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1 / 1)

讓那個小姑娘在醫館裡看著,她則到裡屋哄小鳥兒和阿淵睡覺。

阿淵很乖,也很聰明,年紀雖小小的,卻很懂事,會在吃飯時為他的爹爹和娘親遞碗拿筷,會在百裡雲鷲回家時第一時間跑到他跟前歡迎他回家,還會在小鳥兒哭的時候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學著大人哄她的模樣哄著小鳥兒,說來也奇,小鳥兒竟特買他的賬,每次阿淵哄她的時候她立馬就不哭了,比百裡雲鷲出馬還要有效,小鳥兒還特喜歡衝阿淵笑,看得出她喜歡她這個小哥哥。

阿淵也很喜歡小鳥兒,每次習完字都會趴在她的小木床旁邊逗她玩兒,每次小鳥兒都會咯咯地笑,阿淵則喜歡用小手摸摸小鳥兒的臉,也笑得開心。

阿淵還喜歡抱小鳥兒,隻不過他每次抱小鳥兒的時候白琉璃總會用手在下邊待著,以防他把小鳥兒給摔了,不過阿淵每次都抱得很穩,儘管很吃力,白琉璃也不捨得讓他抱太久,怕把他給累著了,阿淵每次將小鳥兒放下的時候都會在小鳥兒臉上吧唧一口,小鳥兒會笑得很開心。

不過阿淵最喜歡的是和小鳥兒還有娘親一起午睡,喜歡娘親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入睡,喜歡娘親給他和小鳥兒唱好聽的歌兒,喜歡聽小鳥兒淺淺的呼吸聲,喜歡娘親身上香香的味道。

今兒又到了午睡的時間,阿淵將早上習的字給白琉璃檢查了,白琉璃滿意地揉揉他的腦袋,“阿淵真乖,今天的字寫得很漂亮,待會兒睡醒了娘親教你念詩,晚上爹爹回來了背給爹爹聽好不好?”

“好!”阿淵拉著白琉璃的手晃啊晃。

白琉璃一手抱著小鳥兒一手牽著阿淵往裡屋走,阿淵一蹦一跳,腦袋上的辮子晃啊晃。

裡屋,床上,白琉璃拍著阿淵的背,阿淵則拍著小鳥兒的背,不一會兒,兩個小傢夥便進入了夢鄉。

白琉璃聽著兩個小傢夥均勻平穩的呼吸聲,慢慢地也沉入了睡眠中。

然,就在她準備睡著時,外邊響起了輕輕的敲門上,一下又一下,敲得很輕,卻連續不斷,伴隨著女孩兒的聲音響起,“夫人,夫人,您睡著了嗎?”

是在醫館裡幫忙抓藥的姑娘冬兒的聲音。

白琉璃連忙下了床,去開了門,問冬兒道:“可是有急著看診的人?”

“是的夫人。”冬兒點了點頭。

“什麼人?”

“一個年輕的姑娘……”冬兒說著又皺了皺眉,“但是又大著肚子……”

“哦?”白琉璃有些詫異,未婚先孕,在這種時代可是天理不容的。

“我還聽到她和她身邊的丫鬟提到了聽風公子的名字。”冬兒隨著白琉璃往醫館走,又補了一句。

……!?

叔來更新了,實在是叔工作忙,哎,一想到這個月有幾場喜酒要吃就顫唞,銀子啊銀子!

022、豬麵具

章節名:022、豬麵具

未時過半,聽風抱著小晴天回來了,因為小晴天餓了,雖然還不會說話,但是哭哇哇的,證明餓了找娘,暗夜果斷地把聽風從鏢局攆回來了。||

在從鏢局回來的路上,小晴天愈哭愈厲害,聽風一個頭兩個大,心裡直後悔把這娃娃抱出來了,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沒事找事,經過一個賣動物麵具的小攤時,聽風順手取下一個豬臉麵具放到麵前逗小晴天,小晴天看得新奇,居然不哭了,但是聽風一把那麵具放下,他又哭,戴起,他停,再放下,他接著哭,賣麵具的大爺笑嗬嗬道:“這位爺,你家娃娃喜歡這豬臉麵具呢,您就給他買回去唄。”

於是,聽風掏銅板買了那個豬臉麵具,買了之後他看著小晴天笑咯咯的臉,心裡直後悔剛才他應該選個鷹臉的或者老虎臉的麵具,為何看也不看就拿了個豬臉的?

