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送一批你想要的貨,怎麼樣?」
薑戍年看著他:「夠狠啊,再怎麼說,那也是你妹。」
馮沐川喝了口茶:「甭提我,你也不是什麼小菜,成不成吧?」
薑戍年想了想,麻溜兒拍板:「成。」
這合約當場就簽了,統共不到半小時。薑戍年很滿意,不僅急需出口的貨到手了,連擴產的融資也敲定,大事兒一解決,他便迫不及待了,催著leif攢個局兒晚上聚聚。
Leif一邊和他開著黃腔一邊說:「馮沐川出了名的難搞,這次這麼順利,不是有貓膩吧?」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白紙黑字簽著呢,能有什麼貓膩。他想把錢徹底洗乾淨,我正愁拉不上資金,各取所需罷了。」
「那他怎麼不找別人,偏盯上你。」
「盯上我老子有後台唄。」說著點了支煙,「好壞我倆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他洗他的,我賺我的,總之都是為了錢。」
Leif感歎:「嗬,你說,這人心擱錢麵前怎麼就一文不值呢?」
他抽了口煙:「這年頭,人心有什麼用,能吃還能喝?」
leif聞言,贊肯地點了點頭。這Leif和薑戍年以前是同學,國企私企都待過一段兒,但是不得勁,最後出來在薑戍年手下乾,主管項目策劃。
由於倆人私下交好,更多時候leif也接私人助理的活兒,他清楚薑戍年的喜好,時不時總替他找點兒樂子。
今兒這姑娘整個兒一小辣椒,利落的短髮,精細的腰,低%e8%83%b8吊帶配超短裙,走起路來婀娜多姿,裙下生風。去包廂的路上,薑戍年已捏了她好幾回,她甩了甩額間的頭髮,嗓門挺大:「幹嘛呢,說好的不在這兒,再動手我喊人了啊。」
薑戍年心情不錯,揚了揚眉道:「別介,喊人來參觀啊,我可捨不得。」
那姑娘咧嘴一笑,往他肩上捶了一拳:「盡胡說!」
他點了支煙,手搭著姑娘的肩往前走,指尖一鬆開,打火機將好從姑娘的%e8%83%b8間掉進去。這招新鮮,逗得姑娘嬌笑連連。
笑完之後,姑娘問:「吃什麼呀?」
服務生已拉開包廂的門,他帶著她走進去:「想吃什麼吃什麼,這兒什麼都有,這兒沒有的我也有。」
姑娘的眼睛都亮了:「你這人,怎麼沒個正行啊。」
「我說什麼了就沒正行了,想歪了不是。」
他們說話時總有爭吵的聲音傳來,還沒點菜呢,薑戍年脾氣上來:「誰在這兒吵吵,讓不讓人吃了。」
那領班和他熟悉,拿著點菜機溫和地笑:「王總侄子又闖禍了,正挨訓呢。」
「哪個王總?」
「王舉世,您上個月還和他在這兒吃過飯呢。今兒他老婆過生日,一家人訂了間房吃頓便飯,本來挺好的,哪料到他侄子劉無雙喝大了,不知怎麼的就和未婚妻吵起來。」說著,笑容放大,
「準又是為了一樁風流韻事。」
薑戍年看了會兒明淨的餐具,隨手掐了煙站起來。
旁邊的姑娘出聲:「哪兒去?」
「你先點菜。」他示意筆直站立的服務生,「想吃什麼就告訴他。」
那人立即往姑娘身邊站過去。這小辣椒卻不樂意了,摔了筷子發脾氣:「你當我什麼呀,我可不是任人擺弄的布娃娃,我不管,你去哪兒也得帶著我。」
薑戍年轉身,已沒了先前的笑容:「想吃你就坐這兒吃,不吃就他媽滾蛋。」
他語氣波瀾不驚,姑娘卻嚇了一跳,不太適應他變幻莫測的脾氣,訕訕地不敢吭氣。包廂內的氣氛剎那緊張又安靜,他重新抬腳往外走,站在走廊聽了會兒對門的動靜,才伸手把門推開。
