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1 / 1)

。將自己的棉被也蓋到了唯一身上。

本來今天自己是來像唯一傾訴倒垃圾來的,很多話憋在了心頭,看到唯一這個樣子蘇禾歎了口氣,將自己的苦澀咽到了肚子裡。

燒了熱水,下樓買了藥,回到了宿舍。

卻發現唯一撐著身體在找自己的小提琴。

「譚唯一,你瘋了吧?」蘇禾丟下藥,將搖搖晃晃的譚唯一塞回了被子裡。

「咳咳,我要練琴,我沒時間了……」唯一強撐著想要起來,卻隻是在說胡話。連眼睛都睜不開。

「陳風揚有那麼大魅力麼?你做到這個地步?」蘇禾想起自己這些天的表現,似乎和唯一差不了多少。不由得又苦澀了一下。哎……蘇禾看著說明書扒著藥。

「我隻想練琴,和風揚無關,咳咳……」

「無關麼?」蘇禾扶起唯一一口水喝下了藥。

「我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咳,想做的事能做的事……」唯一喝下藥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停地發著汗。

我太愚蠢了,被楚朗沖昏了頭,愛情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自己當時覺得龍大的話太冷酷和自私。

現在覺得,錦上添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就像楚朗離開自己的理由,我們剛步入社會,像熱鍋上的螞蟻奔走不停歇,找著自己的未來,想著怎樣舒服的生存,這時候的戀愛好像浮萍,每個人在迷茫中探索,葉子浮在了一起,開的卻是各自的花,如果不努力甚至就會枯萎,連浮萍的資格都沒有。

我隻是想做能做的事,為了自己的未來,蘇禾給唯一換著毛巾,自己似乎被愛情和工作束的太緊了,工作時忽略愛情,常讓對方等待,愛情需要經營的啊,長給對方不耐煩的語氣,以為對方可以理解,但即便的那樣的感情也會承受不起。愛情失去時,對工作又完全頹然,自己真是幼稚。

我忘了,我的自己,我被忙碌與幻想沖昏了。忘了楚朗給ito的麵試單時的快樂初衷,自己是為了什麼?學習,完善自己,才是現在最該追求的事,像唯一一樣,我隻是做自己能做想做的事,不是為了任何人。

也許,我可以理解楚朗了,還有楚朗最後發的那條信息。

我會在我覺得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處理好家裡的事物,能給我們一個好的未來的時候我會回來。

之前看到覺得多不負責任的混蛋留言,現在卻是另一番感覺。楚朗也不想做浮萍吧?我們各自努力開出未來美妙的花,如果你還愛我,那麼我會等你,等你給我一個我們的未來。

☆、光腳的鬥魂

聖誕前日,飄著細雪,街上的情侶怕照留念,店家的廣告音樂充斥著大街小巷。唯一背著小提琴來到了AB樂團的所在地。準備了良久終於到了麵試的這一天。

在後台準備,自己是最後一個11號。後台很沉靜,每個人做著自己的事情。女士們穿著小黑裙,繫著盤發,優雅利落,男士不變的西裝,莊重沉穩。有的踱步,有的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樂譜。

自己隻是毛衣加襯衫,褲子是平時常穿的牛仔褲,隻有鞋子是雙皮鞋,唯一好久沒穿過正裝了,不知道自己的咖啡服算不算,這樣類似的。每一口氣都飄著白霧,唯一搓著手想保持手的敏[gǎn]和熱度。

一個一個,唯一看著越來越少的人,後台可以聽到前麵人的琴音,這是種煎熬,提醒著差距。

唯一的睫毛翻動,雙腳摩攃著椅邊。

「十一號譚唯一。」

唯一站在台上,下方有三位評審,一位是正衝他微笑的AB樂團首席小提琴陳風揚,一位冷著臉坐在中間的是一團的指揮團長,遊得。另外一位拿著扇子有點玩世不恭的態度的老頭轉著椅子來回搖著,是二團的團長孟津迎。

唯一呼了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來。

「我準備的曲子是卡門幻想曲。」

「開始吧。」中間的遊得冷冷的開口,有些不耐煩。

亮白的燈束打在唯一臉上,有些慌神,唯一的嘴%e5%94%87有些泛白,的手心緊張的出汗,身體發抖。自己太不適應燈光了。

「怎麼了?怎麼還不開始,十一號。?」

譚唯一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陳風揚焦急的樣子,試著讓自己放鬆下來,自己必須放鬆下來。

「我可以脫鞋麼?」

「可以。」拿著扇子的老頭饒有趣味的看著譚唯一。

「快點開始。」遊得看了一眼孟津迎。

舞台上地板不是很涼,襪子也脫掉,唯一似乎找回了練琴時的自由,這種不受約束的感覺。

曲子開始。

愛情像是戰鬥,戰鬥過後又追求自由,自由過後又是空虛一片。我的玫瑰和你的曲子很配,送給你。

唯一拉了無數遍這個曲子,每想到劉徊的話就對曲子更有了偏向,驕傲又自卑的不安,打響了愛情的戰鬥,品嚐了愛情的滋味,磨合時卻感覺到了無味,一直重複著這樣的關係,像是劉徊所說,自由過後又是空虛一片。

「滋。」孟津迎的眼皮跳了一下,前麵還中規中矩,不算出彩,但也尚可。這塊不在本來的調子上,但這樣拉長的處理卻更讓人意猶未盡。冒險又大膽……

旁邊的遊得抖著腳,不耐煩了,嗬嗬,這老頭就是固執的學院派。

激烈濃烈,越來越跳耀的彷彿墜入深淵的愛情,平靜的像大海一般那樣內斂的情感,帶著自卑感的訴說,這……不斷變化的小節……譚唯一以前那個天才的小提琴手麼?據說經過一場車禍徹底放棄了音樂,銷聲匿跡了。眼前的這個人退卻了驕傲,帶著直擊靈魂的極端演繹……有意思……孟津迎扇子遮住了半邊臉,兩眼盯著舞台上譚唯一。

