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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個屍哥來戀愛 辣心 4279 字 1個月前

男人一會兒,啞著聲音道:「死了。」

歐陽誠冷笑一聲:「你確定不是被你吞噬了?」又是一個勾%e5%94%87,歐陽誠的眼神冰冷,「鬼影隻是一股怨念,不會死亡,不會消弭,隻可能被打散或者吞噬同化。」

阿樹沒有猶豫的承認:「那又怎樣?」

「你想起了多少?」歐陽誠也是毫不停頓的反問。

「一點。」

「一點是多少?」

「你不需要知道。」

「嗬。」歐陽誠把目光轉向熊熊的火海,「在你完全想起來之前,如果離開我的監控視線,我一定會收了你。」

「你本來就是要殺我。」阿樹毫不客氣的和歐陽誠對峙。

「確實。」歐陽誠看向程曉,「如果不是他與你已經命理相連,我絕不會放過你。」

阿樹沉默了。

「什麼意思?」程曉發出疑問,「這件事既然把我和大巴牽扯進來了,那你們還是把話說明白比較好。」程曉微一思量就知道這兩人都知道很多內|幕,偏偏他們還在這裡打啞謎。

大巴和那個女警官也走了過來,四人和一殭屍默默的站在火海前。

「這片白樺林的故事,我隻知道一部分。」歐陽誠沉默了很久,忽然開口,聲音已經不似之前的冷硬,「出來吧。」

程曉和大巴一臉驚訝,不明白歐陽誠後麵的一句話是對著誰說的。

這邊剛驚訝完,也不知怎麼的,程曉忽然如同多了一絲心靈感應似的,立刻向著身子左後方的方向看去。

那裡五步之外本身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但是在程曉目光轉過去的時候,竟然漸漸顯出了一個人形來。

那人形渾身籠罩在黑暗之中,如同披了一件偌大的黑色鬥篷在身上,除了那一雙閃著寒意的血紅眸子,什麼都沒有。

程曉微微後退一步,旋即被阿樹製止:「公子,別怕。」

程曉嚥了一口唾沫,覺得自己很明顯的被這隻殭屍看輕了,隻好默默的站在原地不再亂動。

其實這隻鬼影他是認識的,就是在地下一樓救了他的那個。雖然知道對方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怎麼樣,但是那種對於鬼神的本能畏懼並不是人類能夠一瞬間克服的。尤其是忽然發現身後跟了一隻不明身份的鬼影,他怎麼可能淡定的沒有任何反應……

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就算這幾日發生了諸多不可思議的事兒,但他依舊隻是一個二十多歲、剛踏出校門的畢業生。

稚嫩、沒有心機,所有的情緒都不由自主的展現在臉上。但依舊堅持著自己認為對的事,不管內心是多麼的恐懼。

比如救那隻殭屍,他完全沒有意識到當時的自己是多麼的堅決和可愛。

這樣的純真美好,讓歐陽誠也不由側目。

本來是想不顧兩人之間的牽絆直接絞殺那隻殭屍的,即便程曉為此一同送了命,他也不在乎。但是程曉可笑的堅持和稚嫩的談判手段讓他忽然間下不去手去……

不想讓這樣鮮活的一條生命消失,這才貿貿然的同意放過那隻殭屍。果然他還是不夠心狠。

不過,或許能找到解開程曉與那隻殭屍之間命理糾纏的方法也說不定。

歐陽誠暗自思量。

作者有話要說: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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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辣椒特別感謝跟文兒的親們,不嫌棄的話快來微博勾搭辣椒吧~就在文案上麵掛著噠~~

3、啊,感覺這一章寫的不好,可能辣椒不在狀態吧,大家海涵啦,群麼麼噠~

☆、白樺林(4)

那鬼影看了歐陽誠很久,眼中漸漸流出血淚。

程曉和大巴極為詫異,不明白鬼也是可以流淚的嗎?

歐陽誠卻是毫不在意的彈指一揮,一道紫光打進鬼影體內,那鬼影身影立刻實化了不少,五官也漸漸清晰了一些。

程曉藉著火光凝目看去,對方五官是一個模糊的女人樣子。麵頰處隱隱有著密佈的血色瘢痕,細細絲絲的如同千萬條蚯蚓爬在臉上,噁心又可怖。

又看了半晌,程曉發現那些血絲真的在動!那分明就是一些活體幼蟲!

難以忍受的掉開目光,程曉覺得心口有些堵,更是覺得噁心。

四周寂靜了一會兒,隻有火海裡不斷傳出樹木燒裂的聲音。

又是半分鐘過去,歐陽誠開口道:「當年我聽了王巖的話用你的生魂做引,保了殯儀館六年太平,如今一報還一報,我可以助你重新投胎做人。」

那女鬼微低了頭,沉默了好半晌才開口道:「我為什麼要去投胎?我的丈夫孩子都沒了,甚至連魂魄都沒了,我還投胎做什麼?」又是一陣沉默,女鬼涼聲道,「就算要落個魂飛魄散,可有些事我卻不得不說。」

程曉和大巴對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隻覺得手上一緊,就聽阿樹沉聲道:「公子,跟我走。」程曉下意識的轉頭看去,隻見那殭屍此時正看著他,眼中波光瀲灩,如同冰封千裡的湖麵一瞬間冰破花開,「走。」

「啊?」程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阿樹也不管程曉是否答應,立刻拉著他的手舉步就走,剛才的虛弱早已不見。