那屋裡本來鬧得不可開交,八角桌上坐滿了人,沙發上也堆了幾個,一水兒全是女人,聽見動靜,都回過來頭來看。
「嗬,您哪!」王舉世從女人堆中踱步出來:「讓您看笑話了不是。」說著,指了指劉無雙,
「毛小子不老實,把一家子搞得%e9%9b%9e飛狗跳。」
劉無雙嚷嚷:「誰他媽誣賴我啊,我搞什麼了,有證據麼?」
他對麵一姑娘哭哭啼啼:「誰誣賴你了,你帶著小情兒開房,我朋友都看見了,你還死不認賬!」
「草他媽你這什麼朋友,不帶這麼冤枉人的啊,她哪隻眼睛看見了,有證據麼,沒證據就別他媽睜眼說瞎話。」
他雖在氣頭上,卻不忘抬起下巴和薑戍年打招呼,仍舊臉紅脖子粗。薑戍年掃視一圈,目光落在劉無雙臉上:「沒事兒吧?」
「沒事兒!」他站起來,跟著薑戍年到屋外,「真他媽受不了,成天兒吵吵,%e5%b1%81證據沒有還敢跟我吵。」
薑戍年看著他:「上回不是被拍了麼?」
劉無雙說:「我也奇了怪了,這娘兒們死咬著那事兒不放,時間地點都說得跟她親眼目睹一樣,卻拿不出證據來,誰知道怎麼回事兒。」
他還想問什麼,卻見王舉世也跟著出來,滿臉關懷地看著他:「沒事兒吧?」
「沒事兒。」他說,「我在隔壁吃飯,聽說您在這兒就過來看看。」
「噯,家門不幸讓您笑話了。」他邊說邊拽住劉無雙,生怕他跑了,「改天換個地兒咱再好好兒聚一聚,我請客!」
薑戍年知他一門心思想教育劉無雙,就順了台階往下走,客客氣氣道:「行勒,那就不打擾了,下回見。」
王舉世目送他回了包廂,這才把劉無雙拽了回去。劉無雙被摔了一趔趄,又被姑姑姨姨趕緊扶起來:「沒摔著吧?」
他抽了胳膊,滿臉不爽地坐上沙發。一不知道是表妹還表姐的姑娘賊兮兮湊過來:「剛才那人誰啊?」
他繼續不爽:「幹嘛?」
「長得挺好看麼,還那麼高,有一米九了吧?」
他從牙縫裡發出一聲嗤笑,極不屑的樣子:「本市名言沒聽過麼,無奸不商馮沐川,花花公子薑戍年。人玩兒姑娘多了去了,你們還老說我,我跟人比可差遠了。」
他將說完,未婚妻哇一聲哭出來:「劉無雙你個畜生!」
「罵誰呢?」
「你!就罵你!」
就這樣,停歇不到五分鐘的倆人又吵起來。他那不知表姐還表妹的也不省心,還在打聽:「這麼風光?趕明兒你給我牽牽線,讓我也認識認識唄。」
王舉世一記暴栗敲在姑娘頭上:「好好兒的,認識他幹什麼,把你賣了還跟人數票子呢,不夠你作的。」
再說回到包廂的薑戍年,若有所思地往桌前走了幾步才發現房裡沒了人。
他問服務員:「走了?」
「您出去大概兩分鐘,她也拎了包出去了。」
他點點頭,又轉身往外走。
服務員問他:「薑先生,您還留桌嗎?」
他頭也不回:「不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第三章
個把月後的一天早晨,Leif興沖沖拿著票單闖進薑戍年辦公室:「那批貨已經上架了,錢也打了過來,咱這回淨賺七個點兒。」
薑戍年接過單據看了看:「還不錯,融資的錢也到了,就等買好地兒掛牌了。」
Leif喜笑顏開:「這不得慶祝啊,請大家吃個飯什麼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應允:「你安排吧。」
Leif放低聲音:「我多叫些人來,有好幾個新鮮姑娘還沒跟您這兒露過臉呢。」
