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了,還以為在別人心中很重要……」蘇禾瘋似得跑了,留下站在原地頹然的楚朗。
做錯了麼?剛明明想揉他在懷裡,禁錮住他,要他知道他有多麼重要在我的生命中,可是,越這樣,越害怕,那沉重的鏈拷,害怕自己會磨滅掉蘇禾,怕自己越來越像一個繭,讓蘇禾無處可逃……
「啪」
「很好,這是第二個巴掌。」來自譚唯一。楚朗在吧檯坐下,認了譚唯一這一巴掌。
「嗬嗬,認識你這麼多年,沒看出來是個白眼狼。」譚唯一想到剛才失魂落魄,哭的黑天暗地的蘇禾。這沒想到楚朗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
「你早該看出來了,從我上了你那一刻開始。」
「你他媽瘋了吧!楚朗!草!」
「我是瘋了,你知道麼?這些天我多想蘇禾,想到無法做任何事情,想上他,一直上他,你知道嗎!」
「……你真是瘋了。」
「嗬嗬,這也許才是我。」
「收回你那套自甘墮落的混蛋理論。你隻是在逃避而已。」
楚朗灌了一大口酒。
「混蛋。」唯一一拳打到了楚朗的臉上。
「草,你個懦夫!你那混蛋家庭,混蛋家裡的事自己去麵對去解決啊,拖上蘇禾幹嘛!多好的借口啊!混蛋,草!還有,你上個p老子,還不是你喊停了!老子還是處呢,罵了噶比的!」
一拳一拳打在了楚朗的臉上。
「我讓你打,是因為我確實有錯的地方,但是」
「光」楚朗反手給了譚唯一一拳。
「你又懂什麼?把你自己的爛攤子弄好!」
「我爛攤子?」
嘈亂的咖啡館注意到了這邊的騷動,嚴嶺把譚唯一從楚朗的身上拽了下來。
「都冷靜下。」嚴嶺拍了拍譚唯一的肩。拉倒身後。
「楚朗,這裡是喝酒的地方。」嚴嶺給了楚朗一個眼神。
楚朗擦了擦嘴角的血。和唯一冰冷的對視中消失在了時間咖啡館。
☆、人生的階段
「我走的日子,12月1號,A城國際機場,手續都辦好。」
楚朗對我這麼沒信心嗎?怕我束縛你前進的腳步麼?甚至不說一聲,隻是通知我,要出國了。蘇禾看著楚朗的短息。這段時日蘇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憤怒早被衝散。
而是無盡的失落,不甘。理性與感性不斷的衝擊著,回憶著過往,學生時代似乎就在昨天,一睜眼就回到了冰冷了今天。
是什麼拉遠了自己和楚朗的距離?楚朗的話語在耳邊盤旋,親暱的嘴%e5%94%87,%e8%83%b8膛的溫度,暖暖的冰冷的我和他的隔閡到底是什麼?
「小酥肉這種狀態已經半月多了。老大,怎麼辦?」董妮娜托著腮看著趴在辦公桌上的蘇禾。」
「年輕人啊,總是處理不好感情和工作。一個發生問題兩邊都完蛋。」
「說的你好像很能處理呢?工作和感情完全分開。」
「我會忍耐,這是成熟人的表現,工作完成好,私生活不會帶到工作中。」
「那你的黑眼圈現在好了,之前那麼嚴重。切。」
「我黑眼圈是失眠,現在有人陪我睡覺,好了。怎麼樣?而且我感□□又沒帶到工作中。」
「你是沒帶到工作中,你是藉著工作玩感情~」
「董妮娜,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能,能,把小酥肉弄好就能愉快聊天。」
「作為上司又是老大哥,確實得帶他走出這段啊。」龍池點了根煙,瞇起了眼睛。
「蘇禾,晚上有時間麼?」龍池走向蘇禾,輕敲了敲蘇禾的辦公桌。
「有時。」蘇禾放空的機械的回答道。
「額?有時間?還是有事?」
「有時間。」
半個字都不願意多說麼?和我有一段的狀態很像 啊,呼。龍池吐了口煙圈。
「不是工作上的事,晚上出去玩玩。」
「哦。」
「8點?」
「哦。」
…………果然是小p孩 啊。
「這家店我沒來過。」龍池看著時間咖啡廳夜晚熱鬧的場景。
「品味不錯,還有咱們家的雜誌。」
「我之前在這打工,酒水可以打折。」蘇禾坐在沙發上怔怔的出神,耳邊的音樂傳來,是嚴嶺新招的歌手。
「蘇禾,來喝一杯。」
機械性的碰杯,龍池苦笑像是逼迫蘇禾來的一樣。
蘇禾乾了一杯,又續了一杯。繼續發怔。
「愛情不是生命中的全部,談戀愛隻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
「沒了愛情,工作還得繼續,而且得更好,讓那個人後悔才對。」
「不是這樣的情況。」
龍池笑了笑。「年輕的時候我談了場戀愛,覺得那個人是我生命中的唯一,失去她我不能活,想對她好所以拚命地工作,昏天暗地,我們的相處時間越來越少。之後,慢慢的,反而是她越來越高,我隻是拿著相機的小助理。我的自尊心受了打擊,變得狂躁,變得不安,現在想起來覺得那是自卑吧。」龍池酌了一口酒。
「所以愛情的timing很重要,如果想和那個人繼續的話,要想辦法守住timing,急一步,錯一步都會變得是陌生人的陌生人,這是我心裡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我希望那個人在我身邊,所以我等,等這個timing,然後完善自己,讓自己成為更好的人,站在他身邊,所有的都對才能相守一生。談戀愛不是我要的,像剛才說的隻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你明白了麼?蘇禾?」
「是啊,我的不甘來源於我想享受戀愛的時候卻被人踹開了。」
但是,楚朗想要什麼呢?更高,更廣闊的世界麼?
