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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仙行 雨天的燕子 4026 字 1個月前

怪罪!」慕容碧道,「阮公子來碧城,可是丹華閣有意在碧城落腳?」

阮子陵道:「晚輩年幼,這些事情都是長輩們在管,是以,我等也不清楚。」

「哦!」慕容碧雖然不信這話,也不好勉強什麼,轉而道,「阮公子,本城主已經派人探明,珊瑚礁下的礦脈,是純度上乘的流金礦。而且,這條礦脈不小,至少也是個中型礦。」

「中型礦脈便已經是難得了!」阮子陵道,「流金礦開採不易,不知城主有何打算?」

「本城主正要與阮公子商量此事!」慕容碧道,「這是一筆大買賣,慕容家在碧城也算根基深厚,但想獨吞下去也不大可能。不知丹華閣是否有意參與進來?」

阮子陵抬眸看了君玉一眼,君玉笑了笑,道:「丹華閣也是商家,商人逐利。隻要有利可圖,丹華閣又怎能免俗?」

「君道友說的不錯!隻是,不知你可能做得了丹華閣的主?」

君玉淡笑道:「慕容城主,丹華閣的人不是已經到碧城了嗎?」

「君道友說的是!」慕容碧朗聲一笑,「倒是本城主著相了!真沒想到,君道友小小年紀,就已經做得了丹華閣的主了。真是少年英才啊!」

君玉不動聲色道:「不敢說做主。不過奉命行事爾!」

「啊,對,對!」慕容碧方纔那話。有挑撥這兄弟二人的意思。但阮子陵似乎毫不在意,這個姓君的小子又是個滑不留手,慣會打太極的,慕容碧心中不由暗暗警惕。

接下來的談話便無趣多了。基本上都是慕容碧在變著法子套話,君玉要麼敷衍。要麼推脫。一番太極打下來,慕容碧心中已經確定,這個姓君的小傢夥的確是丹華閣中人,而且身份不低。不過。這少年似乎比阮子陵還要難纏,凡事說一藏二,難以捉摸。

「君道友。這流金礦脈到底是本城主先發現的,這樣。慕容家和丹華閣聯手開採,二八分成如何?」慕容碧道。

君玉笑著搖了搖頭道:「慕容城主,實不相瞞,晚輩就是個來打前哨的。這能談生意的,另有其人!」

「哦?那位道友可在碧城?」慕容碧道。

「正在路上!」君玉道,「不過,想來今日下午就能到碧城!」

「原來如此!」慕容碧本以為,君玉能做主此事的。誰知,她竟然推脫了。也許,這樣才正常。這種大事交給一個半大少年去處置,本來就不甚合理。

「既如此,二位不妨在府中稍待,等丹華閣的主事抵達碧城後,本城主與二位一起前去迎接可好?」慕容碧道。

「不敢打擾城主!」君玉道,「實不相瞞,我們兄弟二人如今連個住處都沒準備好,不敢在此久留。慕容城主,等主事之人抵達後,晚輩再來府中叨擾如何?」

話說到這裡,慕容碧也沒理由強留,起身道:「二位道友所言有理,不過,等貴閣主事到來後,還請二位公子給本城主傳個口信!」

「理當如此!」阮子陵亦起身,與君玉一道,向慕容碧請辭。

慕容碧親自將二人送出了門口,君玉與阮子陵相視一眼,回到了茶樓之中。

自然沒什麼主事之人,所謂主事之人,不過天音閣派來處理此事的人而已。

回到茶樓之中,君玉安排長平等人出去看了看附近出售的洞府,自己便於阮子陵留在茶樓裡等人。

還未到午時,阮子陵得到消息,天音閣的人已經到了。

君玉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又遇上了熟人。

天音閣來了二十餘人,為首的是多寶真君。華淵也來了,隨行的還有十來個金丹期修士,十來個築基期修士。

多寶真君不是個喜歡藏著掖著的人,元嬰期真君的氣勢半點兒都沒遮掩。君玉得到消息的時候,慕容碧也得到了消息。

「多寶真君,這二位是執法堂的巡查弟子!」華淵介紹道,「阮子陵,楚君玉!」

「楚君玉?」多寶真君不可置信地打量了男裝打扮的君玉一眼,「你……全好了!」

「是!」君玉行了一禮道,「不久前得了場機緣!」

「不錯,不錯!」多寶真君笑了笑道,「你這丫頭做出這幅打扮,本君險些沒認出來!走,咱們先去慕容府會會那個慕容城主!」

君玉笑了笑,和阮子陵跟在了身後。

接下來的事情,君玉和阮子陵隻需旁觀就足夠了,一切自有華淵著人處理!