他說:「差不多行了,別烏七八糟叫上一堆,上回那事兒我還沒說你,哪兒搞來的,跟我甩臉子。」
「不是你說膩了,我才想起給你換換風格?」leif寬慰他,「放心吧啊,今兒這姑娘你絕對上眼,還記得上回我跟你說的良家婦女嗎?就是她,今兒來了。」
他興趣缺缺,忙著翻文件:「什麼良家婦女,哪個良家婦女玩這個。你快省省吧,別有的沒的全往我這兒送,又不是回收站。」
Leif說:「什麼有的沒的,你這麼挑,不好的我能往你這兒送?今兒這真不錯,你不要可有人排隊搶呢啊。」
他揮了揮手,不耐煩地攆他出去。
下午沒什麼事,leif叫上總在一起玩兒的幾個哥兒們陪薑戍年打牌。他點兒背,輸了很多錢,但心情不錯,晚上喝酒時還在一幫男女的慫恿下唱了首歌。
唱完之後剛坐下,就有姑娘端著酒湊過來:「剛剛那歌不錯啊。」
他靠著沙發,垂眼看她:「歌不錯還是人不錯?」
姑娘用臉貼著他的%e8%83%b8,抬胳膊和他碰杯:「都不錯。」
他笑了笑,欣然接受她塞進嘴裡的煙,微微低頭往她點燃的打火機上湊,那煙頭便刺啦一下燃起來。他猛吸一口,再抬起頭,將將兒對上被推開的包廂門,隻見劉無雙的未婚妻攜同一姑娘走了進來。
那姑娘穿著白色半袖和短褲,頭髮剛齊肩,眉目很清秀,邊往裡走邊聽旁邊的人說話,抬頭時正好笑起來,眼睛彎彎像月牙,再收了笑,一雙溫潤的眼睛像林間小鹿。
劉無雙那未婚妻將她帶到軟凳前坐下,見薑戍年的眼睛就跟長在她身上似的,便碰了碰姑娘的肩,和他打招呼:「您也在哪。」
薑戍年微微頷首,再轉過眼睛看向姑娘,姑娘扯了個應付的笑容,也朝他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之後,便專注和劉無雙的未婚妻聊天。
薑戍年吐了口煙,她不記得了?
卻聽那誰的未婚妻抱怨:「你不是幹過這麼,不是人都進去了嗎,怎麼就沒拍上呢,還把相機弄丟了,知不知道那天我拿不出證據被他罵成什麼樣!」
「你還好意思說,我都是正大光明去採訪,什麼時候幹過這,拍個照還偷偷摸摸。」
「反正你欠我的,下回補上。」
「我怎麼就欠你了,一分錢不收還欠你。」她背對著他,柔軟的頭髮半蓋著瘦削的肩,「下回您也甭找我了,我給您錢行不行?」
聽者笑起來,她也笑起來。
那劉無雙的未婚妻抬起她的胳膊,邊打量邊說:「剛在外麵忘說你,穿的什麼呀這是,知道的以為你逛街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出來遛彎兒呢,出來玩兒也不知道打扮打扮,不是說好今兒給你介紹男人麼。」
他們這屋人多嘈雜,唱歌的唱歌,劃拳的劃拳,挨一塊兒都得放大嗓門說話才能聽見。薑戍年坐在沙發上,半米開外就是那姑娘,可他仍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聽見她倆聊什麼。他注意力集中了,懷裡的姑娘卻意外了,在他%e8%83%b8膛連點了兩下都沒反應,便舉了杯子碰他的臉:「怎麼啦?」
他被嚇了一跳,垂眼看了懷裡的人,女孩兒笑靨如花:「唱那麼好,也陪我唱一首唄。」
他撒了手,示意她走:「你先去,唱好了有賞。」
「賞什麼呀?」
他麵色淡定看著她:「看你表現。」
女孩兒聞言,便扭著細腰一步步去拿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