「timing啊timing,對方也想著也許做什麼樣的決定是為了你好也不一定,是timing不對,甚至你們現在的年齡都不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的選擇,固執,強扭會讓你們無法在一起,甚至連朋友都不是,蘇禾你願意這樣麼?」
「我不願意。」
「所以今晚喝了這瓶酒,明天給老子好好工作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不確定明天我就能想開,但是過幾天我相信我可以。」
暈,這孩子真實在……不過這也是蘇禾最動人可愛之處了吧。
☆、雲端
12月15日,這種天氣再難得不過,如果下飛機到A城來,會立馬愛上這座城市。
可是今天卻是與楚朗道別的日子。
想好好的道別,自己卻固執的鬧著彆扭,不接電話,不見麵,不給楚朗機會,直至現在看到楚朗的飛機遠赴他鄉。
楚朗是落寞的麼?在飛機場內尋找,那一抹黑色,是他永恆的標誌,隻是這顏色又太冷酷卻又太平凡。平凡到淹沒了人群。
直至飛往ny的航班起航,蘇禾望著那遠行的飛機苦澀淡然,不忍,後悔種種情緒湧上心頭。可是蘇禾知道他和楚朗出了問題,他現在才看到。也許對方正渴望,卻是一直在等待。隻想著並肩而立,卻忘了他需要我。這漸行漸遠的關係……蘇禾埋著頭,淚水橫流……
楚朗的笑,楚朗的哭,楚朗的溫度,楚朗的手掌。穿著校服的楚朗,穿著白襯衫的楚朗,拿著冰棍炎熱夏天走來的楚朗……
龍池的話,記在了心裡,你說你會回來,我等著,等你和我都在那個對的時間再來相愛。
☆、搖擺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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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尼尼的鐘,你現在也是在搖擺不定麼?」劉徊靠在牆壁上。
「隻是習作,還有,抱歉,我在你這裡練琴,迫不得已。你開始工作我就離開。」
「真不可愛,不過算了。」劉徊扔過來一個包裹。散發著陣陣特別的香味。
「秘密在這裡,隻是舒緩神經的配方,不過是什麼不能告訴你。放到你自己的房間,慢慢就會和我這裡一樣了。所以你無須再來了。」
無須再來,唯一的心敲了一下,是啊,這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情。
「還有一個忠告,不能太依賴,自己要漸漸適應。」劉徊穿起了大褂,這是唯一該走了的意思。
「謝謝。」
「不謝,哦,對了?」
在唯一開門的瞬間。
「怎麼了?」
「上次你在咖啡館打架,你說你還是處是真的嗎?」
「你!變態!」唯一一摔門狂奔而出。
嘖嘖,沒了利用價值就跑了,不過好像最近作弄的是有點過了。劉徊靜下心打開窗戶通著風,這種靜謐的味道會讓人上癮的,不過為了治療總得再進一步。
劉徊那賤貨,一點醫生的樣子都沒!還窺探別人的生活!那天他也在麼?都怪楚朗這個笨蛋,讓自己失去理智胡說了起來。而且從來都是我作弄別人,最近感覺被人當成了傻瓜了!
劉徊,劉徊,劉徊!
你現在在搖擺不定麼?像這首曲子一樣?劉徊的話衝擊進來,我搖擺不定什麼?劉徊和陳風揚麼?
嚓,劉徊怎麼能合陳風揚同時出現在腦海中呢?甩掉,甩掉,甩掉劉徊的影子。可是自己是在搖擺不定麼?唯一站在十字路口沉默了。
劉徊給的鎮定的藥物充斥著房間,唯一似乎習慣了這個環境,跳耀飛舞著不知日夜。
可是,時間越是臨近唯一心裡越是覺得焦慮了起來,像是無措的少年,背負著自尊與倔強,又害怕失去這些的不安焦慮。
要試著減少一些量,你總不能帶著這個藥包去比賽吧?
劉徊的話衝進耳朵。可是唯一害怕,害怕自己的左臂沉默的無法抬起。
現在甚至趕不上自己高一時期的技巧,手也慢了,音準自己一直在練,似乎憑著感覺記憶也找的到調。隻是力度的輕重左臂牽扯著他的神經。
呼了一口氣,還有兩周,如果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我做這些又有何意義?
藥包扔進了垃圾桶。
唯一的決心打破了這沉默的夜。
跳動,旋轉,疑問,震顫,探索,一步一步給了唯一的信心,似乎找回了當初的自己那個傲著頭的少年,自信光彩的。不對,不是,像是進入了一個黑洞中一般,自己現在的敏[gǎn]沉靜和曲子的合在了一起,在黑洞中盤旋,腦中的情感內斂的迸發,和那個炫技的少年完全不同。
唯一的臉上滲滿了汗珠,襯衫開著,牛仔褲卷在%e8%85%bf上,光著腳,閉著眼睛,不知疲憊。終於在最後一個尾音完美結束後倒在了地板上。
☆、浮萍
蘇禾推門進入好久沒來的宿舍,地上堆積著衣物,食品袋。
譚唯一竟倒在了地板上。抱著自己的小提琴
蘇禾心一驚,兩步上前去,唯一的臉紅紅的,眉頭擰著,一摸頭好驚人的溫度!這麼冷的天在地板上睡覺能不感冒麼?!
把譚唯一抱起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