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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已經亂了套了,聽見福寶嗚嗚咽咽說完,張嬸和劉嬸嚇得差點暈過去。

張嬸哆哆嗦嗦朝著劉嬸說道:「大嫂子,這可怎麼辦,小少爺丟了!」

說完,癱坐在地上哇哇的就大哭了起來:「我怎麼對得起老爺夫人的大恩啊。」劉嬸也急的抹眼淚,訓了福寶兩句,又拉起張嬸:「現在別急著哭,快去告訴家裡人!叫他們快分頭去找找!」

福寶也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著,王嬸喝他:「還不去找!」

福寶隻能抹著眼淚又去別的地方找人。

家裡的夥計聽見自家的小少爺丟了,都急急忙忙的撂下手裡的活計出去找人去了。

福寶哭的像個淚人一般,跑到了酒館了。喜寶正在那裡對賬呢,見福寶哭哭啼啼的跑過來,隻當是有人欺負他。

揉揉他的腦袋,問道:「怎麼了?誰又欺負你了?」

福寶嗚嗚咽咽的又把自己看丟了小少爺的話說了一遍,喜寶剛聽完,便急急的撂下手裡的賬目忙去告訴王管事,叫他趕緊先關了酒館出去先找人去。

王管事聽見自家少爺丟了,也忙忙的關了店舖,派出人幫著去尋找了。

喜寶正欲出去找人,回頭看見福寶眼睛哭的紅紅的,已經腫的跟個水蜜桃似的。

從懷裡掏出手絹,替他擦了淚,安慰了幾句,又攜著福寶的手,出去一同找人了。

家裡隻留下張嬸一個人在看家,萬一小少爺自己回家了,家裡也好有個人照應。

但是找了大半天,天都快黑了,還是沒找到人。

張嬸在院子裡等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的亂走:「這都大半天了,怎麼還沒人回來!」

等到夜色開始濃了,還是等不到人回來,張嬸坐不住了,忙收拾了東西準備去報官。

正打算出門去,隻聽見外麵似有馬車響,張嬸急急忙忙跑出去看。

車伕下來撩起車簾子,小心翼翼的把馮淵扶了出來,馮淵此時又累又餓又痛,倆眼睛眼冒金星。

抬頭正看見張嬸急急忙忙的從宅子裡衝了出來。

張嬸衝過去便忙著去攙扶馮淵,又帶著幾分怒氣問身邊的車伕:「我們家小少爺這是怎麼了?!」

車伕搖頭:「我也不知道,店裡的小兒哥來敲我家的門,說是送個人。」

馮淵攔住張嬸,向馬伕道了聲謝,又向張嬸說道:「張嬸,他們隻是送我回家,我還沒付錢呢。」

張嬸從懷裡掏出晚間買菜剩的幾弔錢交了馬伕,見自家小少爺道謝,自然也跟著道了聲謝。

馬伕接過錢,趕著馬車走了。

藉著月色,隻瞧著馮淵的麵上一點血色也無,蒼白得很,張嬸哭道:「小少爺,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馮淵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隻是……」

話沒說完,隻聽的「撲通——」一聲,馮淵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失了力氣,然後就暈了過去。

張嬸眼疾手快,急忙的接住了馮淵。

這裡尋人的福寶和喜寶也回來了,喜寶正打算要去報官,轉頭看看身邊的福寶色臉色也不是很好,所以勸他先回去休息休息,無奈福寶聽見說要他回去,又開始哭了起來。

喜寶沒辦法隻好安慰他說,萬一少爺回來,也有個人照應。勸了幾次,福寶總算答應回來。

福寶跟著喜寶剛走到門口,隻見自家少爺回來了,張嬸正扶著馮淵呢。

福寶一瞧見自家少爺回來了,喜的眼睛都亮了,急忙飛奔了過去。

但一細瞧,發現自家少爺居然暈了過去,嚇得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福寶一哭,張嬸也跟著福寶一起哭了起來。還是喜寶勸住他們,打發福寶去鋪好床,又打發張嬸去熱熱飯,然後自己把馮淵打橫抱起來,抱到屋子。

正趕上又有人回來,又差人去告訴尋人的那些人,說人找到了。

又和福寶急急忙忙的去請大夫。

夜色越來越深了,天上那輪明月高高的掛了起來,皎皎潔潔清清冷冷的。

那些人聽到自家的少爺找到了,各處的找尋的也陸陸續續的回了馮府。

別的先不說,李叔一瞧見自家小少爺躺在床上,臉上一點血色也無,心裡又急又氣。

李叔沒兒沒女的,馮淵又是他從小一點一點的看著長大的,自己也是打小跟著馮老爺,關係又好,所以也把馮淵當成親生兒子對待。

看到自己的小少爺這幅光景,心裡一氣,就打算拉過福寶來打一頓。

四處轉身尋找福寶,正巧看見福寶抹著眼淚從門口回來。

李叔一看見福寶就來氣,福寶一腳剛踏進大門,還沒站穩,李叔嗷的一嗓子就喊住他,「福寶!小兔崽子你給我滾過來!」

福寶忽然聽見這一聲喊,嚇得渾身寒毛直豎,狠狠的打了個寒戰,連淚都嚇得止住了。

喜寶攬過他的肩,牽著他走了過來。

李叔一看見喜寶也跟著進來,瞬間把剛才的怒氣又嚥了五分回去。

這喜寶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很有見識,人又機靈,辦事又老成,所以馮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很服他。就算是李叔這麼個老大爺站在他跟前,也不覺得高一分。

