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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伸出手在她麵前晃了晃,白琉璃才回過神,這才微微笑道:“若是覺得這兒冷,便到前邊診堂坐坐如何?”

“好啊好啊!到夫人的鋪子坐坐!”暗月樂嗬嗬地往前邊診堂跑,跑的時候不忘回頭看一眼堂屋裡正在交談的兩人。

到了前邊診堂,才堪堪坐下,暗月像被針紮了一般突然又跳了起來,而後從懷中急急忙忙掏出一隻紫色錦囊雙手遞給白琉璃,撓了撓鬢角有些不好意思道:“險些忘了這個東西,準夫人,這是白老太爺交到我手上的,讓我一定要把它交到夫人手上。”

白琉璃接過錦囊,打開,在看到裡邊的東西時手有些僵。

那是一把精緻到漂亮得小匕首,卻也無比鋒利,是父親白致送給她她也一直攜帶在身上的小匕首,兩年前,在她決定拋卻曾經與百裡雲鷲做一對尋常的夫妻前去見過越老頭一麵,當時她沒有與越老頭多說什麼,隻是將這把小匕首掛到他的脖子上,抱著他有些哽咽地說,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回來看他。

當時她本以為越老頭會亂喊亂叫大發脾氣,可是當時的他卻異常安靜,像是知道她會離開一般,竟是用粗糙的大掌摩挲她的臉道,去吧,老夫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那一刻,越老頭衝她笑,笑得異常慈愛,她再次嘗到了眼眶溼潤的味道,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抱著越老頭說,越老頭,跟我們一起走吧,越老頭卻是一巴掌把她揮開了,吹鬍子瞪眼地看著她,罵道,滾蛋臭小子,別理老夫,你好好地就行,老夫不用你照顧!

她不肯走,越老頭卻樂嗬嗬地將她用力推走,還樂嗬嗬道,記得叫你媳婦兒生個大胖小子啊!不努力的話,老夫打斷你的%e8%85%bf!

如今,這小匕首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那麼

“越老頭是不是出事了!?”白琉璃手一抖,激動之下竟是用力抓住了暗月的肩膀,連聲音都有些顫唞。

“哎呀準夫人,你別著急啊!白老太爺好得很呢!”暗月肩膀被白琉璃抓得疼,卻也沒有推開她,隻是笑%e5%90%9f%e5%90%9f道,“白老太爺還是和從前一樣活蹦亂跳,正由你那小丫頭沙木照顧著呢,好得很好得很。”

“那這小匕首……”白琉璃舒了一口氣,緊握著小匕首的手稍稍鬆了鬆。

“這是白老太爺讓我帶來給小公子的,老太爺說了可不是給夫人的。”暗月這才揮開白琉璃的手,抓著她的手腕湊近她笑得有些八卦道,“所以我才問啊,爺和夫人為啥還沒有生個娃娃?”

白琉璃卻是避開暗月的問題,用拇指摩挲著小匕首的鞘套,問道:“越老頭如何知道你們要離開?”

“嘿,這個自然是我們離開之前去見了老太爺的,我對老太爺說,我們也要走了,以後也不回溯城了,老太爺二話不說便把脖子上掛著的這個東西扯下來交給我了,還緊緊抓著我的手說一定要送到小公子手裡,可是現在我沒見著小公子,就把它給夫人了,不然放我身上我總是怕我會弄丟。”暗月歪了歪腦袋,“不過我倒沒有和老太爺說我們要來找爺,倒不知老太爺如何猜得到的。”

“那你與暗夜呢?何時成的婚?又如何找得到我們的?”小公子三個字讓白琉璃心頭微顫,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知道越老頭依舊安好硬朗,便將話題轉到了暗月與暗夜身上。

暗月一聽到和暗夜成婚的事情,那似乎沒臉沒皮的小臉竟是突地紅了,可愛得緊,惹得白琉璃便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了,學著她習慣的動作也用手肘杵了杵她,“暗月妹妹,瞧你的臉羞紅得,是不是暗夜突然知道你的好反過來求你嫁給他的?”

