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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小鳥兒姐來了也肯定擠不到前邊去,所以就在這兒等著小鳥姐了!”穆鶯瞳跑到小鳥身邊,笑得兩眼彎彎,邊說邊拉起小鳥兒的手往縣衙後邊的方向帶,“我找到個好地方可以讓小鳥姐看得清楚也聽得清楚的!”

“在哪裡在哪裡!?快帶我去!”小鳥兒一臉激動,沒人注意到晴天見到穆鶯瞳後正在逐漸泛紅的臉色。

“就是大堂旁邊的花叢,那兒沒人守著的,不過小鳥姐來得太晚了,我們連後門也進不去了,隻能翻墻進去了。”跑了好一會兒,穆鶯瞳在高墻下停下了腳步,邊昂頭看著灰白的高墻邊用手輕輕拍拍墻麵道,“小鳥姐能爬得上去的哦?可能我爬不上去呢,要小鳥姐幫幫我。”

穆鶯瞳的話還沒說完,小鳥兒已經捋起了袖子腳踩上了高墻,待穆鶯瞳的話音剛落她已經三兩步蹬上了墻頭,然後她蹲在墻頭看著站在穆鶯瞳身旁的晴天道:“阿晴,快背阿瞳上來!”

小鳥兒說著,還打了一個“速度上”的手勢,讓晴天本就微微泛紅的臉突地變得通紅,竟是連看也不敢看穆鶯瞳一眼了。

穆鶯瞳卻在這時湊到了晴天跟前,盯著他紅彤彤的臉蛋眨了眨眼關心道:“阿晴哥哥你的臉好紅,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呢?”

“沒,沒有。”晴天連忙搖頭,才堪堪抬頭就看到穆鶯瞳近在咫尺的臉,他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臉更紅了,心跳得飛快。

“沒有嗎?可是我瞧著阿晴哥哥的臉好像越來越紅了呢。”穆鶯瞳微微皺了皺眉,一臉的關心。

“我沒事的!我臉色就是這樣的!”晴天怕小鳥兒取笑他,連忙直了直腰桿,本想順順溜溜地說話,誰知一看到穆鶯瞳的小臉他就不由自主地有些結巴,“阿,阿瞳,我來……我來被你上去。”

“不用的不用的。”穆鶯瞳連連擺手,然後扯了扯拴在她腰上的一根麻繩,“我帶了繩子的,阿晴哥哥到上邊拉著我上去就好了。”

小鳥兒在墻頭看得不耐煩了,忙道:“還用什麼繩子啊,麻煩死了,阿晴有的是力氣,直接背阿瞳上來就得了,行了,阿晴快上,別像個姑娘一樣磨磨唧唧的。”

晴天被小鳥兒一刺激,忙二話不說將阿瞳攬到了背上,然後道一聲“阿瞳抱穩我了”後便離墻五六步,然後往前一衝登上高墻也迅速地躍上了墻頭。

阿瞳在晴天背上將他的脖子摟得緊緊的,卻不覺害怕,反是一臉的開心。

小鳥兒見著晴天背著阿瞳上了墻頭來便率先跳進了院中,晴天跟上,落地時阿瞳一臉興奮地抓住了晴天的手,兩眼閃閃地看著他:“阿晴哥哥,你也教我輕功教我武功好不好?好不好?”

晴天被穆鶯瞳這樣抓著手再加上這樣的眼神看著,臉紅得差點沒冒出煙來,小鳥兒看著他的糗樣心裡偷笑,晴天此時心跳快得已經答不上話了,穆鶯瞳仍舊眸光閃閃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小鳥兒又看不下去了,用腳踢了踢晴天,“阿瞳問你話呢!”

呆死了!

“哦!嗯,好,好啊!”晴天又變得磕磕巴巴了,這下連瞧也不敢瞧穆鶯瞳了,隻低著頭看著她那依然抓著他的手的小手。

“那阿晴哥哥說話可要算話啊!”穆鶯瞳笑得心花怒放,鬆了晴天的手對小鳥兒道,“小鳥姐這邊來這邊來。”

隨之,三人輕手輕腳地往衙門正堂的方向走去,當隻差一個拐角就要到正堂前的院子裡時,又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擋住了他們三人的去路,令他們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娘……娘親……”穆鶯瞳看著麵前的人,聲音立刻弱了下來。

小鳥兒和晴天立刻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道:“木姨……”

輓著婦人髮髻的沙木麵上掛著溫柔的笑,伸出食指在穆鶯瞳額頭上輕輕點了幾下後對小鳥兒道:“小小姐可是想看大人開堂審案?”

“是的是的!”小鳥兒忙點頭,“阿瞳是幫我的忙的,木姨可不能怪她啊。”

“看在是幫小小姐的份上,這回便不怪她了。”沙木笑得慈愛,“你們這時溜到前邊去看會讓大人發現的,待會兒瞳兒想要不受罰都不可能了,都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到偏屋聽著。”

“木姨太好了!”小鳥兒高興得險些跳了起來,沙木則笑著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低聲問道,“小姐和姑爺還沒有回來麼?”