「停!」遊得大喊一聲。

唯一猛地一睜眼,琴聲戛然而止。汗珠順著唯一的頭髮流下。

「哪來的野人,大學都是白上了麼?就是這樣教你的?這粗鄙的拉法,簡直侮辱。」遊得鄙夷的看了一眼譚唯一。

「我不覺得,在我這裡,感受了心。」孟津迎拿著扇子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所以二流就是二流,嗬嗬。」

孟津迎不管冷嘲熱諷的遊得,看著譚唯一「不管怎麼說,前麵那一小節我認為你在猶豫,因為你也能拉的很好,像前麵很多考生那樣,不出錯。但是從3小節開始,我感受到了你的決心,對曲子的個人理解,雖然手法上還有細節處理上確實差了一些,但是我會給你時間,技巧復原的時間。」孟津迎扇著扇子朝譚唯一點了點頭。

「嗬,你這樣選法豈不是貓狗都能進AB樂團了?我不同意。」

「嗯?不同意就不同意,規則是這樣的,我們三個都同意才能進,遊得呢不同意沒辦法。但是我還是A音大的教授,我的研究生名額,譚唯一可以給你一個。隻要你考得上。」

「嘶,孟津迎你還真是沒規矩,你想怎樣就怎樣麼?剛才那話我錄下音來,你不怕麼?」

「我怕個吊,我收研究生就是我覺得有天賦有未來脾氣和我相投的學生,既然發現了我怎麼不能要?」

「嗬嗬,聽說你的研究生大家都不想上呢?」

「我的研究生名額少隻有兩個,別人呢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額,兩位老師,現在要打分麼?」

「哼,0分。」遊得瞥了一眼孟津迎。

「就事論事,我給60算是及格。」孟津迎搖起了扇子。

「你這樣顯得我很沒素質了?」

「藝術是挑剔的,我也沒說你什麼?你堅持你自己的就好。」

遊得聽了孟津迎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老傢夥看似雲淡風輕,每說一句話就讓人惱火的不行!

「那麼,這位考生我統計了。11號考生,你可以從這邊出去了。」陳風揚看了眼舞台上發懵的譚唯一。

「哦。」譚唯一默默的穿上鞋,其實底下兩位評委說什麼他都沒太聽清楚,尤其是遊得的大喊,讓唯一停下,更是直接劃破了他的空間一樣,瞬間冰冷,冷汗直流。

唯一披上羽絨服,小心翼翼的把小提琴放回盒子裡,流光的小提琴對不起讓你蒙羞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出了禮堂,雪花靜靜的落著,掛到了鬆柏的樹上,汽車的頂上,唯一的睫毛上。有瞬間的落寞,但是卻又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過後,無論結果怎樣都輕鬆了。

「唯一。」陳風揚追了出來。

「風揚師兄……」唯一還是老樣子,無法直視陳風揚的臉,微微的低著頭。

「你怎麼走了?孟津迎老師不是說讓你拿上他的名片,聯繫他的麼?」風揚喘著粗氣,找了唯一一圈。

「什麼?我不是不合格麼?被叫停了。」唯一瞪大了眼睛,裝上了風揚直視的眼睛,那樣米幻又陌生的眼睛,唯一從不敢看。害羞害怕著,又閃躲了起來。

「剛才你沒聽到兩位老師的話麼?」

「沒有,我剛才太緊張,懵掉了……但我知道自己的水平,隻要一人我不行的……」

「樂團這塊確實……但是孟津迎老師說你可以做他研究生,繼續拉小提琴!」

「孟老師!?真的嗎?」

「真的!剛才確實說了!這是名片,我找了你一圈了。A音大的研究生,很多A音大本科都未必能上啊,你隻要文化課過國家的統招就可以了!」

「……」唯一看著名片,手顫唞了起來。我到現在才認清自己對小提琴的愛,即便覺得自己是廢了的,即便不能成為演奏家,小提琴之後再也不能再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譚唯一做了這個決定終於從黑洞裡掙脫,進行了今天的演奏,他不後悔。

但是得知自己沒有被拋棄,反而有人欣賞的時候,那種喜悅,唯一從來沒有過,一瞬間跪倒了地上,淚水灑落。

風揚看到跪著的唯一,也是慌了神。

「光!」眼前閃出了一個身影,一拳揍到了陳風揚的臉上。瞬間唯一被眼前的高達身影擋住。唯一剎那的失神。

「劉徊!你幹什麼!」

「陳風揚讓你哭,你甚至下跪,你說你在做什麼?」劉徊冷冷的看著陳風揚。

「你給老子滾!」唯一騰的一下站起。把劉徊往後一拉。

「對不起師兄,這位沒搞清楚狀況,我替他道歉,臉疼麼?」唯一看著風揚的右臉泛紅,這一圈打的不輕……八嘎劉徊!

「我看是有什麼誤會,你和你朋友解釋一下,我的臉沒事。你一定要堅持下來,別放棄這樣難得的機會。」

「嗯,我的文化課不差,我會聯繫孟老師的。謝謝你師兄。」

「我先進去了,要商量一下人選。」陳風揚繞了繞頭。

「恩恩,你外套也沒穿,太冷了,快進去吧。」唯一從來沒有過這樣無臉麵對陳風揚的時刻。

☆、在意別人的世界

唯一怒瞪了劉徊一眼,大不的向前走著,懶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