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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終於駛進了全天下最最最最有錢的地方兒!普天之下,率土之濱的中心疙瘩精華地!

京城!

寶馬香車鋪滿路,玉壺流轉,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街上的,店裡的,摩肩擦踵,連鞋都能擠掉!

遠看鶯歌燕舞,近看還是鶯歌燕舞。

遠處的一隻隻毛羽鮮亮的鳥兒總算又等到了翠綠滿梢頭時節,嘰嘰喳喳的在嫩綠的幼芽上流連忘返,追逐打鬧。近處的三尺紅棉之上,雪肌玉骨的美人身著艷色薄衫,款擺柳腰,和著小鼓笙簫,一派派醉意暖暖襲人的景象。

總之就是四個字兒:春意盎然!

街上露齒一笑滿口金牙的暴發戶,身著朝服還未來得及脫去的高品大員,一身素布衣服擠破腦袋似的直往城牆邊上貼的春闈學子。更為這個春天的小尾巴平添了幾分生機盎然。

到了京城,連街邊口蹲的乞丐都與小地方的文化水平不一樣。

隻見一個老乞丐從後背掏出一本書來,笑嗬嗬的就往街上的行人貼去:「哎小娃不得了啊不得了,我看你你骨骼清奇,有道靈光從天靈蓋噴出來,你知道嘛,年紀輕輕的就有一身橫練的筋骨,簡直百年一見的練武奇才啊,如果有一天讓你打通任督二脈,你還不飛龍上天,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你聽說過一種從天而降的掌法嗎!哎,警惡懲奸,維護世界和平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好嘛? 」

「這本《如來神掌》秘笈是無價之寶,我看與你有緣,收你二兩銀子,傳授給你吧。唉,小兄弟,你別走啊,我這裡還有《九陰真經》《玉女劍法》《一指禪》價格好商量嘛!等等,別走啊!」

馮淵從懷裡摸出牡丹扇子,依舊風度翩翩的搖在京城大街上,領著福寶和喜寶到處亂逛。

京城不愧是全國的經濟文化交流中心啊。

——馮淵再次感歎,連.城門口蹲街的乞丐檔次都這麼高。

春宮圖。

「濃詞艷賦絕頂好書,麵麵俱到,貨貨齊全。」

馮淵眼尖的發現一家並不起眼的小攤子,條幅的最底下提著這麼幾句話。

……天子腳下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這玩意兒也能大街口的叫賣?!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如受了蠱惑般朝那小攤子靠近。

——小黃書書,他馮總受最最最喜歡了!

馮淵伸手隨便揀了一本粗略的閱了幾頁。那是本很喪病的書,攻閉門修行了十年,早已清心寡慾。卻沒想到被一個美男刺客給激起凡心了,於是他這些年的守身如玉全都打水漂了,把十年的的精華給撒在了刺客身體裡……

小受以死相逼,兩個人打的眼紅脖子粗的,最後攻才發現其實是他兒子……

翻閱到這裡,馮淵憋了很久終於是沒忍住,失聲笑了出來。

設定惹人發笑是一部分,還有小小的一部分實在是內容太不夠火爆了,馮淵敢打賭,連劉半仙的矯情書寫的都比這有肉味。

京城這書倒是沒金陵的有韻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越想越笑,越笑聲音就越大,眼淚都擠出來了,邊笑邊咳,臉都被口水嗆的通紅,最後扶著人家的小破木桌子連腰都抬不起來了。

「爺,您這是看的什麼?」福寶拍著自家爺的後背替他順氣,問道。

馮淵還是扶著桌子一個勁的笑:「沒什麼哈哈哈哈哈。」

喜寶有些好奇,趁福寶照顧馮淵的當把他剛才讀的那本書扒拉出來,同樣捧在手裡讀,沒讀兩頁,臉就紅了,憋笑憋得好痛苦,接著他放下了那本書。

偷偷轉過身,拿兩隻手使勁的往自己臉頰上一拍,笑是止住了,但那白皙的臉上瞬間多出了十根修長手指印。他必須要繼續保持麵癱這個設定,保持這個特別有威懾力的表情,特別是掌管幾十萬家產錢財之後。

福寶瞧著喜寶突然這麼詭異的行動,打了個寒戰,兢兢問:「喜寶,你又幹嘛呢?」

喜寶拭了拭眼角的淚,還是原來那副正經八百的模樣:「沒事。」

馮淵本來就笑點低,一扭頭瞅見喜寶這個模樣,笑得更歡了,福寶都擔心他會不會突然一口氣沒上來給笑抽過去。

美人春宮。

街上的絕妙景觀。

美人自然是馮淵,春宮自然是那小破攤子。

聽見這如銀鈴般的小聲,旁邊身著錦衣的公子不覺得被吸引來。其實更大一部分,他是想看看,到底有什麼人能在賣艷書的地方笑成這樣。

走進,望著眼前麵如桃花的俊俏公子,他張口問:「這位公子,可是遇到什麼玩笑之事?」

馮淵擺擺手,笑到腰都軟了,伏在桌子上費了半天的勁兒才爬起來,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沒什麼,我吃東西嗆著了。」

他馮淵,現在可不是一個遇見個長得符合他標準的男人就扯開衣帶,露出雪白大%e8%85%bf跨坐在人身上,纏著人家的壯實腰桿的人!他現在可以脫塵了,是個有仙根的正經人!

——所以約炮你是找錯人了,兄弟,馮淵在心裡默念。

不過很讓他奇怪的是,錦衣男子在見到他之後,除了眼底模糊到幾乎不可見的閃過一絲驚艷外,剩下的就啥也沒有了……

是他自己魅力值不夠了?馮淵沉思。

見馮淵不在回答,那男子也好像並不在意他為何能站在書攤這麼詭異而笑這件事。

不過他接下來的行動,確實在馮淵意料之內,他說:「在下賴尚榮,請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馮……」淵字被他嚥下肚去。馮淵歪著腦袋想,叫啥好呢,若是要去接近那呆霸王,就必然要換個名字。金陵馮淵已死,自己換個啥暫時的名字用好呢?