“才,才不是……”暗月此時不光臉紅,竟還不敢抬頭看白琉璃,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聲音弱了許多,“是我趁夜夜受傷,霸王……硬上弓的……”

白琉璃見暗月久久不說話,以為她羞於啟齒,便轉頭用細木棍撥燈芯,乍一聽到暗月的話,險些將燈芯給挑出去。

暗月連忙道:“噓!準夫人!這事你可不能與爺說,別瞧爺平日裡正兒八經的樣,嘴巴卻可會損人!夜夜到現在還沒能完全原諒我呢,要是還讓爺知道了,夜夜鐵定不理我了。”

白琉璃忍不住輕笑出聲,她一個來自未來的靈魂都沒有暗月這麼猛,如何能不讓她驚訝,卻還是笑著微微搖了搖頭:“怎麼會。”

瞧暗夜看暗月的眼神,已是將她放在心尖尖上了,又怎會因這樣促成他們成為真正夫妻的事而不理暗月,不過是暗月這些年來的追夫路太漫長,漫長得她不自信罷了。

“怎麼不會,夜夜有時就是可小氣。”暗月用力哼了一聲,小臉還是因害羞而紅撲撲的,而後眼神在往下瞟的時候立刻垮了臉,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腹時一臉惆悵地看著白琉璃,“準夫人,你是大夫,你說說為何都快兩年了,我的肚子都不見有動靜呢?難道我要當不下蛋的老母%e9%9b%9e?”

“……”

是夜,百裡雲鷲如往常每一夜一般輕摟著白琉璃躺在床上,白琉璃枕著他的手臂感受他的心跳,聽著他說今夜暗夜與他說的話。

穆沼登上帝位之後將溯城恢復得很好,傾聽民聲,短短兩年便為澤國百姓創造了福澤,深受百姓愛戴。

半月不知所蹤,穆沼曾派人四處尋找不得果,至今後宮仍是無一佳麗,朝臣日日上奏均無果,朝臣至今仍在努力讓穆沼納妃立後。

聽風道是沒有保護好雲王府無顏麵對百裡雲鷲,決意出去歷練,書了封信讓暗夜若是見到百裡雲鷲便代為轉交。

百裡雲鷲依舊受百姓怨憎,如今的暝王爺曹風多次與穆沼相商如何為他洗刷著莫須有的罵名,當然這是秘密的事情,朝臣並不知。

還有就是暗月與暗夜是一年半前成的親,兩年以來都未曾放棄過追尋他們的下落,好不容易才查到他們落腳在這柳城。

相識兩年多以來,百裡雲鷲第一次說的話比白琉璃的多,第一次他說她聽,末了,百裡雲鷲將白琉璃稍微往懷裡緊了緊,聲音輕得近乎輕輕吐氣,“琉璃,為何不願要孩子?”

白琉璃身子一僵,貼在百裡雲鷲肩背上手驀地收緊。

良久,白琉璃驀地將百裡雲鷲摟得緊緊的,聲音有些顫唞道:“我怕……”

她怕有了孩子之後她不能全心全意地照顧他,他身體裡的言靈毒還沒有清除乾淨,若是有了孩子,她的心必將會被孩子分了去,那她的雲鷲,誰來全心全意地嗬護心疼?