路上的姑娘以及婦人看著聽風戴著豬臉麵具逗他懷中的小娃娃,免不了笑一番,愈是這樣,聽風心中嘆氣更甚。

隻是,看著路上那些笑得明媚的姑娘,聽風隻覺心頭一陣煩躁,這幾個月來一直縈繞在他心底的笑顏以及笑聲不禁然地爬上心頭,令他心煩意亂,抱著小晴天快步地往雲安堂走去。

小晴天很給麵子,一直買那個豬臉麵具的賬到雲安堂,聽風踏進雲安堂的時候手裡還拿著豬臉麵具扣在臉上逗小晴天,“小晴天,瞧瞧,這個豬臉多像你娘,是不是?”

聽風的雙腳剛跨進雲安堂,小晴天像是感覺到回到了家裡一般忽然哇地哭了起來,聽風有些惱地拿下麵具,佯裝對小晴天凶道:“你這孩子,一回到家便不賞臉了?”

“聽風。”就在聽風隻顧低頭哄小晴天的時候,一道輕柔並帶著濃濃喜悅的女子聲音在醫館內響起。

那一瞬間,聽風拿著豬臉麵具的手突然一僵,那滑稽的豬臉麵具便砰然落地,他的手僵得險些將懷中的小晴天也給摔了,幸好他回神得快,將小晴天一把塞到正要往門外走的冬兒懷裡,連看也未看那喚他的女子一眼便轉身快速地離開了醫館,腳步慌亂得好似逃也一般。

冬兒抱著哇哇大哭的小晴天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暗月聽到小晴天的哭聲從院中跑了過來,看到在冬兒懷裡哭得滿臉通紅的小晴天,當下抱了過來,問冬兒道:“聽風呢?”

冬兒默了默,而後道:“跑了。”

“跑了?我攆他走他不走,這會兒倒自己跑了?”暗月挑挑眉,哼了哼聲。

冬兒不做聲。

小晴天餓得很哭得凶,是以暗月沒多加注意坐在白琉璃身邊那個身穿淺綠色衣裙的女子,忙把小晴天抱往後邊去了。

隻見那身穿淺綠色衣裙的女子愣愣看著早已沒有聽風身影的醫館大門,眼中的喜悅漸漸被哀傷取代。

女子年紀約莫十六七,臻首娥眉,明眸皓齒,杏麵桃腮,氣若幽蘭,沒有白琉璃的絕色,卻有著另一種讓人見著便移不開眼的吸引力,尤其她右眼角下那一顆搖搖欲滴的墜淚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如江南煙雨般剪不斷理還亂的莫名惆悵感,一襲淺綠裙裳,襯得她像拂風的垂柳,柔弱,然那秀眸中卻透著一股堅韌。

“公……”站在女子身旁的淺黃色衣裳年紀與其相仿的女子看到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大門失神的模樣,秀眉緊緊擰著,咬牙切齒地飛快道,“小姐您在這兒等著,奴婢這就去把那王八蛋給你抓回來!”