“娘這一次要找的什麼血蓮好像在什麼烏蘇雪山的。”小鳥兒揪著自己的頭髮皺著眉努力回憶,“我記不清了,反正很遠很遠就是,沒有一年半載是不會回來的,娘每次出去找什麼稀奇古怪的藥爹爹都要陪著去,我都已經習慣了。”

沙木笑著聽著還沒來得及答話便已經走到了偏屋,小鳥兒立刻迫不及待地推門衝了進去,沙木笑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小姐這性子,可還真不知道像誰呢。

此時此刻,雲安堂。

今日的雲安堂很安靜,因為百姓都到縣衙去看縣丞大人開堂審案去了。

阿淵站在藥櫃後將曬好的乾藥一一分放到屜子裡去,然今日的他似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已經是第五次放錯了藥材,又隻好將屜子取下來,慢慢將放錯了的藥材揀出來。

他在想小鳥兒的左眼。

小鳥兒的左眼不像從前的百裡雲鷲一般時時刻刻都能看到這世間的異物,她的左眼似乎是間歇性的,時而能看得到異物,時而又如常人一般,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看到那些東西,又什麼時候會看不到。

阿淵還清楚地記得小鳥兒的左眼第一次有異常是在雲嶺的那個深冬,她八歲的時候,那時候的他,被她嚇得不安了許久許久。

他也曾問過爹和娘,妹妹為何會如此,爹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便轉身離開了,沒有回答,娘則是跟他說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那時他才知道,小鳥兒的左眼是隨了爹,爹曾親手毀了自己的左眼,卻沒有想到小鳥兒的眼睛竟也會如此。

爹心裡一定很痛苦很不安。

他能理解爹的感受,他也明白爹的痛苦與不安。

不過——

阿淵將清揀好的藥屜子重新塞了回去。

他會保護好小鳥兒的,絕不讓她受一點傷害,一定。

一定。

阿淵和小鳥兒的故事還有,還沒有完結的,叔沒有在標題打上(終)這個字就表示還有,隻是叔這兩天太忙沒有時間碼字沒法更新而已,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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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篇之淵與鷺:似錦韶華(一)

初春時節,早春的風還料峭著,柳城北邊的山間小道上跑著一輛灰篷馬車,正徐徐往北而去。

在灰篷馬車後邊一大段距離,似形影不離般地跑著兩匹棗色馬兒,馬兒跑得很慢很慢,時而還停下一會兒,不敢離得前邊的灰篷馬車太近,好似怕馬車上的人會發現一般。

馬背上各坐著一名貌美的年輕姑娘,看起來年紀稍微年長一些的姑娘身著一件淡紫色小襖,肩上係一領暗紫色鬥篷,正扭過頭和與她並騎的淺藍色鬥篷的姑娘說著什麼。

隻見暗紫色鬥篷的姑娘秀眉緊緊蹙在一起,好似在擔憂什麼事情一般。

“阿瞳,你就這麼和我跑出來,木姨和你爹該不會要扒了我的皮吧?”已經長成十七歲大姑娘的小鳥兒擰著眉,一手執韁一手拉了拉自己脖子上係得太緊的鬥篷帶子,對看什麼都一副新奇模樣的穆鶯瞳道。

“不會的不會的,娘那麼喜歡小鳥姐,而爹爹又最聽娘親的話了,不會扒小鳥姐的皮的。”十四歲的穆鶯瞳邊說邊張望著小道兩旁的景致,一副“不要緊”的口%e5%90%bb笑道。

“那可能省得了被扒皮也省不了被罵一頓頭臭。”小鳥兒將眉心擰得更緊了。

“小鳥姐別苦著一張臉嘛,你瞧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得離開過柳城,你就當帶我出來玩一回嘛。”穆鶯瞳看著小鳥兒笑得甜甜的,臉頰上的兩個小酒窩和她那副乖巧的模樣讓人看著想氣都氣不起來,小鳥兒隻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就當我帶你出來玩一回吧,不過先說好啊,我也沒離開過柳城,和你一樣不認路的,到時咱倆可不能走分離了去,否則到時找不著人了。”

“那……我們先對對暗號訊號什麼的,以防屆時我們走散了找不到對方?”穆鶯瞳突然緊張了起來,好像她們真的會走散一般。

“這個似乎很有必要。”小鳥兒認真地搓了搓下巴,點了點頭,然後在看了穆鶯瞳一眼後將身子朝她這個方向傾了傾,忽然笑眯眯道,“不過阿瞳你得先老實告訴我啊,你這趟死活都要跟著我出來,是真的想出來看看外邊是什麼樣的,還是不放心阿晴啊?”

“小鳥姐,你,你胡說什麼呢!”穆鶯瞳一張小臉立刻漲紅,雙手將韁繩抓得緊緊的,緊張道,“當然是出來玩兒的,誰,誰會不放心阿晴哥哥啊!”

“嘿!瞧你的臉都紅了,還說不是為了阿晴才離開柳城的。”小鳥兒一副“我明白我了解”的模樣,“喜歡阿晴你就承認了唄,我又不會像青空和十秋那些混孩子一樣笑話你。”

“才,才不是!”穆鶯瞳這會兒連耳根都紅透了,嘴上卻還是不肯承認,看著小鳥兒笑嗬嗬的模樣,她狡辯地扭了話題,“小鳥姐你才是,你才是為了阿淵大哥才跑出來的!”

“這個我承認啊,我又沒有否認又沒有狡辯。”小鳥兒笑著坦蕩蕩地承認,不過轉瞬她的表情就變為憤怒,語氣也變得憤憤,“哥是大夫又不是押鏢的,而且哥的功夫還不如我呢,爹為何叫哥去押鏢而不叫我呢!?憑什麼憑什麼呀!?”

“我聽阿晴哥哥說鏢局這些日子人手不夠啊,小鳥姐是女兒身,雲鷲爹爹當然不能叫你去押鏢啊。”穆鶯瞳給小鳥兒消氣。

“哼!你別給阿晴說好話,別以為我不知道是阿晴硬死拉著我哥走這趟人鏢的,說什麼他自己搞不定,哼!”小鳥兒愈說,表情愈氣憤。

“小鳥姐。”穆鶯瞳微微擰起了眉心,“我聽說徐小姐自小身子骨就不好,所以這趟人鏢才要有一個大夫跟著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