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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佩她的勇氣來了。

女子自古便是被三從四德束縛住了手腳,那蕭艷娘居然敢明目張膽做出這種事情來,倒真是勇氣可嘉,著實讓人心生敬仰。

馮淵正在看那蕭艷娘扯著鄭天剛的耳朵亂罵呢,這裡福寶嚇得臉色都變了。

福寶臉色煞白的扯住馮淵的袖子。

馮淵那雙狐狸眼隻顧盯著鄭天剛和蕭艷娘呢,哪有功夫理他,也沒轉過頭,口裡隻問了句,「幹什麼?」

福寶扯住他袖子,神色有些慌張,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爺!快走吧!蕭艷娘來了!」

馮淵依舊瞅著樂子瞧,依舊沒轉過頭,口裡答應著,「爺知道,那麼大個人,都快戳眼珠子上了,爺還沒瞧見?」

福寶急的又拉了拉他的袖子,「爺!快走吧!這蕭艷娘可不是吃素的!」

馮淵撇撇嘴,「她本來就不是吃素的,她和爺一樣,喜歡吃肉。」說完又有些不樂意的抽回了福寶攥著著袖子,依舊坐在那裡瞧樂子。

福寶急的直跺腳,又拉了他幾回。

馮淵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過頭,一挑眉,細長的狐狸眼高高吊起,問道,「幹什麼呢,你催什麼呢,後麵有鬼追著你不成?」

福寶四周看了看,像是怕被人聽見似的,湊在馮淵耳朵旁小聲的說道,「爺!快走吧。要是再不走,被她瞧見了,小心被蕭艷娘給吃了!」

馮淵撲哧一笑,樂道,「我還能被她吃了麼?」

福寶急的扯著他的袖子往外拽,一邊小聲的說「可不就能嗎!我在外麵可常聽見說,,這蕭艷娘專喜清秀的男子呢!爺再不走,小心被她連皮帶骨給折騰盡了。」

馮淵合上扇子,望著福寶急紅了的臉笑道,「這爺知道,這話不管是誰,拿個凳子往街邊的人堆裡一紮,不到半天就能聽見一籮筐,這有什麼奇的。再說了,爺我可是喜歡男人的,她還能硬逼著我不成?從來還沒聽過這道理。再者,方纔我好像聽著這蕭艷娘也是為我鳴不平來著,要不……一會兒我去和她道個謝?」

福寶急道,「別去!聽說那蕭艷娘連館子裡的都不放過,金陵裡外的都快被她睡了個遍,聽說有些還是第二天早上給抬回來的呢。而且說,隻要是她看上的,想方設法也要弄回來。前些日子不是有個萬春麼,一連歇了半個月,聽說沒歇之前就是和蕭艷娘一起的呢!蕭艷娘出了一千兩銀子請著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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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三絕

「福寶,金陵有哪三絕?」馮淵問。

福寶回說,「一絕,鄭潑皮的娘子蕭艷娘,風流成性。」

說完,回頭又指指蕭艷娘,」爺,大概您也知道了,她是個聞名金陵的人物,差不多的脾氣性格,您街頭巷尾應該也聽得不少了。」

馮淵點頭。

福寶又接著說道,「這世上凡是沒有人和錢過不去的,這蕭艷娘一半是靠錢,另一半是靠情。有些人接近她是圖她的錢,而有些人近她是圖她的情,她的美色。她喜歡的就用錢買,人家喜歡她的,她就來者不拒,所以才這麼聲名遠播。因為最喜一夜露水姻緣,所以背地裡又不知哪家的公子哥兒給她起了個的混號,就叫「露水娘子」。」

馮淵又點點頭,見福寶說完又停了一會兒,忙又催著問,「那第二絕呢?」

福寶望了眼馮淵,歎了口氣說,「第二絕就是爺你那相好的,何大膽的老婆夏蟬兒。」

馮淵摸摸鼻子,有些詫異。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福寶撇了他一眼,又長歎一聲,「我早說爺你不要和那何大膽來往,你偏不聽我的。那何大膽的老婆不僅厲害,母夜叉三個字架在她腦袋上,都配不上她的那份牙尖嘴利。人家心腸是鐵打的,她就是萬年寒鐵煉出來的,連絲人情都找不見。」

馮淵縮了縮腦袋,「當真有那麼厲害?」

福寶點頭,「當真!那夏蟬兒早年叫夏貂蟬,因為不喜夏字,名字總讓人覺得在貂蟬之下,所以改成了夏蟬兒。而且又略通些武藝,嫁過這邊來,差點就當起霸王來了。要是給他一座山,那就是土匪頭子一個。有一年那何大膽一時氣急衝撞了她兩句,被她提著棍子,追了三裡多地,又賞了何大膽一頓亂棍。那何大膽躺在家裡半年多,都沒下床呢!」

馮淵聽的膽顫心驚,捂著小心肝問道,「那……家裡就沒個人製得住她?」

「哪有啊,那何大軟蛋一個,被打了之後,就差點把夏蟬兒當皇帝老子看了。說東不敢往西走,說北不敢往南瞧。家裡見把何大治成那個樣子,躲都躲不及了,哪裡還有往槍口上硬碰的道理?」

福寶說完,又瞧了瞧自家爺的臉色,隻見馮淵剛才還是春風滿麵,雙頰酡紅,現在隻剩下那薄%e5%94%87還留著幾分血色外,剩下都白的跟宣紙一樣。

又接著勸道,「爺,我看你還是盡早跟那何軟蛋斷了吧,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不愁這一個,況且還是養在夜叉旁的軟蛋,更摸不得了。」