那女鬼一見這殭屍要把程曉帶走,立刻急聲道:「就算你把他帶走,這件事他也逃不掉,你為什麼不願意聽我把話說完?」

阿樹回頭冷冷看了女鬼一眼,帶著隱隱的煞氣:「再多說一句,我立刻讓你消失。」

那女鬼後退了一步,將目光轉向歐陽誠。

歐陽誠微皺了下眉頭道:「你要說的事兒,是不是和二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有關?」

那女鬼立刻點頭道:「是。那件事不隻是和你們有關,和兩千兩百多年前的一個秘密也有關。這件事非常重要,我必須說出來。」

歐陽誠眼中冒出寒光,沉聲道:「小方,你先回去。」

那跟來的女警察愣了一下,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沒有違背歐陽誠的意願,看了眾人一眼便快步離開了。

阿樹此時顯然正壓抑著一身的煞氣,要不是程曉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他早就過去一掌結束那女鬼的性命了。

那女鬼看著阿樹道:「我知道你不想這位小哥出事兒,可是你現在瞞著他,對他隻有壞處沒有好處,這個局,本身就是為他而布下的。」

阿樹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低頭看向矮了他少許的程曉。

程曉道:「不管結果是什麼,我從來都不喜歡被蒙在鼓裡,特別是關係到我自己的事兒。」

鬆開阿樹的胳膊,程曉一步一步向女鬼走來,對於那張臉上猙獰的血蟲也不再那麼害怕了:「我想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

那女鬼點點頭,開始一點點道來。

二十六年前的寒冬臘月裡。

一個貧窮的山坳子裡,一個男人的哭嚎聲震徹了整個山穀。

一夜之間,妻子兒子慘遭殺害,房門緊閉,沒有爭鬥的痕跡,也沒有線索、沒有證據表明是他殺,但是屍體脖子上清晰的掐痕卻時時刻刻的陳述著他們是被人害死的真相。

報警之後警方雖然表示已經立案,但實際上這種懸案一般都會無疾而終。▂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而作為唯一的家屬和報案人——那個男人,他隻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是被人掐死的,其他的一無所知。

把剛送回娘家的兒媳婦重新接回來,不料兒媳接受不了丈夫亡故的事實,驚怒之下以致流產。

男人悲痛之下一個人葬了妻子、兒子、孫子,並且在三天後消失在了村子裡。隻留下一個兒媳婦守著村子裡的那個破房子。

消失的男人一個人在城市裡流浪、拚搏,不斷的用各種方式麻痺自己、希望能夠忘掉亡妻失子喪孫之痛。

他的妻子隻有46歲,兒子則剛滿24歲,兒媳婦懷孕5個月,本來一家子美美滿滿的,隻等待著那個小生命的降臨。

可是莫名其妙的,美好的願望在一夜之間顛覆。

那個男人就是王師傅,原名王巖,山裡人。他四年後回到山裡祭拜妻子兒子和孫子,結果發現墓地裡滲出了血水。

所謂血屍墓風水局1,他小時候聽村裡的老人提過,他一直以為那隻是一個傳說,一個傳奇故事;可這件事最終成了真。

他想起同村的表哥王九,想要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結果王九已死,他能查出的隻有他當年曾經得到過一筆不小的財富。

直到這時,王巖才發現妻兒的死可能和王九有關。

於是王巖開始一邊調查那筆錢的來歷,一邊調查血屍墓的事兒。半年後在一個小城市遇到了一個叫馬紅英的女人,並且在馬紅英的幫助下破除了血屍墓,也學會了一些道術。隨後聽從馬紅英的安排,不斷的調查當年和王九有關聯的一批人,最後終於查到了王宏的身上。

王宏二十年前就已經是很有名的企業家,那時候他的公司和工廠至少有五家之多,至於這些年沉寂下來的原因,和陳達同,也就是大巴的父親也脫不了乾係。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王巖在發現王宏的身份很不簡單之後,便回老家將自己的兒媳婦接了過來;然後一邊調查王宏的事兒,一邊安排自己的兒媳婦孫曉雨到王宏創辦的某個企業上班。

兩人一直分開行動,沒有人知道孫曉雨和王巖竟是翁媳關係。

王巖默默的在王宏身邊潛伏了很久,用盡了各種手段,從公司保安到王宏的心腹,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

那時候造紙廠大火已經過去了十年的時間,誰都不曾想到新建的玩具工廠會再次出事兒。

至於是怎麼出事兒的,事到如今,知道真相的不超過五個人。

原來那個工廠下麵是王宏找人秘密建造的地下賭城,裡麵專門用來給一些黑道上的人賭錢和做非法交易。

十年前的臘月寒冬裡,擁擠的地下城正進行著一場史無前例的拍賣會。

據主持人講,那是一件秦朝的古董。先不說它的機關設計和做工手法,單是其中的歷史價值就已經超出普通的古董價值。

所以那一場拍賣會毫無意外的吸引了很多大人物前來出價。

結果,那一晚,沒有一個人走出地下城。

那之後的幾個月,很多市民都覺得這家工廠安靜得很,後來才知道工廠的老闆卷款私逃了,工廠倒閉,很多工人偷了廠裡的東西就跑,漸漸的也就沒什麼人聲了。

因為沒人報案,這件事被市裡的幾個官|員壓了一壓,最後也沒有鬧出多大的風波,隻是不了了之,並且私下裡把這塊地列為了禁地。

兩個月後,王宏終於用自己的名義買下了這塊地,並且大搖大擺的開始開發,同時在後山種下了那片白樺林。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白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