碧城新換了城主,牽扯到礦脈滅口一案的慕容氏族人及爪牙該殺的殺,該罰的罰。至於慕容世家會不會恨上天音閣,這倒是不必擔心。世家有世家的行事規矩,那就是,傳承最大,必要時候,斷腕求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大不了就是再換個家主,安分守己一陣子罷了。

多寶真君暫代碧城城主一職,華淵帶著藍珠兒等人去探明了流金礦脈。

按修真界的規矩,這種礦脈一經發現,通常是由城主府得兩成。剩餘的八成由參與採礦的勢力平分。

碧城中,慕容家遭逢大劫,剩餘的幾個世家就有了出頭的機會。

華淵處事也算公道,碧城中有金丹期修士的世家共有三個,天音閣也參與採礦。正好,天音閣得四成,其餘三家得兩成。

雖說天音閣佔得份額多了些。但慕容碧還在時。他們連一成都得不到。因此,倒也無人貪心不足地抱怨不公。

而多寶真君則帶著君玉和阮子陵去探了探養魂玉礦脈。這種靈材太珍貴,特殊時候。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了。而多寶真君來此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這條珍貴的養魂玉礦。

採礦的事情,君玉所知不多,倒是阮子陵熟悉些。

「丫頭。這居然是條大型礦脈,純度不錯。咱們這次可是撞上大運了!」多寶真君前前後後忙了幾個時辰,一臉興奮道。

「這種礦脈,必須得再調些人來細細開採才是!可惜,這裡是海底。開採難度不小。」多寶真君負手低語了幾句,站起身來,在礦脈所在的位置佈置上陣法。設好禁止後,帶著君玉和阮子陵上了岸。

回到城主府之後。作為新城主,多寶真君照例要宴請碧城當地的世家大族,同時接手碧城中的繁瑣事務。

而華淵則秘密安排養魂玉礦脈的開採。

君玉和阮子陵則在城主府住了下來。君玉不再易容,換回了本來模樣。

二月七日,城主府諸事皆備。

君玉見到了雲陌。

幾日不見,昔日溫和清逸的白衣公子染上了些許冷厲。

君玉沒有問他都經歷了什麼,想了什麼,隻道:「我與阮師兄住在城主府,雲師兄打算住在那裡?」

雲陌笑了笑,道:「若是多寶真君不反對,我也住在城主府吧,離君玉師妹也近些!」

「嗯,好!」雲陌突然親近她了,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事情要失控的惶恐。她定了定神,道:「多寶真君這些日子正忙著到處抓人幹活,雲師兄若是願意留在城主府中,他隻怕高興都來不及呢!」

「但願如此吧!」雲陌眼神微深,不在意的笑了笑。多寶真君一向喜歡楚君玉,至於他雲陌,隻怕不會歡迎吧?可看在君玉的麵子上,他應該也做不出轟人的事兒來。

兩人一路走進城主府,君玉一路不停地說著這幾日城主府的趣聞。

多寶真君是個性情豪爽的高階修士,雖然跟世家子的風格迥然不同,但他本身也是煉器大師。當地這些世家不管看在哪一點上,都不會得罪他。

世家籠絡人的方式是什麼呢?無非就是送寶貝,送美人。多寶真君隨性慣了,美人他不收。至於寶貝,有合心意的就收下,回頭再補給人家一份價值相若的寶貝,不合心意大多就直接退回去了。如此行事,倒惹的好些人找門路詢問,是不是自家哪裡得罪了新城主。

但這種事情多了之後,大家也就習慣了多寶真君這種獨特的行事風格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今日府裡有大宴!」君玉道,「多寶真君應該正在招待客人,阮師兄被多寶真君抓了壯丁了,我先送雲師兄去客房吧!」

「好!君玉師妹,你住在何處?」雲陌問。

「在玉園!」君玉笑了笑道,「那裡安靜些!」

「嗯,有時間我去尋你!」雲陌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這話突兀,雲淡風輕道。

「嗯,好!」君玉後退了一步,她怎麼有種眼前的人換了芯子的感覺?

雲陌抬眸,一身白衣的君玉又做了女兒家打扮,看起來彷彿林間精靈一般玲瓏精緻。此刻,那女孩子眼中滿是強撐出來的平靜,看上起倒像是一隻警惕的小白狐。

他淡淡笑了笑:「等前麵的宴會結束,我便去拜見多寶真君!」

君玉點了點頭,再出口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一點兒波瀾:「嗯,雲師兄,你先去吧!」

雲陌眼中笑意深了深,道:「君玉!」

君玉抬頭,眼中已然平靜如秋水:「雲師兄?」

雲陌心下一歎。這個女孩子,你不想和她親近時,她就想法子製造機會湊上來;你想和她親近時。她卻又想逃開了。

雲陌道:「你若還想學琴的話,我就在這裡!」

「多謝!」君玉灑然一笑,轉身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雲陌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遠處,也自向著客房走去。

這幾天,他都幹了什麼呢?

他在海上漂流了幾日,完全沒有目的的漂流。

那時候,眼前是一片濃鬱的藍色。彷彿永遠也不會改變的藍色。

往事一幕幕浮現出來。所有隱藏在平靜之下的焦灼和憂懼也浮現了出來。

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他要如何在已經支離破碎的世界上,重新拚湊出一個嶄新的世界?

這一生,他從未如此孤獨!

望月崖上。君玉曾經與他說過的話,彷彿微風一般掠過記憶的汪洋。

她說:「你知道嗎?在楚府,我住的地方,緊鄰著一片荒山。我最喜歡在日落時候。坐在最高的山之巔,在那裡俯瞰無邊的曠野。那時候。我就在想,不能自由行走又如何?坐在最高處,依舊能看盡這世界的廣闊。」

她說:「你知道嗎?我也曾想過,比起再也沒有痛苦和煩憂的死。我為什麼要選擇生?生總是伴隨著痛苦。我選擇生,大約就是因為不甘心死去吧?我不甘心永遠不能自由自在地奔跑;不甘心永遠隻能受製於人,受製於天;我不甘心在混沌之中飽嘗憂懼。不得解脫。所以,我選擇