭頭,背對著薛蟠,呼呼大睡。

被子本來就不大,一個人蓋著倒是顯大,但是兩個人,也虧得馮淵長得不大,要不然,兩男人擠在一張床上,隻能集體露出半截身子享受江南初夏的輕撫,或者憑力氣看誰扯的被子多!

還好這是六月天,江南天氣並不冷,很明顯已經開始泛熱了。薛大爺即使揪個小被角蓋著,倒也不至於著涼。

這番動作足以證明馮淵睡得是有多死,小小的睜開一隻眼睛,瞇著縫偷偷瞄向馮淵。

半天不見動靜,果然睡沉了。

薛蟠舒了口氣,放下心來。支起身子,鼓起聚集半天的勇氣往馮淵這裡探了探。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還是作者君_(:?」∠)_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總受天性

芙蓉如麵柳如眉,當真稱得上是傾世之色。枕側邊細微的呼吸之聲均勻的響起,馮淵此刻酣睡無比。

霸王這次倒是有骨氣的多,一時情動,鬼使神差的,居然低下頭,湊上去,淺淺的在那泛著緋色光澤的%e5%94%87上點了一%e5%90%bb。

輕輕慢慢緩緩,似蜻蜓點水般,淡之又淡。

親完了,薛蟠自己都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大膽舉動嚇了大跳。

「刷」的羞紅了臉,猛將腦袋埋在枕頭裡,十指捏著被角使勁的攥了又攥。

好半天,才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再往身邊之人靠近,低首瞧馮淵沒醒,抿%e5%94%87傻傻的笑了笑,又單手支頤這樣認真的望著。

屋外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紙撒了進來,將房間鍍上了一層虛幻的銀涼。

窗外的枝椏也被月光印進了影子,影影綽綽,斑駁了一室的靜謐。

這個動作不知保持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人家睡覺多久了,直到薛家霸王飽餐了美人一頓,看的心滿意足了,才又伸出手仔仔細細的將馮淵被子掖好。

又呆呆的看著熟睡的馮美人許久,這才又重新躺下,蜷起身子把那一小角被子搭在身上。

都入夏了,馮大爺本來就喜歡%e8%a3%b8睡,這次和霸王同寢羞澀的套了裡衣,夢遊時候又把自己裹得像個球,現在當然是覺得很熱了!

開始時候還還算老實,不到一盞茶功夫就捂得受不了了。

被子一撩,雙%e8%85%bf一瞪,四仰八叉的就仰麵朝上呈大字形。

打小馮大爺睡相就極為不安穩,和他老爹老娘睡在一張床上,保準早上一睜眼,這小子準能翻個個兒,抱著老子或娘的大%e8%85%bf睡得香甜。

他這人就適合獨睡,老子娘也是盯著他幾個晚上,先半部分還好,隻要馮淵一有轉頭的趨勢,老兩口就把他扒拉回來,可是睡到後半夜,實在是撐不住了,兩眼一閉,早上起來,馮大爺自己又翻個個兒了。

實乃娘胎裡自帶的天然屬性。

他自己睡到沒這毛病,就是和別人一起同眠,就開始翻個個兒。

與霸王同眠也是,睡著睡著,馮淵又開始夢遊似的開始動了。

「唔……」不知道夢到啥了,馮淵緊蹙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