“不怕,有我在。”百裡雲鷲將脣輕輕貼在白琉璃額上,語氣溫柔,“要個孩子吧,這樣我們的家才完整。”

白琉璃將臉完全埋進百裡雲鷲的%e8%83%b8膛,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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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想要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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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暗夜便聽話地將兩家之間的院墻打掉了,暗月則笑嘻嘻地站在一旁指手畫腳,手裡揣著一張帕子,時不時幫暗夜擦擦額上的汗,白琉璃本是想叫人來幫忙,卻被百裡雲鷲攔下。

白琉璃看著百裡雲鷲搬來一張椅子,身上披著一張大氅就坐在自家院子裡,手裡捧著一隻暖爐,小大黃趴在他的腳邊,這一人一狗便這麼悠閒地看著對麵暗夜在忙。

白琉璃有些無奈地笑笑,轉身便往前邊診堂去了,暗月看看冬日裡忙得汗流浹背的暗夜,在看看正一手捧著暖爐,一邊悠閑喝著熱茶的百裡雲鷲,嘴一撅,湊到暗夜碎碎念了些什麼,暗夜瞪她一眼,她哼了一聲扔了手中的帕子跑到診堂去找白琉璃。

待白琉璃再來到院中時,暗夜已經將那堵隔墻完全打掉了,正讓人將泥磚搬走,百裡雲鷲則是坐在堂屋裡吃著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暗月正在他們的廚房裡忙裡往外。

當夜,仍是暗月下廚,飯飽酒足後百裡雲鷲竟是跟暗夜到隔壁暗夜的堂屋去,不知兩人說了什麼一直說到就睡時分才回來,白琉璃問他和暗夜偷偷摸摸地說什麼,百裡雲鷲隻是摟著她說沒什麼,睡了,白琉璃便不再問。

那日之後,百裡雲鷲與暗夜日日天未亮便出了門,直到入夜時分才回,回來時都是風塵僕僕的模樣,白琉璃不止一次問百裡雲鷲去了哪兒去做什麼,百裡雲鷲均是說沒事,尋些養家的路數而已,暗月也經常蹦到白琉璃這兒問爺和夜夜到底天天都去幹些什麼,可見暗月也沒有從暗夜那兒探到什麼口風。

暗月豈止是什麼口風也沒有探到,還被暗夜說別那麼多廢話,害得她老是到白琉璃麵前抱怨,白琉璃覺得這夫妻倆著實有趣,好歹百裡雲鷲還跟她說了是去尋些養家的路數,得了這樣的答案,白琉璃便不再問,男人不願說的事情,問再多也無用,反正隻要他不再是提著木劍去抽人,她都不在意。

隻是暗月坐不住罷了,不過過了幾天,不知暗夜對暗月說了什麼,暗月也不再有任何疑問了,每日早晨做好糕點交由夥計去賣,她便到診堂來給白琉璃幫忙,接了之前百裡雲鷲抓藥的班,每天和白琉璃相處得極為融洽。

白琉璃倒是喜歡暗月這個幫手,成日裡活蹦亂跳的,給她平靜的日子添了不少樂趣,她也曾問過暗月為何突然就不揪著暗夜與百裡雲鷲早出晚歸的問題不放了,暗月一開始不答,過來幾天才紅著臉悄悄地白琉璃說,夜夜說不出去找銀子屆時有了娃娃怎麼夠花銷。

白琉璃笑了,暗月臉更紅了。

白琉璃不再背著百裡雲鷲偷偷喝藥,暗月自從與白琉璃吐了暗夜跟她說的話後,往後的每日都要讓白琉璃給她把一次脈,都要悄悄地問白琉璃同一個問題,“準夫人,今兒我有沒有喜脈?”

臘月二十八的那天,百裡雲鷲與暗夜依舊如常早早便出去了,臨近年關,暗月已經關了關了糕點鋪子讓夥子回家過年去了,白琉璃倒是也想要關了診堂歇息幾日,奈何愈近年關,來看診的百姓就愈多,麵對這些樸實憨厚的柳城百姓,白琉璃便揮了自己這個念頭,依舊大開著診堂的門,柳城百姓皆說恩人的娘子真是上天派來的菩薩仙子,白琉璃笑。

暗月依舊來診堂幫白琉璃的忙,也依舊在白琉璃空暇時讓白琉璃幫她把脈,不厭其煩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