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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同一個問題。

暗月這時剛送走診堂裡最後一位病患,照著白琉璃開的方子叮囑那咳嗽不止的老大娘按時服藥後又蹦到了白琉璃跟前,利索地坐下`身將手搭在脈枕上,笑%e5%90%9f%e5%90%9f地看著白琉璃,沒臉沒皮地問道:“準夫人,歇夠了就幫我把脈看看我今天有沒有喜脈。”

白琉璃此時正在一旁的銅盆裡淨了手,用棉巾將手擦乾後捧起暗月為她擺在桌案上的小暖爐,才慢慢坐到椅子上,有些無奈地看著暗月笑道:“暗月妹妹,你這天天要我給你把喜脈,想法簡單一點的人會覺得你想孩子想瘋了,想法不簡單的人指該覺得你家男人每夜勞作不知疲倦,這麼經得起每夜折騰。”

暗月這些日子都和白琉璃相處,覺得他們的這個準夫人和之前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漂亮不說,待人還十分溫和,時常看診不收銀兩,難怪爺要和夜夜出去賺銀錢,也難怪這柳城的百姓都要稱她為菩薩仙子,便是連身為女人的她都喜歡極了這個準夫人。

不僅如此,暗月還發現準夫人不像爺那麼喜歡冷著一張臉,聲音低低的完全猜不透心中所想,準夫人從不嫌她嘮叨,偶爾還會與她玩笑,起初在準夫人麵前她還會覺得害臊,有些話還會覺得難以啟齒,現下卻是什麼話都敢在準夫人麵前說了,而且完全不怕被笑話。

“難道爺夜裡沒有折騰準夫人嗎?”暗月聽了白琉璃的話非但不覺羞,反是兩眼放光地盯著白琉璃,隻差沒伸手去抓白琉璃的手,“準夫人,跟我說說夜裡你和爺都是怎麼折騰的?”

“……”白琉璃的眼角的笑容有些抖。

暗月卻仍在繼續,疑惑地繼續著,“我和夜夜老是能滾到床下去,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和爺會不會啊?這到底是夜夜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啊?明明我都沒有亂動的。”

“……”白琉璃默了默,而後認真道,“這證明你的暗夜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你該高興才是。”

要是有過經驗的男人,又怎會老是滾到床下去?

“準夫人怎麼知道的!?”暗月顯然有些驚訝,然卻不待白琉璃說話,她便已經自我拍板總結了,“我知道了,一定是爺和準夫人也老是會滾到床下去,所以夫人才會這麼了解!”

“……”她和百裡雲鷲,沒有滾到床下過吧,隻是起初生疏罷了,現在……

暗月似乎還想說什麼,白琉璃先她一步打斷了她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好了,不是要看看你今兒有沒有喜脈麼,安靜些,給你號上了。”

白琉璃說著,暗月立刻安靜下來,坐得腰桿直直的,白琉璃將手裡的小暖爐放下,抬手搭上了暗月的手腕。

少頃,白琉璃的五指動了動,而後緩緩收回手,暗月一如每一日一般緊張地問:“怎麼樣準夫人?我今日是不是能當娘了!?”

“若我說是呢?”白琉璃淺笑反問。

暗月瞬間愣住,而後猛然站起,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琉璃,聲音有些顫唞,“真,真的!?”