喜寶攬著他走到了李叔麵前,身後跟著的大夫也隨著進來了。

等湊近了,李叔才瞧見福寶的眼睛都哭腫了,還在那裡擦著淚呢,心下也可憐,頓時怒氣都消了大部分了,隻責備了兩句,就放他回去休息了。

福寶卻依然是守在那裡,說什麼都不肯回去休息。眾人也隻得由著他了。

大夫把了一會脈,先是把了左手一回,接著又換了右手。

把完了,又捋著鬍子想了想,開了一副方子,說道:「一天兩頓,最多一個月就好了。」

喜寶接過方子,瞧了瞧,隻見上麵都是些休養的藥材,就問大夫:「請問大夫,我家少爺是……?」

話還沒說完,大夫搖搖手,笑著說:「不礙事,不礙事,這病休息幾天就好了,再吃著藥,管保無事。」

說完又想起了什麼,湊在喜寶耳邊說道:「待會你再去買瓶金瘡藥替他擦擦,還有後麵也清理清理,也就沒事了。」

喜寶聽到這裡,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付了診金,道了謝,便送大夫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誒…跪求小天使們支持,後麵章節都個位數了orzzzzzzzzzz跪求個位小天使們支持qaq誒多……那個,人設逗比係列還需要兩章後,才會開啟(噫你連自己的文都記不住嘛)窩忘記了…還以為這張就會開逗比人設……,不過還是請大家支持orz!!!

☆、移情男風

馮淵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聽見耳邊亂哄哄的,也就被吵得醒過來了。

一睜眼,隻瞧著離他最近的福寶握著他的手,哭的就跟個水人一般,眼睛又紅又腫。

腦袋還是有些暈暈的,但周遊九天的思緒已經全都扯回來了。

自己當時在車裡也想了好久,若是照實說,自己被人下了藥,然後又被五個男人給強了。且不說李叔他會不會揪過福寶狠狠的打上一頓,就算告到衙門裡,估計也沒個什麼解決了,見那些人衣著光新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兒。

若是自己家這麼沒頭沒腦的告上去,被他們壓了下來,家裡的人在嚥不下這口氣,不但自己沒臉兒,也許那些人還不知生出什麼壞心呢。

想到這兒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口呃惡氣就這麼嚥下去吧,馮淵想。

不過……他們還算有點良心,至少幫自己把衣服穿好了,要不自己起來,撲騰半日也不一定能套好裡衣。

思忖到這兒,在細瞧瞧福寶,也著實可憐的很,自己腦袋不靈光,倒害的福寶跟著受苦,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人說是給自己通報的小廝,八成是要穩住自己的,自己怎麼就這麼蠢,居然真的信了他了。

福寶見他醒了,「哇——」的一聲又撲了過去,趴在他身上抱著他直哭。

睡了一覺,又覺得嗓子乾澀的厲害,將近一天沒吃飯,又累了那麼長時間,身子早就軟成一團了,不過腦袋倒是清楚了許多。

福寶猛地撲了上來,撲通一聲壓在了馮淵身上,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勒著馮淵哭。

馮淵隻覺得肋骨都被他壓斷了幾根,一動又牽扯到了下.身的傷口,痛的「嘶——」了一聲。

福寶這才覺得自己壓到小少爺了。

立馬跳了起來,擦了擦淚,嗚嗚咽咽的說道,「少爺,我對不起你,嗚嗚,少爺,都怨我,都怨我,嗚嗚……」

馮淵被他勒的渾身都發疼,本來想要口水喝,張了張口,喉嚨卻幹得說不出話來。

身子軟的沒力氣,歇了半天,馮淵才試著抬起手,指著桌子上的茶壺,做了一個口型,「……水。」

福寶會意,立馬跑過去,倒了一杯水,遞到馮淵%e5%94%87邊,馮淵湊近了呷了一口茶。

緩了一會兒,潤了潤%e8%88%8c,才覺得好多了。

福寶以為他不喝了,將要把茶杯送回去,馮淵又捉住他的手,湊著又喝了一口,直到一杯茶喝完了,才又躺下。

李叔等家人忙著問到底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副樣子回來。

馮淵苦笑兩聲,也沒說話,腦子裡卻飛速的轉著,想著怎麼解釋才合理。

頓了半晌,才張口說道:「也沒什麼,路上有個人請我去吃酒,我就隨著他一起去了。誰知道他又起了別的心思……」

說到這裡,馮淵又正了正神色,努力的做出個無所謂的表情來,笑了兩聲,又道:「誰知道他又起了別的心思,把我領到客棧裡……給那個了……」

李叔急道:「哪個了?!」

馮淵吐了吐%e8%88%8c,道:「就是……那個了……」

李叔急的直跺腳,擼起袖子,青筋都暴起了,罵道:「小少爺你告訴我,到底是誰!看我老頭子不扒了他的皮!」

馮淵見他動怒了,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撒著嬌安慰了半天,隻說開始是有些不願意,後來也願意了。

李叔拗不過他,隻能悶悶的回去休息了。

馮淵見他怒氣沖沖的回去了,又打發人去安慰了一場。

李叔夜裡翻來覆去的想著大半夜,才想通了:如今好男風,也不是什麼大事,況且著小門戶的還好,聽說大門戶的還專門養著許多清秀的男娃娃了。

想到這裡便寬慰了,到下半夜,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藥燉好了,喜寶從廚房裡端著藥走了過來,坐到床邊。

拿起一個軟枕墊在馮淵身後,又小心翼翼的扶他起來,捧過藥,一勺一勺的吹涼了,餵給他喝,邊喂邊小聲的問:「你不見得是願意的吧?」

馮淵嘿嘿笑了兩聲,也不說話。喜寶見他不願說,也不再逼問他。

喜寶舀了一小勺藥,吹涼了送到他%e5%94%87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