瞥一眼遠處,翠柳依依,鶯歌燕舞,曼妙美人演繹於三尺紅棉之上。

腦子裡不知怎的就蹦出一股酸溜溜的苦澀味道來,莫名的想起《鍘美案》裡的秦香蓮同樣是進京尋夫……隻不過由於劇情太血腥,年幼的馮淵當時還認真翻閱了《包公案百家公案》發現根本沒啥鍘駙馬,而是被發配邊疆……

那一刻他小小的心靈第一次感受到了五味聚集,翻江倒海的感覺——戲裡都是騙人的。

回想起小時候被傷害過的童年,愣住半刻的他思緒總算漸漸被扯了回來。

「在下姓柳名湘蓮。」他如是說。說完了還不忘大大方方還一個揖。

柳……湘蓮……是誰?!福寶睜著大眼睛瞪馮淵。喜寶也是,平日裡很少有表情的他,居然兩次在京城被震驚到了。

——京城這是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恩噗是的,那句台詞是功夫上的2333333333簡直戳笑點般的存在,數據渣成這樣作者君有點想棄坑了……

☆、車馬勞頓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應該會加快劇情了,因為打算完結這部文(大概?)數據都渣了嗷qaq……點擊越來越少了嗷qaq小天使泥萌都不愛作者君了嗎嗷qaq

馮淵用手撥了撥頭髮,擺出一個特別優美的姿勢。雖然他不打算釣男人,但讓別人對自己第一印象好也是很重要的。——所謂一見鍾情,那看的都是臉,不是情。

然而令他驚奇的是,好像這賴尚榮對他特別有免疫力。在金陵他這麼當街擺兩個造型,都能帥暈一大片癡情男女,這次……真是奇了怪了……

賴尚榮依舊笑的和藹:「公子可是外鄉人?」說完目光落在身後拿著大行李的福寶和喜寶。^_^思^_^兔^_^網^_^

喜寶和福寶下意識的護緊包裹:此來人目光不善!

馮淵也被他的目光激的一個寒戰,心下琢磨:這不會是個強賊草寇吧?!要不然就是拐賣人口的!!!

嚥了嚥口水,馮淵有些僵硬的點點頭,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是……」

「那可否找到落腳的客棧了?」

「沒……」

「那正好,我正要去拜訪朋友,他也正好是個客棧的掌櫃,提我的名兒還能給你們打八折呢。」

「呃……」

賴尚榮瞧著馮淵一臉為難的樣子,方覺得自己剛才是有點唐突。不管是誰,初來生地方被莫不相識的生人這麼熱情的招待著,都會感覺有點可怕。

所謂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馮淵還在皺著小臉在想該怎麼辦,這要是一踏進京城就被別人給盯梢了,想想都覺得可怕,早知道他也和福寶喜寶一樣,打扮的不這麼亮了。

但又一想,萬一這真是個大樹,早傍上去對自己落腳也有好處。

賴尚榮見他麵露難色,撓撓腦袋,依舊笑得很友善:「柳公子,你是不是不信我?」

馮淵連忙擺手:「啊……是有點。呸,不對,哪兒能啊,一到寶地,巴不得有個人照應著呢。況且看您衣衫華貴的,定不是普通人。有您照應著我也放心。」

賴尚榮見他還是將信不信的模樣,立馬又解釋。

「我也是看柳公子你麵善,遠遠瞧著,感覺你特別有親切感!和我家主子的朋友秦少爺有點像,所以這才過來冒犯了。你要是不信我,這好辦,咱們大街上隨便揪過來一個人,都認識我。對了,想必公子也是貴到此地,車馬勞頓,恐怕還沒吃飯吧?這好辦我們家在東邊那條街上開了家酒樓,你要是沒吃飯,那咱們就直接去我那裡吃一頓吧。」

京城的人真是熱情似火,賴尚榮一個勁的在馮淵麵前絮絮叨叨,給他講了一大車子的話。

馮淵被他燒的有些受寵若驚,不禁的有些慚愧自己剛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初來此地就讓別人請客不好吧,所以馮總受佯裝推辭了幾次:「啊,那哪兒成啊?」

白白請吃飯,這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吧,況且自己這時候確實也挺餓的。想了想,怕賴尚榮真的拒絕了自己,又試探的加了一句:「這麼樣不好吧?」

「哎有什麼不好的。走走走,後麵的兩位公子也沒吃飯吧,走,咱們一起去吧。」賴尚榮一臉洋溢的直接扯起馮淵的袖子拉著他就走,邊走邊拽:「我們遇上也算有緣,那您就容我和您交個朋友怎樣?」

馮淵扭過頭,瞧了身後緊步跟著他的福寶喜寶,想問問他們意見如何。

福寶有些擔心,畢竟是初來這裡,雖然是天子腳下,但誰能保證一定是太平無憂呢。所以他又把決定的小眼神扔給喜寶。

喜寶皺眉思索片刻,抿著%e5%94%87吐出一個字兒:「成。」

沒主見的兩人一見管經濟的喜大爺都發話了,也就老老實實的跟著賴尚榮走了。

還別說,賴尚榮家的酒樓挺大的,看規模至少比馮淵家裡的那大一半。在一進去,霍這小裝修,絕對是錢燒的。

竹簾流水,珠翠帷幔,牆上掛的,地下擺的,櫃子擱的,那都是頂好頂好的青瓷汝窯,奇珍異寶,就連那個小泥盆子擱的都是百金的白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