“是的,恭喜你得償所願了。”白琉璃笑得平靜。

暗月久久回不過神來,回過神來後便一直在診堂裡來回走,一邊走一邊朝門外望,似在等待暗夜的歸來。

依舊有人來看診,白琉璃卻變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總是時不時落到自己的小腹上。

冬日的天黑得早,天色變得很是昏暗時,天空中撲簌簌地落了雪下來,白琉璃剛剛點上燈,百裡雲鷲與暗夜回來了。

暗月站在門外遠遠便瞧見了歸來的暗夜,當下如歸巢的鳥兒般朝他飛撲過去,直撞得暗夜往後倒退兩步才穩穩接住她,看她一臉開心的樣子不由笑著摸摸她的腦袋,暗月則是在已然沒有了多少行人的街道上摟著他又笑又跳,暗夜不明所以,邁不開步子,隻能任她這麼抱著他。

百裡雲鷲沒有停留,隻淡淡掃了興奮的暗月一眼,繼續往他們的宅子走,見著白琉璃正站在門外等他,本是冷淡的眉眼不由揉進了幾分溫柔,上前便握著她的手溫和道:“下雪了,冷,怎麼出來等著了?”

白琉璃抽出手拍掉他肩頭的雪,淺笑道:“瞧著暗月的反應便知你們回來了,暗月懷了身子了,高興得不得了。”

“是麼,的確是件高興的事情。”百裡雲鷲麵上的溫柔未變,隻握著白琉璃的手將她往屋裡牽,“進屋吧,外邊冷。”

白琉璃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將百裡雲鷲的手回握得有些緊。

這夜的飯菜是暗夜弄的,因為暗月懷了身子的緣故,暗夜將她圈護得好好的,什麼也不讓碰,這一餐飯,白琉璃吃得總覺有些不是滋味。

夜裡,百裡雲鷲從暗夜那兒拿回來一隻黑布包裹的大包袱,在白琉璃麵前打開,裡麵躺著一張純白無暇的狐毛裘,一棵血靈芝,還有一百兩紋銀。

白琉璃很是錯愕,百裡雲鷲則是雲淡風輕道:“西山上寶貝很多。”

白琉璃鼻尖有些酸,緊緊摟住了百裡雲鷲,聲音也有些哽咽,“當獵戶去了?”

“暫時的而已,開春了再另尋路子。”百裡雲鷲聲音溫和。

“它們的哭喊聲,讓你很痛苦吧?”白琉璃心有不忍。

百裡雲鷲沒有說話。

“以後不要去了。”白琉璃心疼。

“好。”

夜深人靜時,百裡雲鷲將手輕輕覆上白琉璃的小腹,摩挲了幾下便收回了手,他以為她睡著了,可他不知,那一夜,她一直沒有入眠。

011、要當爹了

章節名:011、要當爹了

因為年關即至,也因為暗月懷了身子的緣故,百裡雲鷲與暗夜不再往外跑,白琉璃年三十那日仍大開著醫館的門。

暗夜自知道自己要爹後,整個人像是變了個性子,本是不苟言笑的臉日日掛上了傻氣的笑,平日裡總是習慣了對暗月使白眼,如今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對著暗月笑。

白琉璃提醒了暗夜,懷了身子的女人不宜碰涼水,尤其是在這樣的寒冬,於是暗夜便攬過了一切的家事,暗月閑得隻剩下坐在白琉璃身旁看她幫病患看診,時不時在旁邊叨叨,不過她能坐在白琉璃身邊的機會變得很少,因為每每她要過去坐著,百裡雲鷲都會先她一步在白琉璃身旁坐下,惹得暗月隻能無趣地回了他們的院子。

白琉璃曾在暗月夫妻不在的時候問百裡雲鷲,“百裡雲鷲,你是不是嫉妒暗月懷了身子?”

百裡雲鷲不鹹不淡地答道:“談不上嫉妒,隻是不能接受他們夫妻趕在我們前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

雖說暗夜心裡記著白琉璃的囑咐不讓暗月碰涼水,但是年三十那天還是暗月親自下廚了,因為她還不想餓著肚子守歲,百裡雲鷲點頭贊同,暗夜則是小聲哼哼,爺,好賴這不是你媳婦有身子,百裡雲鷲假裝沒聽到。

白琉璃覺得,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過得最開心的一個年,儘管隻有他們四人加一隻大黃而已。