隻聽女子話音一落,便飛身往外去了,動作很快,顯然是有些身手的。

白琉璃沒有驚詫,隻是靜靜地看著淺綠色裙裳的女子,隻見女子對著白琉璃歉意地微微一笑,“鬆青一向毛躁,讓雲夫人見笑了。”

“無妨。”白琉璃亦是禮貌地回以女子淡淡一笑。

隻見女子站起身,慢慢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女子的裙裳並不如尋常姑娘家的修身,反是有些寬鬆,若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不過若是細看,便會看得出她的小腹已然是微微隆起的,雖然她已從衣著和舉止盡可能地隱藏她懷有身子的事實,但是這裡是雲安堂,冬兒又識些醫理,所以在看到鬆青攙著女子進來醫館的時候便已看得出她懷了身子,說是大著肚子的確也不為過。◎思◎兔◎在◎線◎閱◎讀◎

女子走到方才聽風稍稍停下的地方停住了腳,低頭看著方才聽風弄掉在地上的豬臉麵具,動作有些遲緩地彎腰,將那豬臉麵具撿了起來,而後便怔怔看著那滑稽的豬臉。

女子站在那兒很久,久到冬兒都想出聲喚她看看她是不是還有魂兒在,但是她不敢,夫人沒有出聲,她可不能出聲,隻能老老實實地分藥,時不時抬頭看看那個愁美人。

陸陸續續有人來看診,女子依舊站在那兒,白琉璃也沒有叫她過來坐,隻專心地為患者看診。

日照西斜,醫館沒有再來人,跑出去追聽風的鬆青回來了,卻沒有所獲,遠遠看到女子出神地杵在門邊,連忙衝到她麵前攙住她,萬分自責慚愧道:“小姐,我……”

鬆青說不出口,說不出口她沒有追到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

“沒事的,我知道。”女子的麵色似乎始終是含著淡淡的哀傷,而後拿起手中的豬臉麵具扣到臉上對鬆青溫和淺笑問道,“鬆青,這個好看嗎?”

鬆青沒有說話,隻是心疼地看著戴著豬臉麵具的女子,貝齒緊緊咬著下脣,別開了臉。

女子輕嘆一口氣,取下臉上的麵具,有些失落道:“看來你覺得它不好看,看來你不喜歡它。”

女子說完,轉身麵對著白琉璃,微微欠了欠身,抱歉道:“今日叨擾雲夫人了,我這便離開了。”

“姑娘且慢。”白琉璃終於說話了,緩步走到了女子麵前,笑得友好道,“若是姑娘不嫌敝舍簡陋,可願意留下與我等用晚飯?”

女子似乎沒有料到白琉璃會留她吃晚飯,一怔,隨即眼裡有些復燃的光亮,卻還是不好意思道:“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白琉璃聲音溫和,“不過還要請姑娘到後邊的堂屋稍待,還要等我等相公回來了才能一道用飯,此刻暗月應該在生火了。”

“雲夫人的夫家,應該待夫人極好的。”女子看著白琉璃始終都有著淺淺笑意的眉眼,艷羨道。

白琉璃笑:“日後姑娘的夫家定也會待姑娘好的。”

女子緊緊抿起了脣,不再說話,隻是微微搖了搖頭,而後才又溫溫地笑道:“還沒有向夫人告知我的名姓,我姓弓,單名一個桑字。”

暗月果然在廚房裡忙,每當此時照顧孩子的事情就交到了白琉璃手上,一下子照顧三個孩子,白琉璃有些忙不過來,好在已到了春末,天氣不再總是涼颼颼的,是以白琉璃將兩張小木凳都放到了院中的桃樹下,將小鳥兒和小晴天各放到小木凳上坐好,讓阿淵拿著布老虎逗他們玩兒,她則在旁邊擇菜。

弓桑看著三個小傢夥隻覺有趣得緊,白琉璃看她看得開心,便拿了張凳子讓她在小傢夥身邊坐著,再讓阿淵叫姨,一聲奶聲奶氣的“姨”叫得弓桑笑得滿足,然後阿淵大方地將布老虎讓給了她,弓桑也不客氣,拿過布老虎逗小鳥兒和小晴天,小傢夥們都不怕生,被弓桑逗得咯咯直笑,弓桑不由也笑出了聲,頓時整個院子都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