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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來,忽然又問道:「崴著腳不是要好好休息嗎,您老今日又為何專程來接我?」

李叔緊皺著眉頭,想起剛才的王善,不禁又動氣了,騰的一下火苗竄的老高:「噯喲,小祖宗,我要是不來他還不得吃了你麼!」

馮淵鬆了的眉毛又皺了起來,正自不解呢,還想再問問為什麼會吃了他。

李叔也自知失言,尷尬了片刻,又連忙拿話岔開了:「你那三位嬸嬸,今日婆家裡的老爺過生日,所以早早的就回家了。快回去吧,晚了飯就涼了。」

馮淵點點頭,也沒再問,便跟著李叔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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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會尋人

第二天一清早,人也來得齊全了,經過院內眾人一致的探討與舉手表決,決定不再讓馮淵去學堂了。

放著那麼個人麵獸心誤人子弟的教書先生,院子裡的人也不放心。這一次不成功,難保他不會想第二次,第三次,下次沒準自家小少爺連皮帶骨頭都被他給吃了呢!

於是,等到馮淵睡醒了扒著床好不容易克服了早起。把東西都收拾好就要準備上學去了,家裡的下人們才扭捏捏捏的告訴他不用去了。

馮淵正奇怪,這好好的學,本來是他們逼著上的,怎麼說不用用不用去了,這又唱的是哪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理由,於是很納悶的問旁邊收拾碗筷的張嬸:「張嬸,為什麼我又不用去上學了?」

張嬸麵露難色,也不知怎麼解釋,方纔他們一團人商量了許久也沒商量出個準信,隻得含糊著說道:「那先生,教的不好。」

馮淵更詫異了,雖說那先生脾氣不是很好,但是教的也算是通俗易懂了,滿金陵都屈指可數的告老還鄉才高八鬥的狀元郎,為啥說教的不好?!

雖是這麼想的,但是看張嬸的表情似有難言之隱,他從不是個逼人的人,再加上他也樂的不用去上學了,所以也沒再問了。

想著想著,卻又想到昨天下學的時候,王善要留他做功課。李叔也是二話沒說就抄起拐棍來打他,奇就奇在王善平日裡那麼咄咄逼人的人竟然一句話也不駁,灰溜溜的連東西也沒收拾就跑了。

想個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不好意思再為難人的問,也就這樣算了。

過了幾日,家裡居然又請來一個女先生!不是說好了不學了麼!這又唱的哪出啊?馮淵想掀桌咆哮!

這女先生姓趙,名綾羅。家裡本是望門貴族,因為犯了事情被抄了家。家裡隻有他這麼一個女兒,過了幾年父母也不在了。

那些遠親知道他們犯了事情,也不敢多親近他們,久而久之,也就疏遠了,也沒人在與他們來往。

李叔常聽見街頭巷尾有人提起這趙綾羅,說是可憐了一肚子詩書,最終隻流落個替他人作針線活計為生的,一天賺那麼幾個錢,連飯也吃不飽。

於是就備下了厚禮,來請這位綾羅姑娘。

綾羅姑娘聽見,自然是十二分的願意。本說女子不該這麼讀書的,更不該這麼堂而皇之的拋頭露麵的出去教書。但是迫於生計,又聞得是個好差事,哪裡有不願意的理。趕忙收拾收拾東西,就隨著李叔到了馮家。

馮淵正在院子裡和福寶玩那個生命力旺盛的三文錢呢,見有人來了,連忙撲撲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細看看又不認識,偷偷的附在福寶耳邊問道:「福寶,你認識這個姐姐麼?」

福寶也盯了一會兒,抓著腦袋想了想,湊近馮淵同樣小聲道:「認得,她大概就是住在南邊小破房子裡的綾羅姑娘。」

說完又指著自己的下巴:「聽說綾羅姑娘這裡有顆痣,而且我曾見過她,雖是隔得太遠沒有看清楚,但身形是對上了。」

馮淵眨巴眨巴眼睛,又問福寶:「李叔請這綾羅姑娘來做什麼?」

福寶道:「我也沒聽說,李叔沒告訴我。」

正咕嘰咕嘰說著話兒呢,李叔就領著趙綾羅來到馮淵麵前,樂嗬嗬的說道:「小少爺,從今兒開始,這綾羅姑娘就是你老師了。」

馮淵聽見了,瞬間又澆了一盆冷水似得,從頭頂嘩啦啦的潑到了後腳跟,涼了個透頂!本來還以為能盡情的玩了,沒想到不出五日,居然就請來個女先生。

懨懨的望著趙綾羅,但望著趙綾羅一臉羞赧,又小心翼翼的朝著自己行了了禮,身為男子漢不能給軟妹子難堪,特別是趙綾羅這個美女,所以也隻能強打起精神來,還了一揖,打了聲招呼。

女先生與那些老頭子最大的不同就是從不說重話,待人也溫和得很。不到兩日,馮淵就和趙綾羅混熟了,追著趙綾羅左一個「綾羅姐姐「,又一個」綾羅姐姐」叫著,親熱得很。

家裡人見這趙綾羅個小少爺處的好,索性就讓趙綾羅收拾收拾東西,搬到了馮家來住,反正馮家的空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馮淵又認了趙綾羅為姐姐,彼此感情也是很好。趙綾羅為人老實憨厚,見家裡還有兩個和馮淵差不多年歲的小娃娃,索性就一起教了。

又教了三年書,綾羅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馮家的人給她找了一個本地做生意的女婿,忙活了幾天總算折騰完了親事了。