白琉璃與百裡雲鷲以及暗夜飲了酒,飯罷,百裡雲鷲與暗夜在他們的宅子外點了爆竹,■裡啪啦的聲音和著大紅的碎紙屑在雪夜裡炸響,白琉璃裹著百裡雲鷲送給她的白狐裘站在門外笑得開心,百裡雲鷲淺笑著遞了一個炮仗給她,白琉璃笑著接過,麵不改色地點上導火線,而後迅速地將手中的炮仗往外丟,好巧不巧地正正丟在暗夜的腳邊。

白琉璃有些尷尬,剛要出聲提醒暗夜,百裡雲鷲卻輕按住她的嘴,任那炮仗在正興致大好地為暗月點上一封煙花的暗夜腳邊炸響,看著暗夜著實嚇了一跳。

“嗬嗬嗬……”百裡雲鷲隨即笑出聲來。

“爺你故意的!”暗月跺腳,隨即往暗夜跑去,要瞧瞧他是否有被炮仗傷到。

白琉璃則是有些失神地看著笑得眉眼均染上朗朗笑意的百裡雲鷲,心底有幸福開心的暖流淌過,這是她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到他笑得這般開心,平日裡他的笑,都是淡淡靜靜的,從未像此刻這般笑出聲來,這樣的笑聲,令她覺得心滿滿全是暖意。

她喜歡柳城,喜歡柳城裡他們的家,平凡卻開心的家。

年關後,白琉璃與百裡雲鷲每日都會收到各式各樣的禮品,有捏成花狀的糯米飯,有滿滿一籃子%e9%9b%9e蛋,還有活蹦亂跳的老母%e9%9b%9e等等尋常的東西,卻包含著柳城百姓真誠的心意,看著那一張張熱情又樸實的臉膛,白琉璃想拒絕都不知如何拒絕,隻好收下,這些東西放滿了大半個廚房,看得暗月羨慕又開心,道是這些東西都夠吃一個月了,事實也的確如此。

自從暗月懷了身子,百裡雲鷲在那日夜裡無聲地輕撫過白琉璃的小腹後,白琉璃便也開始每日給自己診脈,不過都是悄悄地,並未讓任何人知道,隻是她堅持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察覺她的脈象有任何異常,她都要懷疑不會下蛋的老母%e9%9b%9e到底是不是她,不得不背著百裡雲鷲煎藥給自己調理。

如此又過了半個月,白琉璃的脈象依舊沒有任何異常,她竟一氣之下摔了藥碗,看著潑灑了一地的濃黑藥汁與破碎的瓷碗,白琉璃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無力。

那一日,白琉璃關了醫館的門,坐在院子裡逗了一整天的大黃,當初那隻小黃狗如今已然長成了真正的大黃狗,名字也由小黃變成了大黃,卻還是像原來一樣喜歡圍著他的男女主人打轉。

百裡雲鷲回來時看到自家醫館居然關著門,心突地一跳,當下全然忘了白琉璃叮囑過他的不要在柳城這樣的地方顯露他真正的伸手,隻腳尖輕輕點地,便躍上屋頂,如鷹般迅捷地掠進了自家宅子裡。

當百裡雲鷲看到坐在院子裡逗弄大黃的白琉璃時,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然心隨即又擰了起來,他的琉璃,怎麼了?

隻是,無論他怎麼問,白琉璃都隻是說沒事,他甚至一點也猜不透她心中所想,百裡雲鷲擔心白琉璃,以致翌日連鏢局都沒有去。

年關過後,百裡雲鷲便與暗夜利用他們賺來的銀錢在柳城開了一家鏢局,決定之迅速甚至連白琉璃與暗月都沒有告訴,還是先斬後奏的,白琉璃倒是不反對,畢竟她覺得百裡雲鷲在醫館抓藥太屈才,如此倒也好,暗月則是異常興奮,時常跑到鏢局去,因為暗夜不許她再弄糕點,她成日無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