馮淵嚇得心驚肉跳,捂著小心臟直做西子捧心狀。

又歪頭想了一會兒,忙問,「我也經常在外麵混逛,怎麼不知道這些事?」何大隻說自己家裡有個厲害婆娘,而且別的也沒說,馮淵也沒細問。再說了,他這幾年也是街頭巷尾酒桌菜桌的混吃胡喝,這種事,應該知道啊。

福寶皺著臉,答道,「爺你當然不知道,這兩年那何大學著聽話了,夜叉婆自然也就沒打他。這次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想起找相好的來了,得虧是他家夜叉回娘家探親去了,要是在這裡,還不活活的扒了他的皮!」

福寶說完又瞄了眼馮淵,「爺,我聽說那夜叉再過個半個月也就能回家了,你看你……」後麵的話福寶沒說,但看馮淵的表情,心裡已經明朗了。

馮淵嚇得嚥了口口水,巴掌大的臉上那雙狐狸眼頓時蔫了下來,又問福寶,「你這些話……當真?」

福寶把頭點的搗蒜似的,「當真!要是錯了一個字兒,您儘管大巴掌的往我臉上招呼著!」見福寶說的信誓旦旦的模樣,馮淵瞬間又蔫了一層。

歪了歪腦袋,霎時間思緒在腦海中入千軍萬馬奔騰而過,片刻過後,隻留下一個念頭。

『不行!要跟何大分!現在分!立刻就分!馬上就分!要不他家惡婆娘回來,還不得連他一起扒了!』

用手甩了甩腦門上沁出的冷汗,馮淵做出了一個決定,轉身就要去何大膽府上說攤牌清楚了。

扭頭,步子剛邁出去。但是一轉念又想,何大膽說自己家正在宴請親朋,至少要熱鬧個七八天。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進去,還不被有心人瞧見,在蕭艷娘跟前狠嚼他一通。

本來能息事寧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好了,被他這麼一登門豈不辦壞了?!那夜叉回來聽人一說,也保不定拿著棍子追他一路。但又想想,自己那日被何大抱回客棧的。這金陵的人,不聾不瞎的隻怕也是全都知道了。

馮淵腦袋疼,很疼。

弓著一根細白蔥指揉了揉太陽%e7%a9%b4。

罷了,罷了,罷了!也別自己難為自己了。都打算撇清關係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那夜叉還能拿他怎麼樣。

唉……想到這裡,小心臟不禁又開始疼的泛血,這才十天,新鮮勁還沒過呢,正是柔情蜜意,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的時刻,就這麼分了,馮淵光是想著肉就疼,但是想想福寶說的夜叉,單薄的小身板不禁又抖了三抖。

隻覺得脊背上一篇冰涼,伸手朝後一摸,哎喲,已經濕透了。

大夏天的,馮淵被身上的冷汗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一咬牙,一閉眼,一伸脖子,一點頭。

行了,定了!長痛不如短痛,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就跟何大分了吧。

等到那夜叉回家了,他或許還可以躲過這一劫。他的小身子骨可不如有腹肌的何大一般硬朗,三五棍下去還不得暈的吐血。

打定主意,慢慢的隨著福寶往茶館裡踱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馮淵隻覺得這條路長長的,比以往任何時候走起來都費勁!

宛如一望無際的長江水,見不到頭望不到尾。

怪不得那些文人總要做出%e5%90%9f出那些酸溜溜讓人倒牙的苦情詩來,現在馮淵的心裡,也很苦,苦的很!

離到茶館還有一段路,馮淵抬頭,讓白嫩的幾乎掐出水來的臉感受一下藍天白雲的寬廣清澈,舒了長長的一口氣,又和福寶有一搭沒一搭亂聊著些別的,來解解驚嚇。

突然想起還有最後一絕,剛才被嚇的幾乎忘了有這麼一出,遂又問道,「福寶,第三絕是什麼?」

福寶抓了抓腦袋,又望了一眼馮淵,有些為難。

馮淵又開始催他。

催了幾次,望著福寶看他的神情,也猜了出來。

試探的問了一句,「這第三絕不會是我吧?」

福寶抬起眼,瞧了他一眼,遂正經的點了點頭,「爺,就是您……」

馮淵聽完,合上牡丹扇子,「啪——」的一聲敲在手心上。

福寶隻當他生氣了,連忙安慰道,「爺,您別生氣,他們這群渾人不過是茶餘飯後瞎嚼%e8%88%8c根,有的沒有都胡侃亂侃一通,也不管真假,也不辯是非,紅口白牙想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考慮別人。爺,您不用生氣,為這種人生氣犯不著。」

馮淵低了頭想了半刻,才抬起頭問道,「他們說我什麼?」

福寶苦著臉,說道,「倒不是什麼難聽的話,但……爺,我看你也別問了吧。」

馮淵的好奇心剛被激起,怎麼肯輕易就放棄了。忙又催了幾次。

福寶拗不過他,隻得說了出來,「爺,倒沒什麼難聽的,不知是誰編了句順口溜。」

馮淵忙道,「快說。」

福寶隻能念了出來,「雪作肌膚媚化骨。」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馮淵又催他,「後麵的呢?」

福寶望了他一眼,又接著道,「身經百戰,一言便能叫人酥。」

「好個雪作肌膚,嬌媚為骨,爺喜歡!」馮淵點頭,媚笑,撫掌,表示很滿意。

笑完了,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忽的又萎了下來。福寶隻當是他是聽見後麵兩句不中聽的話,開始傷心了,趕著要安慰他。

馮淵合上扇子,在手心拍了幾下,低著頭又沉思了會兒,又抬起頭問福寶,「福寶,你說爺我為何才第三啊?怎麼說爺也是個男人,我堂堂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居然屈身在兩個女子之下!你說說,爺我哪點比不上她們?!我樣貌,身材,哪點不上她們?!」

馮淵說著,又用手搖開牡丹扇,狠命的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