自從趙綾羅出嫁之後,馮淵也就放怠了詩書了,這幾個月來也是樂得清閒了。

馮家人也沒求得馮淵能中舉人,隻求得他能識個字算清楚賬,將來好好接替本家的酒館就行了。

再者,自從大了之後,身子也是好了許多,也不至於風一吹就病倒了,所以馮淵就跟飛出了籠子的金絲雀,脫了韁繩的野馬似得,要多逍遙有多逍遙,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這兩天竟然還爬到樹上掏鳥蛋,雖然後來被李叔給揪了下來。

這一日,正趕上金陵廟會。

街上一早就吵吵嚷嚷的,這幾年的廟會馮淵每次想去都被家裡的人一層一層的攔著,說是身子不好不讓去。廟會的人也特別多,摩肩擦踵的,也怕擠著傷著馮淵。

知道家裡人不讓自己去,所以一大早起來,馮淵就開始收拾東西,要偷偷的溜出去逛廟會。

剛走到門口,迎麵就撞上李叔。想溜時,又被李叔一把抓住。

李叔問他:「小少爺,你幹什麼去呢?」

馮淵訕訕地笑著,隨口扯了個謊:「我去姐姐家瞧瞧去,從她出嫁後,這幾個月來,都沒去和她走動呢。」

李叔笑著問他:「當真?」

馮淵點點頭,斬釘截鐵的說:「當真!」

李叔依然揪著他,笑著指著井後的那棵桂樹道:「小少爺,你要是不說真話,我把你拴在那棵樹上一天。」

馮淵聽見,抖了一個機靈,立馬又改口道:「嘿嘿,李叔,我就瞧瞧廟會。」又怕李叔不答應,接著又說:「李叔,你放心,我帶著福寶和喜寶去,絕對不亂跑。」

李叔不言語。

馮淵見李叔在那裡認真沉思,立馬又開始撒嬌:「好李叔,好叔叔,你就放我去吧,我保證不亂跑,有喜寶和福寶跟著呢,你讓他們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架住我也行,就放我去吧。」

馮淵又黏了半天,李叔架不住他這般央求,隻得放了他,揉揉馮淵的腦袋說:「不許亂跑!喜寶跟著酒館的王管事對賬去了,不能隨著你一起了,你就叫福寶跟著你去吧。」

喊過了福寶,又囑咐他:「好好跟著小少爺。」

福寶點頭,應了一聲。

馮淵撒歡了似得扯住他就往街上衝去了。

開始時也是興高采烈的到處亂轉,一會摸摸這個,一會又買那個,身後的福寶捧著幾個大盒子,全都是馮淵買的。

快到了上香祈福的吉時了,人群就跟脫韁了的野馬似得撒%e8%85%bf子就從東邊衝了過來。

也就錯開一會兒,馮淵和福寶立即就被衝散了。

等到人群都過去的時候,福寶才抱著大盒子想起少爺被擠丟了,又東街西街的南街北街的亂找,也沒找到。

又抱著盒子去廟裡,來來回回轉了好個幾圈,依然沒瞧見自家少爺的影子。

福寶嚇得寒毛直豎,想著可能先回家了,於是飛奔著跑回家裡。↘思↘兔↘網↘

誰知到了家裡還是不見馮淵,李叔見他回來,朝後探探頭,不見馮淵,就問福寶:「小少爺呢?」

聽得背後突然傳來這麼一句話,福寶嚇得手裡的盒子都差點都摔了,正了正神色,支支吾吾的道:「啊……,少爺啊,少爺說還要等會呢,所以先打發我把東西送回來呢,一會說還要買。」

李叔道:「那你還不放下東西趕緊回去,小少爺要是丟了,仔細你的皮!」

福寶應了一聲,嚇得趕緊又跑出去了。

在街上轉了半日了,也沒瞧見馮淵。心下害怕,怕小少爺被人拐了去,聽說最近拐子挺猖獗的,新上任的伍花肉削了好幾個人的腦袋,依舊沒壓製住這股歪風邪氣。

想到這兒,福寶就怕的渾身汗毛直豎,邊哭邊走,邊走邊喊,嚎了一路,也不見的馮淵出來。

心灰意冷的坐在石墩子上放聲大哭著。

街上的人見到一個清秀的小娃娃坐在石墩子上急的都哭了,都忙問他怎麼了。

福寶抹著眼淚說:「我家少爺丟了……你們瞧見我們家少爺了沒,個頭和我差不多,穿著一身青色的衣服,狐狸眼,櫻桃%e5%94%87,生的很好看,你們瞧見了沒?」

眾人都搖搖頭,說沒瞧見。有一個問:「別是先回家了吧?」

福寶一聽見回家了,嗷嗷的哭的更大聲了,想著李叔說的話,又想著自己把小少爺丟了,心裡頓時又急又怕,又想不出個法子,隻能坐在這裡乾哭。

眾人見他哭的傷心,都勸慰他道:「你家少爺也許是瞧見哪裡好玩,略略多玩了會兒而已。你再等等,也許他就回來了。」

福寶聽見這麼說,一時也無法,隻能抹著眼淚在各處尋尋,又過了許久,廟會的人都陸陸續續的上完香回來了,街上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還是不見馮淵。

福寶這下真的別無他法了,隻能一路哭著回去告訴李叔。

李叔有事先回去了,隻留下張嬸和劉嬸在這裡等著做晚飯。

福寶哭著跑回去,抹著眼淚,嗚嗚咽咽的說了把少爺看丟了。把張嬸和劉嬸嚇得不輕,差點被福寶這句話唬暈過去。

急忙又跑到各處去找人來尋自家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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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生情

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圍得的水洩不通,馮淵隻能隨著人群走。

過了半刻,馮淵瞅準了空,撥開人群,總算擠出一條縫,馮淵壓麵條似得總算從裡麵鑽了出來。

回身看看,福寶早已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